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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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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衝接到曹仁的通知,沒有絲毫猶豫地就來見曹操,丁衝說道:“既然你醒了,還是你拿最後的主意,現在雲中的局面很艱難。”

曹操靠在床上冷笑一聲,說道:“坐下說吧。”

丁衝曉得曹操的壞習慣,每逢大勝的時候都是嚎啕大哭,一遇到難題就放聲大笑或者冷笑,不在意地說:“短時間看,就是糧食的缺乏,我和夏侯惇現在都在透過夏侯尚籌集糧草;從長遠地看,幽州那邊的戰事快結束了,閻柔在盧植、徐榮兩員老將面前顯得太嫩了,不顧一切地在涿郡打了一仗,兵敗以後逃回上谷郡;結果公孫範那邊來不及撤兵,公孫範被張飛在半路追殺斬殺,燕國投降,王逃回遼西。”

曹操不得不承認丁衝的判斷是對的:“加上鮮卑動亂,閻柔暫時能穩住上谷一線就是萬幸,丁衝,有件事你心裡要有個數:皇上與龍公子的對決迫在眉睫,當然具體的時間誰也搞不清楚,這些不是我們能做主的。對外就說我還是昏厥的時間多,繼續拖下去,如果閻柔退出上谷郡的時候,龍公子還不願出手,我會離開雲中,你來接替這個都督的位置。”

曹操的心意,丁衝如何能不明白,他馬上答道:“還是曹仁吧,該怎麼做,你交待一聲就是。”

曹操對丁衝的態度還算滿意,說道:“曹仁的頭腦不行,他坐這個位置,萬一哪天曹德來了,事情就尷尬了。丁衝,我不是在詐你,而是夏侯家的力量太強大了,夏侯惇坐這個位置,我擔心最後事態會向我們不願意看到的方向發展。”

丁衝明白了,曹操只是假裝離去,所以連曹德曹仁都不可能真正接手,夏侯惇、夏侯淵都是好強的人,現在夏侯家與張飛聯姻,夏侯霸成了劉辯的人,曹操擔心夏侯惇頂不住夏侯尚、夏侯霸這些人的勸說。自己是個文人,在三方實力中最弱,即便是現在,一個曹純就能剷平自己的人馬,曹操自然覺得自己的威脅更小一點。

夏侯惇是最後一個去見曹操的,回來後就找了丁衝,丁衝待人一向很溫和,夏侯惇急著想要一個答桉。丁衝拿起桌上的酒壺,給夏侯惇倒了一杯酒,澹澹地笑道:“來,坐下說。怎麼樣,曹操還是讓你隱藏真實意圖,和他一明一暗配合?”

夏侯惇苦笑:“誰說不是,可是你們都知道,我不是幹那個活的料,裝個三四天還差不多,時間久了,就怕自己都忘了原來的意圖。”

夏侯惇為人一向光明磊落,還真不是做這件事的人,只是丁衝曉得,曹操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丁衝笑道:“言重了,曹操不容易了,想要保住我們三家的榮華,還需要我們多做一點;我們失去雲中,就等於失去了一切。一旦錯過這樣的機會,後面就很難入手了,是不是夏侯尚說了什麼?。”

夏侯惇答道:“夏侯尚只是覺得沒必要。”

丁衝點點頭,從夏侯家的角度來說,確實沒有必要在雲中耗下去,他們已經連線上張飛、趙雲這樣的關係,以夏侯惇夏侯淵的能力,只要不想造反或者割據一方,在劉辯那裡絕對會得到重用。丁衝端起酒杯,向夏侯惇敬酒說:“將軍高義,這件事,我只能建議你們想個萬全之策,至於怎麼做,我不能提供意見。”

夏侯惇也不是莽撞到什麼都不懂的人,丁衝都說了萬全之策,明擺著就是對曹操的計劃不看好,不敢說只是因為害怕曹操下毒手;三家都是幾代聯姻了,夏侯惇也很清楚曹操是什麼樣的人,所以夏侯惇從小,就沒有夏侯淵那種對曹操崇拜的態度。

夏侯惇喝了兩杯酒之後就起身告辭,丁衝一個人喝酒喝了一個多時辰,丁衝心如明鏡,夏侯惇內心深處還是忠於漢室的,原本夏侯淵是死心塌地跟隨曹操的,可是侄女嫁給了張飛,兒子成了趙雲的部曲,恐怕現在的夏侯淵也是進退兩難。

至於自己,丁衝一陣冷笑,曹操,只要自己坐上這個都督的位置,很多事情恐怕就由不得你了。

曹操辭官退隱,丁衝接任雲中都督的訊息,讓許昌上下都震驚了一下,也包括劉辯;按照原先馬日磾等人的估計,曹操上策應該是曹仁,選擇丁衝是下策,可是曹操那個不按套路出牌的傢伙,還就是推出了丁衝。好在馬日磾還有半條計策可用,劉辯決定在一個合適的機會釋放曹丕。

只不過劉辯還沒有算好這個日子,就被匆匆回宮的蔡文姬給打斷了,蔡文姬直說了是為了蔡谷的事,蔡邕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整日愁眉苦臉的,讓蔡文姬很不舒服。蔡文姬沒想到劉辯聽了,卻問了一句:“蔡谷能出什麼事?”

如果讓蔡文姬重新做一個選擇,她是絕對不會再想和劉辯這樣不靠譜的傢伙,來商量蔡家的事;佔了自己便宜不說……要不是身份懸殊,蔡文姬還真想對著劉辯那張風輕雲澹的臉,來上兩記耳光;可惜蔡文姬不敢,那是抄家滅族的罪過。

當然,劉辯也有理由,他一個外人,又是蔡邕他們的晚輩,現在說什麼都不合適;出力不討好,那是傻子。蔡文姬的內心深處,估計覺得和劉辯去抬槓,自己的贏面並不大,只能是提醒一下:“皇上,你能為臣妾考慮一下嗎?”

好在這句話說完,劉辯沒有又不見了,劉辯一口喝乾了杯中的葡萄汁,面對蔡文姬陰沉的臉,他一開口,差點沒把蔡文姬給氣死:“文姬,我為你的事都動用了青銅司,你們蔡家的事很麻煩,不過我有個主意,想聽嗎?”

劉辯促狹的一笑,明擺著是想吊著蔡文姬的胃口;蔡文姬張了張嘴,無奈道:“說說吧,是想讓我爹再出來做事?”

“我一直是有這個想法,只是你爹不答應我也沒辦法。”劉辯抱怨了一句,繼續說道:“蔡谷的事你們用不著多擔心,只不過蔡谷的職務,我是沒辦法更改的。”

蔡文姬很想說,蔡家的危機並不在蔡谷的職務上,而是在劉辯會怎麼對待曹陵,進而會怎麼對待蔡谷上。雖然面對劉辯,蔡文姬有點氣短,說話的底氣也不盡如人意,但絕對不是劉辯表達的那個意思。蔡文姬自己也知道,劉辯的意思是可以保蔡谷沒事,自己要是再糾結下去,多少有些過分。

劉辯的心裡也知道,蔡文姬對自己這幾天的行蹤大致還是知道的,估計心底還是有點氣;為了消除蔡文姬的負面情緒,劉辯試探著說:“你還不知道吧,呂布要回來了。”

“是呂旖玲要回來了吧!”興許是天賦吧,蔡文姬在這方面的反應還是驚人的;呂旖玲是先去的江陵,呂布則是轉道南陽再去江陵,是為了呂布的那些生意。呂布人走了,生意還在,沒事幹就去看看,反正劉辯對呂布就是一種放馬南山的姿態;這次呂旖玲回來,應該很快就會入宮了。

“呂布在江陵的時候上書討賊,我打算給他找個地方。”劉辯說的當然不是假的,呂布這樣的人不可能閒置,這一點蔡文姬也知道,自然無法反駁。只是劉辯忽然間不在乎其中的風險,透著邪門,怎麼情況變化的有些快?

蔡文姬張口剛想要反駁,沒料到劉辯根本就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文姬,你知道嗎?鮮卑人和匈奴人一旦超過漢人,就會爆發戰爭,不一定是和我們,他們自己也會打仗,甚至是鮮卑人對鮮卑人。除非他們變成和我們一樣的農耕社會……五原郡那一帶,很難滿足不斷膨脹的馬匹和牛羊,爭奪資源是不可避免的。”

蔡文姬其實很能說,十幾歲的時候名動洛陽,就是長於辯論,巾幗不讓鬚眉;可遇到了劉辯,蔡文姬只能用憋屈來形容。很快,蔡文姬就發現了問題的癥結,劉辯說的都是國家大事,還是兵家的那些合縱連橫,與她精通的經史似乎掛不上邊。

更過分的是,劉辯絲毫不沒有一丁點的心裡不安,蔡文姬的心頭暗道:“這個壞傢伙。”

蔡文姬惡狠狠地說道:“皇上,你要搞清楚,我們是在說蔡家的事。”

“沒錯啊!”劉辯認真道;“有的情況可以借鑑嘛,你們目前的身份應該差不多。你說,蔡谷能不能像呂布在長沙那樣,一心一意地為朕效力?”

“我們原本……對了,你說了這麼多,你會相信蔡谷嗎?”蔡文姬一下子明白了劉辯的意思,脫口問道;蔡文姬很清楚,蔡谷與呂布沒有可比性,當時呂布是在自己的大帳中,對於貂蟬擁有絕對的碾壓實力,可就是這樣,貂蟬還是殺出了大營,直到這次被趙商生擒。

蔡谷在曹陵那邊完全是反過來,要是沒有劉辯一如既往的支援,蔡谷那麼做就是自尋死路。蔡邕就從來沒有反駁過蔡文姬的推斷,可劉辯……好吧,蔡文姬承認,劉辯比父親蔡邕要難對付多了,這樣的一個皇帝,會讓下面的臣子,壓力是很大的。

蔡文姬失望了,劉辯顯然早有設想:“那就要看蔡谷與曹陵的交情到底有多麼的深厚,要是蔡谷把蔡家看得比曹陵重,什麼都好辦;要是蔡谷與曹陵莫逆之交,兜底的人會很麻煩。譬如現在,曹陵他們肯定是有事在瞞著我們,要是沒有曹操,鬧得最歡騰的就應該是他們。”

蔡文姬對此也是心知肚明,要是沒有貓膩,自己父親蔡邕那麼灑脫的一個人,會無緣無故跑到許昌來,連官都不做了。好吧,劉辯瞎貓碰到死耗子,算他說得有幾分道理;蔡文姬強忍心頭的不甘,決心靜下心來,認真聽聽劉辯有什麼驚人的見解。

“我一貫的主張就是:和氣生財。”

蔡文姬差點樂出聲來,劉辯集團從冀州一路血戰拿下十幾個州,那有點和氣生財的架勢,分明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看到劉辯的偽君子行徑,蔡文姬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皇上,你的經歷我都知道,繼續。”

劉辯明白蔡文姬故意埋汰他,大度的擺手說道:“就不和你多說細節了,我要告訴你的是,這樣的平靜局面或者將要被打破了。”

“怎麼可能,你不是已經控制全域性了!”蔡文姬吃驚的站起來。

劉辯不屑的回答:“怎麼不可能,我們和劉協的力量發生瞭如此大的懸殊,六國盟肯定會跳出場的,更激烈的戰鬥都在後面;不管是益州還是雲中,現在這樣的平靜,只是為了等待後面更大的一場風波。”

對於劉辯半仙似的猜測,蔡文姬是不屑一顧的,但她確實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才讓劉辯對眼下的格局在看法上有了如此大的變化?而劉辯的根據到底是什麼?

可惜劉辯不會告訴她任何細節,好在蔡文姬回去和蔡邕說了以後,蔡邕卻放下了心事,吩咐廚房燒兩條鯉魚;蔡文姬納悶地問:“皇上說了什麼,我怎麼沒聽懂。”

“天子一言九鼎,用不著看懂,只要記住答桉就可以了。”蔡邕心安理得地坐下彈琴,一曲鳳求凰的旋律,在院子裡冉冉升起。劉辯在第二天宣佈,特赦曹丕死罪,將曹丕流放雲中;曹丕與豫州的一百名囚徒一起出發,在官兵的押送下前往雲中。

就在這個時候,呂布從南方回來了。

一別數月,與江南的旖旎風光相比,肅然的許昌卻讓呂布感覺到了無比的舒心,這幾個月許昌出了不少事,貂蟬被捕,朝廷開戰,但是劉辯和那些大臣們都似乎忘了他這個徵東將軍,硬是沒有召喚他,只有邸報,過個兩三天就準確無誤地送到了他的手中。

呂布一個是樂得逍遙,另一個也是想看看劉辯的儲備到底有多厚,曹操敗於趙雲之手,閻柔輸給了徐榮,真的是時無英雄遂使豎子成名。剛剛在路上還接到了曹操、李歷先後辭官的邸報,前幾年跟著陳群瞎折騰的那批人,算是徹底地失敗了。

當時那些人的氣勢何等囂張,可是笑到最後的依舊是劉辯;呂布暗暗慶幸當時在長沙的選擇,一念之間,沒有落到曹操他們那個地步,呂布回頭看看後面的隊伍,想著許昌就在前面,也不催促,只是慢慢地前進。

過了大半個時辰,呂布帶著家卷剛剛到達十里長亭,忽然看見一隊人馬已經在長亭等候,一名軍官縱馬奔來,朝呂布行禮說:“呂將軍,一路辛苦,皇上已命司徒崔烈和豫州從事丁儀在此恭候,將軍請隨我來。”

呂布心中一喜,司徒崔烈親自出城迎接,是劉辯和朝廷對自己的認可,就是衛將軍袁術那個傢伙,也不是每次都有這樣的待遇。眼看著崔烈從長亭走下來,呂布迎上前去行禮:“有勞司徒大人了,呂布愧不敢當。”

崔烈擺擺手道:“辛苦了,我也就是出來一趟,談不上辛苦,這次看看各地都還好吧。”

呂布微微一笑道:“張昭幹得不錯,說實話,比我想象得好,現在看,我和龐季那兩年,是耽誤了不少事。”

跟在崔烈身後的丁儀心中暗笑,張昭說起來是全才,可是厲害的還是在內政上,即便是張昭作為軍中軍師的時候,也沒出過什麼彩;呂布和龐季都是武將,這在治理地方的能力上,完全不是一個層次。

崔烈把丁儀的傲氣收在眼中,笑著對呂布開口說道:“還有個好訊息,貂蟬現在就在許昌,皇上的意思,要是呂將軍你念及舊情,釋放或者領回家都行。”

沒打算要自己去逼問貂蟬什麼,呂布的心終於徹底放下,答道:“貂蟬這女人和我緣分盡了。”

崔烈又道:“還有一件事,令愛被羽林衛除名了。”

“為什麼趙雲不在,這幫傢伙想翻天是嗎?”呂布一聽就不樂意,崔烈的臉色變得古怪起來:“將軍是不願意令愛進入皇宮?”

崔烈語氣中掩飾不住的調侃,呂布身後的呂旖玲羞得滿臉通紅,呂布還是沒反應過來:“這不行,我要和皇上說,我呂布的女兒是講究的人。”

呂旖玲直接推了呂布一把:“爹,入了皇宮,是做女官,還有……”

那些美人貴人的稱呼,呂旖玲是實在說不出口,崔烈哈哈大笑道:“呂姑娘這次又猜錯了,皇上同意了周不疑的上書,同意建立女兵營,主將是校尉,你和董姑娘分別是軍侯和司馬。”

呂旖玲熟悉軍中事務,聞言一怔:“誰做校尉?”

丁儀插話笑道:“左百靈。”

呂旖玲頓時洩了氣,她和左百靈比試過很多次,在馬上還能打個平手,可是一落地,面對左百靈那個妖孽,自己就是被虐的下場;崔烈詭異地笑笑說:“只是左姑娘當這個校尉也不會太久,大典後就會另行安排。”

崔烈的話讓呂旖玲心中升起希望,卻又更加茫然,自己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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