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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著的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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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農曆三月初四正好是星期天,一大早祖父與父親早早就起來了,說還要和幾個叔叔們早點去祭拜祖先們,就只有兩個地方沒有祭拜了,我一大早就大人們說話的聲音被吵醒了。

我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父親與祖父正在拿著藍子出門,我看向祖父與父親:“晨晨可以跟著爺爺和爸爸去嗎?”

母親走了出來:“晨晨還小!不要去了吧!”

“晨晨今年六歲了吧!如果算虛歲的話!應該算七歲了!”父親看著母親:“去近的地方應該無妨!”

“你如果想帶她去就帶她去!”母親轉身往裡屋走。

“爸爸!媽媽生氣了嗎!”

“沒有!你媽媽在廚房裡還有很多家務要做的,這是進屋做家務去了!你媽媽每到節日會比平常忙一些!”

祖父提著籃子,看向父親:“晨晨如果要跟著我們去,只能去馬路邊上的那裡,而且不要上香,應該是可以的!”

父親往左邊看了看:“那就走吧!早去早回!老三老四老五都已經出來了!”

父親看向我:“晨晨跟在爸爸後面,不要去別的地方!”

“嗯!”我應了一聲,其實這個時候,我已經有點不想去了。

祖父和父親這次要去祭拜的地方,竟然是以前去摘豌豆的那塊地對面,與父親和祖父還在叔叔們祭拜過祖先後,父親就送我回家了,到家的時候,母親正在大門口。

“媽媽!我回來了!媽媽在拿什麼給虎妞吃?”我看著虎妞,以前虎妞都是在廚房那裡吃東西的。

“我們家這狗最近不怎麼吃東西,這不,媽媽拿了些煮過雞的水,泡了一些剩飯,這狗倒是吃了一點!”母親看著我:“晨晨上來!你還沒有吃早餐呢!進去吃飯去!”

“哦!”

“你哥哥也剛起來吃飯!聽說你聽跟著爺爺和爸爸去祭祖,還鬧著要媽媽帶他去呢!媽媽說明年他早點起就可以跟著去!晨晨等下不要提去祭拜的事!”

“媽媽!祭拜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說的啊!晨晨只是在那裡看著爺爺和爸爸叔叔們祭拜祖先,然後爺爺說要去遠一點的地方,就讓爸爸帶我回來了!”

“那就好!”

我想:確實如此啊!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母親說好像牛欄那裡有聲音,要父親下去看看,父親卻說沒事。

星期一早上醒來,母親也還沒醒來,應該是前兩天太早起的緣故吧,我開啟蚊帳下床,看到我放在母親櫃子上的書包上面盤著一條黑色的小蛇。

我推了推母親:“媽媽!媽媽!”

“怎麼了!晨晨已經起床了啊!”

“媽媽!蛇!我書包上面有一條黑色的小蛇!”

“啊!蛇!”母親坐了起來:“哪?在哪?”

我指了指床尾的櫃子:“在櫃子上面的書包上面!”

母親伸過頭看了一眼:“哦!一條小蛇!晨晨別怕啊!媽媽趕走它!”

其實我並沒有感覺到害怕,我只是不明白這條小蛇為什麼在我書包上面睡覺,而且那個樣子,好像它昨天晚上一直在我書包上面睡覺一樣。

母親下床拿了一根竹棍把小黑蛇挑了出去,我不知道母親把小黑蛇弄到哪裡去,我也沒有問母親。

吃過飯以後,今天起得早,不擔心遲到,我揹著書包走在馬路上。

“晨晨!你書包裡面怎麼在動啊!”走到半路的時候,一個小孩子叫住了我。

“什麼?什麼東西在動?我書包裡?”我停下了腳步。

“啊!晨晨!你書包裡有一條蛇!它從你書包裡伸出頭來了!”一個小孩子叫道,還指了指我的書包。

我轉頭一看,啊哈!是今天早上被媽媽挑出去的那條小黑蛇,身體盤在我書包裡,蛇頭已經伸到書包外面,我條件反射的把書包一甩在路邊上,那條小黑蛇從書包裡面滑出來,順著馬路邊上,從草叢裡遊走了。

“晨晨!你書包裡怎麼會有蛇?你不覺得害怕嗎?我比你大三歲了!我看著就害怕!”

“害怕!我應該也是害怕的!所以我才把書包丟在地上啊!”

“快走吧!晨晨!蛇已經走了!去學校了,你上學前班上課遲到了會被老師罰站嗎?我們三年級遲到了會被記過或者罰站的!”

“那姐姐們!走快點啊!”我差不多用跑的往前走。

我想:今天早上母親已經把那條蛇勾走,不知道母親把那條小黑蛇放到哪裡去,怎麼會又在我的書包裡,還是本來就有兩條小黑蛇,一條在書包裡面睡,一條在書包上面睡,只是我先前沒有注意而已。

在學校上課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的,中午放學回家吃飯的時候,把書包裡有一條小黑蛇,被我揹著去上學時,母親睜大了眼睛:“怎麼可能!媽媽已經把那條蛇丟到我們屋後的玉米地裡了,蛇是吃老鼠的!”

“媽媽!也許是本來就有兩條蛇!一條在我書包裡面睡覺,一條在我書包上面睡覺,媽媽只是丟掉睡在書包上面的那條蛇,而且!媽媽!我覺得這小黑蛇,和以前我看到的那條大黑蛇實在是長得太像了,這小黑蛇,會不會就是那條大黑蛇的孩子!”

“也有可能!以後晨晨你上學時,拿起書包之前要先看清楚再背起來!”母親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說道:“幸好這小黑蛇沒有攻擊人!”

“是哦!媽媽!它好像也沒有像別的蛇那樣吐舌頭!它只是伸出上半身看了看我們,然後就溜了!”

“總之以後背起書包之前先看清楚!”

“知道了!媽媽!”

但有些事情真的是越擔心什麼就越來什麼。第二天早上

起來,我首先往放在櫃子上的書包看了一眼。

“我……媽媽!那條小黑蛇又睡在我的書包上面!”

母親坐起來:“啊!又來!”

“是啊!媽媽!您看!”我指向書包上面卷得像一堆屎那樣的小黑蛇,它正盤著身子閉著眼睛睡得正香。

母親看著那條蛇:“這!怎麼又來這裡睡!別害怕啊!晨晨!媽媽這就把它弄走,應該要念念才對!對啊!昨天媽媽只是把小黑蛇丟到後面的玉米地裡,什麼也沒有說,等下媽媽會念唸的,告訴它不要再進來這裡睡覺了,小孩子害怕!”母親看向我:“晨晨去叫你哥哥起床!媽媽把這條小黑蛇放到後山去!”

“好吧!媽媽!”我開啟房門走了出來,往祖母房間叫哥哥起床。

那條小黑蛇母親怎麼處理的,我不知道,我也沒有問母親,因為我覺得沒必要,大人會處理好這些事情的!也許是母親真的在放這條小黑蛇的時候真的說了一些話,也許小黑蛇真的聽懂了母親說的話,總之,後來我的書包上再也沒有看到那條小黑蛇!後來在家裡也沒有見過小黑蛇,倒是在廚房的柴堆裡見過幾次那條大黑蛇,直到四叔捉蛇來賣,經常出入家裡的大黑蛇再也沒有見過。

我想:那條大黑蛇,奶奶說過,以前已經在家裡面多次看到了!那麼小黑蛇應該是大黑蛇的孩子是沒有錯的,但就是不知道小黑蛇為什麼要待在我書包上面睡覺,而且趕走了還要回來重新鑽進書包裡面睡覺,特別是,第二天它怎麼會又在我書包上面睡覺,這條小黑蛇為什麼會這樣!?後來它沒有再來了,真的是母親叫它不要再來了,它就不來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條小黑蛇是成精了嗎?奶奶說過,在屋子裡的蛇是不能捉不能傷害它們的!媽媽說不要用鏡子往屋子裡照,那樣蛇會進我們的家門,但好像誰會無聊的用鏡子往屋子裡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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