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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萬惡”的封建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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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氏甚至還吩咐婢女拿了花過來聞了聞。

李世民相比之前,覺得長孫氏確實是更喜歡待在李燁佈置的這個環境,也更舒適些,面色上的緊張也鬆弛不少。

“房間裡空氣流通,人也會跟著神清氣爽,加上綠色植物好像在花園裡一樣,周遭不再像之前那般壓抑,對病人的康復有益處。”

李燁又讓人端來熱水,從藥盒裡取了幾粒藥:“陛下,娘娘,這裡總共有六粒藥。一次服兩粒,每過八個小時一次。中間可以吃飯,因病虛弱,一開始吃米粥稀粥這樣容易吸收的流食,等精神頭好一點了,可以吃雞蛋,魚湯雞湯進補,不可以太過於油膩……”

“嗯……但是小時是什麼意思?”李世民一直在旁專心聽李燁說話,覺得這個詞很新奇,又忍不住問道。

“哦,是我家鄉對於時間計算的單位。”李燁連忙改口:“陛下,按照大唐的說法就是兩個時辰吃一次。”

“原來如此。”李世民捋著鬍鬚點了點頭。

“那大概多久我的病能有起色?”長孫皇后好奇的問,她其實是想問問自己還能活多久。

“快了三五天,慢則十來天,即可痊癒。”李燁心說感冒這種小病大概也就是這樣吧……他這種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可能一兩天就好了。考慮到長孫皇后雖然只有三十多歲,但是女性,體弱一點,李燁也沒託大,多說了幾天。

長孫皇后自己都有點難以置信:“吃了你開的藥,這麼快就能好?”

“當然了長孫娘娘,臣家鄉還有些駐顏美容的藥方,可以讓人滋養面板,等娘娘好了,臣帶一些來,保準讓娘娘塗抹之後,再年輕十歲。”李燁嘿嘿一笑,他看到長孫皇后面色不好,方才第一時間想起來的就是化妝品。

長孫皇后一聽李燁這話,鳳顏大悅,咯咯笑個不停,接過藥:“年輕十歲不敢想象,但希望病能好起來,也不讓陛下如此擔心了。”

她含情脈脈看向李世民,李世民心裡動容,這段時日,都沒有看到長孫氏如此開心的笑過了,這李燁果然不同凡響!!!三兩句話逗得觀音婢如此開心。

李燁伺候著長孫皇后服了藥,又提醒了兩句:“娘娘吃了這藥之後,會發汗,也會嗜睡,想睡就睡,醒著的時候多喝熱水。臣明天這個時候,再來看你。”

長孫皇后慈祥的笑了笑,李世民放心不下,又待了一會。

果然和李燁所說一樣。

長孫皇后確實倚著枕頭,沒一會就說瞌睡了,等長孫皇后發出微微的鼾聲,李世民這才帶著他們輕手輕腳的出來。

外面一個小婢女正在和同伴嚼舌根子:“興許這方子真管用,你聽,前幾日皇后娘娘咳嗽的都睡不著,今日一吃藥就安然入睡了……”

看到李世民他們走出來,小婢女嚇得連忙吐了吐舌頭,低著頭不再胡說了。

李世民聽了心情大悅:“好,你們十二個時辰伺候著,等觀音婢醒了,就喊朕!”

藥見效還需要時間,李燁他們從皇城出來,回府的路上,徐世績和李靖互相對視一眼:“小恩公,你可有十足把握?”

“嗯,七八分吧。”李燁揉了揉腰和手臂嘀咕道:“你們這些古代人什麼都好,就是禮節太多了,一會拱手,一會彎腰的,累死個人了……你們這裡有沒有什麼按摩桑拿的……”

“啊?”聽見李燁又開始說些他們聽不懂的話了,徐世績和李靖苦笑:“我來以性命擔保,恩公可莫要害我們!這件事情重大,長孫皇后又是陛下心頭所愛……”

李燁神秘的笑了笑:“你們相信我,三天之後,和我去皇城看,長孫娘娘要不是生龍活虎的,我李燁就進皇宮當太監!”

“恩公不可……”

李燁回來三進三出的大宅子,正好一行人好像已經在門口等他了。

李靖介紹道:“小恩公,這些人就是我和徐兄送給恩公的禮物。”

徐世績搖著羽扇點頭稱是:“恩公,你既然在長安安了家,家裡沒有個使喚人不行。這位是管家,原先是我府上的,用著可靠;這些是燒火做飯的老媽子,家裡人多了,洗衣造飯總歸是需要的,不可讓你親自動手;這幾個是丫鬟,我在人牙行子選的都是年輕手腳乾淨的……”

李燁看著面前十來個人,嚇了一跳:“你們說,這麼多人是來伺候我一個的?不用啊,我一個人習慣了,有點吃喝就行,餓不著凍不著就行……”

其中有個叫紅桃的婢女,還抓著髮髻,看著也就十七八歲的模樣,雖然有點瘦,但是一雙杏眼水汪汪的,正忐忑不安的偷偷看李燁。

結果大家一聽李燁這麼說,這些下人們都哭喪著臉,噗通一聲朝著李燁跪了下來:“侯爺不要我們,我們就得去人牙行再賣一次,再挨鞭子。徐將軍李將軍說侯爺人好,我們都想跟著侯爺……嗚嗚嗚……”

李燁最見不得別人哭,這一下弄得手足無措,趕緊去扶他們起來:“都起來,都起來……”

他又擔心的小聲問徐世績:“那我是不是要給他們發工錢?這怎麼辦……”

徐世績苦笑道:“不用發工錢,他們原先是奴隸,不用額外花錢僱傭的。”

等徐世績解釋了賤籍之後,李燁心說這萬惡的舊社會啊……原來有些賤籍,是可以隨意買賣的,還得一分錢不要給別人做一輩子工。

還是現代社會好,自己有手有腳幹活,不管再難,總歸是有口飯吃的……

李燁本身就是社會底層勞動人民,他能充分體會這些人的心情。他一開始送外賣的時候,因為晚點還有撒了飯,被客戶給了差評,也偷偷難過傷心過。

“好了好了,都留下來吧!”李燁心說也是,宅子這麼大,自己一個人待著也無聊,尤其是這幾個婢女,徐世績說是他精心挑選的,嗯,看著一個個都挺順眼的……

李靖和徐世績幫李燁安排好之後,天色漸晚也就告辭了。

李燁很快就體會到了什麼叫萬惡的舊社會的“好處”,他什麼都不用做,就有人做好飯把飯端在桌子上,雖然以現代人的目光來看,調料種類不多,吃起來怪怪的,但是一口熱飯,一壺熱茶,讓他在這個一千多年前的古代,三魂六魄都踏實了……

抬腳,就有婢女給他拖鞋,伸手,就有人給他寬衣。

等李燁泡在一個倒滿熱水的大木桶的時候,整個人舒坦無比,那個叫紅桃的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還紅著臉,堅持要進來給李燁擦背揉肩……

李燁也不矯情,自己趴在木桶邊上,享受著讓紅桃用小手給他按摩肩膀,舒服的直哼哼,心裡樂開了花。

媽噠……這萬惡的舊社會就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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