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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給長孫皇后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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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李世民處理了政務,下了朝,第一時間就是去看望長孫皇后。

長孫皇后素來賢德,在歷史上也很有名望。她和李世民伉儷情深,李世民稱呼長孫小名觀音婢,更顯親暱和感情之深。

這是六月初夏,天氣已經熱了,但可能是怕見著風,長孫皇后的寢宮拉著窗簾,大門緊閉著,數十個御醫怕是被傳染,帶著麻布圍面,在門口小心伺候著。

“陛下來了……”御醫戰戰兢兢行了一禮。

李世民眉頭緊鎖:“觀音婢今日可有好轉?”

御醫連忙跪下:“稟告陛下,長孫娘娘的病情並無好轉,請您治罪!”

李世民搖了搖頭,嘆息一聲:“朕進去看看。”

“傷寒屬於疫病,會傳染,陛下龍體寶貴!不可冒這個風險!”數十個御醫連忙上前勸阻。

“朕說要進去就進去!”李世民發火了,一群廢人,長孫病了半月有餘都沒有治好,現在他想看看愛妻,這些人還敢攔著?

見天子震怒,御醫給他繫上遮掩口鼻的麻布,李世民帶著身邊太監進入之後,長孫皇后躺在床上,正在低聲咳嗽,面色灰敗。

但是看到李世民踱步進來,長孫皇后還想起身,但是被李世民輕輕按住了肩頭,憐愛的說:“別動,躺著休息就行。”

長孫皇后蒼白的笑了笑:“二郎,我也不知道能陪你多久了。”

這話一出,李世民聽了幾欲垂淚,他坐在床榻邊,偷偷擦了擦眼角,緊緊握著長孫氏的手,連忙岔開話題,勉強笑道:“觀音婢,你肯定會好起來的。朕給你說點高興的事,朕今日收穫一枚猛將,名為李燁。能文能武,不但擊殺了突厥大將,而且今日高句麗使者故意在朝堂上為難朕和朝臣,這個人挺身而出,出奇制勝!說起來都覺得神妙,一個算術題,他居然能有三種解法之多,奇思妙想,朕和朝臣不能及也……”

長孫皇后聽完,也笑了笑:“此子歲數不大,和陛下是同姓,也是有緣。”

李世民這才想起來什麼似的:“此子還貢獻了一種前所未見的美食,名為紅燒肉,可惜朕是皇帝,不好意思主動張口多要,特意給你留了半盒……”

“你這人……哪有皇帝問臣子要東西的?”長孫皇后聽了笑出了聲,雖然病了胃口不好,但是嚐了之後也是讚不絕口感慨不已。

李世民看著長孫氏終於展露笑顏,也長長的鬆了口氣。

有李靖和徐世績引路,李燁進皇城並不難。

李世民正打算離開的時候,李燁三人正好趕到。

“什麼?定遠侯,你說你有辦法治觀音婢的傷寒?”李世民震驚難耐,有點失態的上前抓住了李燁的手臂。

李燁苦笑道:“陛下,你抓疼我了……我是有辦法的。”

李世民看著李燁從口袋裡掏出來的古怪紙盒,還有那種小小帶著顏色藥丸:“憑藉此物,就能治病?”

“當然,但是得聽我的。”李燁鄭重無比。

旁邊為首的御醫叫藏海,隋朝時開始就在朝中當首席醫官了。

藏海哼了一聲:“可笑至極,就憑這幾粒藥丸就能治好皇后娘娘的傷寒,那要我們這些人有什麼用?我家族給皇帝看病,三朝為官,藥方用的更好更考究……皇后娘娘這病已經到了膏肓,神仙難醫,心許現在吊著還有轉機,但吃錯了藥,加重了病情……所以,陛下還不要相信這個黃口小兒的話!”

藏海倒不是惡意,只是覺得李燁看著歲數小,而且臉生,怕是治不好,再加重了病情。

李世民聽了這話,也有點遲疑,但是看見李燁不卑不亢的說道:“陛下,臣在家鄉,雖然不是醫生,但是專門給人送藥,送的藥的種類也有幾百種,什麼病吃什麼藥,臣心裡有數,不如讓臣試試。”

他是送外賣的,可有的時候誰病了在家不能出去買藥,他也送過藥,別說一般的小病,李燁這個快遞小哥還真是門清。

徐世績見李燁信心十足,連忙幫腔道:“陛下,現在長孫娘娘的病情日益嚴重,定遠侯屢立奇功,不會做沒把握的事,不如讓他一試。萬一沒治好……臣的命就是李燁救得,臣願意與定遠侯李燁共擔罪責!”

李靖一聽,是啊,李燁是他們的救命恩人,這個時候李燁和陛下進退兩難,不如讓李燁試試,李靖也同樣朝著皇帝李世民跪了下來,行禮道:“陛下,臣的命也是李燁救的,萬一沒治好皇后娘娘,臣願意共擔此責!”

“徐將軍,李將軍行軍打仗在行,但……現在這是治病,不可胡來啊陛下!”藏海為首的御醫也跪倒一片,想阻撓李燁治病。

李燁身體站的筆直,看向李世民:“陛下,讓臣試試吧。”

李世民心中為難的看向李燁,見他目光灼灼,似乎信心十足,觀音婢的病是不能再拖了……

李世民看著眾人,下定了決心,沉聲道:“讓定遠侯給皇后娘娘治療!所有人聽他的命令!”

御醫們嘆息聲一片,都不看好李燁這個臨時醫生的醫術。

李燁連忙點頭,並沒有帶什麼口罩,就進去了長孫娘娘房間,看著房門窗簾經閉,裡面空氣汙濁,指指點點的說道:“把窗簾都給我摘了!南北窗戶開啟,讓空氣對流!”

“大夏天的,烤什麼炭盆!炭盆扔了!這二氧化碳一氧化碳,本來就咳嗽,聞著時間久了,不就更嚴重了?迂腐啊迂腐……”

“熱水,把熱水準備好,一方面吃藥,一方面多喝熱水排毒!被褥換薄的,要吸汗的,這麼厚的被子捂蝨子嗎?……”

李燁進去之後,一瞧長孫娘娘的氣色,就覺得八九不離十了,就是這環境太糟糕了,門窗緊閉,不通新鮮空氣,加上炭盆煙熏火燎,這都是加重長孫皇后病情的緣故。

但是李燁說完之後,不管是宮中侍女太監,還是御醫們都傻眼了,站在原地不動,這傷害病還能見風?

“快點!沒聽到定遠侯說什麼嗎?”李世民嚴厲說道。

小太監宮女們嚇了一跳,連忙動起來,按照李燁的吩咐,把窗簾拉開,南北通風,然後換了被褥,燒了熱水,按照李燁的吩咐:“去弄些綠色植物來,放在皇后娘娘寢宮。”

藏海都氣笑了:“這植物和皇后娘娘的病有關係?李燁!咱們是看病,不是做法!”

李燁呵呵一笑:“陛下剛才說的話,你沒聽到?讓你們都聽我的,怎麼,你是想抗旨?”

藏海臉色一青:“臣……不敢。”

“去,就你們這群人閒著,去搬些花草過來!要快!跑起來!”李燁心裡一樂,故意折磨這些礙事的御醫,打發他們去搬。

這些御醫都上了歲數,年齡小的也五十來歲,好不容易從別處搬了綠植過來,累的都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的。

見李世民好奇的看著他胡鬧,李燁連忙解釋道:“陛下,在我的家鄉,去探望病人,都會買一束鮮花,是希望病人有個好心情,而且綠植可以調節這裡的空氣,對長孫娘娘的病情有好處。”

“唔,原來如此……”李世民摸著鬍鬚點了點頭。

但是說來也奇怪,一通風,沒有炭盆之後,長孫皇后咳嗽的症狀就真的減輕了不少,長孫皇后看著外面的陽光,和鳥語花香,欣喜的點頭:“陛下,你別說,我的心情一下這的好了不少,好像咳嗽也沒有那麼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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