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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秦雁說話總會讓人忍俊不禁。
這不，自己在一旁嘟囔的話又被聽到，秦雁已經有些尷尬了。
偏偏顧成歡還涼涼地補了一句，“原來秦少主以為我是個好人，那秦少主恐怕是看錯了。”
秦雁“......”
完了。
這忽然叫上秦少主，顧郎一定是生氣了。
“屬下先下去了。”顧豫跑得飛快。
秦雁滿臉討好地蹭到顧成歡身邊，“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當然知道顧郎是什麼樣的人！”
顧成歡：“哦？那我是什麼樣的人？”
“顧郎多聰明啊，最開始見到我的時候就想抓我把柄，”秦雁過於實在，該說不該說的全都禿嚕了個乾淨。
“雖然顧郎後來放棄了，但也是很厲害啊！”
顧成歡面色隱隱發黑，“我放棄不是因為我不想做，是你太會將計就計，我的每次計劃都失敗。”
秦雁：“我沒有將計就計。”
顧成歡一聲冷笑：“你再說一遍？”
好一個秦雁，還不承認。
若是不知道秦雁真實身份還好，知道了之後，顧成歡完全有理由懷疑，秦雁以前的傻樣兒全是裝出來的。
包括那次屋頂談話，他說的那些傻話，都是假的。
不過就是為了讓自己放鬆警惕。
明明就是個心機深沉的小壞種，還好意思說他壞！
秦雁眼神四處遊離，明顯有些心虛。
“那...那我......”秦雁頓了一下，忽然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他說，“誒我忽然想起來，我當初去風流堂查你，給了風流堂五十萬兩白銀。”
顧成歡一愣，眼神同樣遊離了起來。
兩個人都開始心虛。
氣氛突然變得微妙且尷尬。
“顧郎早知我會去風流堂查你吧？五十萬兩是不是宰我呢？”
秦雁笑嘻嘻走上前，幫顧成歡將狐裘摘下來。
這會兒已經暖和差不多了，戴著屬實有幾分重。
顧成歡點頭，“是。當時確實想宰你一頓，沒想到你還蠻大方，五十萬說給便給。”
“其實那時我便懷疑顧郎和風流堂有關聯了，”秦雁站在衣衫架子前，伸手在狐裘上拍來拍去，順便拿著巾帕在上面擦。
“後面我去隱閣驗證這件事，隱閣的人便直接告訴我，風流堂背後的人是顧郎，水袖坊背靠的也是顧郎。”
顧成歡拄著下巴，聞言附和道：“然後呢？”
“我知道風流堂和隱閣有多年仇，但我不知道仇從何來，”
秦雁走回桌前，伸手附在他手上，試探了下溫度。
確認是溫熱的之後才一撩衣襬坐了下來，“最開始，我對顧郎只是好奇和新鮮感在作祟，我想知道你為什麼不同意兩國聯姻，我也對你這個人很有興趣。”
顧成歡一揚眉，“好奇是如何變質的呢？”
“不知道。”秦雁倒是實誠，“很奇怪，我就是被顧郎吸引了，滿腦子都是你，睡著了夢裡也是你。”
聽到這話，顧成歡不由笑道：“你就是小孩子。”
“你覺得我是我就是~”
在這種事上，秦雁從來不會反駁他。
顧成歡說他是傻狗，他就是。
顧成歡說他是幼稚小孩子，他也是。
顧成歡：“小傻狗，過來點。”
秦雁乖乖往他身邊湊了湊，“嗯？”
顧成歡忽地探著身子，摟過他脖頸吻上他。
秦雁十分沒出息，一被顧成歡靠近，手就發抖，人也僵硬的不成樣子。
“噗嗤....”顧成歡退開身子，笑著用大拇指指腹在他唇邊一抹。
“賞你的。”
秦雁舔舔嘴唇，眸中的渴望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只聽他嗓音喑啞地開了口，“顧郎，我想治好你，想讓你不會再發病，不需要再坐四輪車。”
“天色暖的時候便不必坐了，”顧成歡道，“我只是腿不能受涼，不是殘廢。”
秦雁搖搖頭，“我想和你圓房。”
顧成歡“......”
雖然早知道秦雁說話實在，但沒想到這麼直接，顧成歡竟然一瞬間被嚇到了。
他一臉呆滯。
“等你和我回北玄，我要娶你的，可是你身子不好，我不捨得對你做什麼。”
秦雁長長地吸了一口氣，“所以我想治好你。”
“你想治好我，就是想和我......”顧成歡又氣又笑，“若不是我知曉你性子，定會被你這話氣死。”
秦雁也怔了怔，立刻反應過來，“不是！顧郎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是...哎我只是...”
越說越急，越不知如何組織語言，秦雁急得額上都滲出了細汗。
顧成歡一伸手止住他的話，笑彎了眼，“那便麻煩秦少主了。”
秦雁：“嗷？”
“希望你能快些找到治好我的方法...”
顧成歡倏地起身，彎腰在他耳邊低聲呢喃，“我也好想和你圓房啊...秦亦河。”
秦雁懵住，整個人都瞬間紅透，頭頂馬上冒煙。
“你這麼年輕...”顧成歡還沒說完，手搭在秦雁肩上，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
“應該很有精力吧？”
他的聲音充滿磁性，秦雁的頭頂已經開始冒煙了。
“我都迫不及待了...”顧成歡側過臉，在他耳朵上輕啄一口，“努力啊...小傻狗。”
秦雁“......”
嗚！
他家顧郎怎麼這樣！
有...有些受不了......
“我去做飯！”
秦雁蹭地一下起身，一溜煙跑出房間。
顧成歡笑著站直身子，看了他離開的方向幾眼，復又拿起書架上的書，自己翻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