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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雁終於明白了顧成歡說的“教訓你”是什麼意思。
他被捆在榻上，手腳都動彈不得。
而顧成歡就一下一下彎腰親他，明顯就是在逗他。
秦雁被折磨的滿頭大汗，結束後還被繼續捆著不準動。
就這樣足足捆了半日。
直到第二日午時，顧成歡下朝回來，才好心情地將他放開。
“知道錯了嗎？”
顧成歡笑盈盈地將繩索往地上一甩，伸手幫他揉了揉手腕。
秦雁苦著臉，瘋狂點頭，“知道了知道了！”
顧成歡很滿意，再次賞了他個深吻。
秦雁被哄得天花亂墜一片恍惚，連眼神都失去了焦點。
他真的受不住。
恐怕這輩子，他都會被顧成歡拿捏的死死的。
不過他喜歡。
他很喜歡顧成歡這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他曾說過，要走上高山，走到顧成歡身邊，與他攜手一起俯瞰這天下。
就快了。
“林升被關在哪裡了？”
顧成歡溫溫柔柔地捧著他的臉啄了一口，嗓音繾綣，“在隱閣嗎？”
秦雁呆呆點頭，“嗯...在隱閣。”
“為什麼要把他換出來？”顧成歡伸手摟住他的腰，喟嘆了一聲。
秦雁迷迷糊糊地抱住人，繼續失神道：“幫顧郎...顧郎想讓林思挽和寧睦生之間內鬥，我便讓顧郎握住林思挽的把柄。”
顧成歡輕聲道：“可是我沒說，你怎麼知道我想怎麼做？”
秦雁道：“不知道......我就是想幫顧郎處理好一切，讓顧郎沒有後顧之憂......”
顧成歡深深吸了口氣。
秦雁總是這樣。
偷偷做一些事情不告訴他。
雖然他會感動秦雁的默默付出，但是比起這種暗裡的情意，他更喜歡秦雁先告訴他。
他們可以一起商議如何進行下一步，可以一起去做某些事情，他心裡會相對來說更安穩些。
或許...他並不是很喜歡這種類似於驚喜的驚喜。
他更希望秦雁能先同他講了之後再去做。
“下次別這麼偷偷摸摸的，”顧成歡嘆道，“同我講過再去。”
秦雁點頭，很是乖巧。
顧成歡抬頭看了他一眼，又忍不住埋頭輕笑。
他也好喜歡秦雁這一副乖小狗的樣子。
比大黃可愛多了。
只是秦雁的性子還是不夠穩重。
年齡小，做事會相對來說衝動一些，張揚一些。
而他在年齡上算是長者，自然有引導小孩子的義務。
何況秦雁還是他愛人。
“帶我去見見林升，”顧成歡道，“我有話同他說。”
秦雁慢慢起身，抱著懷裡的人一道下榻，“不急，顧郎你剛下朝，先吃飯。”
顧成歡懶懶地窩在他懷裡，“嗯...”
*
晚膳過後，秦雁才帶著顧成歡去了隱閣。
許久未見的秦略在門口等著兩人，見到顧成歡還挑了下眉。
“喲，弟媳，好久不見啊！”
秦雁一驚，下意識開口，“哥！”
沒想到顧成歡不但沒有生氣，還含笑點頭，“秦大哥，好久不見。”
秦雁愣了愣，望向顧成歡的眼中盡是感動。
“秦亦河這小崽子，大半夜給我送了個人過來，攪了我的好夢，”
秦略在前方帶領兩人往裡走，邊走邊吐槽，“但是話說回來，這件事也不是那麼輕易能做成的。”
“大瓷天牢重兵把守，重重守衛，這小子都能把人換出來，倒也是有本事。”
對於秦略的話，顧成歡很贊同。
這也是他為什麼沒有怪罪秦雁的原因。
別人不知道，可他知道大瓷天牢有多難進。
秦雁是怎麼做到的，他不清楚。
但他清楚秦雁不似表面那般蠢鈍，相反，他很有頭腦。
換林升出來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成的。
估計秦雁和手下商量過不止一次，才能有絕佳的辦法。
事情已經成功了，他也沒有什麼再問的必要。
“林升嚇得不輕，昨晚不停在屋裡喊冤，被我敲暈了，這會兒應該醒了。”
秦略停在門口，對顧成歡一伸手，“請吧弟媳婦兒。”
顧成歡笑著繞過他進了房。
秦雁也跟在後面推著四輪車。
兩人一進屋，就看到林升坐在地上，面前的茶案則擺著滿滿的一堆食物。
而他正自己和自己小酌，臉色看起來相當滋潤。
顧成歡“......”
他忍不住低笑一聲，“林大人吃的好啊？”
聞聲，林升才抬起頭來。
看清來人，林升震驚道：“顧太師？怎麼會是你？”
他又將目光落在秦雁身上，“你們？”
秦雁懶得理他，雙臂抱胸靠在牆上閉目養神。
顧成歡道：“林大人，我開門見山，把你換出來，是因為我想救你一命。”
林升：“可是我不會被斬首的，陛下沒有證據，思挽也不會不管我。”
“你若是這麼想的話...”
顧成歡淡淡朝身後一擺手，“殺了他。”
秦雁唰拉一下拽下腰間別著的匕首，面無表情地應聲，“好。”
林升驚恐地瞪大眼睛，朝後蹭了兩下，“你要幹什麼！你！”
“天牢裡的林大人已經死了...”顧成歡冷笑一聲，“我讓你死個徹底，不好嗎？”
“只要你死了，林思挽就會和寧睦生之間徹底生誤會，我何樂而不為呢？”
林升：“顧成歡！我可是國丈！你敢殺我！？”
“殺都殺了，有什麼不敢？”
顧成歡毫不留情，“下手利落點。”
秦雁：“嗯。”
看著秦雁拿刀過來，林升眼中終於騰起了恐懼。
他結巴著開口，“等等下！”
秦雁抬眸，“嗯？”
林升拽著自己囚服下襬，大吼了句，“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顧成歡淡淡道：“我要你留在這裡，待林思挽和寧睦生的矛盾激化到不可調和的地步的時候，便會放你離開。”
林升：“我不明白。我在天牢明明不會死，你現在卻讓我做個死人，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顧成歡：“沒有好處。我也向來不拿好處與人合作。林升，你在京都地界做的那些事，足夠你滿門抄斬。”
“你...”林升臉上冒著虛汗，“你什麼意思......”
“在朝堂之上被彈劾的事情，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顧成歡道：“你暗地裡仗著國丈的身份，貪贓枉法......”
林升愣住。
“我若將證據拿出來...林思挽恐怕都會被你連累，九族盡誅啊？”
聞言，林升終於承受不住，趴在地上對顧成歡瘋狂磕頭，“顧太師饒命！顧太師饒命！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看到這一幕，顧成歡和秦雁相視一笑。
差不多了。
“你只需要好好在這裡留著，事成之後，我會告訴你下一步該怎麼做。”
顧成歡抬手，被秦雁握住。
他捏了捏秦雁的手指，笑道：“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就能留你和林思挽的命，明白嗎？”
林升：“明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