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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故事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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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風夾雜著一絲燥熱,偶爾還能聽見一兩隻喪屍刺耳的嚎叫聲。

他垂下眼睫,指尖兒收緊。

“我從生下來便註定是一個犧牲品,母親不愛父親,父親愛的也是別的女人。所以她恨我,怨我,她喜歡把我關在不見光亮的儲藏室裡,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我的存在。”

她的眉頭一蹙,她沒說想聽吧?

“她很喜歡打我,我逃離過家裡一次,但被找回來了,父親拿著凳子砸傷了我的腿。好痛,可我不能哭,越哭只會被打得越慘。後來,家裡沒錢了,欠了很多的外債。”

“可笑的是……他們居然把我的心臟賣給了那群借債的人。”

他凝視著她,瞳孔裡凝聚著一絲極易破碎的微光,指尖兒無法抑制的在顫抖。對於他們來說,他就是一個可有可無,沒有生命的垃圾。

(天下真的有這樣的父母嗎?)

(⊙﹏⊙)

系統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那年,我十歲,我躺在一個冰冷的手術檯上,刀子劃開了我的胸膛……我得到了一顆殘破的,不屬於我的心臟。後來,我被送進了孤兒院,他們離婚了,他們有了新的家庭,甚至有了各自的小孩兒。”

他將手放在了心口,裡面的心臟猶如一個破舊古老的時鐘,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停止跳動。

“他們很愛自己的孩子,會給他們買新衣裳,去遊樂園,送他們上學。而我只是一個殘破不堪的垃圾,他們甚至不知道我是否還活在這個世上。”

“阿君,你知道嗎,末日來臨的時候,我親眼看著他們被喪屍撕碎,血流滿地。可他們的心臟是紅的,居然是鮮紅的,多可笑啊。”

他整個人蜷縮著,可嘆又可悲。

葉霜君微微抬起了手,有些僵硬的拍了拍他的背。她可太后悔了,不該聽這個故事的,她很討厭擁有憐憫和同情這種情緒。

為人父母做成這樣,已經不能用語言形容其惡毒。這倒黴孩子慘得她覺得有必要投胎轉世重新來過,畢竟記憶這種東西會伴隨一生。

要不,她送他一程?

(宿主!絕對不可以!)

“阿君,我是不是不該活著?”

他小心翼翼的往她懷裡靠了靠,睫毛下的眼睛一片黑暗。這段黑暗裡,一直都是他一個人,絕望而又痛苦。他變成了一個表面上笑,其實從裡到外都已經扭曲到骨子裡的變態。

她默了,確實想點點頭說他不該活著,他這活著也太痛苦了。沉思良久,她寬慰道:“還是活著吧,世界不差你這一口空氣。”

聞言,沈清風笑了,她就不能好好安慰他嗎。

讓她知道他的秘密,只屬於他和她之間的秘密,這是他的計劃。

他想……如果有一天世人看到了他撕開偽善的面具,是個不折不扣,十惡不赦的惡魔,都會唾棄他,讓他去死時,她會厭棄他嗎?

拉她進他的黑暗世界裡,讓她為了他對抗全世界,哪怕從神明成為魔鬼也在所不惜。

“阿君,遇見你真好。”

所以,一起墮落進深淵,可好?

“你好好休息吧,我在這裡守著。”

他要不是目標人物,她是要躲多遠就躲多遠。

聽完他的故事,她對這個目標人物難免有了一點惻隱之心。那對極品父母狠得令人瞠目結舌,狠得她頭一次慶幸她有一個美好的童年。

幸福的人,用童年治癒一生。

不幸的人,要用一生治癒童年。

他,應該就是屬於後者吧。

“好。”

他在她的頸窩處蹭了蹭,環著她的腰進入了睡眠。眼尾的淚水晶瑩剔透,眉宇因為身體還有些淺淺的疼痛,甚是不安地皺著。

她從空間裡取出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手掌有些遲疑的摸向了他的胸口。那顆心臟真就像一臺老舊的機器一般,傷痕累累,劣跡斑斑,勉強維持著主人的生命。

手掌極速的抽取體內的能量,一點一點修復那顆殘破的心臟。她的能量可以讓他維持一段時間,但是治標不治本。想要永久修復他的機體,唯有找到那顆原本就是他的心臟。

只是這茫茫末日,找人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其次,那顆擁有他心臟的人還活著麼,如果活著,應該要殺人取出心臟吧。

或者,交換心臟?

一向脾氣十分良好的她突然又想說髒話了,這故事有毒,他還只毒她一個人,這是什麼人間慘劇。

偉大的文學家也寫不出她此刻的小淒涼,再厲害的音樂家也彈不出此刻她內心的小鬱悶。如果她的記憶可以重來一次,她一定會捂住他的嘴,或者直接把他變成啞巴。

睏意和能量耗盡的疲倦襲來,她直接倒在了床上。這幾天消耗太大了,歸根結底,她還是太弱了。

明天,也要努力變強!

黑暗中,沈清風睜開了眼。

她的帽子已經掉了,令天地都黯然失色的容顏就這樣毫無保留的盛放在他的眼睛中。此刻,胸腔裡的心臟強有力的跳動著,他低低一笑,食指捲起她的髮絲,有的人不管有多強,她都是良善的。

這種人,最容易被利用了。

天色微明。

穆涼辭回到小屋,只是屋裡的景象讓他的腦子當場宕機。沈清風像個小狗一樣依偎在她的懷裡,而她的手摟著他的腰,二人同床共枕,這景象詭異又和諧。

“早啊。”

沈清風半撐著身子,淡定的看了一眼穆涼辭。見她也被吵醒了,親暱的將枕頭旁邊的帽子給她戴上,順帶將她領口微微敞開的一顆釦子緩緩扣上。

穆涼辭若有所思,葉霜君是什麼樣的人,他們一行人都清楚。比誰都聰明,也比誰都冷漠,只是這才過了一晚上,她好像對沈清風的容忍度高了很多。

“阿君,我先去做些吃的,你洗漱完可以先看看書,喝一杯溫水。換下來的衣物放在那邊,等會兒我再洗。”

“哦。”

她伸了伸懶腰,幸好昨晚有小天守著,不然連一個普通人都能殺了她,到時候恐怕就要笑掉大牙了。

洗漱後她便窩在沙發裡看書,對面的穆涼辭時不時的打量她一眼,臉上掛滿了十萬個為什麼。既然不開口問,那就憋著吧。

穆涼辭著實問不出口,她剛剛換下的衣物裡有她貼身的衣裳,這也要沈清風洗嗎?

她和他進展到哪一步了,兩人在一起了?

她的眼光會這麼差嗎,看不出沈清風這朵裝腔作勢的黑蓮花?

葉阿姨肯定不會同意的。

沈清風居然覺醒異能了?

他居然看不出他覺醒的是什麼異能。

此刻他突然有點兒想念許攸攸,若是她在,一定會將八卦進行到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穆涼辭驚愕的發現他特別像一個電燈泡。大早上看見二人同床共枕,本以為二人會尷尬,沒想到尷尬的竟是他自己?

看來看去,小丑居然是他自己!

“阿君,可以吃早餐了。小米粥還有點兒燙,不著急喝,先吃兩個包子墊墊底。”

她淡淡的點了點頭,這人真適合當廚子。

“阿君,葉阿姨有訊息了嗎?”

“嗯。”

葉雪瑤現在很安全,估計明年的今天小孩兒都有了。這劇情莫名奇妙和她看過的某部鉅作很像,只不過媽媽是被男妖怪抓走了。算了,不管了,她不去當棒打鴛鴦的猴兒。

沈清風將吹涼的粥和她換了一下,看她淡定的樣子,葉阿姨應該沒什麼大礙。

“穆涼辭,你大哥怎麼樣了?”

“我昨晚沒混得進去競技場。”

那裡管控得太嚴了,沒有足夠的晶核當籌碼根本進不去。

“其實你大哥在那裡未必是一件壞事,他進步得很快。你現在唯一要做的是讓他知道你還活著,這樣他才不會變成只會與喪屍搏鬥的殺戮機器。”

只有實戰,才會讓人在生與死之間不斷變強。她也曾經歷過無數次失敗,與死神直面相對,但她也無數次絕地反擊,向死而生。

當規則由她主宰,當萬物臣服於她的腳下,還是挺讓人愉悅的。

“我知道了。”

不就是晶核嗎,他一定能取到,他要努力跟上大哥的腳步。

“阿君,我不知道我覺醒了什麼異能。”

就很奇怪,他的異能有點兒縹緲虛無。

“精神系異能,萬中無一。只要你夠強,可以控制人或者動物的思想,意念,行為,亦或者可以控制擁有意識的喪屍。”

她揚了揚眉,也不知道他擁有這個異能,是好事還是壞事。

穆涼辭默了,這異能太逆天了,能控制喪屍的話,不敢想象。關鍵是這異能還在沈清風身上,就有點兒毛骨悚然,細思極恐了。

這傢伙絕對是那種殺人於無形的惡魔。

等等,他好像忽略了什麼,喪屍也會有意識嗎?

“阿君,你也會嗎?”

之前他見識過她的金系異能,空間異能,但他覺得她的底牌不止這些。

“你覺得呢?”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一抹自信肆意的流光劃過眼底。

這個世界,她的存在就是以打擊別人為樂的。

“阿君真厲害。”

目前為止,他沒見過擁有兩個或兩個以上異能屬性的人,而她就是唯一的奇蹟。像個閃閃發光的寶藏,會引來數不清的人覬覦。

“你平時是怎麼練習提升異能的?”

穆涼辭很納悶,他從來沒看到過她有練習一下。

“我不需要練習,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的異能會越來越強。”

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具身體進化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宿主,你說謊也不打一下草稿嘛?)

別以為它不知道,它家宿主從來到這個世界無時無刻不在練習。

直接領先別人十幾年,卷得很。

葉霜君:閉嘴!

影響我裝了。

(→_→)

聞言,再怎麼淡定的穆涼辭都不禁想吐血了,這說的還是人話嘛。有的人拼死拼活的練了一天,可能還不如她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這才叫真正的躺贏。

用完餐,她便出門去找許攸攸了。

她應該是被誰買走了,若是之前,她能用精神力搜尋整個小鎮,但最近她消耗的能量還沒恢復過來。穿過每一條街道,小範圍的感應她還是能做到的。

“站住!”

她停下了腳步,狹窄的小巷子裡一前一後各堵了一個人,都是二級異能者。

“識相的話就把身上的晶核都交出來。”

昨天他可是親眼瞧見她隨隨便便就掏出了一個二級晶核,想必身上絕對還有不少晶核。同為二級異能者,他一個人沒什麼把握能打贏她,故而找了一個同樣覬覦晶核的人,一起攔截她,勝算就大了很多。

“你是要打劫我?”

這簡直太稀奇了,她今天出門應該買一張彩票的。

“快點兒交出來!”

“好啊。”

她拉了拉帽簷,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不見了?”

兩人有點兒驚恐的看了看對方,一個大活人居然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憑空消失了。此刻,炙熱的陽光也驅散不了小巷子裡的陰寒,一股恐怖的威壓驟然出現。

其中一人目瞪口呆的指了指另一人的背後,腿跟灌了鉛似的完全動不了。

他緩緩轉頭,巨大的豹子虎視眈眈的盯著他,鋒利的獠牙比他的手還大。少女坐在豹子背上,像一個審判世人的死神,幽幽的聲音響起:“吃了他們。”

小天的速度很快,兩人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腦袋便沒了。鮮紅的血液從它的舌頭滴落,在地上繪畫出一幅血色梅花。

“不好吃。”

它還是喜歡吃烤全羊。

“將就將就。”

“你能殺了他們。”

為何還要勞煩它?

“臨死前的恐懼會讓我興奮。”

她的聲音很冷,這不,這兩人在死之前可被嚇得夠嗆。

豹子耳朵一抖,她可真惡劣。

穿過一片農場,田野間有一棟兩層樓的住宅。住宅被高牆圍了起來,唯一的出入口便是正前方的鐵門。四周很是寂靜,一個人都沒有瞧見。

身上的傷口很痛,許攸攸小心翼翼的睜開眼。她依然被捆綁在床上,不著寸縷。剛開始的恥辱感已經沒有了,只有絕望和仇恨。那個老男人把她買回家,就跟對待畜生一樣毫無人性。

門一開啟,老頭兒點了一支菸,床上的女人是他完美的藝術品。她身上的鞭痕交織出動人心魄的痕跡,他近乎虔誠的看著她身上的每一道傷痕。

“你這個死變態。”

許攸攸極盡嘲諷,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個老變態除了虐打她,卻根本不能對她做什麼。不然若是被這種人欺辱了,她怕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牙尖嘴利,我會讓你永遠閉上嘴巴的。”

他掐住她的脖子,看著她呼吸越來越困難,眼裡閃過一絲暢快。

他的房間裡擺了很多少女的屍體,她們有的坐在書桌旁,有的吊在廚房裡,有的躺在浴缸中,這樣他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能看見他的藝術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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