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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藍翎新皇玄槙啊……”陸明蝶雙手合十，花痴地看著皇上。
“將軍，你剛才說什麼公子？”旁邊的墨展白隱約聽到鳳紅霜好像在喚什麼，便湊近問她。
鳳紅霜簡直難以置信，青樓妓館的登徒子，竟然是一國君主。
“沒、沒什麼……”鳳紅霜強忍心中問號，故作鎮定。
可不能讓這個玄槙說出在水仙居的事。
一旁沉霖瞥了她一眼。
這氣質也相差太多了吧。鳳紅霜再次抬眼去看玄槙，卻剛好撞上了他的目光。
只見玄槙毫不避諱地衝她微笑。
鳳紅霜被他這麼一笑，更加莫名其妙了。大庭廣眾之下，這麼明目張膽，合適嗎？
“是我的錯覺嗎？怎麼感覺這個皇上在盯著紅霜看呢……”陸明蝶說出了自己的疑惑，反覆確認了下。
聽她這麼說，鳳紅霜慌忙拿起桌上的椰汁糕，咬了幾口，佯裝不知情：“錯覺吧，應該只是偶然看向我們這邊而已……”
玄槙步上宴席主位，而他身邊坐著的是他同父同母的妹妹，長公主璟顏。
“白凪國、黑虞國兩國的使節尚未到達，今晚的宴席不談國事，只論樂事。”玄槙舉起金酒杯，氣勢磅礴，向現場眾人說道，隨即仰頭一飲而盡，在場的賓客也紛紛舉杯相敬。
鳳紅霜低頭聞了聞酒香，是紅色葡萄酒，藍翎國真的是把奢侈貫徹到底。
飲完開席酒，歌舞進場，奏起了愉悅歡快的音樂，領舞的女子姿色絕倫，一邊伴著音樂靈活扭動腰肢，一邊眼中含情目送秋波。
喝過幾輪酒後，玄槙托起腮，眼神迷離地看著鳳紅霜。
鳳紅霜覺察後掩面假裝飲酒。靠，能不能不要這麼直白地盯著她，現場這麼多人，她恨不得鑽進地縫裡。
旁邊的墨展白也注意到玄槙的眼神，警惕地握緊拳頭。這狗皇上怎麼一直色眯眯地盯著他家鳳將軍，防著一個沉霖還不夠，現在還來了一個狗皇上。
“歌舞如此曼妙，皇上怎麼無心觀看呢？難不成是嫌棄自家歌舞？”沉霖突然開口了，乾脆利落，眼神直視前方。
玄槙毫不動搖地繼續盯著鳳紅霜，像是看著一件絕世珍寶似的，津津有味說道：“歌舞庸俗，又怎能比上天香國色？”
“早就聽說紅曌國第一女將軍舉世無雙，今日一見，感覺世人所言真是鑿鑿有據啊。”玄槙繼續說道，他笑起來眼睛彎彎，如同月牙般。
“皇上說笑了，紅霜凡桃俗李，實在擔不起皇上如此誇獎。”鳳紅霜冷起臉，拒絕玄槙的吹捧。
一旁，璟顏聽他們這麼一來一往的對話，想著打量下這位皇兄所說的女將軍，卻被沉霖吸引住了目光。
眉眼舒朗，顏如冠玉，在眾多賓客中格外亮眼。璟顏驚歎這位紅曌王爺的容顏絕世，不禁芳心暗許。
“鳳將軍，”玄槙不依不饒地同鳳紅霜說話，“這裡可有那位負了你的情郎呀？”說完，他抿唇輕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聽他突然這麼說，鳳紅霜握杯的手顫了一下，差點摔了杯子。
“什、什麼情郎？！”墨展白猛地起身，直瞪瞪地看向鳳紅霜。
“難道藍翎皇上還知道紅霜和離的事……”陸明蝶嘀咕道，正巧被現場的人聽到了。
看來誤會大了，陸明蝶這是以為負了鳳紅霜的情郎，是指同她和離的沉霖。
“哦？鳳將軍還和離過？”玄槙託著下巴，更加有興趣聽下去了。
鳳紅霜看向沉霖，只見他毫不受影響地吃著菜喝著酒。
“都是往事了，不值一提。”鳳紅霜淡淡帶過，雖說她不想和離的事被拿來宴會上討論，但還好可以掩蓋住水仙居的事。
賓客中議論紛紛，窸窸窣窣。
“我聽說這位鳳將軍是和九王爺和離的，就是旁邊那位……怎麼還能夠這樣相處融洽啊……”
“不是吧，就是那位啊……這一路上不得尷尬死。”
“聽說兩人感情不睦，被其他女子插了一腳，九王爺還娶了那女子當側妃。”
“娶側妃不是很正常嗎？這鳳將軍也太小氣了吧，難道要九王爺守著她一個人？”
……
鳳紅霜翻了翻白眼。拜託，她根本不在乎他娶什麼側妃好不好，這群人添油加醋個什麼勁。
啪！一聲聲響，賓客的討論聲戛然而止。
是玄槙故意摔了手中的金酒杯，酒水灑落地上。
他聽著賓客各個版本的議論，越聽心裡越不爽，臉上多了幾分不悅。
玄槙又看向沉霖，見他依舊無動於衷，該吃吃該喝喝，更覺得可笑。
“九王爺，你既然與鳳將軍有如此過往，作為一個男人，難道放著眾人編排鳳將軍一個女子，自己卻躲著嗎？”他冷笑道，打心裡看不起沉霖。
啊，別，你們別扯這些有的沒的……鳳紅霜心裡祈禱這個話題趕緊結束，社死得厲害，恨不得鑽進地底下。
沉霖優雅地放下筷子，拿起綢緞帕子輕拭唇部。
他不緊不慢應道：“莫不是皇上你最先提出這個話題嗎？將鳳紅霜推由眾人討論的，難道不是皇上你麼？”他抬眼瞬間，寒冷而刺骨。
聽完，玄槙沉下臉，俊美的臉上似乎籠罩了一層冰霧。
現場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
“哈哈，”突然，玄槙又豁然大笑，如同沒事人般說道，“九王爺還真是禁不住玩笑，居然認真了起來……莫不是對鳳將軍還有餘情？”
沉霖收回目光，淡漠地說：“皇上說笑了，我同鳳紅霜毫無什麼情感可言。”
鳳紅霜心中莫名一顫。明明他如此說並無不妥，可他語氣的決絕讓人無故惱火。
玄槙似乎很滿意沉霖的回答，臉上笑意宛若一汪春水。他突然起身，徑直走下了位子，徐徐朝著鳳紅霜走去。
“皇兄，你……”猜不透玄槙的舉動，一旁璟顏欲言又止。
經過沉霖位子時，玄槙的眼角閃過一絲傲慢不屑。
他停於鳳紅霜桌前，身子微微向前傾，那雙桃花眼藏著萬千璀璨星辰，一不小心便使人深陷其中。
他這是要幹嘛？鳳紅霜愣住了，緊張地嚥了咽口水。
在場的人都屏息凝視，期待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事情。
玄槙一字一句的啟唇，如同石落深潭。
“鳳將軍，既然九王爺不懂愛惜你的美，不如別回紅曌了，留在藍翎，做本皇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