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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上蒼之命,太子顯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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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命啊,大人,饒命,我們再不敢了!”

“饒命,大人,饒命啊!”

隨著一連串聲嘶力竭的求饒和叫喊聲,幾個年老計程車卒應聲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

我和公主躲在這校場之外,山丘之上的一處灌木叢中,從高處向下望去。

這是一處天然形成的地下隧道,在兩座相隔很近的山丘之間,偏僻而空闊,周圍的山上長滿了樹木,將這處寬闊的隧道掩蓋在地底,像一個窄口大肚的酒窖一樣,若不是冬天,樹葉都已經落光,而我這雙靈敏的耳朵早都替我定位好了方向,一般情況下,外人很難發現這裡的一番天地。

藉著夜色的保護,我沿著山丘的外圍,仔細打量著這個神秘的練兵場。

這裡出出進進大致有兩萬人馬的樣子,以老弱病殘為主,他們夜裡還在輪番訓練,而剛剛被殺的,應當是年紀太大,受不了這樣密集的訓練而想要逃跑計程車卒。

“大人,有諜報。”一個身著黑衣的騎兵快馬加鞭地闖進校場,邊跑邊報。

校場南面的山崖之下,是一處最大的營房,外面重重把守,裡面燈火通明,應該是首領居住的地方。

只見那快馬停在營房門口,有士卒接了他的符,傳報進去。

片刻功夫,屋內的一群人魚貫而出。領頭的是一個鶴髮白鬚的白衣老者,後面緊跟著的,是一個三四十歲身著金甲的壯年男子,再後面出來的人,大都年輕力勝,甲冑在身,一派昂揚的氣勢。

他們快速行至正在操練的那片校場,老者停下腳步,用手示意大家停下來。

峽谷中風聲鶴唳的刀槍吶喊之聲頓時停住,我耳中連日以來的呼嘯嘶鳴之聲也頓時消散,只聽見寒風吹著乾枯的灌木嗚嗚作響,烏鴉在寧靜的夜空低鳴掠過。

老者說話的聲音在風中遠遠地飄過來:“將士們,今夜有好訊息傳來,咱們正主所率領的五萬軍馬,已經成功阻截了晉國的軍隊,使他們未能及時趕到狼淵去救援鄭國公的軍隊,我想此時,鄭國公一定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因為,鄭國的軍隊即將會被那如虎似狼的楚國軍隊殲滅,到時候,這鄭國的主人,將不再是他子蘭了。哈哈哈哈,這對於咱們復臨軍來說,可謂是天大的喜事。正主年少而英明,第一次做主帥,就出師大捷,豈不是上蒼之命,太子顯靈嗎?”

“上蒼之命,正主英明,上蒼之命,正主英明!”底下計程車卒們頓時雀躍,齊聲回應著老者的訊息,浩蕩的聲音在山谷迴盪,驚飛了周圍山丘上休息的一片鴉雀。

我和公主都驚呆了。

雖然在此之前,我就已經猜到,小子,也就是真正的公子蠻,他在這裡建立秘密訓練基地,一定與鄭國國事有關,但我沒有料到,這麼幾年的功夫,小子竟已經擁有了這麼強大的兵馬以及作戰能力,更沒料到,他竟然與鄭國公有著如此深仇大恨,以至於要藉助楚國之力,來打擊鄭國,除掉鄭國公。

公主更是目瞪口呆,怒不可遏。

我感到胸膛裡的那顆心臟在激烈地跳動著,幾乎要從口中跳將出來。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在此禁區偷窺?”

突然間,背後一聲怒喝傳來,驚得我頭上的毛髮都幾乎豎起。

“啊!”公主先驚叫了起來。

等我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時,兩把長刀已經架在了我們的後背。

我沒有動彈,因為我知道我們已經逃不掉了。臨出門時,為了掩人耳目,我們穿著珠兒的青衣長裙,身上沒帶任何兵器,連公主平日裡的頭上的金簪玉釵都未曾佩戴。

我以為憑著自己靈敏的耳朵,便可以隨時聽到危險而逃離,不被人發現。只是,沒料到這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和突如其來的噩耗,讓我和公主都一時心智渙散,並未察覺出巡夜人的腳步聲。

“賤人休得無禮,我可是你們正主請來的貴人,你敢動我嗎?”危急時刻,還是公主的反應快速且準確,她的怒喝,的確嚇到了這群巡夜的將士。

為首的兩個人對視一眼,用眼神命令後面計程車卒,讓他們用粗繩將公主這嬌弱的身軀緊緊捆了起來,連夜帶到這座秘密基地的營房之中。

“報!”士卒們在我們剛剛看到的最大的營帳門口停下,向內稟報訊息。

從山丘之上一路被士卒們推下山來,我倒是沒事,但公主因為摔了幾個跟頭,秀麗潔白的面龐已經被灌木劃傷,殷殷血跡順著光潔的脖頸緩緩流下,令人心疼。

“介長老說了,帶進去。”裡面的侍衛語氣冷冰冰地傳出話來。

我們被幾隻有力的大手,架著胳膊,匆匆拖了進去,狠狠摔在地上。

公主的身體畢竟還是柔弱,經不起這番折騰,趴在地上,一時竟無力掙扎起來,再加上捆紮的繩子太緊,我們也只好就這樣屈辱地趴著,僅僅能抬頭看到幾雙大號的氈皮靴子和垂在地上的熊皮大氅,顯得威風凜凜,寒氣煞人。

坐在正中央的人並不說話,但我能感到一陣殺氣透過他的眼睛,直抵著我們的腦門。

旁邊有人走上前來,繞著我們緩緩走了一圈之後,才開口問道:“你是何人?為何深夜來此禁地?”聽聲音,像是那老者身後三四十歲的壯年金甲男子。

在這樣關鍵的場合,我儘量讓公主開口,我自己則沉默觀察著周圍。

“我是何人?我是你們正主請來的貴人,你們這些狗東西,膽敢這樣粗魯的對我,若是讓正主知道,你們可要吃不了兜著走!”公主氣狠狠地回覆著,她雖然氣息很弱,但話語之中還是透著一股狠勁兒。

那壯年金甲男子半晌未說話,像是在用眼神徵詢居中的白衣老者。

老者依舊沒有開口。

那壯年金甲男子再次開口說道:“貴人?我只聽說,前些日子,我們正主一時興起,從鄭國玄清宮那裡撿回了一個被她父親拋棄的將死之人,並未聽說有什麼貴人來訪啊!”

營房之中頓時響起一陣戲謔的笑聲。

“你!你這個混蛋!”公主氣得全身哆嗦,那人的確戳到了公主的痛處。

“啪”,一聲鞭響凌空甩下,公主冷不防吃了旁邊甲士的一記馬鞭,熱辣辣的疼痛頓時從後背刺將下來,痛得她低吼一聲,眼淚順著擦傷的臉頰,和著血跡流下。

雖然這半年以來,她吃盡了苦頭,受盡了折磨,但捱打這事兒,卻是她有生以來的第一遭。

委屈和憤怒爬滿了公主的臉龐,她抬起頭看了一眼打她的甲士,記住了那張瘦長的,稜角分明的臉。

“狗東西!”她瞪著眼睛,狠狠地罵道。

“啪”,又是一鞭響亮地打在背上,將剛才打傷的皮肉撕了起來,鑽心地疼。

“啊!”公主忍不住大叫一聲,將額頭抵在被捆住的手腕上,深深地喘著氣。

那瘦長臉的甲士又將馬鞭揚起,準備繼續打第三下,此時,居中而坐的白衣老者卻突然開口。

“且慢!”老者低沉的嗓音,如他的眼神一樣冷峻凌厲。

馬鞭停在半空。

“如此柔弱的女子,竟能避開這麼多人的眼睛,深夜跑到這軍事禁地探查,你這個貴人,可真不簡單啊!”老者的聲音當中帶著沉著鎮定,又不乏質疑之意。

看來,他們的確知道公主的身份。

“我能跑到這裡來,不就證明了你們這些蠢材都是吃乾飯的嗎?”公主的嘴巴永遠這樣不饒人。

“啪”,後背又吃了一記重重的馬鞭。

這次打人的,不是那個瘦長臉的甲士,而是我們面前站著的那個壯年金甲的男子。

“嘴巴放乾淨一點!你若再如此無理,我先拔了你的舌頭餵狗吃!”那壯年金甲男子厲聲喝道。

他的職位應當在眾人之上,老者之下,話語中透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公主背上的疼痛已經像火把在燃燒一樣灼熱,她渾身顫抖,痛到喊不出聲來,只能低頭閉上眼睛,緊咬牙關。

“說!你來這裡,究竟有何目的?”壯年金甲男子繼續高聲喝問。

“我能有什麼目的?我只是好奇,好奇不行嗎?”公主扭曲著身體,蜷起雙腿,將額頭抵在手上,痛苦地從嗓子眼裡擠出聲音來。

我內心自責不已,若不是我自作聰明,非要跑到這裡來一探究竟,公主怎會受此屈辱?

“好奇?”那壯年金甲男子冷哼一聲,根本不相信公主說的話。

只有我知道,公主說的是實情,她的確不知道自己今晚為何要鬼使神差地跑到這殺氣騰騰,鬼影重重的練兵場來。

“將軍,我初來乍到,的確不知這裡是你們的兵馬重地,我只是夜晚睡不著覺,聽著這裡鬧騰,就隨著聲音過來了,並沒有什麼目的,還請將軍明察!”我低聲恭敬地回答他們的問話,不再讓公主開口,因為依著公主的性子說下去,今晚不知要吃多少馬鞭了。

那金甲男子見我態度好轉,聲音也不再那麼凌厲,但依舊滿是敵意地問道:“既然你知道自己初來乍到,對此地不熟,又為何要深夜私自出門?又穿著下人的衣服?”

我自知理虧,正在思索如何回答的時候,旁邊計程車卒開口稟報道:“稟大人,飛雲殿的兩個婢女帶過來了。”

“帶進來。”金甲男子說道。

“是!”

士卒們押著珠兒和翠兒走進營帳,一腳踢在她們腿上,她們便撲倒在地,跪了下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兩個柔弱的女子頭髮凌亂地在伏在地上顫聲哀求。

金甲男子站在原地,命她們抬頭說話。

“你們二人,是如何看護正主帶來的貴人的?夜半三更,讓她一個人磕磕絆絆地跑來這種地方,你們該當何罪?”金甲男子高聲喝問!

珠兒和翠兒嚇得渾身顫抖。

珠兒先開口,忙不迭地認錯道:“大人饒命,奴婢一時大意,不知怎麼就睡過了頭,讓貴人獨自跑來此地,是奴婢該死,請大人高抬貴手,給奴婢一個改過的機會,奴婢保證再也不敢了!”

翠兒也嚇得尖聲應和著:“奴婢該死,請大人高抬貴手!饒了我們!”

只見那金甲男子眼神一變,掃了一眼身邊的甲士,便有兩個門口侍立的甲士快速上前,抽開身上的佩刀,一人抓住珠兒的髮髻,手起刀落,珠兒的一顆眼球便被剜了出來。珠兒大叫一聲,栽倒在地,昏死過去,右眼的位置血流如注。

同時,另一人抓住翠兒的脖子,揮刀砍下,隨著翠兒淒厲的一聲尖聲,她的鼻尖順著刀鋒滾落在地,臉上頓時血淚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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