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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段時間,一大爺總是恍恍惚惚。
這不一早,又呆坐門口發呆。
想起那天……
那天,他見何曉站在迴廊下便湊了過去……
“小子。”
“一大爺爺,您有事?”
易中海覺得何曉是明知故問,沒事他一個老頭來找你個黃毛小子幹啥?
找你,當然是關乎於自己利益的事了。
轉頭四處看了看,見沒藏人,一大爺壓低了聲音:“咳咳,何曉,你看你也叫我一聲爺,要不那個東西就給我算了? ”
“哪個?”何曉一頭霧水,對一大爺的突然造訪感到不解。
“那個。”
那個?何曉還是不懂,眨巴著眼窩:“那個是哪個?”
一大爺給氣得想跳腳,又不好大聲說,低聲說:“你小子故意的是不是?就是那個,那個!”
“一大爺爺,那個到底是哪個?”他真的搞不懂。
好像沒跟一大爺爺做啥勾當。哦不,是沒什麼交易啊,而且自己也沒從他家拿走任何東西。一大爺爺老問自己要那個?那個到底是哪個?
何曉的無辜臉給一大爺氣的吹鼻子瞪眼,雙手不停比劃:“那個,四四方方黑色那個。”
四四方方?
黑色?
噢對,錄音機。
原來是錄音機。何曉突然變得嚴肅。
“一大爺爺,錄音機不能給您,那東西可貴了。 ”
嚓!誰要你的錄音機了?一大爺感覺被人命中一槍。
感情這是完全忘了用錄音機錄下我說的話這事了嗎????
一大爺一惱,抓起何曉衣領往自家去。
屋內一大媽正想喝口水,見男人拎著何曉進來嚇一跳。
老頭,又犯了什麼病?
一大爺開門扔人關門的動作一氣呵成。
大門砰的關上,何曉沒回過神。盯著這個要噴火的男人,一大爺爺這是怎麼了?
在自家的地盤,隔牆又沒有耳,一大爺變得兇殘,他伸出手。
“快把那個錄音給我。”
何曉一怔:錄音?
噢對,錄音機就是用來錄音的嘛,他怎麼將這茬給忘了。
當初拿錄音機威脅一大爺爺來著,想到這段時間夾著尾巴做人的一大爺·······
呵,或許可以不告訴他實情?
見何曉油鹽不進,一大爺感覺血壓上湧。
扶著桌子坐下,深吸口氣語重心長道:“何曉啊,爺爺都這年紀了。你們也要搬走了,就別留個東西讓老頭我日思夜想惴惴不安了·······”
巴拉巴拉,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總之說了很多。
直到感覺他口乾舌燥,何曉才說了句:“爺爺,錄音機裡啥也沒錄!”
“啥?”
合著自己提心吊膽了大半年,竟然是,是不存在的東西?
一大爺雙目一瞪,腦袋一偏。
卒!!!
“一大爺爺,雖然那個東西是不存在的。但對一大奶奶,您還是要像這半年一樣哦……”老實說,他有點後悔,剛剛不該將實情講出來。
有點後怕,萬一他走後老頭又開始發癲,一大奶奶就慘了。
也怪自己粗心,當初他本來就是拿著錄音機恐嚇一大爺。後來時間一久,這個不存在的錄音就忘記了……
他抱歉的看向一大奶奶。一大奶奶表示不懂,看不懂啥意思。
“一大爺爺我先走了。”情勢不妙,趕緊閃。
一大爺正在氣頭上,看都不想看這個兔崽子。擺擺手,示意趕緊走,快點走,糟心玩意。
眼見著人出了門,正想換口氣,何曉又轉了回來。
一大爺心中那口剛嚥下去的氣還沒到底,瞬時憋的滿面通紅。
“一大爺爺,我跟您提個建議。”
一大爺臉一黑。
“您別生氣,是好事。是這樣的,我看您這陣子總喜歡宅在家裡,您一定要多出去走走。特別是年前那幾天,一定要出去四處走走。”
也不管聽沒聽進去,轉身一溜煙跑了……
一大爺冷哼:“兔崽子。”
一大奶奶滿臉帶笑:“像傻柱。”
………………
何家爺三已經離開好幾天,這幾天易中海總是悶悶不樂。
見老頭一直唉聲嘆氣,一大媽沒忍住問了問。
一大爺不說話,停了一會,又開始嘆氣。
“哎……”
“……哎。”
“……”
一大媽感覺心裡堵得慌,好好的日子嘆氣,這不是給人添堵嗎?老實說,她看了很不爽。要不是太冷,她都不願在屋裡待。
細看,才幾日功夫,老易像是瞬間憔悴,臉色看起來黯淡無光。明明沒多少功夫,卻忽覺老了十歲。
對老伴的變化感到不安,一大媽關切發問:“當家的,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雖說之前他對她不好,但她也習慣了,最主要那些都過去了。
老伴老伴,老來相伴,這個傳統的女人向來以夫為天。
一大爺沒說話,望著外面屋簷上的積雪久久不動。之後又是一聲嘆息,搖頭,轉身,接著又是嘆息。
不就是何家要去香江了嗎?難道說當家的捨不得何大清?也不對啊,老何回來也沒見兩人吃酒下棋,甚至連各自屋都沒去······
這?
一大媽一時搞不清楚狀況。她是真沒有所謂離愁,人活一輩子,不管好日子壞日子那都是自己的。
“香琴,曾經過往就不說了,我對不住你。如今你我還能動,家裡還有一筆退休金,你想過有一天重病在床,或我先你而去,你怎麼辦?”
一大媽的心像是被什麼狠狠地撞擊了一下。
想到何曉說錄音機裡沒東西的時候,她心裡是害怕的,當家的沒了顧忌不一定善待自己。現在從他嘴裡說出這樣的話讓她恍惚,這是真的嗎?
見人沒反應,一大爺又叫:“香琴?”
“啊?”老伴的變化來得猝不及防,一大媽還找不到狀態。
“算了,婦道人家啥也不懂。”不再說話,一大爺悶悶的坐在凳子上。
“當家的,我好像說過,很看好傻柱。”一大媽的聲音有點小,她是鼓足了勇氣說出來的。
“真的?”
顯然,一大爺不相信他婆娘有這樣的遠見。想了想,終是將心中想法說了出來。
“香琴,我也是這樣想的。可惜啊,傻柱要走了·······”
許是看的多,經歷的多,一大媽覺得今日的老伴看起來是那樣清澈,那樣透明。
“是啊,傻柱走了,也不知道回不回來。”
一大娘感慨著,僅存一點點希望的那個人,要過自己的幸福生活去了。
“老易,你覺得,淮茹怎麼樣?”
“不行!”一大爺這話幾乎是脫口而出。
老實說當初秦淮茹能跟傻柱結婚得了他不少支援,沒想到那個女人結婚後理都不理他們老兩口。
她做的,都是面上功夫!耍嘴皮子假把式!
至於她現在為什麼不停討好自己,不停往家裡送東西。
那不是明擺著嘛!
這是想用對聾老太太的方式對自己,準備用小心思來換取自家房子呢……
想到這易中海不禁搖頭。
還是許大茂那貨看得透,早早看清了秦淮茹的把戲。
要不是上次許何兩家幹架許大茂禿嚕了這麼一嘴,他真就上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