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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總有太多的無奈和遺憾,因為這就是生活!
面對自己失敗的人生,錯誤的選擇,何雨柱覺得很累。他希望過,失望過,憧憬過,彷徨過······
最終,痛苦的倒下!!!
“離婚吧!”僅存的理智提醒他,不能再這麼糊里糊塗過下去,他還有老父親,還有兒子·······
是人,都要自私點的不是嗎?
他何雨柱,也想自私一回,也要自私那麼一回。
至於招人口舌非議?罷了罷了,一生中總要有些唏噓供人笑話,他不介意做大家的笑柄。
他,心意已決!
在聽到對方說出那三個字的時候,秦淮茹整個人傻了。憑她聰明才智,怎麼也想不到傻柱會為此鬧離婚,他甚至在知道自己上環時也只是鬧點情緒··········
從頭到尾,他都沒說過要放棄她,這讓她心安,也使得她毫無忌憚。
“傻柱,你說什麼?”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剛才所聞,一定是假的。只有她自己知道,胸腔中的那顆心跳動的有多厲害。
“離婚,淮茹,咱這日子沒法過下去了。”
他們之間不像許大茂和京茹那樣只是單純的鬧矛盾,鬧脾氣。
他現在甚至想借用書上那句話來形容兩人的關係:他們之間隔著一個汪洋大海,隔著大洋洲!
可笑,簡直太可笑。他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家人拿他當牛做馬看作畜牲,他一直以來愛的人拿他當掙錢機器,他存在的唯一意義,大概就是不停地產出!
他一直以來護著的一家,矛盾爆發的時候,沒一個人偏袒他!
哪怕只是隻言片語,亦或一個眼神·······
他是人,是一個知冷暖,懂愛恨需要情感的人。
事到如今,多說無益,及時止損吧!
“事已至此,對你,對我, 對孩子,都好。”
離婚,是他唯一的選擇。
屋內氣氛壓抑,幾個小輩大氣不敢出。何大清老爺子想了想又想了想,他們何家的男人,真真就栽在寡婦身上。
他是,兒子亦。
想到自己遭遇,老爺子不禁打個寒顫。
“傻柱,我不同意離婚,我們不能離婚。 ”秦淮茹先是哭,又撲到老爺子身邊跪下:“爹,我跟傻柱在一起不容易,您不能一回來就拆散我們。”
她不停哭,不停訴說,字字句句都在賴別人,話裡話外賴這個賴那個。
賴婁曉娥私自生下孩子。
賴何曉,回來打破他們平靜的生活。
賴何雨柱,給她的安全感不夠,讓她整日膽戰心驚。
賴賈張氏太霸道,多年把控著操控著她······
總之,一切都是他人的錯。
這場面,就連向來沉默的何曉都看不下去了。這個時候不說點什麼,都對不起死去的真何曉。
他冷冷的看著秦淮茹:“秦姨,之所以還叫您秦姨,是看在您還是何家媳婦的份上。關於您說我媽這一點,我覺得有必要糾正一下:我媽跟我爸當初男未婚女未嫁,兩人情投意合。另外我媽為什麼生下我,那是她的選擇。我既沒吃您一口奶也沒用您一根線,您這心,太毒了點。我很感激我媽媽不顧世俗唾罵生下我,讓我能來看看這美麗的世界和,········卑鄙的你。”
這是何曉第一次罵人不管是真何曉,還是現在的何曉,第一次!
他想,若此時站在這的是真正的何曉,他也會如此。
有人罵自己媽,棒梗揮拳就上,“你罵我媽。”
他一拳掄出去,何雨柱眼疾手快擋下,同時大聲呵斥:“住手。”
可不能讓他打到何曉,不然怎麼跟曉娥交代?
何雨柱皺著眉,只覺這幾年棒梗變化很大。
兒子要打人,秦淮茹急的大叫:“住手,棒梗。”
真是急死她,棒梗就跟東旭一個樣,是個急性子。他脾氣太火爆,再怎麼說何曉也是他弟弟,當哥哥的對弟弟出手······
萬一傻柱只護著何曉怎麼辦?
然而棒梗在出手的時候腳下也沒閒著。
他太清楚何雨柱的能耐,為此做了兩手準備,當雙手被鉗制的時候左腳又踢了出去·······
何曉早有防備,輕巧躲開,可憐何大清老爺子不幸中招。
“哎喲哎喲······打老人了, 打老人了喂······”
老頭的哀嚎聲像是長了手眼見縫就鑽,飄出門外。
院裡, 三大爺貼著許大茂取暖,兩人並未離去。
“老何被打了?”
聽聞屋內傳來聲音,三大爺作勢要衝。
“反正打的不是你。”冷漠無情許大茂。外面太冷,他雙手環抱胸前不停跺腳。
冷死,腳趾頭凍得慌……
三大爺衝鋒的陣勢洩了氣,點點頭表示認同,又禿嚕句:“也是,何家的人能打,吃不了虧,哪像你……”
許大茂瞬間變臉:“三大爺,你什麼意思?”
察覺失言,三大爺尬笑:“嘿嘿,聽著,聽著……”
偷偷擦乾額上的細汗,又挺了挺身板。還是得時刻記著自己為人師的身份,在這院裡久待汙染了自己良好品質。為人師表,可不能跟這群人沆瀣一氣!
他拉著許大茂:“走,上前點,風大。”年紀大了,身子不抗凍。
兩人剛上前,三大爺欲豎耳傾聽,耳朵剛湊上去門板上傳來鐺的一聲巨響,接著就是東西落地的聲音。
“真打起來了?”
“打了。我說三大爺您耳朵能不貼門板上嗎?也不怕震聾了……”
兩人弓在門口,撅著屁股仔細聆聽。另一頭一大爺家老兩口也虛掩著窗……
這四合院內,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呢……
再說屋內場面。
棒梗已經完全跟何雨柱扭打在一起。
鑑於是自己的孩子,何雨柱控制著手上力道,哪知他的退讓讓棒梗更得寸進尺。就見他將何雨柱死死按在地上,一拳又一拳往死裡砸。
“我讓你看不起我。”
“我讓你高高在上。”
“我讓你欺負我媽。”
“我讓你他媽的看不起我全家。”
“我呸,你以為你真是我爹?要不是看在你供我讀書的份上,老子決不喊你爸!”
“…………”
棒梗一邊打,一邊罵。
何雨柱從最開始的憤怒,到冷靜,到隱忍,退讓,到最後已經麻木了……
剛開始他閃躲,後來見棒梗真是實實在在招呼自己,想著制止他。
可當他嘴裡一句又一句傷人的話說出來時,他反而放開了對他的鉗制與抵抗,任由拳頭落到自己身上,臉上,腦袋上……
也算是,對這些年自己的付出做出懲罰。
棒梗壓住傻柱的那一刻,秦淮茹又急又怕。先是在一旁尖叫,接著就是又叫又哭……
父親被打,何曉欲上前幫忙。別看他長的瘦小,那也是練過的,好賴跆拳道館混過。
只是在他剛要動時,老爺子拉住了他。
何曉不懂,他爹是老爺子的兒,兒子被打成這樣,爺爺還能置之不理?
“這是他們之間的恩怨。你爸厲害著呢,咱鑼鼓巷就沒幾個能幹翻他的,這會啊,是他情願的……”
“情願?”何曉不懂,捱揍的滋味可不好受。
“嗯,看似美麗的皮囊實則內裡早已腐爛不堪。他在看,也在接受現實。”
經老爺子一點,何曉瞭然。
只是這代價,著實大!
“傻爸!”
眼見著何雨柱滿臉鮮血,槐花小當終於看不下去,兩姐妹終於動了。
小當撲到何雨柱腦門上,用自己的後背擋住哥哥堅硬的拳頭,槐花則從後方死死抱住棒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