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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章 南沽巫女重生,今世夫君卻是活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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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文前提:無論前世今生,男主只對女主心動~歡迎寶貝們兒看文)

“六王妃,現時辰已到。咱家,也該送你上路了。”

御前太監崔廣事聲音蒼老洪亮,身穿一道蔚藍長袍,手中持著一道素淨白綾站在女子身後。

菀靈笙一襲白衣衣袂飄然站於墳前,折腰以微步,髮絲微微如垂柳遮住她眼角的淚痕。

“六殿下沈卿塵通敵叛國,陛下已將其剜眼割舌,凌遲處死,屍身喂野狗。”

“陛下仁德,還特意給他設下衣冠冢。”

石碑上字跡依稀可辨。

庶民,沈卿塵。

誰能想到被世人譽為“傲雪之霜”,光風霽月的六殿下竟會落得凌遲處死、拋屍荒野的下場,死後也無人敢來祭拜。

崔廣事陰笑到:“六殿下這一生啊,當真可笑,明明是帝王之才。結果兄友叛、群臣棄,包括娶的王妃,你,都騙了他三年。”

“可悲!六殿下愛了三年,才知道此“愛”不過是你下的情人咒。”

沈卿塵想必恨透了莞靈笙,即便受凌遲之刑,也未有任何遺言給她,死後唯一留給自己的只有一封休書,死生不復相見。

未等崔廣事動手,菀靈笙早就服下毒藥,毒血從嘴角流出:“若有來世,我絕對要手刃將冤害沈卿塵之人,挫骨揚灰!不得好死!”

包括自己...

傳聞,南沽國聖女知前塵後事,擅長治練各種蠱毒,即可讓人身死,又可以讓活人對自己言聽計從。

莞靈笙的第一世,便是被眾人唾棄的南沽聖女。

沈卿塵的第一世,既是被萬民讚揚的六殿下又是被定在叛國的罪臣。

(現世)

莞靈笙做夢也沒想到今生以衡州知府虞家二小姐的身份重生了。

衡州。

“虞二小姐嫁活閻王,閻王扒皮又抽骨,美人作著冤下魂!”

大街小巷,孩童們手拿風車走街串巷地 唱著兒歌。

菀靈笙睜開雙眼,發現雙手雙腳被捆綁捆在一個土坑之中,耳邊環繞著“嘶嘶嘶”類似蛇吐信子的聲音,還有一位哭哭啼啼少女的求喊聲。腦海裡一陣鈍痛,讓她不禁皺起了秀眉。

自己這是怎麼了?

遠處的孩童的聲音還在飄揚,莞靈笙有點憐惜那個口中的虞二小姐竟要嫁給扒皮抽骨的活閻王,不似自己前世夫君溫潤如玉。

“大小姐,求求你饒了二小姐吧。二小姐最怕蛇了。”

虞謹禾一襲青衣翹首站在坑口,身後還跟著三位趾高氣揚的丫鬟。她單眉一橫不屑地看著跪地替主求饒的丫鬟碧兒,嘴裡哼哼:“沒用的,我絕不輕饒,我還要讓她跟這群蛇待在一起一天一夜。”

“虞念卿,她怎麼有膽子逃陛下的賜婚,怎麼就沒膽子跟蛇待在一起呢?要是那位殿下來追責,我們全家都會被她害死,怎麼那位活閻王殿下有多恐怖,你沒聽說過嘛?”

菀靈笙定睛看去,自己的身有著一群黑蛇,一寸方圓的土坑之中爬滿了密密麻麻的小黑蛇,它們蜿蜒著蛇身爬上她的臉上、身上、腳踝,嘶嘶嘶的身邊在耳邊綿延不絕,隔著布料也能感覺到它們冰冷的蛇身在順著她的肌膚慢慢前移。

換做是尋常之人,或許早已經尖叫一聲嚇暈過去,可菀靈笙可是南沽國巫女之首,五歲之時便接觸過所有毒物、巫蠱,贍養五毒之物對她已經是日常。

她根本不怕,反而,還很親切。

她面無表情起身坐直,替自己解開手繩、腳繩,順道還把懸在她頭頂的小黑蛇扒拉下來,挽在自己脖子上。

“小姐,這....怎麼會..這樣?”

虞謹禾看見此景原是明眸皓齒,此刻臉卻有些扭曲。

眾人目瞪口呆。

菀靈笙出聲打斷:“我想你們應該認錯人了,我不是虞念卿。”

虞謹禾出口謾罵:“你在說什麼胡話?”

一詞一句倒回得真誠:“這裡是晟國,虞府。您是虞府二小姐,虞念卿。二小姐你就別裝了吧,別為了逃婚什麼鬼主意都想得出來?這是什麼?玩失憶嘛?”

晟國?怎麼可能?

莞靈笙急忙追問:“什麼紀年?”

虞謹禾不耐煩:“巴陵三十六年。”

巴陵三十六年,正是自己死前三年。

這就意味著自己穿越回沈卿塵還在世,而此時他還未被自己下情人咒,從而未娶自己的時候。

她不由淚滴滑落,泛著瑩光,一切還來得及,一切還有救。

菀靈笙剛認準了現世新身份虞府二小姐,又被碧兒詳細補充了一下身份,自己是衡州有名的才女而父親是在晟國的一屆小小的衡州知府。

虞謹禾譏笑:“喲,你現在是玩裝失憶逃婚嗎?”

菀靈笙輕嘆,不知如何解釋,便欲在碧兒的攙扶下準備回房休息,可虞謹禾不依不饒擋在她的前頭,隔著一定距離,估計是害怕她脖頸之上纏繞的小黑蛇,口中謾罵不止:“陛下賜婚,哪有不從之理,我們全府上下五十餘眾的腦袋都拴在你的身上,你自己想死別拉上全家跟你一起陪葬。”

前面以為自己不是虞念卿所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現在魂穿了原主身份,開始頭疼還要替原主去嫁人。

王權頂天,由不得螻蟻翻身。

虞謹禾雙手叉腰:“我勸你別不識好歹,雖說你嫁給那個活閻王殿下,也會死無全屍,但也好先比死在我手裡強。”

活閻王這次一出,菀靈笙感覺到身邊的碧兒在渾身發顫,牙關禁閉,彷彿是見了鬼使神差一般。

她不禁疑惑出聲詢問:“活閻王?”

虞謹禾微微昂起下顎:“可不?聽聞六殿下駐沈卿塵駐守邊關多年,常與虎穴同居,傳聞吃人肉、喝人血,殺人如麻,無論男女老少落到她手裡都要扒皮抽骨。六國之一的紫渺國就被六殿下一聲令下屠城。”

“紫渺國血流成河啊,聽說連續三夜的大雨都洗不淨那街頭的鮮血啊。”

碧兒瞳孔顫慄:“何止啊,紫渺國的王侯將相、王妃公主都被他掛於城牆之外活活吊死,整整三四滴水未進,氣絕而死。何其殘忍,有違人道。”

六殿下?沈卿塵?活閻王?

這是還她所認識的夫君嗎?

前世他的夫君是她此生見過最具有神性之人,尊師敬道,忠君愛國,常常散千萬恩裳去佈施平民百姓,憐憫仁愛,輕百姓勞役賦稅。

性格溫潤如玉,從不說一句重話。

此世,為何她的夫君成為可人人畏懼、殺人如麻的活閻王?

菀靈笙愣在原地,脖間的小黑蛇沿著她的綾羅綢緞一路繞至她的手腕處,嘶嘶嘶吐著蛇信子似在威脅攔路的虞謹禾。

菀靈笙只想先行回房,便想往左走繞開那個柱子。

可虞謹禾又左移一步,攔住她的去路。

虞謹禾叉著腰命令著身後丫鬟:“我也要學著六殿下那般。來人啊,把虞念卿給我綁在柱子上,讓她在這烈日之上曬足一天,一滴水也被給她喝。”

菀靈笙不屑:“當真要綁我?”

“不止,我還要一層層扒光你的衣衫,讓你渾身赤裸地曝曬在這裡。讓外頭的那些小廝瞧見此等風光,不知六殿下會作何感想。”

虞謹禾又道:“定會覺得你有汙,送你去十三司扒皮抽骨,不成人形。”

她發出一連串的嘖嘖聲。

菀靈笙單眉一挑,煩絮纏上心頭,原主想必性格十分懦弱才會被虞謹禾如此欺壓還被推下蛇坑,自己今生借她身份重活一次,便不會再讓她忍受此罪。

她輕聲哼吟,土坑裡的群蛇出動,唯獨朝著虞謹禾奔赴而來。

古南有秘法,馭蛇術,以蛇語指令群蛇。

虞謹禾嚇得面色慘白,大叫,身邊一眾僕從也被嚇得連連退後,密密麻麻的小黑蛇沿著她的羅裙圈圈纏繞,黑壓壓的一片像是要將她吞沒,一眾僕從趕緊拿著掃帚、樹枝手忙腳亂地驅趕黑蛇。

她手腕處的小黑蛇目光灼灼盯著眼前此景,饒有興致得直起蛇身。

最終虞謹禾被嚇得六神無主,兩眼一抹黑,倒在了泥地之中,嫣兒大叫快去請郎中,全府上上下下忙成一團。

群蛇撕咬著她的衣服,衣衫被咬得粉碎,虞謹禾一絲不掛地躺在地上。

菀靈笙這才滿意,停下哼吟,黑蛇也慢慢退去,便讓碧兒帶著自己回到閨房。

閒雲攬月。

牢獄之中,重兵把守。

太監崔廣事被高高懸掛吊起,披頭散髮,牙齒全無,整個人像一攤爛泥一樣癱軟,多處面板潰爛,周身散發出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

而在陰暗之處,一個挺拔清俊的身影與這黑暗融為一體,冷眼看著這眼前一切。冷峻的五官自帶一種天生的肅殺之氣,眼底寒光乍現,殺氣四起。

崔廣事乃是魏王手中的重臣,瑞王一方忌憚辰王沈卿塵手握數十萬大軍,害怕他來日若娶一個世家之女定會權傾朝野。為了削弱勢力,特意在慶帝指婚之時,讓崔廣事在慶帝面前提了一下小小衡州知府之女虞念卿,說念卿與卿塵相配,乃是天作之合。

於是便成就一樁兩廂皆不情願的姻緣。

崔廣事老淚縱橫:“小的該死,小的該死。求求殿下看在魏王的面子上,饒了小的吧。”

連連求饒,見沈卿塵油鹽不進,他乾脆撕破臉:“殿下,我好歹乃是御前之人,你這是動私刑!你不顧忌魏王,難道也不怕陛下責罰嗎?”

沈卿塵面無表情地在冷盆之中洗淨五指的血腥之氣,骨節分明的手看不出一點練武之人的粗糙。

他向刑官冷言:“扒皮抽骨。”

說罷,衣袖飄飄,走出充滿著哭天喊地的慘叫聲的牢房。

晚風瑟瑟,夜涼如水。

他正仰頭看著清冷的月光,而侍衛宋逸突然行跪禮於他身側彙報。

宋逸:“殿下,衡州知府之女虞念卿竟敢逃婚,我已命人抓回虞府,聽候殿下如何處置。”

沈卿塵不動聲色地微微側頭,聽著崔廣事的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叫聲饒了這月色的清淨,微微蹙眉。

他把慶帝派人送來的虞念卿畫像丟入爐火之中,看著火焰將其慢慢焚燒殆盡,輕念:“虞念卿。”

冷鋒一掃,言語狠戾:“去衡州。”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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