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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別人不餓我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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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回小麗,立馬就是坐上馬車回到自己屋裡。路上的風景也無暇顧及。回到莫得堡裡,茉妮心不在焉,沿大廳回屋見到了往外走的二少爺。

這時候見到他,茉妮心虛的情緒一下上頭,那晚歷歷在目。下意識對他點頭來隱藏自己的情緒。她在家裡屬最小,得給家裡任何一人應有的尊敬禮儀,不管對方是否接受。自己的那份,要做好。

好在對方對她一點興趣也沒有,在自己對她輕鞠躬點頭,也只瞟一眼走過,就像身邊看蒼蠅一般。

“斯諾把東西取來沒有?”是他對另一男僕從說的話。

“現在應該在回來路上,但今天那片區公益有捐贈,說不定他去搶了。”

“哈哈,還真寒酸,你也可以去搶啊,白給的。”

“我伺候二少爺空腹也不會餓呵呵。”

兩人走遠了,茉妮看看身旁的小麗,窘迫尷尬笑得哭似的嘴角。

她溫暖輕拍倆下小麗後背,細語溫和道,“他不餓我可餓了,明早給我做點麵包吃,難得搶了不少,我用東西和你換。”

小麗聽得出小姐安慰打賞自己,開心點頭了。

“謝小姐!”

先扶小姐回房休息,腳走了這麼久,應該也累了。小麗把茉妮扶坐在靠窗椅子上,看她臉帶著微倦容,知道小姐需要休息,就先退下了。

茉妮在房間只有自己一個人時,才敢喘氣一聲。

驚嚇和恐懼混攪在心臟,終於得到一點釋然,不安分的呼吸也平靜了。

今天沒有直面到那男僕做了什麼,但心臟一直咚咚跳,腳邊又開始刺骨疼了,彷彿痛了三年一般。

等自己回神,窗外出現一頭金髮碧眼的男孩,乾淨俊俏又可愛,眯眼笑著手拿著小禮品袋進了門,還和開門的人打了個招呼,就真的像回家一般。

僅僅三天時間,他比已經待了大半年的自己混得逍遙。

這讓心裡探出一絲危險的好奇。

**

次日早晨。

像往常一樣甦醒,睡眠依舊少得可憐。

茉妮拉開寬大窗簾,遠眺醒了醒神,隨步去廚房找小麗。

走到大廳,就見小麗往自己奔來。

“小姐出事了,大小姐正找你呢!”

茉妮聽後,腳步都緩了兩下。

**

大廳。

在寬大的正中央,零零散散站著十幾人,站在c位的是大小姐,而站在大小姐對立面的是則是三名巡邏兵。

“……現在情況就是這樣,不好意思還要麻煩你們配合我們……”

大小姐那劍鋒眉頭一挑,瞄見了她,抬手示意,“妹妹來得正好,聽門衛說,昨天你帶小麗出門去了街區,遇上這麼個事兒,怎麼沒和我說一聲呢,現在才知道心裡怪難過擔心。還好見你沒事兒。你快來和兵大人聊聊。”

茉妮乖巧輕點頭,抬步走過去,想問話的內容自己心知肚明。

那巡邏兵一愣,剛以為小麗是叫了昨天去採購的那位傭人,但沒想到是莫德家的三小姐。

“昨日一名巡邏兵在A街區遭襲擊,且對方手段惡劣,現在那名巡邏兵還處於昏迷,頭骨、肋骨、雙腳多處骨折,情況不容樂觀。如果小姐你有什麼頭緒,可以反饋給我們。”

茉妮不是沒想到事情會鬧大,畢竟物件是巡邏兵,莫德貴族的私人區域也敢進來調查,看來那巡邏兵是命在旦夕了。讓她沒想到的,是那男孩會下死手,他難道是沒想過後果嗎?

“我……”

茉妮粉唇微張,正要開口,抬眸眼神中,對上了站在人群最邊上的斯諾,他沒往自己看一眼,而是淡漠的表情站在二少爺身後,是作為僕從這時候該有的表情,沒有不懂事宜的玩笑,或是多管閒事的多嘴,只是淡漠又冷靜。

沒人會知道,從這長相俊美的男孩身上,有種致命的無形壓迫,而能感受到這可怕魄力的,就只有茉妮。

“我不知道,今日才第一次聽說,很抱歉我沒能幫上忙。”

小麗在旁邊說,“街區這麼人多熱鬧的,我和小姐哪有這麼巧就遇到這些事情,要是真遇著那惡劣罪犯,那還得了啊!我和小姐哪有命站這說話呢?我想到不敢想!”

二少爺另外的男僕阿本露齒笑,“昨日斯諾也去了街區啊,巡邏兵大人,你可以問問他。”

“有什麼好問?”二少爺堵話,“我讓斯諾去的是B街區,事發在A區,半路還能遇到那變態罪犯那才奇怪。”

昨日斯諾出現是在A街區,那他到底是去幹什麼的?

“如少爺所說,我確實沒頭緒,但如果有其他需要我協助的地方,我很樂意幫忙,希望巡邏兵大人能快點恢復健康,那可怕的壞人也早點抓住,鎮上也和平些。”

“好,謝謝,那麻煩打擾你們了,我們還有調查要繼續,就不打擾了。”

“不好意思沒能幫上忙,我叫人送你們到門口,送客。”大小姐下令。

“嗐,調查哪有一帆風順的。”

**

方客走後,茉妮提心吊膽的心也放下了。

推開堡內圖書館的雙開木大門,想要找到一絲安靜。

今天如果回答錯誤,自己或許就這麼順水推舟捲入其中,其中受益的人是誰,茉妮不想再繼續想下去。

圖書館保持復古紅棕色風格,牆面都是滿滿書籍,能聞到木的清香味和知識的書香味。

她很少來這兒,自己不是喜好讀書的貴族小姐,而且可能連字都不多認識,自從發現這裡除了打掃的傭人來往沒有其他人出入,便改變了主意。

圖書館安靜,只有她一人在書架邊選書的嘩嘩聲。茉妮一邊選一邊翻幾頁,速度緩慢。

圖書館內分上下兩層,通往第二層正對著茉妮,二樓昏暗,陽光在窗簾的遮擋下無法穿透。正對著自己的紅棕木樓梯,茉妮隱約能感覺到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一開始以為錯覺,視線忽隱忽現,直到她鼓起勇氣抬頭直盯著那發黑的樓梯間。

“……你……”你好的好字沒說出口,樓梯的踢踏聲一步步靠近。

茉妮緊抿唇,什麼都不敢做,手抓著書緊抱。

一步步踢踏聲被溫柔好聽的聲音蓋過,“你好茉妮小姐,很抱歉打擾到你讀書。”

那雙原在陰暗處鷹眼冷冽看著自己的眼珠子,也被一雙充滿暖意發著溫柔俏皮的碧眼所替代。

“……”

茉妮會覺得是錯覺,如果物件不是斯諾的話。

斯諾對茉妮微笑鞠躬,做出恭敬的姿勢,像堡內任何一個僕從一樣,然後準備離開。

與自己擦肩而過,茉妮微張口喊住他“你為什麼這麼做?”

卻沒想到斯諾沒打算離開,反倒坐在沙發椅上,捧起她剛選好放在玻璃桌的書,還翻了兩翻。

茉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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