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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頂卑鄙的帽子突然扣過來,慕夏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沒聽錯。
“你是認真的嗎?”
慕夏咬牙切齒,將他剛才那個seriously原封不動還回去,配合著挑眉瞪眼,與他的譏笑不同,她是想吃人。
泰勒打了個“咯噔”,察覺到她的危險,立即正了正臉色,將對她的不滿全部轉移到其他人身上。
“這些老頭子都不知道避嫌,參賽選手在這裡就躲遠一點,要是被人看見,我們拿高分也被當成作弊贏來的。”
他是囂張慣了,根本不在乎那些人的面子,從一開始聲音就沒壓著。
雖說是一般交談的音量,但那些人就在慕夏身邊,一字不漏將他的話聽進去,卻好像沒聽見,或是聽不懂他的語言似的。
慕夏見怪不怪,畢竟泰勒背靠西方世界的名門望族,若還想好好混下去,還是別招惹他為好。
不過,泰勒這番義正詞嚴倒是將她逗樂了,她忍不住揶揄。
“正義先生,如果你不是叫泰勒·格蘭特,還能拿下現在那麼高分嗎?”
“我的實力與我叫什麼名字沒有關係。玫瑰不叫玫瑰,依然芳香如故。”
泰勒想不到自己的實力也有被質疑的一天,連莎士比亞都搬了出來。
慕夏只是挑挑眉。
“我不是質疑你的實力,只是討論分數。你可以確定,所有人給你的分數都沒有一絲私心嗎?”
泰勒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他的實力有目共睹,但他不是住在象牙塔裡的人,如果分的私心都沒有,他也不會相信。
他鬱悶地皺著眉,不說話。
此時那些團團圍住盧卡斯教授的人接二連三離去,教授身邊空曠了許多,在他身後,為他推輪椅的人也在這刻呈現在慕夏眼裡。
那人有著一頭棕色捲髮,濃眉大眼,帶著黑款眼鏡,娃娃臉,要用可愛形容,也不是不可以。
可他眼珠子是黑色的,典型的東方人長相,棕色的捲髮也不是天然的。
但慕夏還是細細地打量起他來,手肘撞了下泰勒。
“替教授推輪椅的人,你認識他嗎?”
泰勒看見那頭棕色捲髮就猜到她的想法,頓時眼珠子都瞪出來。
“我的天?!你是瘋了嗎?不會懷疑是他送你琴譜吧?他要是能寫出那樣的旋律,就不必第一場就淘汰了。”
他誇張地攤開雙手,嚴重質疑慕夏的眼神。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是柯蒂斯的,一直給教授當助理。教授似乎偏愛東方面孔,在柯蒂斯也對他們額外照顧。”
慕夏未曾聽過這種逸聞趣事,心裡生出幾分新奇。
此時跟盧卡斯教授交談的最後一個人也離去,教授約她們到外面談,一行人離開大劇院。
與此同時,大劇院裡。
被泰勒嘲諷過的評委回到後臺,此臉上沒有一絲異色,泰然自若地談論著慕夏。
這時,一頭耀眼的金髮闖進眼裡,他們還以為是泰勒,臉色變了變,半秒才反應過來這人是查理斯家族的!
“你們談論的這個女人,我不希望她能得到高分,晉級下一輪的比賽。”
查理斯臉色陰沉,幾個評委都不敢看他的臉。
“可她是盧卡斯教授保送的……”
話沒說完,查理斯便憤怒地打算。
“哈,盧卡斯教授?你們要為盧卡斯教授,跟我作對嗎?”
“不……不是的,查理斯先生你聽我們解釋……”
評委急得掉汗,盧卡斯教授在古典樂界地位很高,人脈也多。
然而教授已經是風中殘燭,而查理斯家族掌握大多數資本,要是得罪他以後可不好混。
他們幾乎在瞬間就做了選擇。
查理斯輕蔑地笑著,抬起手拇指輕輕搓著四指。
竟然敢得罪他,只要在古典樂界混,他有一萬種方式收拾她!
慕夏還不知道自己被針對了,跟隨盧卡斯教授去到他下榻酒店的咖啡店。
三年前她去了莫斯科而沒去柯蒂斯,教授表示遺憾,隨後便詢問起她在莫斯科的學習。
慕夏一一回答,他們談了很久,教授也給了她很多和普希金教授不同角度的指導。
教授留他們在酒店的餐廳一起吃晚餐,直到教授提出想休息,他們才道別。
“教授,我有個小問題想諮詢你。”
之前一直在談別的話題,慕夏不好岔開,直到此時她才將壓在心裡半天的問題拿出來。
她從手提包裡取出琴譜遞到盧卡斯教授手上:“請問你見過這一份琴譜嗎?”
“沒要,我沒有印象。”教授搖搖頭,他合上琴譜還回去。
“Seven,我希望你能為我寫出這樣的琴譜,哀傷細膩,痛入心扉。不管什麼時候,你需要指導都可以聯絡我。”
在生命的盡頭,他關心的還是音樂,希望得到一首能讓他安然長眠的音樂。
慕夏被他的心態觸動到,嚴肅地點點頭:“好的教授,我會努力。”
教授擔心慕夏一人回酒店不安全,特意吩咐泰勒送她。
而事實是,紀耀司給慕夏安排了司機,泰勒蹭了她車,還說她安保嚴密,也不知道是諷刺還是驚歎。
他坐在後座,拿著琴譜哼著上面的旋律,不斷地迴圈。忽地,他靈光一閃,坐直了身體。
“這琴譜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
“嗯?真的嗎?在哪兒見過?”慕夏的情緒也被他吊起來了。
“想不起來,只是模糊有點印象,或許在柯蒂斯,或者某個樂團。”
慕夏心裡猛地“切”了他一聲,懷疑是他的記憶出了錯。
比賽在即,琴譜的事再著急也沒用,她只能暫放一邊不管,先準備好比賽再說。
今夜沒有紀耀司相伴,不過床單被子都是熟悉的氣息,慕夏並沒有覺得孤枕難眠。
發資訊和紀耀司互道晚安後,她很快就睡著了。
早上醒來,她習慣性伸懶腰,忽地腳趾踢到了什麼,她的手往隔壁摸一摸,出現了一個大活人!
看見是紀耀司的臉,她也被嚇得心臟狠狠一跳,忍不住朝男人踢了一腳。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不是說法國有工作嗎?”
“處理完工作就連夜趕回來了,夏夏,七哥想你。”
紀耀司打了個哈欠,眼睛都沒睜開就尋聲朝慕夏摸索而去。
然而,慕夏臉色煞白,一臉驚恐,抱著被子連連後退。
“七哥,你叫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