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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天命難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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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王永川與長孫氏魚水交歡間,那嬤嬤早已告知呂后此事。呂后是王永川正妻,亦是呂正宗之女。當年王永川入太安城,正值呂后繡球選婿。呂后知面相,見王永川便認定其有天子之命,於將繡球故意砸中王永川,二人喜結連理。

呂正宗本嫌王永川出身,但因呂后喜歡,后王永川入朝為官間展示才能,遂漸得呂正宗心願。呂正宗無子,只有一女。心裡明靜為官幾十餘年間,雖掌軍政兩權更為三朝老臣。但若有天己逝,與自己交惡的臣子定會讓呂家遭受滅頂之災。

自己尚有一侄—呂成格,呂正宗弟弟早逝,呂成格自幼在呂家長大。更是從小習武,可對政治卻一竅不通,做個衝鋒陷陣的將軍綽綽有餘。可要是守家,在朝堂與那些清流爭鬥,定會落個滿盤皆輸的結局。

呂后倒是聰慧異常,拿得起放得下,頗有心機。可惜是個女子,只能在家相夫教子,若進了朝堂,不知會有多少清流學子抨擊。呂正宗經考慮只得以王永川作為接班人,並對其栽培。呂正宗死前將其大舉推薦,梁燁不顧朝臣勸阻,將呂正宗職位由王永川繼承。可以說,無呂家,無呂正宗,王永川一輩子也坐不到這個位置。

呂后聽了嬤嬤說此事,秀美的面龐未起任何波動,只一顧喝著杯盞的香茶。嬤嬤跪在下面,不敢抬起頭,也不知在想什麼。

經不久,呂后才放下茶盞,讓嬤嬤把頭抬起來。呂后玉口輕啟“本宮讓你去做事,你真的是沒有把本宮放在眼裡。”

嬤嬤大驚,冷汗直流,求饒道“娘娘冤枉,陛下說長孫氏是前朝罪婦,新朝初建需要穩住人心。所以奴婢實在是不敢頂撞陛下呀!”

“穩固人心?他倒是學會找理由了。”呂后輕笑一聲,對嬤嬤道“算了,本宮也不能怪你。你下去把劉太傅請來。”嬤嬤忙道了句“是。”

僅一刻嬤嬤便帶了劉源愛入宮,這段路二人避開他人眼線。待進入宮內,呂后僅留下劉源愛一人。劉源愛是太子太傅,太子王常的老師。就在王永川還未稱帝時,呂后為王常找老師,劉源愛入府自薦。后王永川稱帝,王常被立為太子,劉源愛亦為太子太傅。

劉源愛見呂后行禮,呂后示意站起,劉源愛道“不知道皇后娘娘這麼著急找臣何事?”

呂后不回答,只反問道“太傅可還記得,是本宮將你一手提拔。”

劉源愛拜道“臣不敢忘記皇后娘娘之恩。”

呂后輕微頷首,笑道“本宮聽說今日陛下收了兩個狐媚子,本宮非善妒之人。可陛下收的這兩個狐媚子,一個是前朝皇后,一個是前朝皇后貼身婢女。史書雖寫梁燁是被賊子所殺,可你認為那兩個人不會對陛下心生歹念嗎?”

劉源愛默言許久,才道“娘娘希望我怎麼做?”呂后輕笑道“太傅是聰明人,明哲保身是很正確的決定,可是本宮希望你明日早朝能夠上書陳言。”

劉源愛嘆氣道“既如此,臣就上書一次。可臣在朝中並無實權,若想讓陛下就範還要武大人出手相助。”呂后知劉源愛想法,便很快答應了。劉源愛在離開未央宮時,直搖頭,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還是錯。

武府內,當朝中書令兼尚書令武璋琓坐在大廳上看著皇后寫的信。剛剛呂成格拜訪,說有一物交予自己。武璋琓是向來看不上呂成格,但聽他說是皇后有事相求。

武璋琓本要拒絕,他是向來不去插手內宮事務。但聽呂成格說是關乎國家大事,也便同意看看再過決定。

信中無一不是說些誇大其詞的話,可這讓武璋琓看的緊蹙眉頭。自前梁朝以來,丞相權力被逐漸削弱,政權都掌握在六部和皇帝手中。而皇帝和六部中間的聯絡人正是武璋琓這個身兼尚書令和中書令兩大職位的臣子。可看出,武璋琓多麼受王永川的器重。

武璋琓曾力勸王永川奪位,也是他力排眾議穩固朝綱。武璋琓定不是什麼忠心臣子,也無文人的傲骨,可確確實實為王永川登基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武璋琓將信燒掉,淡淡道“天命已不可逆,這天下,我替陛下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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