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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匈奴遠遁(三)漠南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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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這兩個蠢貨!”冒頓單于一腳將白羊王踢倒在地。

白羊王被這一腳踢的在地上滾了幾圈,但仍忍著劇痛,爬到冒頓腳邊,祈求原諒。

“是誰讓你們去搶秦朝的?啊?本單于明明讓你們約束手下士卒,你們為何就是不聽?”

冒頓單于怒不可遏,眼中的怒火彷彿要將白羊王化為灰燼。

“現在倒好,人也打沒了,地也打丟了,你還有什麼臉回來見我?”

冒頓拎起被五花大綁的白羊王,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

“單于恕罪,請給我戴罪立功的機會,這回…我一定…”白羊王瘋了似的,想抓住最後一絲生機。

“晚了,把他拖下去斬首。”冒頓目露兇光,下令道。

在白羊王被斬首後,冒頓向胡亥寫了封書信。

信上說二王侵略大秦絕非他的授意,希望大秦能諒解,並且將白羊王的首級一併送上,當作求和信物。

咸陽城中的胡亥看到匈奴使者送上來的這份“禮物”,冷笑一聲,大殿兩側的文武大臣也是冷冷的看著匈奴使者。

“先前冒頓叩我邊關,殺我子民,怎麼沒想到求和?

現在想求和?晚了,兩國交戰,不斬來使,朕暫且留下爾等狗命,回去告訴冒頓,讓他洗乾淨脖子等著。”

隨著一句“寇可往,我亦可往”,秦匈和談,徹底破裂。

朝堂之上,胡亥向此前參戰的將領們詢問起了這次新戰術的心得。

“稟陛下,此次我軍騎兵戰術已得到檢驗,匈奴人擅騎射,而我軍擅突擊,

我軍騎兵依靠馬具和裝備,可將正面衝鋒發揮到最大化,

正面交戰時,匈奴人的武器無法貫穿我軍甲冑,反觀我軍騎兵裝備精良,一人可敵五胡。”韓信說道。

胡亥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自己的發明沒白做。

“稟陛下,臣以為,對抗匈奴人不能在乎一局的勝負,必須殲其主力,徹底消滅其有生力量,

昔日我大秦丞相範睢有言‘攻人為上,攻城為下’,

匈奴人口有限,若能殲滅其有生力量,則匈奴對我大秦的威脅將不復存在。”馮無擇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聽著諸位將領各抒己見,胡亥也是受益頗多。

對付匈奴,胡亥準備組建大規模騎兵隊伍。

先前推行馬政,國內百姓有很多人都開始養馬,再加上之前和匈奴的貿易,胡亥也買了不少馬。

最主要的是,早些年收服羌族,不僅斬斷了匈奴與他們的聯絡,還得到了羌族的優質戰馬和騎兵。

現在胡亥有了打擊匈奴的底氣。

正當大秦再次整兵備戰之時,北方的冒頓單于,在聽到使者說出胡亥的態度後,也是感覺有些棘手。

“哼,要戰便戰,本單于何懼他胡亥?”

同年夏季,冒頓單于集合二十四萬兵馬,兵分四路。

三路兵馬大舉進攻代郡、上郡以及定襄,另一路兵馬在右賢王的帶領下攻擊朔方。

守衛長城的蒙犽以及代王嬴子嬰、北地王嬴將閭率軍拼死抵抗,這才阻止了匈奴的鐵蹄。

但是秦軍也戰死數萬人,各郡百姓被擄走、被殺者不計其數。

面對冒頓的挑釁,胡亥則是選擇暫時隱忍,因為他在醞釀一個大計劃。

匈奴人雖然全民皆兵,戰鬥力強,但是人口太少,且匈奴生育率和成長率都很低。

胡亥決定,效仿昔日秦相範睢的方法,殲滅匈奴有生力量,給予他們沉重的打擊。

公元前一八零年春,胡亥命李左車、馮解散和燕王嬴高、趙王嬴勇率領長城軍和本地郡兵自右北平出發,佯攻匈奴左賢王。

而胡亥真正的目標,是匈奴右賢王。

胡亥命太尉韓信率三萬精騎出高闕,命虎威將軍李銳、車騎將軍馮無擇、輕車將軍馮敬、強弩將軍李必、討虜將軍駱甲、虎牙將軍彭越率兵六萬與韓信呼應。

這次胡亥舉全國之力,將最為精銳的騎兵隊伍全部交給了韓信。

胡亥為韓信的三萬騎兵每人準備了五匹馬以供長途換乘,並且給每人配備肉乾、乾糧以及清水,以供路途消耗。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每次大軍出征,不知道又牽動了多少家庭的心絃。

咸陽城中,由於韓信被調回宮中重新任用,所以胡亥在咸陽給韓信置辦了一套豪宅。

此刻的韓信府上,看著已經懷有身孕的嬴怡,韓信心中悸動不已。

此刻深入草原,遠離中原,連韓信都沒有十足的把握。

嬴怡看出了韓信的情緒,走到他身邊溫柔的安撫道,

“夫君一定行的,待夫君出征,妾會日夜為你祈福,祝你得勝歸來。”

嬴怡的鼓勵,觸動韓信心扉,二人相視一笑,緊緊相擁,搖曳的燭火倒映出二人的身影。

忐忑不定的不只是韓信一人,咸陽宮中胡亥也是思緒如潮。

“陛下,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虞姬輕聲開口。

“馬上就要與匈奴主力開戰了,朕實在是放心不下啊。”胡亥說道。

“大丈夫,有所不為,有所必為,陛下下定決心,就當一往無前,況且,臣妾會一直支援陛下的。”虞姬摟上胡亥的腰間。

感受著虞姬溫柔的懷抱,胡亥也是漸漸安下心來。

———

秦朝大規模的兵馬調動,自然不可能悄無聲息,匈奴的右賢王也得到了風聲,此刻的他如臨大敵。

一個匈奴小王有些疑惑不解,

“大王,咱們的王庭地勢險峻,周圍崇山峻嶺,距離中原七百餘里,那秦軍就算是長了翅膀,也要飛上幾天幾夜啊。”

“你懂個屁,”右賢王瞪了他一眼,

“那韓信是何許人也?用兵如神,胸懷鬼神之策,西楚霸王項羽都敗在他手上,萬不可掉以輕心,”

右賢王接著說道,

“傳令,令哨兵三人一組,每隔半個時辰輪番換崗,務必給本王盯仔細咯。”

與此同時,韓信與李銳、馮無擇、彭越三將在匈奴嚮導的帶領下,自朔方城出發,跨過高闕、陰山,展開長途奔襲,奇襲右賢王本部。

夜色籠罩草原,此時的一隊匈奴哨兵正在巡邏。

“我說,哥幾個,這秦人怎麼可能能打過來,”

一個哨兵說道。

“就是啊,他們自己在那裡喝酒吃肉,讓咱們幾個來做著苦差事,我看,不如找個地方睡半個時辰在回去。”

“你們說,今晚吃什麼…”

正當三個哨兵在摸魚的時候,他們並未發現自己已經被強弩瞄準。

咻的三聲,利箭破空襲來,貫穿了三個哨兵。

“舉火,殺!”韓信見時機已到,命令周圍秦軍騎兵殺出。

一時間火星四起,戰鼓喧天,右賢王早有準備,以為萬無一失,冷笑一聲。

“全軍,出帳禦敵。”

雖然右賢王早有準備,可是狹路相逢,勇者勝,他卻低估了配備馬具的秦軍騎兵的威力。

秦軍騎兵呼嘯而下,迅疾如風,快如閃電,只要秦軍騎兵衝到匈奴騎兵面前,便毫無懸念,再加上甲冑精良和環首刀的銳利,秦軍一人可敵六匈奴。

右賢王看傻了眼,他不禁有些懷疑,到底誰才是馬背上的民族?

周圍殺聲不絕,慘叫四起,右賢王沒有料到秦軍如此兇悍,慢慢的,匈奴陷入下風。

李銳奮擊胡虜,連殺匈奴數十人,在殺散右賢王的護衛營後,欲直取右賢王首級。

“右賢王何在!”

李銳兵鋒指向右賢王,可因為天色黑暗,再加上他也沒見過匈奴右賢王,所以李銳並未認出他面前的這個人就是右賢王。

右賢王強行壓住心中的恐慌,急中生智,遮起臉龐,指向前面的一個人。

“前面騎黃馬的便是。”

“給我追!”李銳引兵追擊。

右賢王大呼幸運,躲過一劫,他也無心再戰,帶領數十親兵逃出包圍。

其他匈奴人見群龍無首,只得束手就擒,秦軍破入匈奴右賢王大營,俘獲小王十餘人,高層、官員不計其數,另獲得匈奴的牲口數十萬匹。

此役,匈奴右賢王主力被徹底打垮。

冒頓在聽聞右賢王的戰報後大驚失色,不過畢竟冒頓也是一代霸主,很快便做出對策。

冒頓決定遷都,將漠南的王庭遷移至漠北,漠北沙漠、戈壁覆蓋,冒頓決定依託地勢為屏障,消耗秦軍體力,在秦軍筋疲力竭時出擊。

至此,漠南無王庭。

後人有詩讚曰:

雲橫虎落陣,

氣抱龍城虹。

橫行萬里外,

胡運百年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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