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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念念知道他的能力，這樣的人就像人們心中的膜拜物件一樣。
他不是一個平凡的人，自己確實普通的人，在姚念念心中，他就像是一棵繁茂的大樹，自己就像一棵小草。
小草只能看著小樹苗一步一步變成大樹，可是自己再也無法和他並肩了。
章紀航無疑是耀眼的，可自己不是。
捏著自己下巴的手逐漸收緊，姚念念吃痛的皺起眉頭，但是卻不吭一聲。
章紀航看著她的反應，卸下力道，輕輕摩挲著：“所以，你從來就沒想過和我一直在一起。”
“呵，原來我是你的舔狗啊，難怪你說我是狗。”
章紀航自嘲的笑了笑，舌尖頂了頂上顎，章紀航埋頭在姚念念的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不像之前那樣輕。
章紀航用了些力，姚念念被他這一舉動怔愣住了，雖然現在這裡沒有人，可終究是在大街上，姚念念推了推他，沒推動，倒是脖子上的痛感越來越清晰。
就在姚念念要哭出來的時候，章紀航終於抬起了頭，看著淚水從姚念念的眼角滑落。
章紀航心裡一緊，抬手將她的淚輕輕拭去，“哭什麼？很痛嗎？”
沒有我的心痛吧？
這樣矯情的話章紀航問不出來，即便心疼到不敢去看姚念念的眼睛，說出口的話還是那樣僵硬：“別哭了。”
到了菜市場，看著面前各種攤販，還有時不時的一兩隻在這裡晃悠的流浪狗，大年三十的白天，大家依舊在為生活奔波。
“你在這等我吧，我馬上就好。”
姚念念說完就打算進去，章紀航低頭看了她一眼，牽起她的手就走了進去。
章紀航沒有說什麼，只是買好了就牽著姚念念往回走，看著他沉默的側臉。
“章紀航，我...”
“我現在不太想聽。”
姚念念閉上嘴，也不說什麼了。
回到家裡，姚宿權又坐在了剛剛的沙發上和汪奶奶在聊天，聽到聲響，抬頭看了她們一眼，章紀航把手裡的東西遞給姚念念，走到沙發上坐下，姚念念看了他一眼，將葉春晴要的蒜拿進了廚房。
“放那就行。”
葉春晴示意姚念念放在旁邊。
放下後，姚念念還站在那裡，葉春晴回頭看她：“杵那兒幹什麼，沒事就出去看電視，別站在視窗挨凍。”
感受到迎面襲來的冷風，姚念念吸了吸鼻子，低頭拿出剛買的蒜：“我剝蒜呢。”
“剝蒜也別站那啊，挪一挪，感冒了我可不管你。”
聽到這句話，姚念念的淚水又模糊了雙眼，這句話她聽了很多遍，每次葉春晴和姚宿權都會這麼說，但是真的發生了她們依舊不會不管。
姚念念往旁邊挪了挪，因為眼淚的原因，手指就像不受自己控制一樣變得沒有力氣。
葉春晴弄好後走過來看著她低著頭：“剝一個就行，放到湯裡燉一下。”
“嗯。”
葉春晴察覺到姚念念的不對勁，走近問道：“怎麼了？”
看到姚念念的眼淚，葉春晴有些擔心：“發生什麼事了？”
姚念念搖了搖頭，對上葉春晴擔心的眼神，開口道：“媽媽，我談戀愛了。”
葉春晴有些意外，驚訝過後是不解：“談就談了，哭什麼，我還能不同意嗎？”
見姚念念還是沒有止住眼淚，葉春晴猜測：“吵架了？”
姚念念還是搖頭，“我就是覺得我們可能不太合適。”
“哪裡不合適？”
“都不合適。”
“那你為什麼要和他談戀愛？”
“我...”
見姚念念糾結的樣子，葉春晴就知道這孩子又想得太多了，總歸是自己的孩子，雖說她不像以前一樣什麼都說，但是葉春晴還是瞭解她的，即便她確實變了很多，但是從小養成的性格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
“念念，我說過不會干涉你和你姐姐的這些事情的，我也不清楚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有一點，我得告訴你，你和他之間的情感才是判斷合不合適的唯一標準。”
是啊，情感，這個東西少了誰都不行。如果自己對他沒有喜歡，那她們就不會開始。
姚念念擦了擦眼淚，點點頭：“我知道了，媽媽。”
“想通了？”
“嗯。”
“所以，能跟我講講他是個怎樣的人嗎？”
對上葉春晴探究的眼神，姚念念有點不好意思：“那個，我說了你別生氣啊。”
葉春晴疑惑的看著她：“我為什麼要生氣？”
姚念念摸了摸鼻尖，吸了一下：“這個人吧，你認識。”
盯著姚念念微紅的臉看了片刻，葉春晴眉頭微皺：“他現在不會現在在我們家吧？”
迎上葉春晴的目光，姚念念點了點頭。
葉春晴沒有說話，姚念念拉了拉她的手：“你說了你同意的。”
葉春晴回頭看著自己女兒那個小心翼翼的樣子，沒好氣的說道：“我沒說不同意。”
姚念念展開了笑顏，一把抱住葉春晴的手，憨憨的笑著。
“所以你們剛剛出去發生什麼了？”
“沒什麼，就一點小事。”
“沒什麼，一個人哭得那麼傷心。”
姚念念想了一下，簡要的說了說剛剛的事情。
葉春晴聽完看著姚念念，姚念念不明所以：“這麼看著我幹嘛呀？”
“所以，他堅定地把你規劃進他的人生，而你不想？”
姚念念搖搖頭：“不是不想，不想我幹嘛和他在一起。”
“那你在彆扭什麼？”
“我是覺得我們不太可能，他萬一以後喜歡上別人怎麼辦？”
葉春晴看著自己這個矛盾的女兒，忍不住笑了：“你都考慮到這個問題了，就說明你是想過你們的未來的。他的想法我不清楚，你倒是很喜歡他。”
姚念念有些羞赧的紅了臉：“啊？這麼明顯嗎？”
“不光他考慮得太遠，你也考慮得太遠了，現在只是談戀愛而已，別想那麼多，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呢，你不能因為害怕發生這樣那樣的事情，乾脆直接就什麼都不去嘗試吧。不過，今天這個事，確實是你的不對。”
“那怎麼辦？”
姚念念其實也意識到了自己今天的話確實不合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