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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怎麼辦？哄哄他唄。”
“啊？怎麼哄？”
葉春晴看著姚念念真摯求知的眼神，本來還對章紀航有些微詞，現下倒是對他的印象改觀了。
“他怎麼哄你的你就怎麼哄他唄，行了，去吧。”
姚念念走出廚房，還是沒有想到章紀航是怎麼哄自己的。
他，沒哄過吧？
姚念念出去還是坐到了章紀航的旁邊，只不過和他對視一秒後，姚念念就立馬挪開視線。
有點心虛的吃著橘子，和汪奶奶閒聊了幾句，姚宿權看著她們，這才多大一會兒就吵架了，看來自己還是不該太相信章紀航的說辭。
一直到晚飯的時候姚念念也沒有和章紀航說一句話，倒是葉春晴明顯對章紀航更加熱情了。
章紀航向姚念念看去，姚念念低頭扒飯遮蔽交流的樣子太明顯了，章紀航知道她已經告訴葉春晴了。
“小航啊，上次念念的事情真是麻煩你了。”
章紀航將視線從姚念念身上移開，笑著回應：“不麻煩的，阿姨，都是我應該做的。”
葉春晴笑意更深，這小子倒是挺明白事。
看這樣子，姚宿權自然也知道葉春晴都知道了，不過他對章紀航依舊沒什麼好印象。
吃完飯後，汪奶奶要早點休息，章紀航便也就送她回去了。
收拾完後，姚念念和姚宿權坐在沙發上，誰都沒有發話。
姚念念開啟了電視，放著春晚，葉春晴洗了幾個水果端出來放在姚念念的面前。
“吃吧。”
姚念念放下遙控去拿蘋果，剛咬了一口，葉春晴就把電視的聲音關了。
姚念念轉頭看向葉春晴，葉春晴也沒有做過多的沉默。
“說說吧，什麼時候開始的？”
咬了一口蘋果，細細的嚼著，她們也不催促，吞下去後姚念念才開口：“也沒多久，半個月前吧。”
葉春晴舒了口氣：“那就好。”
“半個月就吵架，看來你們不太合適。”
姚宿權剛說完，葉春晴就瞪了他一眼：“合不合適你說了不算。”
“其實他對我挺好的。”
看著姚宿權的臉色姚念念的聲音越說越小。
想到以前姚宿權誇過的話，姚念念忍不住質問：“你以前不是經常誇他嗎？”
“我誇他和你們合不合適有關係？”
姚念念有些不開心，嘟囔道：“怎麼不合適，媽媽說了你說了不算。”
姚宿權還想說什麼就被葉春晴用眼神制止了。
轉頭看向姚念念，葉春晴也說出了她們的看法：“念念，確實，合不合適不是誰能說了算的，我們是不想看你不開心，你和他在一起，別人你可以不在意，但是他的父母你總會見，他爸爸到現在都還沒有訊息吧？他媽媽是個強勢的人，碰上她，你又該怎麼面對呢？”
想到那兩個當年也是掀起一番風浪的兩個人，葉春晴不可否認她們一家都是那麼不一樣的。
自己的人生在她們面前根本算不得什麼，安居樂命是她一直持續到現在的生活方式。
但自己的女兒卻和那樣的一家人扯上關係，後面無能為力的事情就會變得很多。自己可以捨去所有去保護自己的女兒，可是在現實面前，有時候就算是拼盡全力也改變不了什麼。
姚念念想過無數理由，卻獨獨沒想到父母會因為他的父母而規勸自己，原來這就是思想觀念不可跨越的鴻溝嗎。
“我是和他談戀愛，不是和他爸媽談，而且他爸媽都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她們根本就不管他，他很可憐的。”
看到姚念念談到這件事眼裡流露的情感，葉春晴也妥協了，自己的女兒好像真的長大了，對章紀航的情感看來並不是自己認為的一時衝動。
也是，姚念念從小就不是一個衝動的性格，但凡她做的決定都是在無數次思考之後選擇的。
“好啦，別激動，我就是跟你講講，也不是要你做什麼事情，只要你自己開心就好，還是那句話，人生是你自己的，怎麼選都取決於你。”
姚念念衝葉春晴點點頭：“好。”
“我先上去了。”
“不看春晚了？”
“不看了。”
回到房間，姚念念拿出手機，收到了Johnson的新年祝福，姚念念回了個謝謝。
看到章紀航的頭像，姚念念點開又退出，直接躺在床上，擺成一個大字。
在床上翻來翻去，時不時拿起手機看看，沒有一個訊息。
“哎。”
姚念念將臉埋進枕頭裡，然後迅速的起身環顧了一下四周。
開始整理房間了。
等姚念念整理完後，還去洗了個澡，穿好睡衣坐到椅子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23：37.
就快要到新的一年了。
還是沒有任何新訊息。
姚念念還是給章紀航撥了個視訊通話。
那邊遲遲沒有接通，姚念念的心也越來越冷，就在姚念念想要結束通話的前一秒接通了。
那邊光線不是很強，可以看出章紀航在車裡，晦暗不明的臉，只能聽見他的喘氣聲，好像剛剛運動完，有些急促，不過他很快就平復了。
看著手機裡的女孩，她換下了外套，圓領睡衣有點寬大，那個自己下午咬的牙印有點明顯。
章紀航喝了口水，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怎麼了？”
看他一副累著的模樣，姚念念忍不住詢問：“你沒有回去嗎？”
“回了。”
那就是又出來了。
“你去幹什麼了？”
“種花。”
姚念念有些疑惑：“大半夜的種什麼花？”
“你打過來就是查崗？”
想到自己的意圖，看著手機右上角的時間，姚念念搖搖頭：“不是。”
“嗯？”
姚念念將手機往下對著自己的脖子，稍稍把衣服往旁邊拉了拉，一根蔥白的手指懸在那個牙印上，“疼。”
剛剛洗澡的時候，姚念念不小心碰到這裡，疼得齜牙咧嘴的。
“章紀航，我很想我們能一起有一個以後，我只是對我自己沒有信心。”
“寶貝，你該對我多一點信心的。”
“新年快樂。”
隨著章紀航的話落，四處的煙花開始在天空炸開，在無數煙花中，姚念念能看見的絕對是最華麗的。
巨大的煙花變著顏色在天空炸開，姚念念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