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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征討義大利
連夜雨作汙渠泥，枯莖蠹葉紛滿蹊。塘坳蠕蠕長科斗，罋腹襄襄翔醯雞。溼生別種蛆蛭類，倒擲橫跳浮卻墜。晴風一旦略噓吹，便解飛騰添足翅。初即陽光緩緩遊，鼓隊趨群屋角頭。
在中世紀最倒黴的皇帝基本上就是拜占庭帝國的查士丁，他剛剛慶祝完西米，翁大姐就發現阿瓦爾人的目標其實是義大利。阿瓦爾可汗伯顏如今也學會了充分利用他的附屬國倫巴第人，輕而易舉地佔領了羅馬。
時間很快進入了568年，這一年氣候依然十分寒冷。倫巴第國王阿爾伯因剛剛打了勝仗，但是仍然需要面對一個尷尬的現實，雖然他們獲得勝利搶來了大量的財寶，但是這些財寶大部分都要交給阿瓦爾人，他仍然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下活活餓死。就在這時有一位風塵僕僕的客人突然出現在他面前，這個人拿出了一些香味誘人的水果。這個人來自義大利，那裡的農作物在冬季仍然能夠茁壯成長。對於當時正面臨窘境的阿爾伯因來說，聽說了這個訊息，他就十分動心。他和這位客人交談了很長時間，最終他向屬下們宣佈，立刻進行戰略轉移，放棄多瑙河中游的家園，向義大利進發。其實事情絕非如此簡單，對於多瑙河中游的平原地帶來說，如果打起仗來非常便於阿瓦爾騎兵縱橫馳騁，是對於倫巴第的步兵來說，很難堅守。所以從長遠來看，阿瓦爾人驅逐倫巴第人，只是一個時間問題。當然了，倫巴第人決定向南遷移到義大利，最直接的原因還是因為這位來自義大利的使者。
現在義大利的統治者是誰呢，自從東哥特王國覆滅以來，查士丁尼的亞美尼亞裔太監納爾希斯就一直以總督的身份統治著義大利。這個人從各方面來說都是一個怪人，他的身高不到一米二，體重不到30公斤。雖然他從小就成了太監，但是長成這樣一個身材還是讓人匪夷所思。很明顯他得了侏儒症，正因為他有這樣嬌小的身材，導致他在軍營裡面對著那些彪形大漢，只能心生恐懼。古代的亞美尼亞盛產閹人和軍人，納爾希斯雖然手無縛雞之力，但是可千萬不能小瞧他，這個人有著超強的軍事天賦，可以說是用兵如神，甚至可以與歐洲蓋世名將貝利撒留相提並論。像納爾希斯這樣怪誕的奇才，也只有在查士丁尼大帝這樣的應主下面，才能夠妥善地加以利用。查士丁尼的兒子查士丁上臺以後，他總是看這位義大利總督不順眼。因為納爾希斯天性貪婪，尤其年紀大以後更是變本加厲。他積累了非常多的錢財，但是又從來不參與慈善活動，這件事情對於古歐洲人來說是非常忌諱的。她還袒護沒有皈依基督教的羅馬人，並且他的皇后索菲亞更是一個以貌取人，而且對自己的夫君，這個已經89歲高齡的老宦官十分蔑視。於是納爾希斯下了一道命令，軍事訓練的工作應該交給真正的男子漢去做，皇宮的婦女中間有更適合宦官的職位，鎮將會把卷線杆交到他的手裡。
一旦名將受到如此的屈辱，內心的心情無法形容。據說納爾西斯接旨之後，就對他手下的部將表示，一定會讓皇后付出代價。這位高齡的義大利總督向新任義大利總督隆基努斯和平的移交了權力，然後自己隱退到海濱別墅。伴隨著倫巴第人的突然入侵，社會上流傳著納爾西斯要利用倫巴第人的入侵來報復查士丁夫婦，所以他才用水果禮盒把二伯因邀請到了義大利。但是這個在歐洲膾炙人口的說法不一定可信，納爾西斯的退休毫無疑問增強了阿爾伯因進軍義大利的信心，而且在他背後還有強大的阿巴爾國支援。567年底，伯顏可汗率領剛剛獲得勝利的大軍南下，再次逼近西米翁城，把波努斯將軍包圍在那裡。西米翁城是一座非常難攻打的城池，因為他有兩座天然屏障。阿瓦爾人沒有船隻，他們沒有辦法直接你，所以他們就想出了逼迫守軍逃跑的想法。伯顏可汗讓手下的人敲鑼打鼓發出震天動地的響聲，波努斯也讓他的軍隊如法炮製，想讓本方的鼓聲蓋過對方。雙方在這次沒有硝煙的教堂中不分勝負，但是西米翁城當中的老百姓就受苦了，他們受到如此響徹雲霄的噪音的侵擾，好幾天都無法入睡。
雙方軍隊折騰了一個冬天之後都筋疲力盡，伯顏首先發話。
將軍閣下，你們羅馬人首先背叛了我們之間的盟約，理由是這樣的:眾所周知，我們阿瓦爾人是格皮德王國的征服者和擁有者，而西米翁城是格皮德王國的首都，因此我方對西米翁城擁有無可爭辯的完整主權。西米翁城裡的格皮德人都是我的臣民，卻拒不向我效忠，意味著他們已經墮落為叛國者，理應被通緝捉拿。而貴國政府派以將軍您為首的部隊進駐西米翁城，就破壞了敝國的領土完整;你們保護城內的格皮德逃犯，拒不把他們引渡給我方，更進一步侵犯了敝國的主權。貴方的這些不友好舉動已經構成了戰爭行為，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使我們之間神聖的友好盟約變得名存實亡，因此必須立即從西米翁城撒軍，立即將全體格皮德逃犯引渡給我方，並對敝國作出相應的經濟賠償。另外，貴國政府長期拖欠我方盟約規定的歲賜，最好一併連本帶息付清，謝謝。
波努斯以一種強硬的態度做出了反駁。
可汗殿下，我必須提醒你，西米翁城雖然曾經一度被格皮德人控制，但它自古以來就是我們羅馬人的領土。什麼?我們已經連續125年沒有對西米翁城行使過主權了?那也比你們阿瓦爾人連一天也沒有對它行使過主權強!總之，我們佔領西米翁城的性質是光復，你們佔領西米翁城的性質則是侵略。城中確實有大批格皮德難民，我們仁慈的皇上為了保護他們的生命和財產不受侵犯，允許他們暫時居住在這裡，就像先帝當年允許從突厥人那裡流亡出來的你們定居在多瑙河北岸一樣。
由這兩件事可以看出，朝廷保護周邊各民族的政策始終是公平的，正義的，一以貫之的，無可指責的。至於歲賜，前年的已經結清過了，去年和今年的歲賜不能支付，因為你們對我國領土採取了敵對行動，導致盟約規定的所有義務均不再成立。如果殿下確實有誠意結束目前的戰爭狀態，恢復我們之間的和約，就必須立即解圍，以便我派使節到君士坦丁堡去向皇上報告，請他派文官來與你談判，因為我是個只管打仗的武官，僅有權拒絕你的建議，而無權接受你的建議。
伯顏可汗認為可以解圍，但是拜占庭人必須用一種謙卑的姿態，首先支付自己一筆定金。波努斯認為，這是阿巴爾人沒有誠意的表現，無法接受。這下伯顏可汗急了，他的語氣換成了一種近乎哀求的誠懇語氣。
你看，我要的信物並不多嘛，一個銀盤子，一件金首飾，一張羊毛掛毯，一件時髦的衣服，只要是好看點的，就足夠了。這樣，我就可以回去對將士們說:“嘿，兄弟們，羅馬人對和談是有誠意的!這是他們交給我的信物，請求我們解除包圍，以便談判進一步進行!大夥先回家休息吧，我一定會給你們帶來好訊息!”畢竟，我統治著眾多的民族，數以萬計的人民把生命和榮譽託付給我，我怎麼能辜負他們的信任?我們難道是漫無目的地來到這裡的嗎?要知道，有多少人指望在此行中揚名立萬，發家致富!所以，你不要指望我會空著手回去，命令部隊解圍撤退，那樣對我個人和我的部下都將是巨大的恥辱!
但是波努斯竟然軟硬不吃，他還是強調自己只是一個只管打仗的武將，我有權利拒絕你，但是卻沒有權利私自答應你的建議。不管你提出什麼建議，我都必須事先徵得朝廷的同意，如果想要我方朝廷同意的話，你就必須首先解圍。
如此強硬的回覆，讓阿瓦爾可汗激怒了。他知道對方是想利用和談的機會以解燃眉之急，為自己爭取時間。伯顏可汗不會給對方這個機會，他首先派出了1萬名騎兵到附近的達爾馬提亞，在鄉村裡進行搶劫。由於當時的史書被毀掉了，所以兩個人之間的經典對話就記載到這裡。總之，這場談判的結果是破裂了，伯顏可汗也沒能攻取西米翁城。這個訊息傳到了君士坦丁堡，查士丁非常高興，就好像是自己親手打退了阿瓦爾人一樣。控制了西米翁成一代之後，拜占庭帝國擁有了自從羅馬帝國分裂以來的最大版圖。很可惜這個盛況只持續了幾個月，因為倫巴第人正在翻越春雪消融的阿爾卑斯山脈，來到拜占庭的土地上。伯顏雖然沒能成功獲得西米翁城，但是他成功的牽制了一部分拜占庭帝國的軍隊，為阿爾伯因入侵義大利減輕了很多壓力。伯顏可汗還和阿爾伯因達成了協議，雙方規定不願意離開家鄉的倫巴第人和格皮德人可以留下，是必須要接受阿瓦爾人的統治。前去征服義大利的倫巴第人，如果獲得了失敗，他們隨時可以返回家鄉，仍然擁有自治地位。在阿巴爾國的這些承諾和支援下，有很多中歐民族加入了征討義大利的倫巴第大軍。公元568年4月2日，倫巴第國王率領15萬大軍向義大利出發，這支大軍有著豐富的作戰經驗，這場戰爭似乎已經註定要成功。
新任義大利總督龍吉努斯身材魁梧，相貌堂堂，所以受到了索菲亞皇后的欣賞，但他卻是一個十足的花瓶，在軍事天賦方面，可以說相比於前任義大利總督納爾希斯差了一大截。這位新任義大利總督很少花時間到下面的軍營中跟士兵們打成一團，而且在他的率領下，下面的將帥不和，還長期拖欠將士的軍餉。如此一來導致駐紮在義大利的拜占庭帝國軍隊戰鬥力低下，倫巴第大軍來到這片土地上，以後很長時間都沒有遭遇到像樣的抵抗。甚至大部分城池直接敞開大門，歡迎來到這裡的征服者，也有一小部分有氣節的民眾不服從征服，逃到了濱海地區，這最終造就了威尼斯和熱那亞這兩座歐洲中世紀的商業中心。威尼斯本來是幾座荒無人煙的小島，當阿提拉入侵義大利的時候，歐洲大陸上的一些猶太人商團逃到這裡避難，形成了原始的居民點。現在有大量的義大利人出於對倫巴第入侵者的恐懼，他們也不得不來到威尼斯島上，跟他們一向憎惡的猶太人生活在一起，也正因為義大利人逃亡到這裡，形成了威尼斯早期城市的規模。
倫巴第大軍在半年之內就席捲了整個波河流域，然後又向亞平寧半島腹地挺進。眼看羅馬城也岌岌可危，羅馬教會沒有辦法，只好盛情邀請年邁的納爾希斯來到羅馬。雖然這位年邁的侏儒症患者納爾西斯已經不能再上戰場了，但是靠著他的威名也足以讓倫巴第大軍不敢靠近羅馬城。當這位老將納爾西斯去世的時候，羅馬城的居民都認為馬上就要淪為別人的努力呢，他們為這位95歲高齡的老人的去世感到悲傷。羅馬教會沒有辦法，只好親自出面組織民兵和僱傭兵保衛這座城市，也就是那個時候形成了梵蒂岡國的前身。還有一座小城市奮起抵抗外敵，這個城市叫帕維亞，城內的軍民堅守長達三年。也正是由於這座小城市的頑強抵抗，完全打亂了倫巴第國王的整個計劃。他甚至惱羞成怒的發誓，城破之後一定會把城內的人殺的片甲不留。
570年，這座小城市裡的人終於因為沒有糧草，又沒有援兵相助，被迫開門投降。也許這就是命運，阿爾伯因剛剛進入這座城市，他的坐騎突然發飆，把他狠狠地甩在了地上。周圍有人把這個現象歸結為惹怒了上帝，阿爾伯因既驚慌又恐懼，趕緊收回了要屠殺城內居民的命令，最後還宣佈定都於此。
對阿瓦爾人來說，雖然這一年他的附屬國倫巴蒂在義大利連連取得勝利，但是他的宿敵突厥人也在步步緊逼。由於突厥人平定懨噠國之後，就和波斯的關係交惡，也正因為如此，突厥急於和拜占庭加深友誼。就在568年底，西突厥可汗室點密派了一批摩尼教徒出訪拜占庭帝國。對於拜占庭人來說，這樣的國外使者團到訪君士坦丁堡，早已成為習慣，因為這個城市一年的時間就能夠接待100多批突厥使團，但是這次的模擬教師者團無疑是這其中規格最高的。這次使者團的首席外交官是粟特王摩尼支，這個人可能身上多多少少也會帶有匈奴血統。他們跟之前的阿瓦爾使者相比，衣著更加華麗，舉止更加高雅，由於他的外交經驗豐富，他十分懂得如何應對拜占庭統治者。摩尼支給拜占庭統治者看了突厥可汗的親筆信，這封信是用剛剛發明的突厥文字寫的，所以西方人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文字需要經過五次翻譯才能讓查士丁讀懂，查士丁也不甘落後，他給摩尼支展示了拜占庭帝國自己製造的絲綢。
上千年以來歐洲人都非常喜歡中國的絲綢，並且他們為了購買中國的絲綢不惜付出很大的代價。但是他們一直都沒有獲得製造絲綢的生產技藝，一直到查士丁尼統治末期，印度商人把蠶卵賣給了拜占庭人，公司以後絲綢的價格就一落千丈。我們知道絲綢主要透過絲綢之路運輸，所以絲綢之路上發生的每一場天災人禍，都會時刻影響著絲綢的價格。前面我們已經提到過，粟特也是絲綢之路上的中間商。如今摩尼支看到拜占庭人已經掌握了生產製造絲綢的技術，如果他們不再需要從東方進口絲綢的話，那麼作為絲綢貿易中間商的粟特人就無法獲得鉅額利益。從此以後，歐洲人一定會逐年減少對東方的絲綢進口，那麼粟特人賴以生存的絲綢之路也就失去了價值，這個民族很可能會走向死亡的邊緣。
即便此刻他的心情已經降到了谷底，但是作為一名出色的外交家，他還是得表現出與高層統治者對話應有的風度。他針對查士丁提出的問題一一作出了回答，其中當拜占庭皇帝問起阿瓦爾人的時候，他回答說有一部分阿瓦爾人臣服了突厥，還有一部分趁機逃到了西方。這次訪問相對而言一直處於比較友好的氣氛當中進行的，查士丁也回派了使者到突厥。隨後，室點密就帶著拜占庭派來的使者一起率領軍隊向西征討波斯，但是中間因為生病撤退了。沒過多久室點密就去世了，他的兒子玷厥繼位，這時間大約是在公元572年。幾乎同時東突厥可汗也駕崩了，龐大的突厥國從此開始了無休無止的內戰。室點密與木杆可汗同時死亡以及突厥的分裂，對伯顏來說，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因為他最害怕的敵人突然間從世界上消失了。在這之前，伯顏可汗非常擔心突厥人頻繁地到君士坦丁堡，他們雙方會達成某種秘密協定，所以在那期間連續好幾年伯顏可汗也一直不斷地派使者到拜占庭談判。查士丁仗著和突厥人關係比較好，堅定的駁回了阿巴爾人提出的各種意見。但是伯顏可汗遭到查士丁的拒絕之後，反而增加了拜占庭帝國向阿瓦爾人支付歲賜的金額，而且繼續要求西米翁城的主權，以及所有流亡的格皮德人。如果這些要求都不能得到滿足，伯顏可汗就要把拜占庭使者軟禁起來，這個使者被迫點到了在君士坦丁堡的住宅，還勉強湊夠了800沒索立德金幣贖身。
草原遊牧民族的帝王經常產生一些驚世駭俗的想法，伯顏可汗聽說查士丁生病很久，生命危在旦夕，但是查士丁有沒有心儀的后羿或者親戚作為繼承人。伯顏可汗竟然又派使者到訪君士坦丁堡，還讓使者鄭重的向查士丁提議說，請求她收伯顏可汗為義子，作為拜占庭帝國的法定繼承人，阿瓦爾克汗打的主意倒是很美，但是她也不想想，這可能嗎。查士丁聽完這番話後吃了一驚，他從來都沒有想到過阿瓦爾人竟然會提出這種無理的請求，一時間讓他措手不及。後來在皇后索菲亞的建議之下，查士丁藉口身體不好，就把和阿瓦爾人談判的任務完全交給了當時的進軍將領提比略。提比略這個人身材高大，氣宇軒昂，也是一個美男子，如果不是美男子的話，也不可能得到皇后的青睞。伯顏可汗聽說後也迅速請求換人，他又派出了年輕的保加利亞貴族阿布舒替代了年事已高的首席外交官，以免受到對方的蔑視。
隨著時代的發展，這些年輕一代的外交家要比老一輩的外交家更加直截了當，阿布舒不辱使命，還是仍然堅持之前提出過的所有要求，而且進一步提出要得到整個潘諾尼亞。如果得到這個地方，就等於開啟了通向地中海的大門，拜占庭帝國的軍隊就無法從陸路援助正在被倫巴第人攻擊的義大利。提比略肯定不會答應如此喪權辱國的提議，但是為了促成這件事情，他也準備一步一步的做出讓步。他提出，要用西米翁城賀歲幣交換一批阿瓦爾貴族子弟，他們到拜占庭帝國當人質，還以為有這些人在手中就不再怕阿瓦爾人來侵犯了。查士丁則更加乾脆，他直接讓提比略提出要伯顏可汗的兒子當人質。提比略卻認為，伯顏這個人不按套路出牌，甚至有可能不顧自己親生兒子的死活。但是如果讓阿瓦爾國交出貴族子弟的話，即使伯顏可汗不在乎他們的死活，那些貴族也一定會想方設法的阻止可汗向拜占庭帝國採取軍事行動。這場談判拖了很久，伯顏已經慢慢感到了厭倦，於是在570年初，他率領大軍再次渡過多瑙河。想透過軍事威脅的方式迫使拜占庭帝國答應喪權辱國的要求。提比略和波努斯竭盡全力才把敵人趕了回去，但是義大利除了少數海濱重鎮之外，其他地盤都已經落入了阿爾伯因之手。
但是阿爾伯因剛剛進駐帕維亞幾個月，由於他經常強迫他的格皮德裔王后用他父親的頭蓋骨喝酒，引起了他妻子的極度憤怒。公元572年，他的王后羅莎蒙德培阿爾伯因進入帕維亞城以後，很快就找到了兩個對自己絕對忠誠的情人。這兩個人分別是王宮為隊長赫爾米提斯和國王的貼身侍衛佩雷迪奧。這兩個人原本跟國王的關係非常好，但是英雄難過美人關，王后的床上技能太過強悍，共度春宵以後，這兩個人就發誓效忠王后。在一次晚餐之後，阿爾伯因這位義大利的征服者被自己的貼身侍衛在臥室裡刺殺。第二天，赫爾米提斯與羅莎蒙德王后舉行了婚禮，並且自立為國王，但是他無法獲得倫巴第貴族和平民的支援。他看到大事不好，就決定和羅莎蒙德還有佩雷迪奧一起逃離帕維亞，去投奔義大利總督龍吉努斯。後來，佩雷迪奧被赫爾米提斯與羅莎蒙德一起害死，羅莎蒙德佑喜新厭舊，投入了龍吉努斯的懷抱，兩個人要密謀除掉赫爾米提斯。
羅莎蒙德。偷偷的在赫爾米提斯經常服用的春藥，酒裡摻了毒藥，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兩種藥物有中和作用。赫爾米奇斯發現自己中毒以後，仍然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來強迫羅莎蒙德把剩餘的藥酒喝了下去，最終這兩個人同歸於盡。好在阿爾伯因雖然死了，但是此時的倫巴第人已經強大起來，逐漸鞏固了在義大利內陸的統治，開始與控制沿海地帶的拜占庭人分庭抗禮。義大利從此分裂，他的再次統一還要等上足足13個世紀，但是我們知道一直到現在義大利境內還有兩個獨立小國家，那就是梵蒂岡和聖馬利諾，因此嚴格意義上來說，義大利到現在也沒能真正完成統一。
拜占庭皇帝們在阿巴爾人，斯拉夫人，突厥人，波斯人和阿拉伯人的聯合攻擊下節節敗退，逐漸淪為了中流國家。幾乎與此同時，西歐和中歐的各個日耳曼民族以及東歐的斯拉夫民族在獲得了比較固定的領土之後，也停止了遷徙，開始建設自己的政權。好像一直一場轟轟烈烈的歐洲民族大遷徙運動終於結束了。這場運動開始於匈奴，最終結束於柔然。他不僅毀掉了羅馬帝國，也為基督教和伊斯蘭教的發展鋪平了道路，也讓歐洲迎來了一個新的時代，中世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