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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精神病院的鬼故事接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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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隊長走了以後,我坐在窗戶前的椅子上出神,窗外暮色漸濃,我的心也漸漸的暗了下來。

我叫路柯學,我是個紋身師。三個月前因為一場噩夢,我和其他六個人集結在大樹嶺39號一間存放骨灰的房子裡,接著我們接到指令,去榮河酒店參加深夜孤獨挑戰。

我在挑戰中的一場噩夢裡醒來,容貌改變,身份改變,我和一起參加挑戰的瞿靈成了戀人,而我成了一個叫杜巖的中學老師。據瞿靈說,我和她在一起已經三年了。

當我在三個月的治療後開始接受杜巖的身份,開始認同自己的精神病病態,準備出院時,幾場錯亂的夢,又讓我留在這個重病區。

有人告訴我我肩負重任,有人希望我去營救如同煉獄中的他們,有人從九十年後穿越來招募我一起拯救地球。

我理了理最近發生的事,一片雜亂的資訊,一條錯亂的邏輯,一堆混亂的思維。

我開始第一次正視自己:或許,我真的就是一個叫杜巖的神經病?患有嚴重的人格分裂和臆想症,只有這樣,這一切才能解釋的通!

忽然我覺得我需要一面鏡子,我走出病房,我在護士值班室的門口,看到過一面掛在牆上的方鏡子。我走過去,走廊裡沒有什麼人。

我直接將那面鏡子拿下來,走回房間,在衛生間脫下上衣,反手拿鏡子,照向後背。

一副觀音像赫然在目!

我長吁了一口氣,這是我作為路柯學的唯一證據。可是轉念一想,如果路柯學只是杜巖臆想的一個人物呢?

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室內的廣播想了起來,原來是要吃晚飯了。

我心神不定的吃了晚飯,也許是下午發生了劉美屯的事件,晚餐的氣氛有些緊張。好幾個保安站在餐廳裡。我也沒有再去四顧觀察。胡亂吃了幾口飯,就到了天台的花園,大多數患者,都會在晚飯後,在花園裡散步。

我信步走著,身邊不斷有人走過,走到花園的西側的時候,我看見有幾個人圍坐在一起說著什麼,其中一個就是早上看到的老呂。

老呂看到我,招呼我過去坐下,我遲疑了一下,坐在了他的身邊,他隨手給了我一支菸,我偶爾會吸菸,所以藉著他的火,點著了煙。

就在我湊近他點菸的時候,他用眼神和我交流了一下,不知道確切是什麼意思。我大致覺得是讓我留下來的意思。

一個病人興致勃勃的對另一個人說:“接著講,接著講。”

對面那個人看了我一眼,顯然是因為我的到來而打斷了他的談話而有些略微的不愉快。

那個興致勃勃的病人說:“先別管他,接著講。”

那個人瞅了我一眼,說:“我們在講鬼故事。”

我點了點頭,表現出饒有興致的表情。他點了點頭,說:

“既然來了新人,我把前面的故事概要說一下。”

大家紛紛點頭,他接著說:

“我講的是我自己的親身經歷,大概是說我年輕的時候開黑車,拉了一具屍體的經歷。”

“那個時候我從單位下崗,沒有什麼技術,買了一臺二手車,就在我們縣城跑短途的黑車。”

“那天臨近黃昏的時候,來了幾個人,要我把一具屍體拉到和寧鄉的董家莊村。這條路我經常跑,正常的話也就三個半小時,最近修路,四個小時怎麼也到了。人家給1000元錢。”

“我這幾天也沒拉到什麼大活,買車也欠了一屁股債,當下沒多想,就同意了。我們開車到了縣醫院的後門,幾個人把一具包裹著一床花被子的屍體抬到了後座上。死者的一位堂哥就坐在我旁邊。差不多六點多,我們就上路了。”

“一路上還算順暢,車到大堰溝的時候,遇到修路,我們被堵住了,車流很長,看來一時半會兒走不了。我熄了火,死者的堂哥就和我有一句每一句的聊了起來。”

“原來死者也才三十一歲,在我們縣的一個建築工地上幹活,前晚上工地發生事故,高空墜落的一根鋼筋,從他的右側太陽穴插入,從左胸貫穿出來。人一時沒死,抬到醫院,呻吟了兩天才死了。”

“工地上賠了一筆錢,剛剛才拿到。這個時候距離死者死亡已經十來天了。屍體在醫院殯儀館的冰櫃裡一直放著,車上的溫度特別涼。”

“這個年輕的死者家裡還有兩個孩子,是家裡的頂樑柱,很可憐。我不由得回頭看了他一眼,也只看到一個花棉被。”

“車堵了很久,車裡悶熱,開了窗通風也不行。由於死者家裡已經設好了靈堂,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催,死者的表哥著急,就下車去前面看看怎麼個情況。”

“我一個人坐在車上,那時候年輕,也是第一次拉死人,心裡還是有些害怕,就不敢和屍體單獨呆在車上。就在我準備開門下車的時候,忽然感覺後脖頸一涼,感覺有個人在我後脖頸吹了口氣。”

“我一下子魂飛播散,後背的汗毛一下子立了起來。頭也不敢回,趕緊從車上下來了。走到車旁七八步遠的地方,我驚魂未定的點了一支菸。剛吸了一口,一個年輕人走過來,跟我借根菸抽,這種情況對於我們是常事。我拿了根菸給他,藉著火光,我看到年輕人長的很帥,面板白皙,額頭上有一顆痣。”

“我抽了幾口煙,車流開始移動,死者的堂哥也小跑著回來,我們上了車,發動車就準備開始走了。剛才後頸被吹涼氣的後怕讓我下意識的去看了一下內視鏡,忽然一個年輕人的臉出現在鏡子裡,面板白皙,額頭上有一顆痣。他笑眯眯的看著我。”

“我驚叫了一聲,結果從夢裡醒來,人還在車上,原來我趴在方向盤上睡著了。還在懵懵懂懂的回想剛才的夢境,死者的堂哥跑了回來,拉開車門,說走了。原來車隊已經開始緩慢前行了。”

“這次堵車整整堵了一個小時,我居然迷迷糊糊睡了這麼久,感覺剛才的夢也不過幾分鐘時間。”

“車到了和寧鄉董家莊,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了。大家七手八腳將屍體抬下車,我結算了費用,轉身要走,車子卻怎麼也發動不著了。最近的修理廠也要七八公里,這麼晚了也不上班。死者的家人還開玩笑說怕是死者感謝你送他回家,留你吃頓飯呢。”

“我無奈只得留在家裡,他們安排我住在西側的廂房裡,那是個北方常見的盤炕,我也累了一天很快就睡著了。剛睡下不久,屋裡進來一個年輕人,輕輕把我拍醒,說是要去接死者的外公外婆,實在找不到司機,麻煩我再跑一趟,路不遠,主要是老人腿腳不便,路費給兩百元。”

“我想著有錢賺,這種事也不便拒絕,便起身和他走出屋外,堂屋裡和院子裡靜悄悄的,也不像是辦喪事的樣子。我到了車前,想起車發動不著的事情來,心中忐忑,結果車一下子就發動著了。”

“那個小夥子上車坐在我旁邊,車裡黑乎乎的我也看不清他的臉,他說了個地名,看我不知道,就一路指點著走,也沒走多久,路邊就看見一盞燈亮著的小院子,方方正正的,乾淨整潔。”

“年輕人下車去了院子,不一會兒接了兩個老人,摻扶著上了車的後座,我看那個爺爺蠻熱的天氣還戴了個深色的禮帽。三個人上了車,我們原路返回。”

“到了家裡,小夥子攙扶著老人先進去了,我鎖好車門,往院子裡走,卻看見院子裡人來人往的,都在準備喪事。那個年輕人跟著我進了屋,給了我200元錢。屋裡有燈光,我在燈光下看得清楚,這個小夥子就是在路上和我借煙抽的那個,額頭有個痣。”

“我看了看錶,凌晨四點多,想著再睡一會兒,天亮還早。可是外面辦喪事的人多吵鬧,怎麼也睡不著了,我想著車子既然能發動著,乾脆早點兒走吧。”

“出了廂房,來到院子,院子裡大家都在張羅,好多人知道我是司機,也跟我打招呼。我想著要走了,按照禮節,給去世的人行個禮吧。走到靈堂前,接了三根香,插到香爐裡。這個時候,我正好看到靈堂前的亡者遺像。”

“我頭裡嗡的一聲,那個遺像上的人正是路上和我借煙,昨晚又讓我去請了親戚的那個小夥子,面板白皙,額頭上有顆痣。我嚇了一跳,香都從手裡掉了出來。”

“主喪的親戚們看到我神色不對,忙把我請到一邊,我把情況說了一下,看大家不信,我從口袋裡拿出今天收的錢,一千元人民幣旁邊,居然還有兩張冥幣。”

“我趕緊把錢丟在一邊。整個院子裡的人都傻了一樣。這時一個人問我,昨晚是到哪裡接的人啊,我恍恍惚惚記得說是什麼廖家窪!那老人長嘆一聲,說廖家窪是死者外公家的祖墳啊。這時,又有個人拿著一個老相框,我一眼就看出了一對老人,男的頭上戴著一頂禮貌!”

“當時我就告辭出來,車子也很奇怪的發動著了。我驚慌失措的出了村子,就在將要駛上大馬路的時候,我在路邊看見三個人,在向我揮手道別。正是那個年輕的死者,和他的外公外婆。”

故事講完了,現場一片唏噓。有人說這就是那個死了的人感謝你,沒有什麼惡意的。有人說鬼有好鬼也有壞鬼。

講完故事的那個人看著我說:“我叫常寧,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說:“我叫杜巖。”

常寧說:“日子難打發,我們晚上就在這裡輪流講鬼故事,你要想聽的話,你也要講哦,一人一個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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