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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武夫掌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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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欽差車隊抵達朔州城外。

朔州刺史周文與守將孫晟出城十里相迎。蔣思危對二人好言撫慰,隨即下令入城,並以朔州刺史府暫為欽差行轅。欽差衛隊進駐行轅護衛,徐逢秋率所部親軍駐紮行轅附近軍營以為策應。安排妥當之後,蔣思危在行轅召見刺史周文。

周文進入後堂之後,便下拜蔣思危,蔣思危親自將其扶起。待其入座之後,蔣思危詢問其可知自已此來何事。周文稱朝廷已有文書送達,欽差代天巡狩,所過州府須全力配合欽差查案,違者革職嚴辦。至於具體事由,文書中並未明言。

蔣思危對其答覆頗為滿意,隨即詢問朔州當地治理情況。周文言稱,朔州乃為軍鎮,民戶較少,多以客棧、茶樓、飯館等經商之人為主。既為軍鎮,州事以軍事為首要。自已雖是一州刺史,只管民事,而民戶不多,自然地位不如守將。這朔州城中,基本是守將孫晟說了算。

蔣思危聽罷,不由皺了皺眉頭。雲、代、朔三鎮為大秦北疆藩籬,是抵禦鮮餘入寇的第一道屏障。既為邊鎮,軍事為首自然可以理解。只是武將凌駕於文官之上,亦是朝廷忌諱。須知大秦立國以來,向來以文官為尊,便是為了防止武將坐大,欺壓文官,以至於形成割據之勢。而今這朔州城中,刺史卻成了靠邊站的角色,反倒是武將為尊,不得不引人深思。朔州如此,那雲州和代州想必也是如此。想到這裡,蔣思危的心中不由多了幾分憂慮。看來那守將孫晟,自已不得不會一會了。

送走周文之後,蔣思危喚來沈有容和徐逢秋。一是命沈有容加強行轅護衛,二是命徐逢秋監視朔州軍大營。命令已畢,二人告退。蔣思危隨即召見朔州守將孫晟。

不多時,孫晟在衛隊護送下到了欽差行轅大門外。將馬匹交給副將,又在門口交出佩劍之後,孫晟獨自一人大步流星進了行轅。在一名羽林軍的引領下,孫晟很快便到了後堂。此時,蔣思危正坐在主位,左側客位坐的是沈有容,右側客位坐的則是徐逢秋。

孫晟不認得沈有容,卻是認得徐逢秋。只因當年伏擊北撤的鮮餘大軍,孫晟亦率朔州軍效命疆場。只是那一戰全被徐逢秋所率代州鐵騎搶了風頭,徐逢秋本人榮膺個人戰功第一,一時名動北疆,無人不知。孫晟雖也撈取一些戰功,但跟徐逢秋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對於徐逢秋,孫晟的心中既欽佩又嫉妒。此番拜見欽差,徐逢秋得以端坐其間,也令孫晟心中有些不爽。

定了定心神,孫晟便單膝跪地拜見蔣思危,言稱甲冑在身,不便全禮,望欽差恕罪。蔣思危見此,猝然發難。

“大膽孫晟!你可知罪!?”蔣思危怒喝道。

“末將不知!請大人明示。”孫晟急忙問道。

“本官代天巡狩,見本官如見天子。區區武夫,竟敢著甲入見,難道不是藐視天子嗎!?”蔣思危質問道。

“末將冤枉!末將身負守城之職,不敢稍有懈怠,故而日間著甲以備不虞。豈有半點藐視天子之意?請大人明察!”孫晟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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