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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景王拓跋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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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山寨一角,大王眺望山澗,緩緩吟起詩來。今時,已過大暑,離立秋還有些時日,再說,時辰也到黃昏飯點,山澗已見昏暗,怎麼扯都扯不上來,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難道是說這山澗的霧氣朦朧?這也不應景吧。楊十里,放下手中揉搓十幾次的女士褻衣,再與兩套明顯只是過水的男士粗製衣服分開扭幹,涼起後挪步至大王身旁,思索一番道“學吟詞,語山色,意景成文,文中對不上。”

大王聞言氣急敗壞,佯裝大怒找碴道“滾,(︶︹︺)哼,楊十里,你是不是又只洗小玲的衣服,老子的就是敷衍了事?楊十里,你真變態,那是你妹妹啊”

楊十里無動於衷,輕聲道“好了,都是小事,你的待遇與我相當,再說妹妹也是乾妹妹"。

一時無言,晚風輕撫雲松,沾捏一抹青綠,如水中浮萍,起落不定。注視那片清風捲起的松針,思緒也同那片松針那般隨風而去。

“明日你動身去趟廣陵,去找你小叔。”

“哦,揚州瘦馬啊”

“景王,拓跋弘要蕩平天劍山。”

“正好帶上小玲和翠花去看看什麼叫紅香世界清涼國也是挺好的”

“你小叔三年前當上天劍宗的宗主”

“............?,他怎麼當上的”

“明面上你得與他保持距離”

“還是去看瘦馬好了”

“他與景王姨母相識,未來可期,你們得離遠點,不然容易招雷劈”

“納蘭......若依? 老少配,牛逼啊”

“嗯,我也看不慣,幹掉納蘭若依”

“...........小叔的主意”

“還是閉關吧,小玲和翠花哪兒不好糊弄”

“早了解,早離開。”

“我尼瑪~你不是說許給我當大小媳婦嗎”

“美死你!”

廣陵城位於揚州丹陽郡東北方向,丹陽郡與徐州的東海郡接壤,水陸便利,自古以來都是通商貿易之地,繁榮昌盛,十年前又被封為當今天子最喜愛的小皇弟景王拓跋弘的封地。所以這廣陵城可比帝都洛陽那深宮大院來的熱鬧。如今剛過大暑,天氣還未轉涼,但街道上絲毫不減喧囂。大街小巷人頭攢動,三三兩兩的人群,有的抱著貨物與旁人談論各種在外地見識的趣聞,有的則在街上閒逛,碰到熟人總要嘮嗑幾句……倒是一片欣欣向榮,安居樂業的景象。停靠在右邊的街道上有輛普通的馬車,馬車內坐著一身錦衣華服的俊秀少年,唇紅齒白,舉手投足之間透著官宦子弟的氣質。少年撩起車簾,面露憂色看著街道上繁榮的景象。無奈的嘆著氣,自言自語的說了句“也不知皇兄那邊怎樣了?”

駕車的老僕聽聞,有些疑惑,自家殿下不是一直不問朝堂之事,每日只知玩樂,如今卻突然轉性?不會又是給老夫下套吧。轉念一想不管自家殿下是真心還是假意,自己也不能光聽著。

“殿下,不必多慮。現今各方不敢妄動,這天下還在我們的掌控之中,殿下還是放下心好好唸書才是正事”

“讀書!讀書!你教本王如何靜下心思讀書?父皇仙逝時,本王還未曾出生,一直以來託大皇兄照拂,而今大夏將傾,皇兄又四面楚歌,而我的揚州,也被那個胖子王刺史所掌控,我如何不憂慮”

景王滿臉怒容,義憤填膺的質問老僕。在外人看來還真是景王關心當今天子的安危,思當下國家危急的一副正面形象。其實在老僕眼裡八九不離十是自家主子想著自己把這番話告訴納蘭小姐,企圖討取姨母的歡心,放鬆對景王的看管,畢竟景王才剛到舞勺之年(13歲),剛剛接觸府樂禮儀,再過兩年就到了志學之年,才可以正式外出遊歷求學了。以這兩年景王的表現,鬼才信自家主子會老老實實等上兩年。轉念一想這話老僕我不可隨意接,只好笑而不語。

拓跋弘見老僕不應,也不惱怒。不管這話你答還是不答,只要本王以這藉口去刺史府,想必這話你也只能如實告知姨母。以她的性子絕不會在這事上阻攔。

拓跋弘故作沉默一番,良久才出言道“不行,本王得去王刺史那裡打聽下。福伯,轉道去王刺史府上!”

被稱為福伯的老僕面露難色“殿下,納蘭小姐可讓老奴無論如何要在天黑之前帶殿下回去。不然又要罰殿下禁足了!”

“這你不要多管,你只需將本王送至刺史府,然後向姨母請示就行了。想必也不反對的!”

福伯猜到這小王又是藉機玩鬧,不敢輕易做主。自家小王什麼人自己還不知道老底兒?這楊州這塊地,景王也只怕納蘭小姐,倒不是她多麼嚴苛,恰恰相反,納蘭小姐性子柔弱,小時候只要景王頑皮不聽話,納蘭小姐就默默哭泣,不吃不喝,納蘭小姐身子骨本來就弱,每每這一鬧都要大病一場。後來景王長大了,也知道心疼姨母,在眼皮底下乖乖巧巧,但也只限於姨母跟前,背對裡飛揚跋扈,使小性子,驕橫無理,活脫脫就一個紈絝子弟的樣子。倒也不是多壞,可絕對不是個善茬。

拓跋弘見老僕不為所動,大怒。

“放肆!李福安!這廣陵城內難道本王還要聽你的嗎?”

福伯顯然不吃這套,不然納蘭小姐也不會只許老身一人在外看護景王。福伯不鹹不淡道句:“暫時聽納蘭小姐的,等小主子過了束髮之年(同:志學之年15歲),老奴自然一切聽從王爺的。”

拓跋弘陰沉著臉,冷喝一聲“李福安!”這聲出奇大,驚的路人紛紛側目而視。

福伯也一下沒緩過來,真生氣了?平常也只是使使性子。僵持著,最後還是乖乖回府了。輕輕喚了聲“小主子?”

“……”

“景王?”

“去王刺史府上。”馬車內透出不近人情冷淡的聲音。

福伯神色有些黯淡,暗歎一聲,終究是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只好無奈答應著,馬車再次啟動緩緩向刺史府駛去。

坐在馬車裡的拓跋弘,見福伯最終服軟。掩著嘴偷笑,喜悅之情溢於言表。拓跋弘也沒想到自己這出會成功。想想馬上就要奸計得逞,面露出迷之微笑……

這楊州雖說是景王的封地,但也只是有權掌控大部分的封地財政稅收,不參與封地的直接管治工作,防止藩王私自屯兵。這地方刺史才是實權管理人物,但尷尬的是,財政大權在藩王手裡,要想幹點什麼政策,還得要藩王點頭才行。所以這刺史日子也不好過,特別遇到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小藩王。投其所好是必不可少的,至於這景王好哪口嗎......

天劍山雖處廣陵城郊外,但當地人知者甚少。倒不是所謂的仙人過於虛無飄渺難尋蹤跡,只是無人問津。至元始統天三界分化以來,不知幾何。修真仙人已是常態,更沒有什麼永生永世之說。修仙滅人慾要清修講心境,誰又自願承受千百年孤寂之苦。

修仙能上天入地遨遊星海?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能視萬物蒼生為螻蟻,賞生罰死?聞者只會呵呵一聲。前兩個的確能做到,但不是隻有你能,世人都行。各大商鋪都有賣的,一次性的咒印,法術,道器。而且價錢還不如一個包子的價錢,當然也不是都這個價錢自然有好有差。

但你說想以一身修為傲視天下,呵呵,不可能的。一次性合道大成的咒印法術才一兩銀子,五兩銀子的屏障法術能三秒內免疫渡劫鏡以下的一切攻擊。你說他們還稀罕修仙,仙人能享有,有錢你也能享有。這自然是有人刻意為之造成結果。武力充沛,自然直抒胸臆。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這王大胖到底弄到啥新奇的東西?非要本王儘早趕來,哼,竟敢催促本王,看本王不刁難你個死胖子一番。

拓跋弘透過車窗的輕紗看著刺史府的大宅院,打著心思要捉弄王大胖。福伯緩緩停住馬車,翻身下了馬車拿出墊腳的凳子,在一旁畢恭畢敬道“小主子,到了”

拓跋弘下了馬車,皺著眉看了一眼福伯。“是景王,不是小、主子,記住了。”

“是,小主子。”福伯依舊點頭行禮。完全不理會小不小的問題,這事兩人糾結多次也沒個結果。

“哼”拓跋弘不滿的別過頭冷哼一聲。

拓跋弘來福伯面前平舉雙臂,福伯會意,上前幫自家小主子整理衣襟。有時就覺得自家主子太小孩子了,口口聲聲要自己改稱呼,不能加小字,來彰顯自己的藩王威儀。轉個頭什麼事都要別人幫,每天清晨都要納蘭小姐親自照護穿衣洗漱,時常還總是以大人口吻說話,訓斥下人。所以呀對自家主子不要太叫真兒,又暗歎一聲,失策啊!

趕緊整理好衣襟後,拓跋弘對福伯擺擺手“福伯,你回去向姨母說一聲。”

“是,小主子,老僕回府後再在這兒候著。”

“算了,回府後你命其他人來吧,今天趕一下午的馬車也累了,萬一你累死了,姨母還要罵我。”

“不礙事的”福伯趕緊作揖答謝道。福伯本就是 景王母妃納蘭家的人,景王母妃還未進宮前一直照護身旁,現在小王爺外放封地又被家母派來照護小主子,在拓跋弘心中這福伯還是有點分量的。雖然這小主人的話不堪入耳,也知道是刀子嘴豆腐心。這景王府也就福伯自己可以享受到景王這聲不似關心的關心。

“哼,那隨你”拓跋弘依舊傲嬌的抬起高貴的頭顱,不願多說,轉身向刺史府走去。

拓跋弘進了刺史府不見王大胖迎接,滿臉怒容的坐上主位,絲毫不忌諱向一旁的僕人道“王大胖呢?”

那僕人兢兢兢兢道“老爺今日等了景王殿下一上午,覺得殿下會過些時日才來,就上李司守家商議大運河修提一事。老奴已叫人通知去了。”

“啪”一聲清脆聲響。拓跋弘把手上的茶杯摔在地上,幾個服侍的丫鬟僕人趕緊跪伏在地上。身子誠惶誠恐的打著哆嗦,不敢抬頭。

“難道還叫本王等他,”帶著有些稚氣的聲音冷漠的質問道。這時王大胖的老孃帶著媳婦兒女出來迎接,見此情形,慌忙跪下“殿下,息怒啊,息怒!”

“哼,叫本王等他,是要付出代價的,王大胖幾時回來你們就跪到幾時。王老夫人你來沏茶,其他人跪著。”拓跋弘法見王大胖的娘也是七旬老婦,跪著怕是吃不消,萬一有什麼好歹,自己姨母那兒少不了一頓打。

“是,”王大胖的娘重新泡壺茶端給拓跋弘,退到一邊。

不多時,王大胖匆匆忙忙趕到,見自家老小恐慌跪在案前,自己母親見到自己還惡狠狠瞪了自己一眼。趕緊上前求情“殿下,這是要幹嘛呀。卑職不是千里奔襲般趕回來了嗎?”

拓跋弘見滿臉堆笑的王大胖,冷哼一聲。“都起來吧!”

“謝殿下寬恕”王大胖趕緊拉起自家老婆,趕忙和眾人一起告聲謝。王大胖又吩咐下事宜讓其他人退開,這大堂就剩下景王和王大胖。

王大胖滿臉堆笑上前幫拓跋弘揉捏大腿。景王嫌棄踢開王大胖道“起開,你個死胖子,究竟找本王何事?”

相處這麼久了,王大胖對面前這小王的裝腔作勢也習以為常。一臉奸笑道“來來,請殿下隨我來,定是了不得東西,不然也不敢勞煩殿下親自來啊。”

“如若你敢糊弄本王,可有你好果子吃。”

“哪敢啊!殿下請隨我來!”那王大胖領著拓跋弘東轉西繞來到一個小偏院,見四下無人才鬼鬼祟祟領著拓跋弘進去。

走進那院房,環望四周,看那用上好檀木所雕成的桌椅上細緻的刻著不同的花紋,處處流轉著所屬於女兒家的細膩溫婉的感覺。靠近竹窗邊,那花梨木的桌子上擺放著幾張宣紙,硯臺上擱著幾隻毛筆,宣紙上是幾株含苞待放的菊花,細膩的筆法,似乎在宣示著閨閣的主人也是多愁善感嬌柔孤伶之人。

見到這拓跋弘反應過來,衝著王大胖低聲質問道“你,帶我來這女兒閨房幹嘛,不會是帶本王行竊,偷什麼汙穢之物吧。”

王大胖一時無語,這小王還真變態,偷什麼女子的褻衣,以你我的身份這用偷嗎?這小王不會還不通那事吧?

拓跋弘見王大胖半天不應,以為其預設。狠狠地踢了他一腳,“死胖子,你竟敢慫恿本王幹這種勾當,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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