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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是不是跟你說過，那個手機就是不存在的。」
趴在沙發上，陸夢瑤一邊吹頭髮，一邊眼睛仍舊盯在手機的監控影片上。
陸夢瑤：那你可以用我聽得懂的方式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不可以，你要多想。」
她狠狠翻了個白眼：我要是想得明白還需要問你嗎？
「你這個態度不像是求人的，而且你要搞清楚，從某種意義上，我已經是你的主人了。」
陸夢瑤：啊對對對，那親愛的主人，你準備什麼時候把我抓走關起來？
「等你死後。」
陸夢瑤：我什麼時候會死？
「不知道。」
陸夢瑤：你無法預知嗎？
臭東西沉默了一下，沒有回答。
陸夢瑤藉機激他：你也不是全能嘛，還以為你能預知未來呢。
手機的進度條緩慢地走過了三十秒。
「我可以預知未來，但……」
陸夢瑤：但什麼？
「你在套我話。」
陸夢瑤眉眼彎起，態度委蛇：沒有沒有，開玩笑噠，別太敏感。
笑著抬眼的時候，恰好看到江逸洋擦著頭髮從浴室走出來，他三兩步走到陸夢瑤旁邊，拿過她手裡亂晃的吹風機。
看到她面前的手機畫面，他愣了下，隨後滑開了吹風機開關。
“夢瑤。”
嘈雜裡他的聲音含混，陸夢瑤聽不清，鎖上手機屏，偏頭回來看向他。
“嗯？”
她的眼睛撲閃，在霓虹折射下散發著炫彩的光，含著些溼潤的水色。
快乾的髮絲散亂著，半掩她粉紅的臉頰，像顆甜嫩的水蜜桃。
江逸洋關掉嗓音，徑直俯身含住她的唇。
髮絲愈發亂開，在靜電的拉扯下，黏膩在兩人之間。
“我作業還沒寫……”她咽嗚想抽回手指，渾身收縮了一下。
五指完全被他吞嚥著，電流像是開閘的洪水，席捲整個神經，他卻還是一副慢條斯理的模樣。
“我也沒寫。”
江逸洋握著她被他浸溼的手指，向下，伸進，吻又一次落了下來，很柔。
語調卻誘。
不再逗她，江逸洋放開她的手指，緩慢地吻在她的耳畔：
“這週六你和陳可欣逛完街，陪我去個地方，好不好？”
……….
“歡迎光臨沛納海。”
穿過深棕的低調門面，踏入燈火通明的店內。
這是陸夢瑤和陳可欣進的第二家店，依舊毫無頭緒。
被櫃員領著，走過一排排精美的手錶展櫃，陳可欣忍不住了。
“你……要送江逸洋禮物，但是你沒想好？”
“嗯……”
陸夢瑤點點頭，一臉茫然。
平日和媽媽逛街，自己一般都是提包、順便被比劃幾下就被媽媽拍板買單的那個。
一進店，媽媽去試衣服，自己面前擺滿了零食飲料，玩一會手機，腳邊就會被放滿大大小小的包裝袋，等媽媽好了，自己就跟著拎包走人。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記憶點……那就是黑色的、外面有朵白花的那個牌子的袋子，比橙色的袋子好拎一點。
至於今天來的珠寶區，她就更不知東南西北了。
“可欣你覺得，應該送什麼樣的禮物？”
陳可欣問號臉，大腦努力思考下，問了個很關鍵的問題：
“那夢瑤你預算是多少？”
不管怎麼說，直接衝進寧樂Mall最貴的一層，看起來也不像是高中生送禮物的樣子。
“六萬？”
陸夢瑤說得太自然，陳可欣甚至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隨後幾乎是捂著嘴才沒驚叫出來，她刻意壓低嗓音：
“你說什麼？！六萬？！你瘋啦？！”
陸夢瑤不知所措：“我……”
“江逸洋這麼值錢？！”
“我……平常也沒什麼花錢的地方，覺得送禮物的話，送好一點會比較好。”
“那你也別送這麼貴的呀！”陳可欣一邊用氣音驚歎，一邊去看櫃員，“我覺得六千都已經是鉅款了。”
“我知道……可是……”
總不能跟陳可欣說就算送六十萬自己也送得起吧。
陸夢瑤想不出措辭，不自覺攙住她的手臂，很軟地撒嬌。
“可欣你就用你的眼光幫我挑一挑，好不好嘛？”
平日裡就覺得她軟得不行，現在這樣嗲兮兮地，陳可欣一點辦法也沒有，忍不住去捏了捏她的臉蛋。
“好啦，你等我一下，”陳可欣說著，便拿出手機戳了幾個字，“等三分鐘。”
櫃員送來的水喝了沒兩口，身後便颳起一陣風，最先響起的，是秦書澤的聲音。
“喲，來買手錶？”
陳可欣率先起身：“不是我，是夢瑤。”
聽剛剛的腳步聲，是有兩個人的。
陸夢瑤坐在沙發上，像蝸牛似不情不願地起身。
眼神垂下。
後面站著的那個人，白色球鞋，黑色運動褲，她不敢再往上看。
秦書澤像是故意般：“我不喜歡玩表，但宿靖衍很懂啊，陸夢瑤你問他。”
白色球鞋的主人像是被推了下，往前踉蹌了一下，離她不過兩三步距離。
“我懂個屁，”熟悉的嗓音，但更多了玩世不恭的笑，“這有什麼好問的，看上哪個買就行了，送人啊？”
陸夢瑤雙手縮在口袋裡，視線向上。
好像真的回到了一幕前，他又變回了那個吊兒郎當的宿靖衍，嘴角帶著漫不經心的笑。
“嗯，送人。”陸夢瑤低低地應了聲。
“預算多少？送什麼樣的人？”
她的聲音更低了。
“六萬。”
宿靖衍偏頭掃了一圈。
“那廬米諾好多款符合你的要求，送什麼人？”
陸夢瑤沉默。
不知什麼時候又坐回沙發的陳可欣在她身後出聲，她的身旁坐著秦書澤，距離極近。
“送江逸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