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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對。”
姚憶濃給出答案後， 戰況一下分曉。
周司莫得票，得意地看著周老師。
周老師沒佔到便宜，食指頭指指周司莫，又指指姚憶濃，責怪：“你倆蛇鼠一窩。”
周司莫回：“這叫公道自在人心。”
周老師一個拂袖，鼓著臉離開休息室。
等周老師走後，姚憶濃白了周司莫一眼，“你就不能少點跟老師吵！”
“你以為我想跟他吵，他就是個老古董，聽不進別人的意見，什麼去國外進修，分明是想支走我。”
周司莫挑了張沙發坐下，疊著腿，單手揉腦門，“我一旦不在國內，他指不定捅出什麼大婁子。”
姚憶濃給不了評價，換了話題：“你什麼時候來青城的？”
“被阿野那個反骨玩意，給氣的不行，就過來散散心，”提到阿野，周司莫本來是單手摁腦門的，這下加多一隻手，左右雙手摁著。
“阿野是機器人，學習得有個過程。”姚憶濃說。
“別說他了，”周司莫摁著腦門晃頭，最後收回手，在胸前抱著手臂，“我今日跟老李有約，等我談完事情，我們一起吃頓飯。”
姚憶濃瞪大眼睛，“你約老李了？”
周司莫點點腦袋：“對啊，老李人來青城了，我正好要託他找個人，就約他來了展館。”
姚憶濃扶額，心想完了。
因為賞金的事，章孜硯派人盯著老李。
如今正是關鍵時期，一旦師兄跟老李碰面，這件事傳到章孜硯的耳中，保不齊他會往師兄身上入手，去查YZ工作室。
師兄本來就是科技圈的人，更是會加重嫌疑。
“如果方便，你能改一下跟老李見面的時間嗎？”姚憶濃說。
“倒是可以，可你這是怎麼了？”
“時間有點緊迫，我改天再跟你說，我得先走了。”
跟周司莫揮揮手，姚憶濃離開，剛踏出走道，就看見蘇里帶著四名保鏢出現在視線裡。
她退回休息室，回頭問周司莫：“有沒有辦法，可以不從大門離開？”
周司莫伸出食指，指尖朝天空，“頂層的露臺跟隔壁展館是相通的，你可以從隔壁會館出去。”
姚憶濃打了個“OK”的手勢，快步出去。
走去樓梯間，姚憶濃沿著步梯，爬到頂層。
可那邊已有保鏢在把守。
姚憶濃以前都見過那些保鏢，如若一碰面，保鏢必定第一時間跟章孜硯彙報她的行蹤。
她不想打草驚蛇，悄然地走到下一層，推開防火門，離開樓梯間。
樓梯間入口的牆壁上，懸掛著一幅消防通道平面圖。
姚憶濃用手，指著示意圖，在上方來回比劃著找出路。
但遺憾的是，保鏢堵著的位置，是通往隔壁展館的必經之路。
顯然已經沒辦法，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逃出去。
姚憶濃收回手，開始在腦海裡分析局面。
章孜硯派了保鏢在會場，她遲早會暴露行蹤。
要是沒個正當的理由留在這裡，就等於自爆身份。
畢竟，周老師這個科技展，前三天是內部票，僅供同行的內部從業者。
如果她狡辯說是來參觀展會，那無疑就是告訴章孜硯，她是同行。
以章孜硯的頭腦，一眼就會看破其中的貓膩，搞不好還會暴露她就是周老師的徒弟。
姚憶濃苦惱，要如何才能不承認自己是同行，又能堂堂正正地留在這裡呢？
“少夫人，你怎麼會在這裡？”蘇里的說話聲，竄入耳朵。
姚憶濃看去聲源，蘇里自個朝她走來。
急中生智下，她拍拍她掛在肩上的攝影包，“我來直播。”
一個超級完美的藉口，這個展會的前三天是內部票，後三天就是公眾票。
她受邀來賣公眾票，這說法合理合規，就算被蘇里撞個正著，他也挑不出毛病。
就當著蘇里的面，姚憶濃開啟攝影包，拿出一根摺疊的手機支架。
她熟練地展開，拉長裝置，架在地上。
確定支架穩固後，她掏出手機，安在支架上。
蘇里還沒有走，她問：“我馬上開播了，你要不要露臉？”
蘇里急急閃到一邊，擺手說：“不用不用。 ”
她回了個笑，鏡頭對準自己，點亮螢幕，登入賬號，按下開始直播的按鈕。
姚憶濃一開直播，她的老粉也紛紛湧進直播間。
評論區很快有人跟她打招呼。
不斷中獎的彩虹：Yoyo大美女，好久不見！
阿同木：主播，中午好！
Lu菲：唱歌跳舞，上人上人
……
姚憶濃兩手捏著麥克風別在衣領，同時說：
“各位粉絲大家中午好，今天Yoyo在青城科技展，跟大家來一場雲參觀，如果大家感興趣，想到現場看一下的，可以到小黃車的一號連結購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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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孜硯今日跟蘇里是兵分兩路行動。
章孜硯總覺得，今日在青城酒店見不到YZ工作室的人，便安排蘇里去盯那個李姓偵探。
而他自己則帶著司機去青城酒店。
等他來到青城酒店，結果如他所料。
酒店的工作人員告訴他，YZ工作室確實在這裡訂了場所，還用對公賬戶打來了預付款，但對方今日又臨時取消了團建活動。
章孜硯白走一趟，意興闌珊地坐回車子。
就在這時，手機收到蘇里打來電話。
章孜硯伸手摁了摁藍芽，接聽起來。
“Boss，那個偵探有行動，他去了一個科技展。”
“他跟誰碰面了？”
“他很謹慎，目前還是一個人，但是，我在科技展遇到了少夫人。”
章孜硯感到意外，“她去展館做什麼？”
“她在裡頭直播。”
“知道了，繼續盯著那個偵探。”
章孜硯結束通話電話，同步地開啟他公司旗下的一款直播平臺。
網路載入進去，上方就有彈窗提醒：“Yoyo正在直播”。
他點選進到連結，悅耳的女聲透過藍芽耳機傳來。
“感謝寶寶們的支援……”
姚憶濃吆喝著，讓粉絲去一號連結買門票，還一口一個寶寶、寶貝地喊。
章孜硯捏著手機蹙眉，平時也不見她這麼嘴甜，直播的時候，就喊得這麼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