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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墨卿躺在床上,想著,這冀音縣真的是陛下隨便選的嗎?還是特意選的?如果是特意選的,那這是有意培養我,讓我挖出背後的害蟲還是想噁心噁心離王府?
冀音縣怎麼那麼多事啊!
她還想好好搞搞民生呢!
趙墨卿有些煩悶的踹了幾腳被子。
“不好了!北涼奸細越獄了!”
“不好了!有人劫獄!”
“發生大事了,北涼人越獄了!”
“怎麼回事啊?”
……
一大早,街上就人聲鼎沸,熱鬧非凡。還真別說,這些天來,因為看熱鬧,聽八卦,人多了,街上的生意好了不少,這是趙墨卿沒想到的。
趙墨卿來到縣衙,縣衙的氣氛有些消沉,下面的人看到趙墨卿都不敢吱聲,一個個低著頭,生怕趙墨卿問。
特別是捕班的人,他們本來看趙墨卿和縣令相爭,覺著這兩位大人定會出岔子的,沒想到反是他們捕班先出亂子,這下完了,這怎麼是好?
趙墨卿看著這群人,有些恨鐵不成鋼,遇到事情就像無頭蒼蠅一樣,不說想辦法解決,連面對上峰的勇氣都沒有嗎?不由大聲喝道:“怎麼?事情做完了?有一個個在這望天看地。”
一群人彷彿大夢初醒,這才行動起來。
趙墨卿一進門,就傳來宋戎的聲音,“為了你的計劃,我可是出了大力的,我要是被罷官了,怎麼補償我?”
趙墨卿不理他的邀功,一點面子都不給,說,“過河拆橋。”
意思是不打算給宋戎功勞了。
宋戎呵了一聲。
程修鶴說,“外面的傳言平息一二。”
“可以。”趙墨卿答。
“知道了。” 宋戎回道。
趙墨卿說,“芋薯村的事情查清楚了。樂安你把事情再說一遍。”
樂安清晰有度的一一說了。
程修鶴頭疼的扶著額,宋戎看看程修鶴,又轉頭看向趙墨卿,宋戎說道,“趙主簿,你真是有一雙善於發現的眼睛啊。”
趙墨卿接受了他的陰陽怪氣,說,“謝謝誇獎,不過還是發現遲了,去核對黃冊的時候就應該發現才是。”
宋戎噎了一下,不再說話。
程修鶴說,“我先去報通判。”
趙墨卿和宋戎兩人點點頭,眼裡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北涼人劫獄的事情也一起說了吧。
程修鶴說了句知道了。
通判看到程修鶴又往他身後看看,問,“只有你一個人來?趙墨卿怎麼不來負荊請罪?宋戎也不來?”
程修鶴心裡腹議,那兩個人敢來才怪呢,當他不知道他們肚子裡的心思呢,不就是怕通判怪罪,他不戳破罷了。
程修鶴低著頭說,“他們有事忙。大牢內的北涼奸細被人劫走了,他們正忙著追查呢。”
這話說得隱晦,但是柏鍾秀一聽就明白了,這是計劃開始實施了。
但是戲還是要做的,柏鍾秀立刻喝問,“你們怎麼當的差?!本來朝廷打了勝仗,你們有功,今年年宴有你們一席之地,現在這樣?你們還想不想進京過年了。”
程修鶴驚喜抬頭,話脫口而出,“勝了?”
柏鍾秀點頭,說,“剛得到的訊息,你不來,我就派人告知你們了。的確勝了,幾座城池也拿回來。恭王已經被抓住了。”
“那就好。那就好。”程修鶴喜悅的說道。
“好什麼好,功過相抵,你說說你們,要是沒有好訊息告訴我,那你就回去吧。”柏鍾秀聲音傳到三里地之外。
程修鶴知道是說給外面的人聽的,心裡也不在意,苦著臉說,“大人,好訊息是有好訊息,但還有一個壞訊息。”
“你是說北涼奸細被劫了?”
“額……不是,是另一個壞訊息。”
“呵!!還有一個壞訊息!”
程修鶴為難的看著通判左右侍奉的人,通判說,“你們下去吧。”
木門緊閉,房內傳出通判的驚呼。
“你說墓裡有多少金銀?”柏鍾秀驚道。
“沒有銀,只有金,趙主簿的侍女說,往低了算,也有幾百萬兩。”程修鶴低聲的說。
程修鶴看通判的神情,想,好了,有了這幾百萬的好訊息,等下說壞訊息的時候,通判應該、大概、也許不至於太生氣。
柏鍾秀在房中走來走去,思索了片刻,走到門邊,對外面的人說,“喊尤哉過來。”
這筆錢來得正好,朝廷因戰事正缺錢呢,要是把這些錢財獻上,朝廷該能好好重振那幾個戰亂的城池,保證城中百姓的生活,因戰亂而導致百姓家破人亡、哭天喊地、行屍走肉的場景,柏鍾秀再不想再看了。
程修鶴說起了冒名頂替的事,全部考官都不乾淨。
柏鍾秀的臉色黑沉沉的,眉毛豎起,眼睛都吊起來了,盛怒壓得人喘不過氣。
程修鶴默不吱聲的等通判的指示。
門外傳進聲音,“尤哉來了。”
柏鍾秀穩了穩神情,喝口茶,定定心神,說,“讓他進來吧。”
尤哉不明所以,一進門就問,“通判,找我何事?”
通判沒說別的,只說芋薯村衝出了一個大墓,村民們拿了一部分陪葬品,喊尤哉去把墓中的東西運回縣城。
又對程修鶴說,“我已知道了,會調查的,先回去吧。”
尤哉那三千守備軍,就這樣跟程修鶴回到冀音縣。
又是一個月黑風高夜。
樂安帶著尤哉他們去到山裡,沒有人說話,怕驚動村裡人。
是一個地宮,黃澄澄的一片,這那是幾百萬兩啊,怕是有一千萬兩啊。
三千守備軍搬了一夜,等天微微亮的時候,迅速退場,墓中已經搬空了,柱子上的夜明珠被挖了,連金絲楠木的棺材都被換成了普通松木。
柏鍾秀已經到了冀音縣,看著那一堆金器,含蓄的撫須笑,實際怎麼想的,沒人知道。
既然芋薯村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那麼,趙墨卿準備再去巡查水渠,順便再會會這個白鬍子,再治治那幾個磨洋工的村子,真要遲了,來年各村收稻穀的時候,他們別哭就行。
白鬍子已經等候多時了,他一心想兒子進縣衙,也是因為他年老了,但是他小兒子才兩歲,這個家以後還是要靠遠舟的,他小兒子也是要靠遠舟的,等遠舟進了衙門,他就告訴遠舟他還有一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