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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葉帥歸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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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出現火靈獸的事情到底是沒捂住,這個訊息讓整個京都炸了鍋,一時間,京都百姓人人自危,那些格外惜命的京都權貴們都加派了一倍的守衛,生怕火靈獸來的時候,自己沒時間逃命。

元首接到訊息,緊急召回了在東南前線的葉楓,派已經年過半百的鄭老將軍前去東南沿海主持作戰事宜。葉楓只帶了一小隊人馬,輕裝回京,不到三日便回到了京都。

東臨司高層會議,葉楓簡略彙報了東南戰線的情況:“東南沿線沒有火靈獸,只是一些低階的靈妖在作怪,就是量大罷了,我回來之前加固了沿海防線,東南守軍就足夠應對。”

情報有誤,暗部難辭其咎,這段時間霍七在軍部效力,暗部的事情都是陳首司在管,這次情報有誤,陳首司首當其衝,目前這種狀況,眾司都等著他給個交代,陳天奇斟酌著開了口:“暗部的情報也不一定是完全準確的,況且戰場上瞬息萬變,情報不能及時跟進的情形也是有的。”

葉楓不置可否,提起了京都火靈獸的事情:“京都的火靈獸為什麼衝擊軍部存放內丹的地方?”

陳天奇甩鍋:“這個暗部副司霍大人更清楚。”

霍七隻能接上:“按照我的推測,火靈獸是以吞食同類內丹增強靈力的,之所以衝擊軍部,應該是來搶奪內丹的,所以當務之急應該是毀掉軍部剩下的內丹。”

陳天奇趁機發難:“京都的第一隻火靈獸出現在霍府,是尊夫人斬殺的,這個你怎麼解釋?莫非你家也有火靈獸內丹嗎?”

霍七早料到他會來這麼一下,說辭都準備好了:“屬下不知,火靈獸是突然出現在京都的,我剛才說的那些也只是推測,還有待考證,暗部地牢就有一隻吞食了內丹的火靈獸,不如我們一起去看看?”

元首打圓場:“火靈獸的靈力路數可交由霍司繼續查證,現在當務之急是查明火靈獸從何而來,暗部擅追蹤,我想還是交由陳首司來負責此事,諸位意下如何?”

見眾司無異議,元首繼續下達命令:“京都已經出現了火靈獸,大軍仍未回京,軍部人手不足,城安司也暫時歸葉帥管轄,由葉帥負責整個京都的安防,諸位可有異議?”

眾司無異議,這是卸了陳天奇的安防調兵權,只讓他去找火靈獸的來處,想到此,陳天奇的臉色又暗了一層,霍七的威脅越來越大。

霍七也感覺到了陳天奇的不善,不過他早有準備,好在葉楓已經放過了他,只要條件適合,他可以說服葉楓和自己合作除掉陳天奇。

霍七進入暗部地牢,火靈獸已經半死不活了,霍七仔細檢視了火靈獸的複眼,發現複眼已經潰爛了。霍七搖了搖頭,當時自己下手太重,這隻火靈獸時日不多了,得再抓一隻來再試一次。

屬下來報:“稟霍司,葉帥來了。”霍七揮揮手讓守衛放葉楓進來。

葉楓圍著籠子轉了一圈,嫌惡的捂著鼻子:“這都快死了,還吞食什麼靈力?你不是胡扯騙我呢吧?”

霍七指了指火靈獸的複眼:“那裡,前後一共被我射了四箭,下手太重了點兒,我還在琢磨,什麼時候再去軍部抓一隻,不知葉帥是否首肯?”

葉楓不置可否,扯到了別的話題上:“你還有心思抓火靈獸?我看陳天奇恨不得宰了你!”

霍七笑:“他奉命去找火靈獸,沒準兒死在我前面。”

葉楓有點兒不信:“陳天奇的靈力可沒人知道有多高,你就這麼肯定他殺不了火靈獸?”

霍七賣了個關子:“有些事情,他不願意知道,如果葉帥感興趣,在下可以透露一些。”

葉楓早就受不了火靈獸的腥臭味兒了,一把拉住霍七:“走走走,去軍部說,這地方我是一刻鐘都待不下去了。”

軍部主帥大帳,葉楓盤腿坐在帥椅的臺階上,霍七坐在他對面的地上。

葉楓先開了口:“我知道你拿走了一顆火靈獸的內丹,我當時並沒有冤枉你。”

霍七笑而不答,說出了那件很重要的事情:“水系靈力才可以徹底殺死火靈獸,令內丹死亡,除此之外,火靈獸還可以吸收外界靈力為己用,破壞系靈力只會讓它自毀爆丹,造成兩敗俱傷的結果。”

葉楓問:“你如何證明?”

“拿個內丹來,我試給你看。”

葉楓派人去取了一個內丹過來,霍七緩緩注入靈力,內丹紅光大盛,透過表面可以看見內裡的能量在一層層湧動,片刻後,內丹歸於平靜。

葉楓自己試了一下,也是如此,葉楓開始相信霍七的話了:“那你怎麼知道水系靈力可以徹底殺死火靈獸呢?”

霍七正色:“你自己明白,當年你被火系靈力困住,是怎麼解了的,應該還沒忘記吧。”

這個葉楓是忘不了的,葉楓不再說話,沉默良久,葉楓開了口:“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不告訴陳天奇,你告訴我?你想幹什麼?”

霍七站了起來:“我說了,陳首司不願意知道,他甚至不想聽我說話,他早就容不下我了,現在更是如此。”

葉楓伸了個懶腰:“那你告訴我,是想讓我幫你對付他?”

霍七擺手:“用不著,我只是賣個人情給你。”

葉楓聳聳肩:“那我可沒什麼好回報你的,霍大人,慢走不送。”

葉楓看著霍七離開,召來了歐陽一凡,把剛才的事情和歐陽說了一遍,讓歐陽從軍中抽調水系靈力的人時刻待命。

歐陽點了點頭,然後又立刻問葉楓:“霍七這是要和陳天奇爭權嗎?”

葉楓想了想:“可能是,不過他們暗部的事情,和我們軍部無關,陳天奇心胸狹窄又自以為是,猜忌霍七,自斷臂膀,實在不是個好的合作伙伴。”

陳天奇很忙,在到處尋找火靈獸的來處,霍七很閒,他在軍部布好機關,就靜等火靈獸出現,葉楓就更閒了,在家裡陪公主。

公主看見葉楓回來,自然是一百個高興,天天守在夫君跟前,講一些有的沒的哄葉楓開心。

陳天奇這兩年已經很少管暗部的事情了,大小事情全靠霍七定奪,雖然霍七位列二把手,實際上他才是暗部真正的掌舵人,暗部這兩年新上來的新秀們,他們只認霍七,甚至連陳天奇是誰都不知道。

陳天奇這次親自主持追蹤火靈獸事宜才發現沒那麼得心應手,很多人表面上看似聽他調遣,實際上根本就是出工不出力。他這裡處處不順,霍七也沒有過來幫忙的意思,陳天奇明白了,這個屬下是徹底和自己離了心了。

這天陳天奇忙了一天仍然一無所獲,在暗部發了好大的脾氣,晚上約了葉楓在幻夢樓見,葉楓欣然赴約。

葉楓見陳天奇黑著臉,知道事情進行的不順利,葉楓也不吱聲,端著茶杯品茶,陳天奇見狀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你幫我除掉霍七,往後一年的利好都歸你。”

葉楓聽罷放下茶杯慢慢開了口:“真沒想到霍七的命這麼值錢。”

陳天奇摸不準葉楓的心思:“你不是要小愚兒嗎?他死了,小愚兒就回到你身邊了,你不想要她了?”

葉楓笑:“不愛我的女人,還搶回來幹什麼,我葉楓不喜歡勉強女人。”

陳天奇愣住:“所以你是打算放過霍七了?”

葉楓微笑著點頭:“你的價碼我沒興趣,你找我來就為了談這個?”

陳天奇感覺有些棘手,葉楓不肯幫他,他自己解決掉霍七難度太大,一時間陳天奇不知道該說啥。

這個時候秦彩卿進來添水,葉楓盯著美人皓白的手腕,目不轉睛,這一切都被陳天奇看在眼裡,等秦彩卿退下,陳天奇再次試探著開口:“若是把秦彩卿給你呢?你肯幫我殺霍七嗎?”

葉楓聽了哈哈大笑:“陳首司不問問秦姑娘是否願意?”

陳天奇想都不想就回了葉楓:“只要我開口,她會願意的。”

葉楓笑著抱拳:“那便有牢陳兄了。”

陳天奇叫來秦彩卿,其實秦彩卿剛才貼在門上都聽見了,秦彩卿只覺得一陣落寞,這麼多年了,自己到底還只是一個迎來送往的禮物。

秦彩卿走神的空檔,陳首司已經委婉的表達了自己意思,秦彩卿低著頭不說話,也不知道是沒聽懂還是不願意,葉楓見狀笑笑說:“看來秦姑娘是不願意,葉某也不好勉強,這就告辭了。”

葉楓前腳剛邁出房門,後腳就聽見一個響亮的耳光,葉楓不屑的搖了搖頭,陳天奇你比霍七差遠了,還沒交手呢,你就自亂陣腳,還想用美女收買我,簡直可笑。

秦彩卿被陳天奇一巴掌打翻在地,趴在地上不發一言,陳天奇更生氣了,捏住她精緻的臉:“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老子讓你去陪葉楓,你還端上架子了是嗎?”

秦彩卿看著陳天奇的眼睛說:“我在首司微末時便陪在首司身邊,這些年,為了首司的權勢,我付出了多少,首司心裡明白。現在你看上了霍夫人,就想把我一腳踢開是嗎?我告訴你,不能夠!”

陳天奇聽了放開她:“你居然看出來了?”

秦彩卿毫不畏懼的瞪著他:“她一口氣斬殺了五隻火靈獸,你就更動心了,不是嗎?這世上美人無數,可是能斬殺火靈獸的美人只此一個,葉楓念念不忘,霍七非要不可,你也不能免俗,不是嗎?”

陳天奇笑了:“我早該下手的,那年我護著她從西遙城回來,她凝血為刃,出手毫不猶豫,我就動心了,我等著她來找我,但是她始終不來。”

秦彩卿冷笑:“所以你派殺手去刺殺她,想讓她來求你?”

“是又怎麼樣?”

“你真卑鄙。”

陳天奇大怒,他把秦彩卿從地上提起來,掐著她的脖子:“我再說一次,你只是我眾多女人中的一個,做好你的事情,別再有非份之想。”

陳天奇鬆開手,秦彩卿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著氣,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陳天奇負手站在視窗,不再理她。

葉楓出了幻夢樓徑直去了霍府,他要見霍七。

霍七聽見管家來報的時候正在教小愚兒打馬球,兩個人同乘一騎,霍七摟著小愚兒正教的愜意,聽見葉楓來了,懷裡的美人不安的握住了霍七的手,霍七吻了吻她的額角:“沒事兒,他不是來找麻煩的,我去看看。”

霍七在書房見到了葉楓,葉楓很自在的翹著二郎腿,就跟在自己家一樣:“你這兒不錯啊,快趕上我那兒了。”

霍七客氣的給葉楓見了個禮,坐在了葉楓對面:“葉帥找我有事兒?”

葉楓開始胡扯:“今天陳首司要把秦彩卿送給我,你說我該不該收呢?”

霍七愣了一下,立刻作答:“不該,那女人幻術了得,收下身邊就多了個陳天奇的奸細。”

葉楓嘿嘿嘿地笑:“可是那個女人是真美啊,你說陳天奇那麼好美色的一個人,怎麼捨得把京都第一美女讓給我?就為了監視我?他自己用什麼?”

霍七明白,他這是話裡有話,葉楓其實是想說兩件事情,第一件是陳天奇用美女拉攏他,第二件是陳天奇放棄了秦彩卿,那麼好美色的人,放棄京都第一美人,必是有原因的,秦彩卿知道陳天奇很多事情,這點可以利用。

霍七靠進椅子裡,摸著自己的腦門,第一件事沒什麼意外的,陳天奇現在調不動暗部的人,應該已經很想除掉自己了,只是沒多少把握,拉攏葉楓增加勝算罷了。關鍵是第二件事情,他需要知道被放棄的秦彩卿有多大的利用價值,只是不知道葉楓對拉攏這件事是什麼意思,想到此,霍七開了口:“葉帥這是回報我前些天的人情?”

葉楓用指節敲著茶杯:“投桃報李,我也賣個人情給霍司。”

霍七端起茶敬葉楓:“好意心領了,日後必報答葉帥大恩。”

葉楓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葉楓走了之後,霍七繼續教小愚兒打馬球,只是有些心不在焉了,小愚兒一連幾次都沒擊中,開始怪霍七控馬技術差。

霍七腦子裡想的都是要如何確認目前秦彩卿和陳天奇的關係,被小愚兒一鬧,霍七想到了一個辦法,帶著小愚兒去幻夢樓看看就知道了,只是不能今天去,得過幾天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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