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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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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上,胖胖起來見小愚兒不在床上,也沒有多想,她最近心情不好,出了這樣的事情,誰都不開心,尤其是小愚兒,讓她靜一靜也好。

可是到了晚上,小愚兒還是沒回來,胖胖有些慌了,耐著性子等了一晚上,第二天小愚兒還是不見人影,胖胖急了,去找歐陽:“她肯定是走了,葉楓要娶映瑤公主,她受不了,就不辭而別了。”

歐陽安慰她:“她走了也好,免得再經歷一次當年的痛苦,眼不見為淨。”

胖胖急了起來:“這次……這次和上次不一樣。”

歐陽不明白胖胖在說什麼:“什麼不一樣,一樣是葉楓成親,新娘不是她啊,這不一樣的情況。”

胖胖哭著和歐陽說:“小愚兒懷孕了,她懷了葉楓的孩子,葉楓不要她,她一個女孩子家未婚先孕,讓她怎麼活?”

歐陽大驚:“她懷孕了?什麼時候的事情?幾個月了?你號過脈了?她自己知道嗎?葉楓知道嗎?”

胖胖一個勁兒地哭:“她自己應該是知道的,她最近總是嗜睡,我就猜到了,我號過脈了,她懷孕了,我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告訴葉楓。”

歐陽想了想:“她應該是沒有告訴葉楓,自己偷偷的帶著孩子走了。葉楓要是知道她懷了自己的孩子,這會兒都能捨下一切追著她走。”

胖胖大喜:“真的嗎?那我們這就去告訴葉楓,讓葉楓把小愚兒追回來就沒事了。”

歐陽拉住胖胖:“不行,不能說,大婚在即,兩國聯姻是多大的事情,葉楓不能追著小愚兒走,他要是走了會出大亂子的,他不能為了小愚兒一個人置兩國邦交於不顧,他在那個位置上,就必須承擔責任。”

胖胖又哭了:“那小愚兒怎麼辦?等葉楓娶了公主,入帥府給公主敬茶做妾嗎?她無父無母飄零半生,心心念唸的就是一個葉楓而已,好不容易等到葉楓和許菁和離,她可以嫁過去了,結果就是這樣嗎?葉楓捨得讓她做妾嗎?”

一連串的問題問的歐陽也頭大,關鍵是歐陽也沒辦法,葉楓和公主的大婚在即,葉楓自己也是撐著一口氣在支應,他在那個位置,多少雙眼睛盯著他,不能行差踏錯一步,比我們還難。這個時候肯定不能告訴他小愚兒走了,也不能讓他知道小愚兒懷孕的事情,就算要說也得等婚禮結束才能說。

胖胖抓著歐陽的胳膊哭的撕心裂肺:“那你去把她找回來好不好?她懷著孩子一個人在外面,我擔心的飯都吃不下,我都快要急死了。”

歐陽定了定神:“葉楓這裡離不開我,如果我走了,他肯定會起疑心,你先回去,萬一小愚兒又回來了呢?我去找梅竹和霍七,讓他們帶人分頭去追,無論後面的事情怎麼辦,先把人找到再說。”

歐陽見到梅竹和霍七的時候,梅竹和霍七正在核對大婚當天的佈防圖紙,一聽見小愚兒不見了,霍七丟下圖紙就跑了,梅竹也急的團團轉,可是霍七已經丟下任務跑了,自己再走,這邊就沒法兒跟上面交代了,梅竹只能留下來,把霍七的那份也一起扛了。

霍七不眠不休的追了一路,終於在京都外的一個小客棧裡找到了小愚兒。見到小愚兒,霍七才算鬆了一口氣,好在小愚兒也沒想好自己要去哪兒,猶豫著不知道該走哪條路,這才給了霍七時間,讓霍七追上了她。

霍七看著小愚兒蒼白的小臉:“葉楓……葉楓他也是沒辦法。”

小愚兒還沒說話,眼淚就先流下來了:“我都明白的,我不怪他,我知道他盡力了。”

霍七一狠心,知道機會稍縱即逝,這次葉楓是不可能脫身了,他不能第三次錯過小愚兒,他受不了小愚兒再次在他眼前消失,想到這裡,霍七單膝跪在小愚兒面前:“葉楓是不可能娶你為妻了,我想你也不會願意入帥府為妾,更逞論做個外室。你明白我的心意的,八年了,我愛了你整整八年,不比葉楓少一絲一毫,我只是運氣不好每次都比他晚了一步而已,如果你願意,如果你也並不討厭我,可不可以嫁給我?我不會讓你受一點點委屈和傷害,葉楓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他給不了你的我也可以給你,如果你還拿不定主意,我可以等,等多久都沒關係……”

小愚兒看著霍七,以前的點滴在眼前浮現,她有點兒動搖了,小愚兒流著眼淚猶豫著開口:“可是……可是我……我已經……懷了葉楓的孩子。”

霍七知道小愚兒此時非常脆弱,這是得到她最後的機會,況且一個孩子算什麼,只要小愚兒肯嫁給他,十個八個他也能包容,霍七幾乎想都不想就做出了承諾:“視如己出,我會把這個孩子視如己出。”

小愚兒再也支撐不住了,撲到霍七懷裡大哭了起來,霍七抱了個滿懷,只覺得狂喜,很快又覺得心疼,霍七抱起她,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小愚兒哭著睡著了。

霍七捨不得放下她,就那麼抱著小愚兒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小愚兒醒來,一睜眼就看見霍七抱著自己,掙扎著想要下地。霍七以為她又要跑,一下子箍緊了她。

小愚兒疼的“啊”了一聲,霍七趕緊放開一點,仍然不肯放她離開自己的懷抱,過了一會兒,見小愚兒不再掙扎,霍七試探著問:“昨天晚上你答應的事情……還算數嗎?”

小愚兒不說話。

霍七以為她反悔了,趕緊又加了一把勁兒:“你現在一個人懷著孩子,別人會怎麼看你?孩子生下來總是需要父親的。”

小愚兒還是不說話,霍七正在琢磨還能再說些什麼才能讓小愚兒嫁給自己,小愚兒開了口:“你不嫌棄我懷著別的男人的孩子,我現在這個樣子,又有什麼不願意的呢?”

霍七大喜:“那你這是答應了?答應嫁給我了?”

小愚兒點頭:“嗯,我答應了。”

霍七高興的簡直要跳起來:“那我們今晚就成親,你可願意?”然後又立刻覺得不妥:“不行,今晚成親來不及,三媒六聘,鳳冠霞帔都沒有,不能這樣委屈你。”

小愚兒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就今晚,我們今晚就成親。”

霍七愣住:“今晚?會不會太著急了?”

小愚兒特別堅定:“不會,我就想今晚嫁給你。”

小愚兒想了想:“我無父無母,是爺爺把我養大的,據我所知,你也是孤兒。”

霍七點點頭,小愚兒繼續說:“把我養大的爺爺已經過世了,就葬在帝國忠烈山,不如我們就去忠烈山爺爺墓前拜天地,讓爺爺給我們做個見證?”

霍七同意:“那鳳冠霞帔?三媒六聘怎麼辦?”

“這些我都不介意,我只想有個家,有個人可以讓我依靠,我一個人飄零太久了,雖然胖胖和梅竹都對我很好,可是她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不能一直跟著她們。”

霍七聽了這些話只覺得有人攥住自己的心臟狠狠的捏了一把,呼吸都隨著一滯,我會給你依靠的,不會再讓你飄零。

霍七看小愚兒身上的衣服風塵僕僕的,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那好歹換身衣服?成親還是要穿的喜慶點兒的。”

小愚兒看看自己的衣服,白色,是不吉利,於是點點頭:“好,我們去買一身衣服。”

二人出了客棧隨著人流進了京都,京都擠滿了來看熱鬧的人,今天帝國最年輕的葉元帥要娶南唐八公主唐映瑤,場面盛大喜慶,到了晚上吉時,葉元帥會親自騎馬去城外迎公主花車入京都,還有踢轎門這樣的好戲可看,京都街道兩旁早早就圍滿了人。

霍七拉著小愚兒一連找了三家成衣鋪子,居然沒有一家開門的,一問才知道,城裡的百姓都早早收了活計,忙著去看葉帥的熱鬧去了。

“哎呀,我說這位公子,你娘子生的那麼美,何必非挑今日成親,今日葉帥大婚,大家都去看熱鬧了,有誰會去喝你們的喜酒呢?”

霍七望向小愚兒:“要不,我們改天?”

“不,我就要今天,沒有喜服就算了,我們這就去爺爺墓前,不要再耽誤了吉時。”

霍七隻能護著小愚兒往山上走。今天人多,梅竹又加派了一倍的人手還是忙不過來,街上仍然是人擠人,霍七一路圈著小愚兒,等走出主街,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山上的風有點兒大,霍七猶豫的看著小愚兒,她穿的太單薄了,霍七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山上風大,正門有重兵把守,我們得走小路上去,小路崎嶇不好走,我抱你上去好不好?”

小愚兒點點頭,她覺得自己的小腹有點兒墜疼,這是不是葉楓的孩子在阻攔自己,不想讓她嫁給霍七?小愚兒轉頭看了一眼身後京都的熱鬧和繁華,抱緊了霍七的脖子。霍七抱著她慢慢爬山,怕走快了顛著她,等到二人站在江老爺子的墓前,天色已經黑透了。

突然,天空爆出了一團團焰火,照亮了京都的整個夜空,霍七知道,這是葉楓開始迎親的訊號,小愚兒似乎也知道,她回頭看了一眼,拉著霍七跪了下來。

“爺爺,我又來看你了,今天是我和霍七成親的大好日子,我們都無父無母,煩請您在天上給我們做個見證。”

說著就拉著霍七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頭。

小愚兒磕完三個頭只覺得小腹開始劇痛起來,她覺得下身一熱,好像是血流出來了,她知道孩子大概是要保不住了,昏迷的前一刻,她抓住霍七的胳膊:“帶我去找胖胖,快。”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霍七抱起她,摸了一手的血,大驚失色,再也不敢耽擱,飛速往丞相坊掠去。

等到了胖胖家,霍七來不及敲門,一腳踢開了門,胖胖就在院子裡發呆,胖胖生了葉楓的氣,硬說自己病了不肯去觀禮,就躲在家裡等小愚兒。沒想到霍七居然抱著小愚兒回來了,胖胖高興的迎上去:“你找到她了,真是太好了。”

很快胖胖就發現了不對,不等霍七說話,就引著霍七往臥室走,霍七把小愚兒放到床上,胖胖看見小愚兒身下全是血,知道是孩子出了問題。

胖胖晃了晃小愚兒,想和她說話,小愚兒被胖胖晃醒,睜開眼見是胖胖,虛弱的拉住胖胖的手:“胖胖,你幫我……保住孩子,我已經……失去了……葉楓,不能再失去……失去這個孩子,我只剩下……這個孩子了。”

胖胖滿口答應著,讓霍七去廚房燒些熱水。支走霍七,胖胖開始解小愚兒的褲子,一看見小愚兒下紅如此厲害,胖胖知道孩子是肯定保不住了,死胎在小愚兒腹中多待一刻,小愚兒就多承受一份的痛苦,得趕緊把死胎取出來。想到這裡,胖胖趕緊寫藥方,去廚房找霍七,拿了自己醫部的腰牌一起塞給霍七:“孩子保不住了,這是墮胎藥,想必街上的藥鋪都關門去看熱鬧了,你拿著我的腰牌速去醫部拿藥,要快,越快越好,你越快回來,小愚兒就能少受一點兒苦楚。”

霍七不敢耽擱,飛奔著去醫部取藥了。胖胖回來守著小愚兒,看著她的臉色越發蒼白,終於忍不住,,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好在霍七很快就拿了藥回來了,胖胖煎好藥,喂小愚兒吃下,繼續守在床邊等死胎墮下。外面主街上敲鑼打鼓的聲音傳了過來,胖胖和霍七都知道這是葉楓迎著公主的花車經過了,胖胖心疼的握住小愚兒的手。

小愚兒迷迷糊糊的被胖胖餵了藥,只覺得小腹越來越熱,有什麼東西撕扯著她的身體要離她而去,她只覺得捨不得,“下月初八是個好日子,我們成親吧”,終於下身一股熱血湧出,那個東西終於脫離了她的身體,她緩緩睜開眼睛,望著胖胖:“我的孩子……是不是……沒了?”

胖胖難過的抱住小愚兒:“讓他走吧,他走了你就能忘記那個混蛋了。”

小愚兒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胖胖見死胎已經下來了,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只要慢慢吃藥調理,小愚兒會好起來的。胖胖拉過小愚兒的手,號了一下脈,只覺得小愚兒脈象虛弱,胖胖開始覺得奇怪了:小愚兒靈力不弱,就算落胎也不至於這樣,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公主的花車終於過去了,室內又恢復了安靜,小愚兒吃了藥又沉沉的昏睡過去。

胖胖細細的號著脈,突然,胖胖想到了一件事情,上次葉楓被火靈獸的靈力反噬,只一個晚上就好了,她當時就覺得奇怪,但是歐陽攔著不讓細問,她就沒有追究,現在想來,應該是火靈獸的靈力轉移到了小愚兒身上。但是是怎麼轉移過來的呢?胖胖想到了,她一下子全明白了,葉楓你可真行,我林胖恨死你了,你等著,我不把師兄的那些手段用到你身上,我就對不起屁股底下的醫部第一把交椅!

這才是小愚兒嗜睡虛弱的真正原因,葉楓把火靈獸的靈力轉嫁到了小愚兒身上,小愚兒消耗了太多的水系靈力來中和火系靈力,這才致使身體虛弱,連個孩子都懷不住。

到了後半夜,歐陽居然來了,歐陽等著新人入了洞房,又幫著應付完前來鬧洞房的人,這才得了空。一得了空,歐陽就往胖胖這裡來了,他知道小愚兒無處可去,就算霍七找到小愚兒,也只能送到胖胖這裡來,他趕著過來想看看小愚兒回來了沒有。

謝天謝地,霍七把小愚兒找回來了,胖胖紅著眼睛不理他,歐陽摸不著頭腦用探尋的眼神望向霍七,霍七見瞞不住,索性說了:“葉楓的孩子沒保住。”

歐陽聽了心裡一驚,轉身就要走,霍七一把拉住他:“你要幹什麼去?”

“去把葉楓找來,已經後半夜了,那邊人都散了,我去看看葉楓能不能脫身過來一趟,小愚兒這個樣子,只有他來才行。”

“不許去!”胖胖和霍七居然同時吼出了這句話,當然原因不一樣。

胖胖想起葉楓就氣急,指著歐陽的鼻子說:“今天這裡沒外人,你給我老實說,葉楓被火靈獸靈力反噬那天,不,是第二天早上,火靈獸的靈力是怎麼沒的?他對小愚兒做了什麼?!”

歐陽躲躲閃閃的不說話。

胖胖更生氣了:“小愚兒沒了孩子,身體極端虛弱,她靈力不弱,事情不該是這樣的。你不說是吧?你不說以後就別再上我這兒來了,你為了你的好兄弟,我也為了我的好姐妹,他們倆眼看是沒有以後了,你也離我遠點兒!我這裡不歡迎你!”

歐陽急了:“婉兒你聽我說,葉楓那天被火靈獸的靈力逼得失去了理智,他……他強要了小愚兒。”說完歐陽都覺得羞愧難當。

霍七立刻想起了小愚兒肩膀上的那些紅紅紫紫的傷。

胖胖冷哼一聲:“他要的時候不給不行,他不要的時候連個交代都沒有。他真的以為火靈獸的靈力那麼好化解的嗎?他是精蟲上腦了把小愚兒當藥吃,你也就由著他?你知不知道小愚兒傷的有多重,她傷得連個孩子都保不住!”

胖胖說完就“嗚嗚嗚”的哭了起來:“他現在又不要小愚兒了,他讓小愚兒怎麼辦?小愚兒未婚先孕,還懷過一個孩子,還怎麼嫁人,怎麼過完自己的後半輩子?”

歐陽煩躁的轉了個圈,他也很怕,他都不敢想葉楓要是知道自己隱瞞了小愚兒出走,小愚兒懷孕和小愚兒小產的訊息,葉楓會怎麼揍他。他仔細思索了一下,事兒太大了,小愚兒就是葉楓的命,現在必須讓他知道,必須讓葉楓過來,只要小愚兒肯留下,事情就還有轉圜的餘地。想到這裡,歐陽轉身就走,被霍七一把攔下,歐陽怒了:“你幹什麼啊,兄臺,人你找回來了,葉楓一定承你的情,趕緊放開我,讓我去找他過來。”

霍七丟出了個大炸彈:“小愚兒已經嫁給我了。”

歐陽和胖胖嚇了一跳,胖胖除了意外還有點兒欣喜,有霍七護著,小愚兒後半生無憂了。歐陽只覺得葉楓這次會把他砍了,他撲到霍七身上,抓住霍七的領子:“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已經和小愚兒拜堂成親了,就在剛才,葉楓迎娶公主的時候,我和小愚兒在忠烈山江老爺子墓前拜堂成親了,她現在是暗部掌使霍七霍大人明媒正娶的夫人,她是霍夫人。”

歐陽一拳打在霍七臉上:“可以啊你,當年蘭軒落難的時候你沒趁人之危我還覺得你是個正人君子,現在小愚兒懷著葉楓的孩子,你就把人給娶了?你挺會挑時候的!”

霍七沒有還手,歐陽又給他來了一拳,霍七一聲不吭抗住了,胖胖不樂意了:“歐陽你幹什麼?!我覺得霍七做的沒錯!”

歐陽也火了,他一想到葉楓得知這個訊息會是如何的暴怒,他就覺得自己小命不保,歐陽沒頭沒腦的衝胖胖吼起來:“你們待在後方,衝鋒陷陣的時候是葉楓,身不由己的也是葉楓,你們明明知道他有多在乎小愚兒,就趁他無可奈何的時候,把小愚兒搶走是嗎?”

胖胖不知道該怎麼罵回去,霍七開了口:“是我讓你難做了,你大可原原本本的告訴葉楓實情,有什麼不滿你讓他來找我,我霍七敢作敢當。”

歐陽還不解氣,跳起來又給了霍七一拳:“我就不問你是怎麼趁人之危的了,小愚兒是心甘情願嫁給你的嗎?你知不知道,葉楓要是知道你娶了她,立刻就能提著刀來砍了你!”

霍七倒是淡定:“那就讓他來,我霍七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之輩,要是真的放下身份打一架,他也未必能贏。”

胖胖終於找到臺詞了:“不是霍七搶走了小愚兒,是他葉楓自己不要的,他自己不要,還不許別人要,他還講不講理!”

霍七做了今天的總結:“總之,你今天不能去把葉楓找來,如果你非要去,就先把我放倒,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胖胖加了一句:“對,我支援霍七,就讓葉楓摟著公主洞房花燭去吧,誰都別去打攪他。”

歐陽頹然的坐在地上,抱住了自己的頭。

房裡傳出了輕微的聲音,胖胖耳力不如霍七,等胖胖反應過來的時候,霍七已經跑進去了,是小愚兒被外面的聲音吵醒了。

“你醒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天還沒亮呢。”

霍七見小愚兒掙扎著要起身,趕緊走過去,把她扶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裡。

小愚兒虛弱的問:“外面是誰?你們剛才在吵什麼?”

“外面是歐陽,他來看胖胖的。”

小愚兒想起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他來看胖胖了,那就是說,婚禮已經結束了?”

霍七心疼的摟緊她,貪婪的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婚禮已經結束了,新人已經入了洞房,一切都結束了,忘了他吧,別怕,一切有我。”

小愚兒抱住霍七大哭起來:“霍七,我好痛,我的身體我的心都好痛好痛,霍七,我們以後都不要再提起他了。”

“好。”霍七擁緊她,任由小愚兒在他懷裡哭了個昏天黑地。

帥府的洞房裡,葉楓和公主都乾坐著,這個葉楓有經驗,如果公主來拉他,大不了他再吐一次算了,但是公主很有耐心,一直都沒有動靜。

葉楓想走,想去看看小愚兒,但是估摸著陳天奇還在外面,他一出去準被發現,葉楓就揭了公主的蓋頭。

公主覺得眼前一亮,蒙了一天的蓋頭終於拿下去了,開心的抬起頭來,正好對上了葉楓皺著眉頭的臉。

公主很疑惑,小心翼翼地問:“今天是你我大喜的日子,夫君是有什麼不開心的嗎?”

葉楓悶悶的坐在桌子旁邊,一邊敲著桌子一邊問:“今天晚上怎麼睡?”

公主紅了臉:“當然是……是你我一起睡床上,我們已經成親了。”

葉楓站起來開始脫衣服,公主羞澀的低下了頭,葉楓脫掉喜服往地上一扔,換上便裝就往室內的軟塌上躺。

公主等了半天見沒人過來,抬頭一看,葉楓已經躺塌上了,公主走過去,葉楓躺那兒看著她,公主問:“今晚就睡這裡?”

葉楓眨眨眼:“我睡這裡,你睡床上,或者換一下也行。”

公主愣了,指著床上的一塊白絹紅著臉問:“那……那個怎麼辦?明天一早嬤嬤要來收走的。”

葉楓一拍腦門:“忘了這個,我來。”

公主疑惑的看著葉楓,葉楓走到床前,用床幔的鉤子劃破手指,往白絹上一抹,完事兒,又回榻上躺下了。

公主傻了眼,她幻想了很多次洞房花燭夜,沒想到真實情況居然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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