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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講話到此完畢，謝謝大家。”
許故退後一步，鞠了個躬。
臺上的閃光燈齊齊打在許故身上，配上那白襯，他面目清秀，嘴角平直，看起來沒有什麼溫度，臺下無數目光凝聚在他身上，許故也沒有半分怯意。
說是一朵高嶺之花也不為過。
掌聲再次響起，許故站在臺上，在幾百人中尋找那個想看到的人。
林知鬼使神差的，還是鼓起了掌。
此刻許故的視線剛好與他相交，視線相撞的那一瞬，林知清楚的看到，對方的微微勾了勾唇，眼神也似有了溫度。
鞠躬之後許故轉身下了臺。
林知正鼓掌的手停在半空，視線不自覺的隨著許故的身影移動。
慢慢的，人到了眼前。
許故坐下後，身上的氣質都變了，剛剛的冷漠與疏離消失的無影無蹤。
“哥把你帥傻了？太冷了吧也。”許故拿過外套穿上，一邊穿一邊打趣。
林知回過神，看著許故那個憨樣，突然想到了一句話。
臺上萬眾曙光，臺下吊兒郎當。
想到這，林知笑出了聲。
“笑什麼，我講的好不好，嗯？”許故像只大狗一樣湊到林知面前。
林知看著許故一眨一眨的眼睛，少見的，順了他的意：“好。你別這樣，你人設要崩塌了。”
林知敏銳的察覺到有很多人在往這個方向看。
“我什麼人設。”許故心情很好的靠回了椅背。
“明知故問，你在臺上多魅力四射呢，一下來……跟個傻逼似的。”林知笑道。
“你這是陰陽怪氣加胡說八道，我在上面不要面子的嗎？”
許故側著臉，觀察著林知的睫毛。
“那你最後還笑一下。”林知想到那個笑，就忍不住問道。
“啊，我在臺上看到你了，所以心情好，就笑了。”許故不假思索的說。
因為看到你了，所以心情好。
林知猛的一怔，感覺心臟都漏了一拍，他直直盯著前方，卻又不知道在盯什麼，最後低低“哦”了一聲。
許故看的有點好笑，明明是面無表情的，怎麼耳垂這麼紅?
林知是真的穩，面上不動聲色，其實腦海裡已經冒出黑白小人了。
白色帶著光圈的小人在地上瘋狂打滾，哎呀哎呀的叫。
黑色帶著惡魔犄角的小人扶著額，一臉無奈的看著白色的，這次它沒有理由反駁了。
“下面……我宣佈，元旦晚會，現在開始！”
領導滔滔不絕的話終於絕了，校長一發話，元旦晚會終於正式開始。
幾個男生上去搬下了桌椅，主持人上臺，是一男一女，女的穿著小裙子，盤了個丸子頭，畫了個很清新的妝。
男的……
林知:“怎麼是他。”
許故把面前的薯片拆了，拿著一片遞到林知嘴邊，看了眼臺上的齊則，哦了一聲。
“他們找過我，我拒絕了，可能就找他了。”
林知扭頭咬了薯片，問:“你怎麼不去。”
“我更想在這和你一起看演出。”
許故一邊說一邊用吸管戳飲料。
很平靜的語氣，平淡到好像在說一句家常。
可是卻自帶魅力。
更加蠱人。
蠱沒蠱到人不知道，反正蠱到自己了，林知接過飲料，默默的想。
然後就開始琢磨對方什麼時候表白了。
表演節目順序是隨機排的，節目單在大徐手裡，他揹著手走過來，通知著要上臺的同學順序。
走到許故這圈，“霍”了一聲，指著許故後面那桌，問：“誰還帶自熱火鍋過來？膽兒這麼大。”
許故一下從靠背上彈開：“我白襯！！沒濺上吧？？你快給我看看。”
林知往後看了一眼，繼續喝著飲料：“沒有，離你挺遠的。”
大徐看的有點無語，又問了一句：“誰帶的啊。”
體委身上穿著一層外套，一點也不怕油，他扭頭看向班主任，語氣委委屈屈：“徐老師，我去食堂去的晚，沒吃飽。”
體委旁邊的男生翻了個白銀，說：“徐老師別信他，沒吃飽是真的，他去的不晚，他單純吃的多。”
因為是晚會，不讓校長注意到就沒什麼事，大徐也不打算深咎：“下次不許了啊，也別吃這麼多，容易擠壓到你的智慧。”
體委：“……謝謝老師提醒啊。”
旁邊的學生都要笑過去了。
“小事。”大徐一擺手，從兜兜裡拿出一張紅紙，說，“咱們是第八個，一會兒就上了，你們注意注意時間和節目，別顧的吃。”
體委埋頭苦吃：“嗯嗯嗯……”
大徐：“算了，許故你看著點，提醒提醒他們。”
許故正撕著一包零食，聞言也嗯嗯嗯。
大徐：“……”
還是找個地兒看節目吧。
第一個節目是一個女團舞，上臺了五個女的，還有兩個男伴舞。
引起臺下的尖叫。
許故看著，眼神無波無瀾，突然，他想到了什麼，說：“咱們班應該整一個，男伴舞讓你上，嘖，還真沒見過你跳舞。”
林知冷冷的回：“你是不是瘋了。”
許故笑出了聲，這還真不能想象。
……
接連上了幾個節目，第五個是一個話劇，服裝臺詞演技都線上，總體來說還是很好的。
七班一眾女生坐在稍微靠前的位置，姜潼拍了張舞臺照，發給了出了國的江念懷。
小姜：【我們這的晚會，看的出這個挺用心，應該高一的，高二哪那麼長時間排練。】
不一會兒，對面回了。
miss：【不要讓我羨慕，等我回來你再給我重新演一遍。】
小姜：翻白眼emoji。
小姜：【你在想什麼。國外生活還適應嗎。】
miss：【挺好。】
姜潼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問了。
姜潼：【那個誰，譚餘微？和你聯絡了嗎。】
對面沉默了一陣，發過來一張照片。
姜潼點開，裡面是一個唇紅齒白的女孩子，穿著黑色長裙，帶了一條珠鏈，在舞臺上拉著小提琴，燈光打在她臉上，悽美又攝人心魂。
miss：【沒聯絡過。不過沈聽雨拍了照片給我，她過的好我也就放心了。今年元旦本來我要和她一起上臺的。】
miss：【衣服好看嗎？我走前給她親自買的，項鍊也是我送的，好看吧？比我想象的嗎還要好看。】
姜潼失語了一陣，抬手打字。
小姜：【你……現在沒事兒吧？你可千萬不要太難過啊。】
miss：【開什麼玩笑，早就不喜歡了。】
小姜：【真的嗎。】
miss：【好吧有一點。你不要再問了，再問我破防了。】
隨後又補了一條。
miss：【你爹我要去上課了，你跪安吧。】
姜潼呵了聲，猛吸酸奶，發了一個‘雖然你很傻但是爸爸還是愛你的’表情包過去。
小姜：【嗯，你爸我也要上臺了。】
剛打完字就感覺自己袖子被拽了兩下，祁念清的聲音從右邊傳來：“潼潼別玩了，要去後臺準備了。”
姜潼急忙放下手機，跟著祁念清去了後臺做準備。
一進去就看到不少人已經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