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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尋凝同意，姜潼轉頭對著張彬比了個ok。
張彬:“！”
他猛的點頭，一個勁的說謝謝。
姜潼暗罵沒出息。
尋凝認認真真的給張彬繫著，張彬怕她胳膊酸，還特意微微彎了彎腰。
姜潼舉著手機拍了張他倆的合照，發到了幾個人的小群，對著張彬晃了晃手機:“不謝。”
姜潼在張彬心裡的形象再次高大起來。
……
祁念清沒多久就回來了，姜潼點了點班裡的人數，點到那幫不會系領帶的男生時，她手指頓了一下，有些意外:“把你們給忘了，本想找人幫你們的，現在好像是……不需要?”
“等你想起來得什麼時候，故哥和林總示範了一下，我們自己整好了。”體委對著一面不知道是哪個女生的鏡子照來照去，偶爾扒拉扒拉頭上的毛兒。
姜潼:“……好吧，都沒問題我去找老師了啊。”
已經到吃晚飯的時間了，姜潼打算找老師報備一聲，她趴教室後門看了一眼，六班已經有下樓的了，八班老師也從教室裡走出來了。
相比七班，其他兩個班都有老師看著，怕鬧起事兒或者什麼的，大徐監兩分鐘就端著保溫杯擺擺手，讓他們自己整，自己要去辦公室休息了。
他比任何人都相信自己班的學生都是單純可愛的小孩兒。
姜潼把頭縮回去，問班裡的同學:“一會兒我就去跟大徐說一聲，咱們要不要拍張合照?別的班都拍了啊。”
體委一躍而起:“祁念清是不是有個相機?快拍，發學校表白牆的帖子裡。”
“給我拍帥點！”
……
同學們都沒有什麼意見，紛紛開始挪桌子，騰出一個空地，自己找好站位，整整齊齊，還混進了幾個迪迦。
祁念清把相機放在桌子上，底下墊了一摞書，定好時，飛奔回去。
“三二一……”不知是誰正讀著秒，數到最後一個數——
“茄子！”
咔嚓一聲。
眾人又一窩蜂的湧到相機旁，正要擠著看，姜潼道:“等下！我要出去！！放我出去，別擠我，頭髮亂了我殺了你！！”
祁念清看著自己好姐妹離去的背影，感覺到了絕望，手下飛快，把照片傳到班級群，道:“好了好了，別擠別擠，去吃飯去吃飯，我發班級群了。”
聽到手機提示音響了，眾人才滿意的離去，相伴去了食堂。
她收好相機，準備給姜潼發條資訊，就聽到有人叫她:“念清。”
她聞聲望去，門口陳敗穿著那身黑色襯衫笑吟吟的看著她，衝她招招手:“發什麼愣，一起吃飯去啊。”
祁念清站起身，心情揚了幾分，小跑過去，剛想對陳敗說走吧，一轉眼，發現陳敗後面站著許故和林知，倆人還在竊竊私語，聽不太清，只能聽到零星的幾個字。
“拿下了這是。”
“嗯唄，便宜他了。”
“……”
祁念清感覺有點臉熱，她小聲問:“我們要不要等等潼潼啊……”
還沒說完，樓道里那頭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女聲。
“呦，還要不要，之前都等著我，現在……”
姜潼抱臂走了過來，說:“還得跟人商量。”
祁念清乾笑。
一旁纏著同桌的許故突然發話:“你能不能一邊走一邊罵啊，一會兒食堂都滿了。”
姜潼嘆了口氣:“你們誰懂我啊，我好孤單……”
幾個人開始向食堂的方向走，祁念清走在中間，姜潼和陳敗一人一邊，許故和林知走在後面，可能因為有人的原因，或者是被林知警告了，所以表現的沒有那麼欠。
祁念清不太懂姜潼的話:“你怎麼孤單啦?不是有我陪你吃飯嘛?你看人這麼多，五個人呢。”
姜潼幽幽道:“是啊，五個人，就是因為五個人我才孤單啊！！”
五人行，必有單身狗。
……
六點半。
元旦晚會開始，臺下密密麻麻坐滿了人，臺上擺著演講桌，由校長演講。
校長穿了一身西裝，頭上還特意戴了一個頭發茂密的假髮，他站在話筒面前，調了調位置，開始了枯燥且漫長的發言。
底下有人偷偷叉叉。
“哎，校長那個假髮好逼真。”
坐在許故前方的倆個男生開始小聲說話，先說話的是一個戴眼鏡的男生。
他旁邊那個男生點點頭:“是吧，要不是我前天看見那麼光亮的頭頂，我都看不出來……”
許故聽的有點忍俊不禁。
他碰了碰林知，低聲說:“哎，你學習不要那麼努力，會謝頂。”
林知本來在走神，被許故這麼一碰，靈魂唰的回體了，他看了眼校長茂密的頭髮，輕輕嗤笑了一聲，也湊到許故旁邊:“你謝頂了我頭髮還會非常茂密，要是我先謝頂的，就把你頭髮全薅下來。”
許故“靠”了一聲，笑了，話鋒一轉，他抓了抓林知的手:“冷不冷。”
文藝表演室暖氣不太足，所以很多人都會套一個厚棉服。
林知本來是不想套的，覺得不至於，但是被許故強制性穿上了。
現在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裡面穿著帥氣的白襯衫，外面套了一個……
看起來就非常保暖的外套。
因為這個一路上沒少被同學調儻。
他表情有些複雜，但還是如實回答:“不冷，你冷嗎。”
“我當然不，我可暖和。哎，我一會上去演講，你記得給我鼓掌。”許故彎著眉眼湊到林知面前。
林知抬手把他臉推回去，哼了聲:“你在臺上記得往下掃，你就會發現，除了我都鼓掌了。”
許故:“……”
委委屈屈。
周圍忽然響起如雷般的掌聲。
校長終於講完，主任在臺上總結了兩句，最後道:“學生代表發言。”
許故迅速把厚外套脫了，一把塞給林知，然後對著林知一笑。
一轉頭，就正經起來了。
林知抱著那團外套，看許故表演的川劇變臉完，就這麼正經的走上了臺，好像剛剛欠嗖嗖的不是他一樣。
林知在底下看著他，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許故站在麥前，往上調了調，試了下音，就開始步入正題:“尊敬的領導老師，親愛的同學們，大家晚上好……”
很老套的開頭，但是從許故嘴裡說出來，好像不太一樣。
整個大堂都回蕩著許故聲線微冷的演講聲。
平時他說話好像不是這樣啊。
林知默默想。
現在，好像變帥了耶……
沒我帥。
林知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