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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散夥回鄉探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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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袁彪在十八歲的時候,益發長得俊美,霍龍所有的武藝也都傳授給了他,在匪窟已久,心裡思念母親,便想要和霍龍商量,回去一趟。

好在霍龍以前答應過他,萬一霍龍不準,自己學得一身武藝,要走便走,也可偷偷的下山。

主意打定,正要向霍龍去說,不料霍龍歷年**好色,得了癆力之疾,這幾天病勢嚴重,臥病在床。

袁彪究竟和他有數年的父子之情,所以暫時緩起。

那知霍龍一病數月,一位生龍活虎的草莽英雄,竟然撒手人寰。

霍龍死後,照理要推袁彪為首領,但是他志不在此,決意不幹!

他將山上的財物分送給眾人,勸他們各自歸鄉。

霍龍一死,雞爪山的一般鬍匪也就散夥了,袁彪收拾行李,即日便離開了雞爪山,回到家鄉拜見老母,覺得母親蒼老了許多,心中很是難過。

次日又去拜訪了馮氏兄弟,這時,馮懷中黃已經歸山,馮氏兄弟正在喪服之中,然而大家闊別數年,彼此都已長大,自有一番談敘舊。

鄰居見袁彪回來,都來詢問。

袁彪把雞爪山上的事也是含湖對答,但有幾家已經略約知道一二。

從此,袁彪便伴隨母親居家,天天練習武功,準備去考武場,但他生性仁俠仗義,年少氣盛,不免在裡中做了一番打抱不平的事情,名聲漸漸大了起來。

人家便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叫做“魔雲金翅”,因為他能在七層寶塔上跳上跳下,迅捷如飛鳥,所以才有此稱號。

有一天,在上午到馮氏兄弟家中去談天,用了午飯回來,剛走到門口,袁福便笑嘻嘻的對他說,“裡面到了一女客要見他,老太太正陪著講話,已經等候了多時。”

元彪聽了,心中不由一愣,暗想生平並未親近過婦女,哪裡來的女客,真是奇怪的很,倒要去看看究竟是何許人也。

便大踏步走向室內,剛一進去,耳邊已經聽到很清脆的嚦嚦吟聲了。

袁彪走進室內,就見他的老母親正陪著一個身穿紫衣的道姑說話。

一見袁彪回家,便道,“彪兒,你回來的正好,這位道姑因為仰慕你的大名,特地從關內趕來拜訪你,已經等了很長時間,你去陪她說說話吧。”

這時,那個道姑已經早早站起身來向袁彪行禮。

袁彪一看,那道姑生的面目白皙,意態妖嬈,眼角眉稍含有蕩意,不像個修道之人,並且和自己素不相識,特地前來拜訪自己幹什麼?

隨意擺手請道姑坐下,開口問道:“這位道姑從哪裡來?遠道下訪,有何賜教?”

道姑見元彪盤問,便笑盈盈地答道:“此次是從陝西趕來,因聞袁先生的大名,不妨闖關跋涉到此請求指教,願跟著袁先生學習武術,還望袁先生不吝指教。”

說罷,又從她身邊放著的包裹之內,取出了四五十輛金錠,黃澄澄的耀人眼簾,一起放在桌上,向元彪帶笑說道:“這是我奉上的一些意思,請袁先生不要嫌棄菲薄,聊表我一點心意。”

袁彪一見,不由面上勃然變色,“嗤”的一聲冷笑起來,忙向道姑搖手:“這是什麼意思?我袁彪雖不能一介不取,然而非禮之財也不敢無端收受,請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袁先生,我……”

道姑話未說完,袁彪已經打斷道:“我也不是有多大本領的人,自己的功夫還未到絕頂,哪敢做人家的師傅,至於我的名聲,只如螢火之光,哪裡敢說名聞四方,大概是你聽錯了人家的話,問道於盲,更使我非常慚愧!”

那道姑聽袁彪侃侃而談,語氣正嚴,大有施施然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不覺臉上忽起了兩朵紅雲,正想重行啟齒,卻不料袁彪早已站起身來,拂袖向外走去,到弄得她難以下場。

元彪的母親見此情形,很覺抱歉,並對道姑說道:“請你不要見怪,我這兒子脾氣十分怪癖,只要不合他的胸懷,便不顧得罪人家的,有累你空跑一場了,非常過意不去。”

道姑也冷笑一聲,“袁先生的性子,真是令人家難受,都有煩老太太了,此處不留人,自有留人處!”

說完,將桌上的金錠徐徐納入包裹之中,又將一隻金錠雙手奉給袁彪的母親,“這一些是我孝敬老太太的!”

袁彪的母親鬆手連瑤,“這是不敢當的,我哪裡能接受你的金子呢,並且被我兒知道了,你要說我貪財了。”

道姑見袁母也不肯接受,暗想:我的金子都是好好的黃金,又不是假的,何必硬要送給人家呢,便一聲不響的放入包裹,便告別而去。

這道姑不是別人,正是白蓮教中的風姑娘了,他久聞魔雲金翅的名氣,又聽說袁彪是個少年英豪,所以特地前來,有心勾何。

想先把黃金為利,假意拜師學藝,然後再犧牲色相,和他周旋,不怕袁彪不會入甕,不但自己可得一如意的美郎君,還能為教中增添一個人,何樂而不為。

無奈袁彪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一不貪色,二不拜金,見風姑娘來的突兀,想來必有用心,所以毅然拒絕,不假辭色。

真所謂魚兒不上鉤,憑你安排香餌,也是枉費心機。

風姑娘乘興而來,敗興而歸,便到獅子嶺降服了下山虎,別取途徑。但是她的一顆野心對於袁彪依舊有些念念不忘。

袁彪等到道姑走後,走到屋裡對他的母親說道:“三姑六婆淫盜之媒,母親以後再不要招待這種人到屋裡來了。”

袁母道:“我見她還很柔和,而且她說慕名而來,一定要見見你,所以我只好等你回來再說。”

“我看那道姑隱隱不是什麼好人,她想先用黃金來麻醉我,但我豈會輕易中她的計,除了得罪她走,沒有其他的辦法。”

袁彪說完,沉思片刻,繼續說道:“我聽說現在白蓮教的餘孽四處很是活動,教中有很多女流之輩,那道姑大約也是一個黨羽,不然她來拜我為師幹什麼?並且一見面便把黃金拿來誘惑人心,仔細一想,就可以知道她的秘密了,大丈夫要建功偉業,也必須堂堂正正走上光明的途徑,怎能自趨歧路,埋沒了一身鋼筋鐵骨呢?”

袁母欣慰地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我也希望你將來有光榮的日子,那麼你的父親在九泉之下也應含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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