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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喪行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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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別了桃花的香,轉眼即是初秋,多少難以言語的恍恍惚惚,都好似在昨天:我看到校門口一屆又一屆的魁牌,什麼這個清華,那個北大的,在我的眼前十分耀眼。

近些日子我的心情有些不好,低落是在所難免的。

走在玉林路上,我很迷離,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但那種如萬蛆入骨的感受,使我連呼吸都感覺到困難;日子裡多少燈火輝煌,在酒吧裡曾經揮灑自如的青春,現在顯得格外的廉價。

我不知道時間留給我的還有多少?每走一步路,我都心有餘而力不足,漫漫人生,我該何去何從?

玉林路上人來人往,不缺有幾個像我這樣的高中生:眉頭緊鎖是為妖,他們的時間都是寶貴的,學習已達到忘我的境界;然而,這一路的喧囂和氛圍都與我無關——這兩年的日子裡,我就一直被視作班裡成績最差的學生,雖不曾自我放棄,但渾渾噩噩,像夢魘一樣,讓如今的我低下頭來,悔恨難當。桂花香一縷縷地傳來,我看到遠遠的地方的字幕:迷尚酒吧。

那是一個可以讓你放下暫時的地方,但過於依賴,就會為之沉淪。

紅塵中我們可以體驗許多東西,但青春路上,我們卻馬虎不得;我就這樣走著,走著,因為一個人,又是在晚上的緣故,我的內心顯得格外淒涼。

離迷尚酒吧越來越近,過去的日子歷歷在目,耳畔迴響著聲聲震詞:我們有的人最後連二本都上不了,這些人就一兩個,最後畢業後大家記住的也就只有這些人。

這是我班主任近日每週班會念叨的話,帶著點藐視,加上陰不陰,陽不陽的語氣,使像我這類一樣的學生都對他很痛恨;但是,沒有辦法和無力的是,一直以來我們自己基礎就差,然後又不學,被人瞧不起也就習以為常了,簡稱賤骨頭或不可救藥。

我餘光掃過迷尚酒吧的前臺,很顯然的是:近日沒有多少學生來玩,可能因為快要高考,許多原來不學的也都安分起來了。

走過迷尚酒吧,我繞道進了人民公園,今天心情怪難受的,而現在的公園裡的人漸漸褪去,正好可以使我靜靜心,散散步。

青石道依舊是老樣子,偶爾的燈光顯得格外耀眼,像一匹狼,惡狠狠地盯住了獵物一般;公園有個小巷,我特別喜歡,青石路左側一百米左右,我沒有任何思慮,徑直就走了去;旁邊的大樹緊密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淡淡的清香來之不易,我知道,那是桂花香。

小巷一個人也沒有,陰森森的,涼風陣陣,使人不免會想到一些恐怖的東西或者畫面;但今日不同往日,一切對我而言恰到好處,城市裡的喧囂很多,安靜的地方往往難以尋求。

許多人都說,愛而不得才是人間之悲,但歡從何來,是一世善緣,我不懂這說法,但我在這青春朦朧的時候愛上那個姑娘,傷我如此之深,確實是我至今難料;不想讀書的念頭加上渾渾噩噩的頹廢,看不清眼前!

我想著,走著,多少不甘,多少怨恨,慢慢平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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