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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幾個人忙了一晚上，又是一無所獲，一時間大家都有點氣餒。
楊柳唉聲嘆氣說：“咱們不會找錯人吧？難道畫像裡的人不是蔡元力？難道真是人有相似？”
高泠：“彪哥說就是畫像裡的人啊。”
吳思思：“而且那個畫肖像的攤主說自己是美院畢業的，除非是彪哥描述錯，不然他不可能畫錯。”
小薇：“阿生看到畫像的第一眼也說眼熟，他看到蔡元力本人之後也認出來了，應該就是他。”
楊柳：“書店裡的大姐雖然沒看清男人的長相，但是形象氣質也和他相符。畢竟一般人誰會穿西裝呢？廣州人都是短袖短褲拖鞋，本地人外地人一眼就能認出來，按理說就是他，不會錯。可是咱們跟了這麼多天，一點線索都沒有。”
見大家都垂頭喪氣，吳思思安慰大家：“你們爬過山沒？爬山最難的階段不是正在爬的時候，而是快到山頂最想放棄的時候。咱們現在有這種想放棄的感覺，說不定就是快要到山頂了呢？”
高泠也說：“思思說的對，現在的情況看，要麼是他隱藏得太深，要麼是咱們還沒找到重點。”
小薇問：“重點？什麼重點？”
楊柳：“對啊，什麼重點，辦公室咱們監視了，喝酒應酬咱們打聽了，連他住哪裡和他老婆長什麼樣子咱們都知道了，還有什麼重點？”
思思：“這是咱們能看到的，那還有咱們看不到的呢？”
小薇：“看不到的？什麼是咱們看不到的？”
高泠：“你的生活是由什麼組成的？”
小薇掰著手指細數起來：“就上班啊，吃飯啊，和你們一起讀書學習和逛街啊。”
高泠：“對，那蔡元力的生活是由什麼組成的。”
楊柳也掰著手指數起來：“那就也是這些唄，工作、應酬、家庭。”
高泠看向思思，好像在期待她的答案能不一樣。
果然，吳思思想了半天說：“我們看到的是蔡元力在日常生活中呈現出來的表面狀態，這些所有人都看得到，但其實他私下裡除了工作，還會和什麼人接觸、會去什麼地方、朋友都是什麼樣的人，咱們一點都不知道。關於他的親情、友情、愛情，其實咱們一點都不瞭解。”
高泠：“沒錯，因為咱們是在上班時間盯著他，既然沒線索，要麼咱們就轉變一下策略，不在他上班時間盯著，而是在下班時間盯著。”
楊柳皺著眉，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連音量也不自覺地大了起來問：“那、那咱們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費了？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她是真的很生氣！
藍藍剛死的時候她就特別傷心，發誓要找出事情的真相，她本以為和背後的男人有關。好不容易找到了蔡元力，忙裡忙外這麼多天，熬了好幾個大夜，現在別說證據了，兩個人連一點關聯都沒有。
小薇見她激動，立刻安撫說：“怎麼能是白費了呢？最起碼知道這個人不像表面那麼簡單吧？幸好之前你沒衝過去直接和他，叫什麼來著，哦！攤牌！不然以蔡元力的手段，收拾你個打工妹不是跟捏死個螞蟻一樣簡單？”
吳思思點頭如搗蒜：“對對對，小薇說的對，越瞭解這個人就越不能輕舉妄動。你想想看，一個人怎麼可能沒有缺點都是優點呢？目前為止咱們竟然沒發現蔡元力哪怕一點點兒的差錯，連阿生認識那麼多三教九流的人都說他沒有桃色糾紛、沒有拉幫結派、沒有貪汙腐敗那些事兒，足可見這個人的小心謹慎，不給別人留把柄。”
連高泠都同意這個觀點：“人無完人，越是完美的人越可怕，可怕得不像個真人，就像櫥窗裡擺放的塑膠服裝模特。要麼是他自律成工作狂到極點，要麼就是他故意營造出來的一種假象，實則背後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管怎麼說，咱們現在也許應該把重點放在他的日常生活上，看他在不上班的時間裡是不是會去見見別的什麼人。”
楊柳平復了一下心情問道：“咱們上班那麼忙，他的工作又不固定，咱們要怎麼跟？這兩天跟他出廠區來回打車都花了你不少錢了，如果每天這麼打車，那得花多少錢啊！”
一提到錢，大家又不出聲了，雖然說高泠有錢，但是也架不住每天花幾十塊的打車錢，其他人更不用說了。
小薇翻了翻大家之前記錄下來的蔡元力出入表說：“其實我看五十萬工作的時間比咱們還長，頂多就是上班來得晚了些，但只要他上班，基本就工作到晚上八九點，甚至更晚。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直接盯週末呢？”
她把時間表遞給了其他人，大家認真看了看，覺得有道理。
吳思思：“這兩天他們都忙著陪客戶，彙報的事情還沒完，估計還要忙上一陣子，萬一他週末不休息呢？”
楊柳：“上吊也要喘口氣吧，再好的驢也不能往死裡使啊，這麼連軸轉，好人都得瘋。”
高泠：“其實他忙起來更好，給咱們喘氣的機會，大家休整兩天，等他忙完這筆生意正常上班後，咱們肯定能找到突破點。”
楊柳問她：“所以你的策略是什麼？具體咱們怎麼盯著他？”
高泠想了想：“他不敢在廠裡亂來，那就去他家門口蹲著。”
小薇：“家門口？就、就在他家門口這麼幹等著？”
楊柳突然來了靈感說：“他家那裡是鬧市區，晚上有很多大排檔，白天還有人在支攤買東西。要麼咱們隨便進點貨，放假就去他家附近擺攤，既可以一邊監視他，說不定還能賺點錢呢！”
大家一聽紛紛笑了起來！
吳思思：“這你都想得出來，我真佩服你！我看行！”
小薇：“這個我行，以前我在老家就擺過地攤，能賺點零花錢。”
高泠：“別說，你還真別說，說不定真行！那咱們賣什麼呢？”
楊柳：“女人嘛，當然賣衣服最簡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