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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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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一早,六皇子妃沒有讓諸位姬妾請安,沈清河早早地收拾妥當,到水明堂報到。

因著近日倒春寒,天氣還冷,沈清河今日穿了一件鵝黃色的宮裝,又批了一件銀紅色的斗篷,那斗篷的料子正是前幾日六皇子妃賞給她的,剛找尚服局做出來,今日便高高興興地穿上身了。

六皇子妃看沈清河這打扮,不由得莞爾道,“沈承徽這身打扮好看,看著也暖和。”

沈清河笑道,“是娘娘眼光好,妾可沒有這麼好看的料子。”

“你若喜歡,明兒再給你送去兩匹。”六皇子妃聽著沈清河拍馬屁,心情大好,“走吧,我們往三皇子府去。”

一進三皇子府,便有下人領著往後院去,男子們在前廳,所以沒有從前廳穿過,而是順著東側的迴廊往小花園去,小花園的東側正是一處假山,越過假山,便是後院,女眷們都在這裡。

一進了後院,沈清河便看見一個明豔的女子,應當就是三皇子妃,三皇子妃的父親是鄯(shan)州都尉,出身武將世家,家中就她一個女兒,故十分嬌縱。

雖說三皇子妃和俞側妃的父親都是一州都尉,但實際上卻大不相同,鄯(shan)州是邊境,都尉手握重兵,且山高皇帝永遠,屬於是封疆大吏,而鄞州,雖也有邊境,且連年戰亂,可上頭還有懷北軍的示例,故俞側妃的父親,反而是沒什麼實權在的,全憑懷北將軍差遣。

話說回來,在書裡,三皇子妃屬於是十分容不下人的主母了,三皇子府中所有姬妾,就女主顧宛平一個留住了孩子,不過想到後來三皇子妃的慘淡下場,沈清河也不由得唏噓起來。

六皇子妃剛嫁進梁王府不到一個月,故這也是六皇子妃第一次參加宴會,三皇子妃是主人,無暇顧及那麼多,五皇子妃主動擔起了介紹的責任,也算是看在五皇子與六皇子平時裡親厚的份兒上。

五皇子妃帶著六皇子妃和沈清河一個一個介紹過去,沈清河果然見到了顧宛平,顧宛平仍是穿的十分素淨,穿了一身淡粉色的宮裝,因著還是冬裝,顯得有些笨重。

五皇子妃一介紹完,顧宛平就躲去了角落裡,沈清河露出了果不其然的神情,女主就是這種性格。

書裡女主在三皇子府的五年裡,都是透明的不能再透明的人設,不僅她透明,她的大皇子也透明,顧宛平從一開始就生成大皇子病弱,不肯讓他見人,也苟到了三皇子登基。

沈清河只看了兩眼,便丟開了手,今日她來三皇子府,是有要事要做的,光明正大進三皇子府的機會不多,她要夜探三皇子府,找找有沒有什麼與黃河一事有關的關鍵的證據。

為此,她特地沒有帶著云溪,而是帶著更粗心的雲瀾,這才方便她獨自去做些什麼,而不擔心露出馬腳。

“妾不勝酒力,出去透透風。”

酒過三巡,沈清河瞧著眾人正在興頭上,悄悄地對六皇子妃說道。

六皇子妃看了一眼沈清河有些泛紅的臉,點點頭道,“別離開太久。”。

沈清河心領神會道,“娘娘放心,妾有分寸。”又轉頭對身後的雲瀾道,“不用跟著我,我一會兒就回。”

果不其然,雲瀾問都沒問,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

沈清河今夜的目標,就是三皇子的書房。

今日是三皇子妃的壽辰,三皇子在前廳陪男賓,三皇子妃在後院陪女眷,俗話說人多則生亂,此時正是好時機。

書中有提及,三皇子的書房叫意齋,正在一片竹林深處,十分幽靜。

三皇子府有竹林的地方不多,只在東側假山後有一片,但六皇子和五皇子就在假山處密謀事情,沈清河必須要避開他們。

為了掩人耳目,沈清河特地走了一條小路,雖然她並不熟悉三皇子府的結構,可七拐八拐地竟然也找到了意齋,意齋裡沒有點燈,整個屋子都靜悄悄的,唯獨門外有一個小太監在值守,那小太監看著臉龐稚嫩,年紀還小,沈清河鬆了口氣,這要是書房邊上有一堆人,她就可以直接放棄今晚的行動了。

沈清河趁著小太監不防備,丟了石子到一旁,那小太監也沒多想,直接就被引開了,沈清河趁著這個空檔,進了書房。

書房裡沒有蠟燭,但是藉著月光,沈清河將將能看清屋內的構造,順著牆壁,一路摸到了三皇子的書桌。

桌上擺放著兩摞書籍,沈清河翻了翻最上面的書籍,是一本地誌,再仔細看看,竟剛好是汝州的地誌。

沈清河蹙了蹙眉,她知道三皇子和六皇子在汝州遇刺一事有關,可其他人並不知道,更何況,汝州本就處於黃河沿線,且數次決堤,若說三皇子是防患於未然,或是想學習以前治理黃河決堤的方法也是說得過去的,就這麼一本地誌,什麼都說明不了。

沈清河把那本地誌放在最上面,又去翻找其他的書籍,卻一無所獲。

正在此時,窗外傳來了侍衛巡邏的聲音,沈清河忙矮下身形,以防侍衛看見她的影子,過了許久,沈清河聽到外面聲音漸遠,才重新直起身體。

“砰。”

沈清河站起身時,砰的一聲把頭撞在了桌面上。

沈清河揉著頭慢慢站起來,不敢發出一絲聲音,生怕外面的人發現,正揉著頭,沈清河突然發覺有些奇怪的地方。

這桌子的桌面,似乎格外厚了些。

這桌子做了許多鏤空雕花點綴,沈清河一進來的時候,只覺得這桌子的花樣格外繁複了些,還暗地裡吐槽,沒想到三皇子居然私底下是個如此騷包的人,如今看來,那些繁複的雕花,只是為了掩藏這桌子的厚度,桌板裡,一定還有一個暗格。

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沈清河其實在書架上已經看見了一個暗格,只是有鎖她打不開,她半點不會開鎖,便只能放棄,若是換個人,定是和書架上的暗格死磕到底,反倒是注意不到這桌子上的暗格了。

沈清河對著桌面沉思許久,找到了開啟桌面暗格的方法,許是因為空間不夠,桌子上的暗格並沒有鎖,只是透過鏤空的雕花機關,作為開啟的條件。

沈清河三下兩下便開啟了這個暗格,開啟暗格,裡面卻不如沈清河猜想都是絕密檔案,反而是各色物品都有,東西雜七雜八,難以辨認。

“賭一次。”沈清河依靠直覺,挑出了幾件不太起眼的東西,有物品有信件,“模擬器大大在上,保佑今天信女必拿到證據。”

拿完東西,沈清河故技重施,離開了意齋。

返回到宴席上時,六皇子妃焦急的問,“你到哪兒了,去了如此之久。”語氣雖急,面色卻波瀾不驚。

沈清河回道,“我往小花園去了,回來的時候迷了路,繞了好一陣子才回來。”

六皇子妃將信將疑,打量了沈清河一圈,看到沈清河泛著潮氣的衣襟,愈發疑惑。

六皇子妃一邊示意沈清河去看,一邊捻起一盞茶,往唇邊送去,剛碰到唇邊,又像是覺得燙一般,手一抖,往沈清河衣襟上落去。

沈清河低頭,便看到自己在潮溼的衣角。

許是因為前幾日剛下過雨,竹林還帶著潮氣,沈清河從竹林裡穿過,難以避免的沾上了水珠。

沈清河用感激的眼神看了六皇子妃一眼,六皇子妃橫了她一眼,用口型道,“回去交代清楚。”

回去的馬車上,六皇子妃正襟危坐在主位,眼睛卻一直盯著沈清河看。

沈清河被盯的後背發麻,只得硬著頭皮試探性地道,“我去了竹林。”

六皇子呼吸一窒,眉頭倏地蹙起,面色瞬間沉了下來,半晌才說道,“你去竹林做什麼,你難道不知道竹林深處就是三皇子的書房嗎?瓜田李下,今日是本宮發現了替你遮掩,若是本宮沒發現,被其他人看到,你說得清嗎?又或者,你去的就是三皇子的書房。”

沈清河頂著六皇子妃灼熱的目光,點了點頭。

六皇子妃的目光陡然鎖緊,“你好大的膽子,如果被發現了,你活不到明天早上。”

“你很好,好得很,什麼求本宮庇佑,何公公的事情就是你先發現又找人來告訴本宮的吧。”六皇子妃怒極反笑,卻還是顧著在外面,壓低了聲音,“沈承徽,本宮還真以為你是什麼柔弱女子,覺得你宮女出身,生活艱難,一心想著多庇佑你幾分,沒想到竟是看錯了你,到底還有什麼是本宮不知道的。”

六皇子妃一開始,雖是隻是想找一個自己人在後宅裡,但是這些日子和沈清河相處下來,卻也多了幾分真情,且不說她剛入府時,沈清河晨昏定省,從不敢錯,即便是六皇子最寵愛的姬妾,也從不曾以此為傲,對待自己更是恭敬有禮,從不敢逾越。

六皇子妃本就對沈清河十分滿意,已經準備將她收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後來,沈清河拿著何公公的事情求到她面前來,雖然她也曾懷疑過此事是否與沈清河有關係,但是六皇子妃自持是正妃,本就有照看姬妾的責任,並沒有多想,也替沈清河遮掩了下來。

那幾日,沈清河日日住在水明堂,兩人日日朝夕相處,又發現沈清河是個十分聰慧有趣的人,不論談論什麼都能有來有往,雖然因為宮女出身,許多東西都不會,但是人好學,學東西又快,幾日相處下來,兩人關係便越發親密。

只是今日一事,六皇子妃萬萬沒想到,沈清河竟然如此大膽,完全顛覆了她的認知,恨她處事莽撞,不夠謹慎小心,又恨她隱藏如此之深,竟是把她瞞得徹底。

沈清河看六皇子妃這個樣子,有些不知所措,慌忙解釋道,“何公公的事情的確是我發現的,但是求娘娘庇佑也是真的。”

“你是細作?”六皇子妃並不理沈清河的辯解,聲音淡漠地開口。

沈清河像是被震懾在原地,她的確沒有想到,自己所作所為的確很像細作,她是六皇子的妾室,哪有妾室憂心奪嫡之事的,而且她知道的太多了,在宮裡,知道太多的人只有死路一條,但是沈清河還不想死。

“我不是細作。”沈清河抬起頭,看著六皇子妃的眼睛說道,“請娘娘信我。”

沈清河在賭,賭六皇子妃的好感度,賭六皇子妃的信任,還有六皇子妃的心軟。

她和六皇子妃相處數日,在她眼裡,六皇子妃是個太過心軟的人。

六皇子妃是世家貴女,有手段,有儀態,做事雷厲風行,心底清明,但是唯獨有太多心軟,對身邊人有太多寬容。

六皇子妃身邊有個小丫鬟,做事莽撞,只是年紀還小,若放在旁人宮裡,早就被打發走了,只有六皇子妃一而再再而三地寬容於她,沈清河賭的就是她和六皇子妃的情誼,六皇子妃會因著這些日子的情誼,保下她,更何況,若是六皇子妃當真不顧及半分情誼,只怕半句話都不會問她,只會悄無聲息地處理了她。

“你說你不是細作,那為何對這些事情如此上心?”六皇子嘆了一口氣,一字一句地說道,“只有細作,才會關心這些不屬於後宅的事情。”

沈清河聽到六皇子妃問她便知道,六皇子妃還是心軟了,於是沈清河說道,“幾個月前,我曾見過一次貴妃娘娘,我身邊的云溪,也是貴妃娘娘的人。”

短短兩句話,六皇子妃卻明白了她的意思,沈清河,她是貴妃的人,有些事情,是貴妃交代給她的,有些事情,雖說是沈清河自作主張,但也有貴妃的意志在。

“母妃要你做什麼?”六皇子妃問道,六皇子妃已然對這話信了幾分。

“娘娘說,要我做一把刀。”沈清河盯著六皇子妃的眼睛說道,“一把可以輔佐殿下登上大位的刀,一把替殿下掃除前路障礙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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