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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凜給蕭羽翎傳音。
“羽翎，要不要帶上她，她自己肯定要花些力氣。”
“師父都決定好了，還問我作甚？”
“哪有，為師這不是問你了嗎？”
“師父就是想帶她。”
“好吧，為師承認，確實想帶，不過那都是有原因的。”
“……什麼原因？”
“這孩子太倒黴了，能活到現在屬實不易，他爹定是砸了不少靈石，可最多也就能再撐半年。”
“不幫她，可能會死不瞑目。”
“……”
赤翎骨子裡也並非是冷血薄情的生物。
我若是堅決不帶，師父會不會覺得我冷心冷性，是個難教養的怪物？
她比他還要倒黴。
蕭羽翎想帶她的，但他也想知道玉凜在他是個怪物的情況下會怎麼取捨。
會不喜歡他嗎？會厭惡他嗎？會後悔嗎？會拋棄他嗎？
玉凜待他好是有前提的。
他做的會跑出那個前提，那玉凜還會在待他好嗎？
不敢想，不敢深想，深想就是最壞的結果。
“好，帶上她。”
傳音傳音，只能傳音，傳不來語氣情感。
“那正好，我們也是來尋琉璃樹的，相識即是緣，結伴而行怎麼樣？”
安億兩眼放光，激動道：“蕭公子也是為琉璃樹的美貌所吸引嗎？”
玉凜拿起桌上的茶，抿一口：“那倒不是，我聽說琉璃樹膠很值錢，想去挖點換靈石。”
安億：“……”
蕭羽翎：“……”
謊話張口就來，卻能不騙他，還真是難為玉凜了。
……
訊息上說琉璃樹在三百年開一次的秘境裡，距離開放時間還有一個月，他們可以先放鬆一下，再討論樹的事。
玉凜帶著倆孩子逛霞闕門內界，吃吃喝喝，像極了相親相愛一家人。
玩了一天，玉凜就帶他倆去泡溫泉。
安億的財力屬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本來想包下一個店享受的，還是在玉凜的極力勸阻之下才僅僅包下一個單間供她自己娛樂。
玉凜臉皮雖厚，但也不至於好意思佔一個小姑娘的便宜。
到最後自己還是要平分一晚的花銷，他可沒那麼多靈石糟踐，所以就算是磨破了嘴皮子也要攔下安億瘋魔的行為。
“蕭妹妹跟我一起怎麼樣？”
安億很喜歡這個高冷的妹妹，感覺蕭羽翎就是畫本子裡說的高嶺之花，只可遠觀欣賞，湊近了一定會慘遭拒絕。
但憑她多年經驗來看，這僅僅是表象，蕭羽翎就是個外冷內熱的小可愛。若是能走進她心裡，可就很難再出來了，執意要出來怕是要她傷筋動骨。
還未等蕭羽翎開口，玉凜搶先回答，略顯遺憾的道：“羽翎他怕水，只能遺憾錯過了。”
蕭羽翎本想了當拒絕，既然玉凜先他一步解釋，就點點頭，抱著胳膊低頭抖腿，努力裝出害怕的樣子：“我怕水，很怕很怕。”
“什麼？蕭妹妹也太倒黴了，水那麼好的東西竟然不能玩？”
安億用包含同情的眼望著低頭難過的蕭羽翎，又哥倆好的攬著他的肩膀，重重拍拍他的脊背，似乎在安慰並給予他力量。
“沒關係，世上還有很多好玩的東西，不差這一個！”
蕭羽翎：“……”
玉凜：“……”
這樣的好的姑娘怎麼就是個短命的呢？
玉凜搖頭嘆息。
確認安億進了單間後，玉凜帶著蕭羽翎也包個單間泡溫泉去了。
蕭羽翎也沒覺得有什麼，正常脫衣服換浴巾，直到玉凜這個老變態的出現，打亂這一切。
玉凜就等著這個機會，好瞅瞅蕭羽翎健不健康。
蕭羽翎抱起來太輕了，明明都九歲了，體重身高和年齡不匹配，做師父的表示特別憂心。
一會不管結果如何，他都要誇，不能打擊，不然容易留下心理陰影。
衣衫漸少，露出雪白的軀體。
嗯，脫光了看著不瘦，反而很壯實，很健康，體重那麼輕可能是赤翎體質原因。
不錯不錯，這麼健康肯定有他一份功勞。
玉凜看準時機，無聲無息來到幾近赤條條的蕭羽翎身後，低頭看。
“嗯，特別健康。”
也不知是不是太震驚還是感慨，就出聲了，蕭羽翎聞聲抬頭，跟玉凜來個難得的對視。
蕭羽翎被驚得緩緩睜大眼睛，玉凜流氓一笑，絲滑轉悠到蕭羽翎面前，對著蕭羽翎毫不吝嗇讚美之詞的誇獎。
“巴拉巴拉……”
可能是眼前的玉凜變態程度已經超出他大腦能處理的最大限度，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愣在原地。
玉凜推推沒反應的蕭羽翎：“羽翎？怎麼了？”
師父，你是變態嗎？
被推醒的蕭羽翎重重合上眼睛，長舒一口氣，似在隱忍著極大痛苦，又羞又怒，一把抓起浴巾飛快圍上，一言不發，無視玉凜，轉身便走。
玉凜望著蕭羽翎纖細又決絕的背影，腦子裡想的都是，完蛋咯，完蛋咯，羽翎被他搞生氣咯。
可能用力過猛，起反效果了。
水池內也不知放了什麼，水面上雲霧繚繞，仿若仙境。
都是男人，有什麼好看的？
師父怕不是有什麼不能見光的癖好。
蕭羽翎在分析玉凜這一行為背後的用意，冥思苦想，絞盡腦汁，合理的解釋似乎就是玉凜有怪癖。
喜歡點評。
這個結論進入腦子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不可抑制的發散，想到師父會點評這個那個的，他心裡就特別不舒服。
師父那個修為倒也不會被人欺負了去，也只有他欺負別人的份。
轉念一想，可能就是因為太強，沒人管得了他，才如此肆無忌憚。
玉凜自然是不知道他徒弟將他想象成有怪癖的變態。
潛水的蕭羽翎瞧見了赤著上身走來的玉凜。
雙標狗，蕭羽翎。
盯著人家挪不開眼的小色批是哪隻雙標狗就不說了。
瓷白如玉的膚色，恰到好處的一層肌肉，寬肩窄腰，流暢的線條一直延伸到白色的浴巾內，看不到了。
蕭羽翎腦中的第一想法是，他要上去快掀了那塊浴巾！
第二想法是，原來他也是個變態。
蕭羽翎被自己第一想法給驚到了，又被接踵而至的第二個想法打懵了。
不！他不承認！他只是純粹的欣賞！
那師父也可能是純粹的欣賞……
可是他什麼也沒有，一點也不好看，欣賞個鬼啊？
也不是。
可能，可能比較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