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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對嗎？師父？”
玉凜摸摸頭：“對，羽翎真聰明，想要什麼獎勵？”
“還沒想好，師父先欠著吧。”
“你小子，還真不客氣！”
“那我唔……”
一把堵上蕭羽翎的嘴，特別豪氣的坐地上，靠著丹爐，兩腿一支一平，蕭羽翎就站在玉凜岔開的腿之間。
玉凜仰頭撫上蕭羽翎的臉：“羽翎，你就是活該招人疼。”
“在人前要收斂些，在為師面前怎麼放肆都沒事。”
蕭羽翎感動得眼睛霧濛濛一片，哆嗦著唇又要說什麼。
隨後就聽玉凜又道：“真把為師惹毛了，打你一頓為師就翻篇了。”
“為師的氣量大，不記你仇。”玉凜拍拍胸口，似在展示他那海納百川的胸襟。
蕭羽翎的感動碎一地，隨風而逝。
玉凜笑罵：“唉唉唉，幾個意思？怎麼？你還想惹你師父我生氣啊？”
蕭羽翎也不知怎麼，就哭了，那委屈勁，連帶著玉凜一起疼。
蕭羽翎哽咽道：“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有預感，我會惹師父，生氣，很生氣很生氣……”
豆大的淚珠撲簌簌的掉，全部掉進玉凜的心湖，砸出來的水花一個比一個大。
擦不完！根本擦不完！
玉凜心疼的直皺眉：“那麼怕捱打還要惹為師生氣？”
蕭羽翎眼含淚水，語氣依舊硬氣道：“我不怕捱打。”
“那羽翎哭什麼？”
蕭羽翎又軟回去：“我怕你打我。”
“……”
玉凜沉吟片刻：“為師這裡有兩個法子，能解了羽翎的憂患。”
玉凜豎起一根手指：“第一，羽翎就使勁哭，為師就會心軟，就不捨得打你了。”
蕭羽翎不哭了，眼睛溼漉漉的，吸吸通紅的鼻子，試探道：“真的嗎？”
玉凜輕輕拭去蕭羽翎臉上掛著的淚：“真的，為師永遠都吃你這一套。”
“那，那第二個呢？”
玉凜豎起又豎起一根手指：“第二，羽翎上進些多用功，打敗為師，就不用捱打了，到時候就是你打為師了，連為師都要看羽翎眼色行事。”
玉凜說的都是真心話，正經法子，神色也是極其的正經。
可蕭羽翎聽完又開始哭了。
玉凜長老生動形象的演繹了什麼叫前功盡棄，毀於一旦。
都聽不得旁人辱罵為師，又怎麼會真的惹為師生氣呢？
一把將蕭羽翎拽到自己懷裡，不氣餒，繼續道：“為師也才修到大乘，羽翎天賦異稟，上進些，並非難事。”
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出竅，分神，合體，大乘，渡劫。
蕭羽翎腦中自動過一遍修煉體系。
被震驚的都忘記哭了。
師父是，是大乘期，修士？！
“嗯...還有一個簡單的法子，羽翎無需上進，就能用。”
講真的，蕭羽翎不太想聽。
玉凜又不知蕭羽翎心中作何感想，自顧自說道：“為師嚴重暈血，見到問到碰到就頭暈噁心，甚至……”
蕭羽翎抱緊玉凜，似哀求又似心疼：“師父別說了，我不哭就是了。”
“最後兩句，最後兩句。”
玉凜湊到蕭羽翎耳邊，細聲細語道：“羽翎若是在自己身上劃口子，為師就算忍著噁心也要揍你。”
“好了，還難不難過了？”
“不難過了。”
“那為師要就要煉丹了。”
玉凜敲了下地皮：“花靈石租的地方，不用太可惜了。”
蕭羽翎自告奮勇：“要不要我將丹爐裡的幻石取出來？”
玉凜拍拍灰，起身，輕飄飄的澆滅蕭羽翎的勁頭：“為師來吧，你夠不著。”
矮子蕭羽翎：“……”
玉凜將幻石裝進儲物戒指，牽起蕭羽翎的手，給他戴上：“哦，為師想起來了，有種說法，摸頭會長不高的，原來都是為師的錯，以後不摸羽翎頭了。”
蕭羽翎：“……”
玉凜抓著蕭羽翎佩戴戒指的手，看了半晌，略微嫌棄道：“太醜了。”
蕭羽翎：“……”
“為師給羽翎變個戲法如何？”
玉凜滿臉寫著給師父個機會，他有別的選擇嗎？
“嗯。”
玉凜單膝跪下，表情嚴肅莊重，牽著蕭羽翎戴戒指的手，湊近吹了一口氣，戒指就不見了，徒留下一圈金紋。
“為師是不是特別有才華？”
誰能想到眼前這個求褒獎的美人是大乘期修士。
可能是玉凜這段時間的愛護，蕭羽翎露出個滿足的笑，摸摸玉凜的發頂：“嗯，我師父是大才子。”
蕭羽翎都做好被玉凜懟的準備了，可玉凜只是愣了下，隨後頗為自豪的笑了，那種喜悅就像自家不成器的兒子終於出息了一樣。
蕭羽翎又不懂玉凜苦盡甘來的心情，他想，完了，師父好像，傻了……
玉凜瞧著租借時間不太夠了，就同時煉多爐丹藥。
一心多用。
保證每個丹爐都不炸，還能保證成丹率和品階。
生活不易，多才多藝，說多了都是淚啊。
玉凜含淚血賺五千萬。
因為就是奔著錢去的，玉凜挑的都是市面上高需求極罕見且高價位的。
找當地拍賣會幫忙買了，靈石的問題就解決了。
玉凜也用了幻石偽裝，牽著蕭羽走訪了多家有名氣的拍賣行，將這批丹藥分散到這些拍賣行。
本來悠閒的管事一聽“萬千”來了就立馬精神了，狗腿的迎接“萬千”。
蕭羽翎知道這地方的人有多勢利眼，一見到玉凜就跟見了財神爺似的，那點頭哈腰，狗腿子樣，簡直不忍直視，再看玉凜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現在急用靈石......”玉凜眼珠一轉，精光劃過墨色眸子，繼續道：“給我姑娘攢嫁妝。”
“是是是，萬千公子說的是，這位就是公子令愛吧？”
“令愛真是用傾國傾城來形容都為過啊……”
人精一樣的管事發現他馬屁拍對了，就開始對無辜的蕭羽翎展開一頓重火力輸出，蕭羽翎聽著都覺得腳趾摳地。
那架勢根本就不顧蕭羽翎腳趾死活的輸出。
玉凜卻聽得津津有味，誇到用情處，甚至會跟著附和兩句。
因為萬千的附和，管事更賣力了。
蕭羽翎：“……”
管事的彩虹屁沒有白吹，把玉凜吹高興了，原定要到別家拍賣行的拍賣的丹藥全部定在這家。
管事眼冒金光，收下這麼一大批丹藥，恨不得用他畢生所學，吹出世上絕無僅有的彩虹屁，讚美蕭羽翎。
有所覺的蕭羽翎此時已經受了嚴重內傷，拖拽著玉凜離開這極其勢利眼的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