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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微弱路燈看見,那女人很年輕,穿著一身類似裙子的舞服!
未等我看清楚她樣子,她便爬上了我的車。
“開車!”
我一手油擰著,朝酒吧門口開去。
不過兩分鐘,就到了酒吧門口。
她匆匆跳下車,掏出十塊給我,就蹦幾步走入了酒吧門口。
她走路的姿勢,實在太熟悉了。
我抓著錢,朝著她的背影發呆回想。
突然一個過去的畫面閃出,我眼淚差點掉下來。
這是老五?
老五性格調皮,小時候跑路總是蹦蹦跳跳的。
但也不能隨便定論這樣走路的人就是老五。
我沒去過酒吧這種地方,不敢隨便進去,所以就一直在酒吧門口等。
等了一晚上,確實見酒吧門口有很多摩的司機在等客,而且生意也不錯。
只不過,我今晚沒心情拉客。
把摩托推在一旁鎖著,目不轉睛盯著門口,視線不敢偏移,怕錯失與老五見面。
直到下半夜凌晨三點左右,那個像老五的女人走路踉踉蹌蹌,扶著牆走出來。
身後還有兩名男子色眯眯想扶她,被她推開:“我沒醉呢!我不用你們送!”
她說著,朝我今晚送她回去的方向走。
她也沒乘坐摩托車回去,可能看路程不太遠,想省著點錢。
老五難道在酒吧當了啤酒營銷?
我心裡一顫,有些不是滋味!
在酒吧當營銷,不喝酒基本是不可能的。
很多時候還要被客人佔便宜,更甚的是,有可能會被別有用心的客人灌醉,騙去開房。
如果這個女人真是老五,她做了這種工作,肯定是生活所逼,走投無路了。
以我以前瞭解老五的性格,她絕對不是為了貪錢,而去幹這種工作。
但我也不敢保證,畢竟大家相隔六年不見。
人的性格和樣貌都會變化。
我離開孤兒院的時候,老五才十四歲。
十四歲至二十歲這段年齡階段,無論是性格,還是樣貌,都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看著她走了一段路,突然蹲在一旁摳喉嘔吐。
我立馬啟動摩托車,開到她一旁。
車剛停下來,她第一反應就是提防嚇得有些害怕,迷糊瞪著眼睛問我是誰!
我看了一眼她的臉,認真打量一下。
見她左眼臉頰有一顆像牙籤口大的美人痣,就更加確定她就是老五了。
她樣子沒太大變化,標緻的五官,一副搗蛋鬼的可愛樣。
只不過,她變得更有女人味了。
見她幹這種工作,我心疼幾秒,哽咽問道:“陳雪兒,你忘了我嗎?”
陳雪兒是老五的名字,這個名字也是院長幫她取的。
她以前還時常發牢騷說,自己名字與性格極為不合襯!
她眯著眼盯著我小一會,撓頭不斷在回想。
我提示說道:“你綽號叫老五……”
她突然激動瞪著腳,伸出手比劃一下我的身高。
她要是不穿高跟鞋,我足足高出她半個頭。
女孩一般比男孩發育早。
我離開孤兒院的時候,雖然比她大兩歲,但我那時候只有一米七二的身高,沒高她多少。
後來我在部隊幾年時間,身高又長了七八公分。
加上我多年打打殺殺,臉上的氣質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以前我一臉稚嫩乳臭未乾的氣質,現在我一臉嚴肅,就像天天死爹一樣的面孔。
所以陳雪兒認不出我,也是很正常。
她比劃一下,皺眉疑問道:“老大?”
問完,又立刻搖頭自語說:“不可能,老大死了。你只是長得像老大,想冒充老大,拐賣我是不是?”
我苦苦一笑。
心裡難受自想,她怎麼會認為我死了呢?
我當初被鴻運飯店老闆給騙走,說帶我去外地培訓,結果在半路給我下了迷藥。等我醒來,就在部隊上了。
我確實是失蹤了幾年,但是也不能當我死了呀!
為了讓陳雪兒相信我的身份,我把綁在摩托車的行李袋解開,掏出一張照片給她看。
她看了一眼,全身顫抖一愣,沒有說話。
我就把右腳褲子拉起,指著膝蓋的刀疤上給她看。
這個刀疤,是以前她削蘋果時候,不小心削到我膝蓋上,削去了一塊皮。由於傷口比較大,就算傷好了一樣留疤。
當時發生這件事,她被院長狠狠揍了一頓。
事後她也很自責難過,但我從來就沒怪過她。
見了我膝蓋的疤痕,陳雪兒笑了一聲,呆滯幾秒,突然崩潰大哭,摟著我問:“老大,你這麼多年去哪裡了?”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我要是告訴她,我被賣去當僱傭兵了,她未必相信。
就欺騙她道:“被賣去黑窯子了,昨天才逃出來!”
“那你這幾年受了很多苦吧?”
我搖著頭,轉移話題問:“老七和其他幾個幹嘛去了?”
陳雪兒坐一旁的水泥地旁,兩眼悲傷道:“老二去混了黑社會!老三在工地幹活,不小心摔斷了腿,現在還在我們租房子裡休養。老七被別人領養了,現在在哪裡我也不知道!”
“老四和老六呢?”
“沒了!”
“你說什麼?”
陳雪兒捂著臉泣淚,哽咽得說不出半句話。
見這情形,我可以確定,老四和老六百分百是沒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強忍難過追問道。
陳雪兒哭了好一陣子,才止住眼淚說:“你失蹤的第二年,孤兒院就撤銷了。政府把孤兒院賣給了一個開發商。老四和老六還有院長,捨不得離開孤兒院,一直不肯搬走。過了一段時間,他們三人就莫名食物中毒死了。”
我聽了,立馬悲怒交加。
是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妥妥的謀殺。肯定是開發商搞的鬼!
至於這件事為什麼沒有鬧大,肯定是開發商老闆背景強硬。
我咬著鋼牙,心裡暗暗發誓,日後一定要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為老四、老六和院長討回一個公道。
但目前來說,我覺得先回去看看老三更要緊!
“老五,你先帶我回去看看老三!”
她點了點頭,上了我的摩托車。
我們小時候一起玩過家家的時候,我總是喜歡騎著椅子當成摩托車來玩。
白靈(老七)和陳雪兒總是喜歡摟著我的腰說,要我帶她倆去兜風。
如今,陳雪兒又像從前一樣,坐在我摩托車後面,摟著我的腰。
可是我們長大了,我感覺有些怪怪的。
我們雖然情同手足,但畢竟沒有任何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