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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你剛才說這個徐耀東存在不在場證明對嗎?”
陳明友看著李軒。
李軒點頭,他在調查後已經證實了雙方的說法,那天晚上的徐耀東就在村頭寡婦家。
“那就奇怪了,李軒,你把江宇叫進來,順便給嶽法醫打個電話讓她過來。”
陳明友的內心有了一個答案,但他需要一個邏輯能力出色的人來幫他印證他內心的這個答案。
“是。”
李軒心中有些不滿,明明他才是跟在陳明友身邊的人。
如今風頭都被江宇給搶走了。
江宇走進辦公室,滿頭霧水,剛才看到字跡的時候,他以為要破案了。
但陳明友卻把自己叫進去,並不是全域性通報。
這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江宇正要進去,嶽曉曉走來。
江宇對她點了點頭,兩個人同時進去。
“來了,坐。”
陳明友拉出一條長凳。
江宇和嶽曉曉坐下。
陳明友深吸一口氣,這才開口:“江宇,你說這個案子有沒有可能是同夥作案?”
江宇還沒說話,嶽曉曉反倒是先說話:“陳隊,這是一起惡性兇殺案,兇手不為錢就夥同其他人殺死死者,這不現實啊。”
江宇有點刮目相看。
“陳隊,嶽法醫說的沒錯,沒有利益的掛鉤,不管是正常人還是罪犯,都不可能因為沒有利益就把自己的生命繫結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這不是戰爭年代,他們也不是戰友。”
江宇思索一番:“陳隊,是不是調查出現問題了?”
唉!
陳明友嘆息:“確實出問題了,我們的調查應該沒有問題,這個徐耀東是可以拿到醫用藥物,並且還寫了一手好字,根據字跡比對,一筆一捺都非常吻合,可偏偏徐耀東又出現在了他的出軌物件那邊。”
江宇和嶽曉曉突然來了心靈感應,默契的朝對方看一眼。
證據鏈居然還能在不在場證明這上面斷掉。
“會不會是那個寡婦撒謊了?”
嶽曉曉問道。
“不可能,這畢竟是關乎人命的問題,一旦查出來她豈不是要坐牢?這可是包庇罪。”
陳明友立馬說道。
陳明友看向江宇。
江宇道:“那個寡婦凌晨三點的時候還沒睡覺?”
“這個睡了,不過她說徐耀東是一直抱著她睡覺的,五點的時候徐耀東才離開。”陳明友說完,猛然一驚。
“這麼一說,這抱著她的人也不一定是徐耀東啊。”他迅速反應過來。
如果是這樣,那徐耀東還擺脫不了嫌疑。
“陳隊,我能不能問一下,這個徐耀東的家裡面搜出來醫用麻醉藥物嗎?”江宇問道。
“這個還真沒有,我猜測應該用完了。”陳明友道。
江宇陷入沉思。
案情發展到這裡,他們又被一面牆給堵住了。
剛才他問凌晨三點的時候那個寡婦還沒睡,其主要目的是如果那個寡婦睡了,那徐耀東的作證就廢了。
畢竟劉玉瓊的死亡時間是凌晨四點到早上七點。
一個小時的時間足夠徐耀東騎摩托車去田裡殺完人之後再回來。
但還有一個問題。
現場血跡那麼多,兇手的身上不可能沒有半點血跡,難道徐耀東敢光明正大去那個寡婦家洗澡,然後清洗衣物嗎?
大半夜洗澡和清洗衣物,怎麼想都覺得奇怪。
如果是回家的話,徐耀東附近的人會聽不到摩托車的聲音?
他們不是走進了死衚衕,而是正要接近真相的時候,被兇手在路上建起一面牆。
江宇這些猜測不敢說出來,他也不太確定兇手到底是怎麼做的。
“好了,你們兩人也不要氣餒,剛才江宇提的問題非常好,這個寡婦既然睡著了,就無法確定身邊人到底是不是徐耀東,萬一是一個枕頭呢?相信我們很快就能破案。”
看到江宇面露凝色,嶽曉曉撐著下巴在思考,陳明友還以為他們有點洩氣。
隨後,江宇和嶽曉曉一同離開他的辦公室。
一出來,吳志國馬上問道:“是不是案件要破了?”
其他民警也激動的看過來。
江宇搖搖頭。
眾人馬上就洩氣了,隨即一屁股坐到位置上。
江宇要下班了,六點一到,他就收拾東西往外面走去。
剛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嶽曉曉站在門口,好像在等人。
他路過喊了聲嶽法醫就自顧自往食堂方向走。
他走一步,嶽曉曉走一步。
他看了一眼嶽曉曉,對方不說話,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就繼續走。
但嶽曉曉還是和他肩並肩。
江宇停,她也停,不知道的以為在玩一二三木頭人。
“嶽法醫,請問您有事嗎?”江宇問道。
“我很老嗎?這個您是稱呼長輩的,不是稱呼我的。”
嶽曉曉懟了一句,接著道:“剛才在陳隊的辦公室,你是有什麼發現,但是不確定所以不敢說吧?”
嶽曉曉的觀察力真的讓江宇震驚了。
陳明友都沒看出來,他所表現出來的也只是思索罷了。
可嶽曉曉居然注意到這點。
“別太驚訝,我輔修是心理學,雖然學藝不精。”
嶽曉曉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像月牙,很好看。
特別是她的齊肩長髮,氣質就更好了。
當然,前提是你不能聯想到她那雙解剖過許多屍體的雙手。
“食堂?我請。”
嶽曉曉也好奇這個案子,她來這裡兩天不到,但江宇這個名字她耳朵出繭了。
關鍵對方也沒來多久,還是一個實習生。
好奇心是女人最大的特點。
江宇道:“我腦子裡都是疑問,說不出來的。”
嶽曉曉道:“沒事,我可以幫你分析分析。”
江宇見狀,對於嶽曉曉的能力,剛才在陳明友辦公室裡就見識到了。
兩個人來到食堂,打了飯菜,對面坐下。
“你的疑問是什麼?”嶽曉曉夾一根茄子炒肉放嘴巴里吃起來。
“徐耀東,我分析了一下他離開那個寡婦之後說需要做的步驟,離開寡婦,開摩托車不能被聽到,把劉玉瓊騙去農田殺掉,大量的血跡他身上不可能沒有,所以得回去清洗血跡,還是不能被人聽到摩托車的聲音,然後洗澡,洗衣服,再去那個寡婦家?這,可能嗎?”
江宇最後一句話,才是他的最終問題。
可能嗎?
“理論上不可能,但如果這個寡婦沒有起夜的習慣呢?”
嶽曉曉問道。
江宇搖頭:“和起夜沒關係,和步驟有關係,太繁瑣了。”
這和起夜並沒有多大的關係,而是和人有關係。
這麼繁瑣的步驟,兇手還需要更為繁雜的步驟殺掉劉玉瓊。
迷暈,殺人,割掉胸口,砍掉手指腳趾,對下體進行搗毀。
每一個步驟都非常麻煩。
殺人這個步驟沒有問題,但是殺完人之後再進行這樣的一個步驟。
說的過去嗎?
嶽曉曉這一刻腦子裡沒有想別的,反倒是驚訝江宇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考慮到這麼多事情。
她真有點服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