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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密室榨屍〔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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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上出來一位年輕的男子。

身穿月白煙青色衣裳,一頭長長的銀髮飄拂在他俊魅孤傲的臉龐,反射太陽的銀髮微微泛著金黃的光澤,他深褐色的眸子正望著他們。

原來這個小屁孩叫劜卿。

赬尾皺眉打量了下小屁孩。

劜卿收回法術,很是委屈,“阿聿,是就是她們擅闖望闕小憩,還打破了你布的結界。”

“誰知道這是結界?快把她拉上來,那個阿聿你快叫這小屁孩把人拉上來啊?”赬尾催促道。

這個叫阿聿的聞言,對劜卿道:“把那位姑娘拉上來吧,湖水冰冷,免得傷了寒。”

“哦。”劜卿不情不願的答應,隨即將手往後一拽,湖中的藤蔓漸漸縮回。

湖中,樂之還在憋著氣,用挽留劍還在砍,由於在水裡,阻力太大,根本砍不斷。

她忽然咳了一下,一不小心嗆進了喉嚨裡。

樂之急忙捂著嘴巴,就在她著急之際,腰間突然一緊,下一秒身子就往後往上衝。

待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拉出了湖。

得救了。

“咳咳……”樂之急忙大口呼吸。

還未喘過氣,就被人扔到了樓上地板上。

摔了個狗吃屎。

“咳……你……”

“小狐狸。”赬尾飛上樓走過去扶起她,擔心問:“你沒事吧?”

樂之擺擺頭,不一會她腦袋上蹦出來兩隻耳朵。

赬尾眼睛瞪大,忍不住抬手戳了戳她的耳朵。

“你這……”

“我太冷了。”樂之抱著自己的肩膀使勁搓。

“哼,誰叫你們擅闖的,活該!”劜卿白了她們一眼。

“你脖子上頂著的是豬腦袋嗎?鹽吃多了閒得吧。”赬尾上前怒吼。

“你……”

“劜卿,不得無禮。”阿聿走近他,抬手往他腦袋上敲了幾下,“平常我是怎麼教你的?”

樂之看著這場景,怎麼有點眼熟?

“兩位姑娘有何事?”

“我是想找一位叫岑先瘋的人,有嗎?”

旁邊的劜卿“噗嗤”一聲笑出來,抬頭瞧著阿聿解釋道:“不是,阿聿,原來你在凡人口中居然是這樣的尊稱啊。”

“咳。”阿聿清了清嗓子,平靜淺笑道:“這位姑娘,在下岑聿,想必那些百姓說的是岑先翁,不是岑先瘋。”

“啊?對不起啊。”

“無事。”岑聿淺笑安然,他眼神打量了下樂之,見她衣衫溼透了,便吩咐道:“劜卿,去拿我櫃子裡的新衣裳給這位姑娘換上。”

“阿聿……”

“閉嘴,我怎麼說的?”岑聿一個冷眼神給他。

劜卿賭氣的跺腳,眼神狠狠地看向她們。

“要不,還是不用了吧。”樂之道。

“這事本就他去,誰讓他無禮在先?況且湖水冰冷,怕入骨傷了身子,苦了自己。”

“茶藝大師。”劜卿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待他離開後,岑聿便問道:“姑娘有何事找我?”

“岑先翁,我有一顆藥丸,問遍了城裡的醫館,他們都說沒見過,有一位郎中讓我來這裡找您,我便來了。”

“藥可有帶來?”

樂之點點頭,從兜裡掏出一條帕子,將裡面包著的藥丸拿出來給他看。

岑聿接過仔細打量,緊皺眉頭思索。

“給你臭小狗。”劜卿這時拿著衣服進屋,將衣衫擱在桌子上。

樂之瞅一眼他,還沒有反應過來。

“劜卿,不得無禮。”

聞言,樂之反應過來了,這個小屁孩就是在說她!竟然說她是狗!

“你是眼屎沒擦嗎?看清楚再說話吧。”

劜卿也惱怒了,怒瞪著她:“你……”

“劜卿,若是再對客人無禮,就罰你今日不準吃飯。”

“啊聿你……”劜卿 氣得不輕,一雙黑溜溜的眼珠子瞪得老大。

赬尾在一旁幸災樂禍的不行。

“姑娘快去換衣服吧,可能有些長了些,待你衣服幹了便換下。”

樂之點點頭,隨後便去換了衣服。

待她們走後,劜卿走到岑聿身旁說道:“阿聿你怎麼突然好心起來?”

“聞到了故人的氣息。”

“故人氣息?哪位呀?”

“那隻小狐狸體內有她留下的法力,尋她這麼多年了,我終於有了她一絲線索。”岑聿嘴角勾起,她終究還活著。

不一會,樂之換完衣服出來,頭髮溼了現在還未乾,半披著,用木簪隨意挽了發,青松落色的外袍,裡面玉白色衣衫,簡樸精美,只是這畢竟是男子的衣衫,對於她一個女子來說過於長了些。

衣角都拖地了,她只是將衣袖挽起來,勉強看起來不那麼繁重。

岑聿先是打量一番,隨後莞爾一笑,“姑娘穿這顏色的衣衫很適合,有一股清冷味道,像極了我一位故人。”

“故人?”

“嗯,姑娘不妨過來喝口茶。”岑聿將茶倒一杯端到他對面,然後伸手示意她坐。

樂之也沒客氣,過去就坐下端起來喝,今天都沒有怎麼喝水,倒是湖水喝了不少。

“赬尾姑娘呢?”

“噢。”樂之放下茶杯,揚起手腕露出鐲子說道:“她在裡面,實不相瞞我離開了主人,我便沒了法力,又找不到你,所以就打擾了她的美夢,讓她幫我。”

“武靈契?”

樂之點點頭。

“姑娘這顆藥,我看了,此藥乃是毒丹,因為是上千種毒藥煉製而成,也稱千毒引,是早期萬毒堂煉製的,但是據我所知,這萬毒堂早在五年前就被滅了門,此藥的秘方也不知所蹤。”

“那這藥,我主人叫我用手帕包住,是為何?”

“千毒引,其中的有一味毒乃是不入口觸及面板也是會中毒的,他可能是猜到這點,所以在讓你用帕子包住。”

“啊?這麼可怕。”

岑聿淺笑,說道:“也沒那麼可怕,這藥我看了下,沒有千毒,就只是過百毒吧,煉藥並不全,想來這秘方也是不全的,用手觸控會沾上黑粉末,五天之內都不會消失,但是想毒死一個人也是完完全全可以的。”

“我主人也是猜到這藥有問題,才讓我來問問。”

“你主人?是誰?”

樂之自豪的笑道:“我主人可厲害啦,九霄雲夢霄陽真人最出色的弟子万俟頌玄。”

“万俟頌玄?”岑聿重複呢喃,緩緩的小弧度點點頭,“略有耳聞,我本不入世,只是這世間被疾病纏身的人實在是痛苦,也曾有人讓我向善,便是如此常在這世間行走便倒也聽聞過。”

“岑先翁倒是個很念舊的人,善良、正直、無私、講義氣,一點也不像那個小屁孩……”

說到最後,意識到面前的岑聿好像和那小屁孩才是常年生活在一起的,感情自然比她深些,這樣子在背後說別人壞話多多少少還是不妥。

她急忙找補,“其實他還小,不懂事,長大就好了。”

岑聿言笑道:“姑娘真是說笑,劜卿小孩子心性,若有得罪之處還望諒解。”

這話說的,感覺自己像是鑽牛角尖一般,她擺擺手。

“無事,我這次來還感覺是叨擾了您呢。”

“舉手之勞而已。”

“主人說來而不往非禮也,岑先翁幫了我,自然是要還的,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來找我。”

“行。”岑聿緩緩點頭應道。

樂之這才起身,對他行了個禮,邊道謝道:“多謝岑先翁。”

“客氣了。”

樂之微笑著點點頭,才抬腳走出去,在門口朝他揮揮手,甜甜道:“有緣再見。”

她蹦蹦跳跳下了木梯,走到湖對岸時,又轉頭過來,遠遠朝側坐在露臺上喝茶的岑聿一笑。

驕陽柔和,清風徐來,滿院樹葉落下,恍惚間那故人模樣似在眼前。

“她似像你,又不似像你。”

——

回到皇宮,樂之這才發現自己把岑聿的衣服穿回來了。

見是不妥,急忙去將衣服換下。

換上了幽藍海韻色調的衣衫,這是主人和夫諸送她的,戴上月銀色流蘇髮飾。

急急忙忙跑去找主人。

恰巧穿過一座橋時,碰到了万俟頌玄。

“主人。”她激動的抬手大揮,万俟頌玄聽到有人在喚他,轉身看去,就瞧見樂之急急忙忙的飛奔而來。

短短几步,樂之跑的急,差點剎不住車,栽到他懷裡。

“慢一點。”万俟頌玄無奈的搖搖頭。

樂之氣喘吁吁的仰起頭瞧著他,嘴角勾起笑容,眸子亮晶晶的,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新奇事物,語氣帶著激動:“主人,我查到了,這顆藥乃叫千毒引,但是呢這個低仿的,毒是毒得死人,不過岑先翁說,只要是拿了這顆藥的人,手上五天之內都會有黑粉末,洗不掉的。”

“岑先翁?”万俟頌玄思索片刻,又上下掃視她,早上明明穿的淺綠色衣衫,怎麼這會換了衣裳,便問:“怎麼換衣裳了?”

樂之聞言,下意識看向自己的衣裙,有點不好意思的微微含笑:“我不小心掉進湖裡了,離主人太遠了,沒了法力只能游上來。”

還是不要將望闕小憩的事情告訴主人,再怎麼說人家雖無禮但是確實是自己擅闖,而且他們還幫了自己,在背後捅刀子不是她的風格,還是不要說為好。

万俟頌玄從兜裡掏出青瓷玉瓶帶給她,叮囑道:“此乃清風玉露,把它喝了,免得得了寒氣。”

樂之接過,心裡暖暖的,“謝謝主人。”

突然想起阿吉茲王子的事情,又問:“對了,主人可有查到什麼?”

“心中有定數,還是要引蛇出洞,口說無憑,讓她自己承認便可。”

“頌玄上仙!”身後傳來一道甜美的聲音。

二人瞧去,在万俟頌玄背後不遠處是阿依慕公主,她遠遠的朝他們揮手。

只是奇怪只有她一人。

阿依慕隨即又看見站在万俟頌玄身後的樂之,臉上笑容更燦爛,“樂之。”

話音剛落,她便跑過來。

才走到一半。

“咕咕咕——”

橋下的流水突然泛起了水泡,咕嚕嚕的作響。

“公主小心!”万俟頌玄提醒大喊。

已經來不及了,驟然水中跳出一個水組成的什麼奇怪的形狀,說不出來。

一股股水形成十幾根水觸手像八爪魚一般向她襲來。

“樂之。”

樂之會意的點點頭,她喚出挽留,持劍縱身飛起朝前而去。

万俟頌玄則過去將公主拉至身後護著。

水柱如同針一般刺來,她翻身一轉躲過,高抬腳就是一個蠍子腿踢在水柱上,水柱破!緩而又形成鏈子將她腳踝鎖住。

向兩邊拉,現成一個“大”字,她用力一拉,絲毫不動。

万俟頌玄見狀,抬手掐訣,“冰霜降臨,萬物凝結。”

一道藍光飛進水柱,頃刻間立即結成冰柱。

樂之這才喚:“挽留。”

挽留劍飛起將桎梏她的冰柱擊破,得以安全落地。

“主人。”

“水凍成冰,得以破之,你這腦袋瓜都記住了什麼?”万俟頌玄無奈的搖搖頭。

樂之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解釋道:“我忘記了。”

“多用點心,罰你抄了那麼多遍還記不住,等回了蒼穹仙境把之前沒抄完的繼續抄,一遍都不能少,聽見沒?”

樂之乖巧的點點頭。

身後的阿依慕不經意間瞥見橋下的水在冒泡,像是用火煮沸了般。

“咕咕咕。”

“你們快看。”

二人聞聲看過去。

水大沸,突然湧出大量的水,向剛才被凍住冰而去,隨之化為一灘水,然後形成一頭巨大的透明水制怪物。

說不出來像啥,總之就是“四不像。”

樂之倒吸一口涼氣,這次她會了,立刻掐訣:“冰霜降臨,萬物凝結。”

打過去,被那怪物吸收了,像是打在泥土裡一般。

現場很是尷尬。

“吼!”那水怪忽朝他們大吼。

口氣吹的他們站不住腳,迷了眼睛,紛紛捏住鼻子。

阿依慕非常嫌棄,“啥味吶?”

樂之捏著鼻子,強忍著不打yue,道:“腥臭味。”

“樂之,保護好公主。”万俟頌玄話落,喚出天罰,提劍朝那怪物飛去。

好一會,情勢很是著急,怪物以水為身,乃是包羅永珍,好幾次万俟頌玄都差點點被傷到。

“公主,你待在那裡不要出來,我去幫主人。”她環顧了一下四周,找到一塊大石頭後面剛好可以躲人,便指了指。

阿依慕點點頭,應聲好。

隨後樂之持劍去幫忙。

這怪物龐大,二打一完全不是問題,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忽地,那怪物肚子形成一個巨大的黑色旋渦,猛的將他吸進去。

他都還來不及掐訣,身子已經陷進去一半。

就在要淹沒整個時,手腕處傳來一道溫暖的觸感。

他看去,樂之正死死地拉住他,將他往外拽,露出三條尾巴則是牢牢地拴住遠處的樹幹。

“主人,牽住我!我拉你出來。”

“樂之,水墨沉土。”

樂之聞言很是為難,心裡也很是著急。

她忘記了。

這訣咒語是什麼來著?

“引什麼?”

万俟頌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他想出去了得再叫她罰抄一遍。

“引八方土靈……”還未說完,他的脖頸處傳來一道水柱將他禁錮住,窒息感傳來,根本發不出聲音。

樂之心如鹿撞,心砰砰的跳,七上八下的,如激盪的湖水一樣不平靜。

腦子裡一片混沌,根本記不得。

身子又隨著万俟頌玄被吸而下落,尾巴快堅持不住了,看著他漲紅的臉。

“喚泥……”

樂之一激靈,醒了。

她單手掐訣,“引八方土靈,喚泥沼之助。”

棕色光在指尖匯聚,形成一個法陣,向天高舉。

剎那間,四面八方傳來泥沙衝來,融入怪物體內,瞬間凝固成泥土,石化。

黑色的旋渦也沒有動了,樂之急忙用手去掰開禁錮在万俟頌玄脖頸處的泥柱。

他才得以喘氣。

樂之趕忙將他拉出來。

“主人,沒事吧?”她擔心的上下打量著他。

万俟頌玄莞爾一笑,搖搖頭:“沒事。”

樂之這才放心。

二人飛下來。

万俟頌玄掐訣施法,將這石化的怪物一劍擊碎。

散落在地上然後消失。

万俟頌玄問:“公主呢?”

“在那兒。”樂之朝公主躲的石頭指,隨後眼睛一瞪。

不知道什麼時候阿依慕已經躺在地上了。

二人跑過去,万俟頌玄將她扶起,檢查。

“怎麼樣?公主沒事吧?”

万俟頌玄沉默,隨後蹙眉這才緩緩道:“沒事,只是體內有魔氣。”

“那怎麼辦?”

“等我問問師尊有何法能清除她體內的魔氣。”

樂之點點頭。

“上仙……”這時懷裡的阿依慕醒來。

万俟頌玄道:“公主沒事吧?”

阿依慕搖搖頭,“剛才不知道什麼東西向我身後襲來,然後就暈了,我這次來是想和你說一下事情,關於我哥哥的。”

“沒什麼大礙,我等會再次給你檢查一遍。”話落,万俟頌玄抬頭對樂之道:“你去查一個叫春嵐的宮女。”

“嗯。”樂之看著抱著阿依慕肩膀上的手,唇瓣微動,低了低眼睫應了。

話音剛落,万俟頌玄便扶起阿依慕離開了。

樂之看著遠去的背影,為什麼心裡堵堵的,很是不舒服,還有點生氣。

忽然心底傳來一道女聲:“你嫉妒嗎?”

“我沒有。”

女聲聞言冷哼一聲,含笑:“沒有?這話說出來你信嘛?要我說乾脆殺了她!”

“不。”

“不?你想想,如若是沒有她,那你主人偏愛的人就始終會是你,不會分給其他人。”

“我……”樂之身形一顫,口中的唾液瞬間甜了起來,心裡很亂。

“殺了她!你要知道,她可是你主人的命定之人,常人就算了,可你主人是成為神祇的,若是因為兒女情長,而耽擱了這成神之路,是不是因小失大呀?”

“我相信主人不會的!”樂之惡狠狠的大吼。

“你怎麼知道不會?天界多少下界歷劫的神因為這可笑的情劫斷送了自己的神途甚至——性命?”

樂之心裡咯噔一下,好像有把重錘砸在心上,疼得心臟緊了一寸。

對,不是沒有聽說過有不少的神歷劫最難過的是情關,輕則放棄神途最終落得個修為盡散半死不活的樣子,重則是神魂消散這天地之間,永不入輪迴!

“殺了她!你主人就能順利成神,沒有然後牽絆,情這種東西就要在剛燃起時就得掐滅,殺了她!殺了她!”

樂之眼瞼半掀眸子裡慢慢瀰漫上了暗紅色,然後睜大,死死得瞪著遠處已經穿過了橋走在廊下的背影。

手指用力的握緊了點,咬緊牙關。

殺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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