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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大且身子肥碩的王公子一聽，頓時興趣更加濃厚了，一掌就將身旁的椅子給劈碎了，大喊了一聲。
老鴇滿意地點點頭，看著下面的這一幕，樂開了花。
不管怎麼說，只要白花花的銀子進腰包，她就開心。
“閒話也不多說了，下面，就正式開始進入競選花魁的環節了。姑娘們，來這裡站好。”
老鴇轉身，將身後站成一排的姑娘們，包括慕悠悠在內，全都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看向臺下心急的男人們，道：“大家說，要選哪位姑娘做今晚的花魁啊？”
“自然是牡丹姑娘！”
一道男子的聲音從人群裡傳出來，並且那個男子還高高地舉著右手，兩隻眼珠子更是黏在牡丹的身上，一時一刻都不捨得離開。
顯然，這位公子平日裡定然是牡丹姑娘的裙下之臣，無疑。
“什麼牡丹姑娘，應該是芙蓉姑娘！”
“沒錯！芙蓉姑娘方才跳舞的時候，大家都有目共睹，那是隻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啊！這花魁，自然應該是芙蓉姑娘！”
“牡丹姑娘自然是國色天香，但是我想大家應該都跟我一樣，想要一睹芙蓉姑娘的芳容吧？既然這樣，倒不如直接選了芙蓉姑娘為今晚的花魁，也好讓大家一飽眼福！”
“這位兄弟說得有道理！”
眼看著下面男人們的風向標都被帶到了慕悠悠的身上，牡丹一張精緻的小臉上維持的淺淡笑意瞬間僵滯了，心底裡更是將慕悠悠罵了一通。
只不過是用了投機取巧的法子罷了，竟然真的奪走了這些臭男人們的心！
怎麼能教她不氣不恨？
慕悠悠卻毫不意外底下的情況，左右她只要奪了今晚花魁的名頭，那麼她同老鴇承諾過的話便不算違約。
那麼她便證明了自己的本事，證明她可以幫助煙雨樓裡面的姑娘們好好“包裝”一番，抬高姑娘們的身價，讓姑娘們為煙雨樓賺取更多的銀子！
自然，作為回報，老鴇也讓她繼續住在煙雨樓！
“既然大家都屬意芙蓉姑娘，那麼接下來就看哪位大爺願意出高價，買下芙蓉姑娘，共度春宵了……”
老鴇故意拉長了尾音，盯著臺下男人們的反應。
“本公子出一百兩！”
一個瘦得像只猴子的男人率先舉手，喊出來。
“切！哪裡跑來的窮酸秀才，區區一百兩，還想抱的美人歸？做夢呢吧？”
“沒錯！芙蓉姑娘這等美人兒，我願意出五百兩！”
“五百兩？我看你也是個笑話！五百兩還不夠去醉仙閣喝一杯酒的吧？我出一千兩！”
“兩千兩！”
“兩千五百兩！”
“……”
“你們都給老子住嘴！誰也別跟老子搶！老子出一萬兩！”
肥胖的王公子憤怒地一跺腳，整個煙雨樓都好似被震動了一下，只見他橫眉倒豎，一臉兇惡得瞪了眾人一圈兒，接著大喊出聲兒來。
……
整個煙雨樓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再也沒有第二個人開口出價了。
老鴇的眼睛笑眯成了一條縫。
整整一萬兩啊！
直接刷下了煙雨樓有史以來一晚營業的最高記錄！
彷彿看到了白日裡花費出去的白花花銀子又長著翅膀飛了回來，老鴇心裡別體驗有多激動了！
“王公子好眼光！既然沒有人再出價，那麼今晚芙蓉姑娘就是王公子的了！”
老鴇將帶著面具的慕悠悠從姑娘們的隊伍里拉出來，笑著宣佈道。
慕悠悠看著臺下，一臉得意揚揚的王公子，眼角的餘光撇到了有幾位公子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被身旁的人給拉住了。
顯然，是怕得罪這位囂張跋扈的王公子。
“等一下！”
從隱秘的角落裡突然傳來一道異常稚嫩的聲音，打破了整個一樓有些過於安靜的氣氛。
慕悠悠也隨著大家的目光看過去。
只見一襲青衫的小小少年從隱秘的角落裡面走了出來，巴掌大的精緻小臉還沒有張開，圓嘟嘟的看起來就像是年畫娃娃，身上帶著一股稚嫩，裸露在外的肌膚卻很是白皙細膩，看起來就很招人喜歡……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稍稍年長些的少年。
“這位小公子，還有什麼話想說嗎？”
老鴇看著從角落裡面竟然走出來一位小小少年，不由得微微蹙眉，詢問道。
她還以為，有人要多出銀子呢。
卻沒有想到竟是這麼小的少年，煙雨樓什麼時候這麼小的小小少年也能混進來了？
“不是說誰出的銀子多，就能買下芙蓉姑娘一整晚嗎？”
小小少年卻一點都沒有膽怯或者害怕的意思，挺直了小身板，看著臺上問道。
“沒錯，競選花魁，誰出的銀子最多，就能跟花魁當選者共度一晚。只是……”
只是這跟你這麼小的孩子有什麼關係？
沒錯，老鴇只當是哪個男人家裡不懂事的孩子闖進來了，也沒有講小小少年給放在心上。
“那簡單，本……本公子買下她了！”
小小少年粗粗的右手食指不偏不倚地指向臺上戴著面具的慕悠悠。
慕悠悠愣住了。
老鴇也愣住了。
在場幾乎所有人都愣住了。
更加震驚的是那位王公子，他不可思議地瞪著這個不知道打哪個角落裡冒出來的臭小子，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他、他這是被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臭小子撬牆角了？
毛都沒長齊，就知道來煙雨樓砸銀子找美人兒了？
再度回過神來的是老鴇，老鴇收回了自己足以吞得下一枚鴨蛋的嘴巴，問道：“這位小公子怕不是在說笑吧？”
小小少年皺眉，眼神有些微冷地瞪向臺上的老鴇：“本公子就是要買下這位姐姐一晚，誰有空跟你說笑！”
“是是，不知道這位小公子，你有多少銀子買下我們的芙蓉姑娘？”
老鴇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小小少年的衣裳，見小小少年雖然是一襲青衫打扮，但是那穿在身上的青衫卻是極其精緻的錦綢，袖口和衣襟處的花紋縱然是隔著稍遠的距離，也能看得出繡娘極其精湛傳奇的手法，使得那些花紋栩栩如生……
這位小小公子絕對不是尋常人家的公子。
是以，老鴇收回了方才的輕視，詢問出口的話語更是帶著一抹試探的意思。
只要出的銀子夠分量，管他是王公子還是臺下這位小小公子，老鴇都會毫不猶豫地將慕悠悠給推出去。
反正這也是慕悠悠自己的選擇，她只要能收回銀子，便什麼都好商量。
“本公子沒有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