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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莫婉纓不悅地白了他一眼，然後抬腿離開。她不想再爭論。
“站住。”顧建強趕上她，低聲說。
“你確定要在這裡說？”莫婉纓環顧四周，注意到一些學生駐足觀看他們。
顧建強左右看看，有些尷尬地看著孩子們，然後匆匆走了。他不想在這種地方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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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婉纓優雅地翻了個白眼，慢慢地走著。很快，她就看不見顧建強了。
她來到了工廠的生活區，找到了一個理髮店。她撥弄了一下自己的肩膀長度的頭髮，然後走進了理髮店。
一大早，理髮店非常安靜，她是唯一的客人。
理髮店裡的三位理髮師傅中，有些還在吃早飯。看到莫婉纓進來，其中一位女理髮師傅有些詫異地問：“婉纓同志，你要剪頭髮嗎？”
莫婉纓顯然在工廠裡有一定的知名度，因為這裡的人都認識她。
“我想剪個短髮。”莫婉纓取下頭上的頭巾，讓她那烏黑的頭髮自由散開。當地的頭髮質地較為堅硬，適合短髮的造型。“可以嗎？”“當然可以，當然可以。”一位男理髮師傅放下手中的碗筷說，“先洗個頭吧，跟我進來。”
莫婉纓跟著男理髮師傅進了後面的洗髮區。這個區域是專門用來洗頭髮的，預先準備好了溫水。男理髮師傅看著她說：“你是自己洗，還是……”
莫婉纓微微咬唇，純淨明亮的雙眸看著他，說：“還是由你來吧。”她從來沒有自己洗頭髮的經驗。
男理髮師傅愕然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指指自己說：“那我來吧。”
“為什麼不行呢？”莫婉纓挑了挑柳眉看著他。
老實說，她作為一個有機器人的人，在生活方面有點傻。她什麼都不會。
“王娟，還是你來吧。”另一位理髮師毫不猶豫地說。
“好吧，好吧，我來。”王娟放下碗筷，快步走過來說。“打擾你吃飯了，真抱歉。”莫婉纓的臉微微泛紅，看著名為王娟的理髮師說。
她來得太早，但她覺得剪短髮才能更好地遮住額頭上的傷痕，而且她也不太擅長打理長髮。
“沒關係，我吃完了。”王娟微笑著說，然後指向椅子說：“坐吧！”
莫婉纓脫掉了厚厚的羽絨大衣。
“把大衣給我吧。”王娟拿起大衣，走到理髮椅旁，把它放在上面。
莫婉纓拉了拉自己紅撲撲的毛衣，將襯衫領子塞進毛衣裡，然後坐到了椅子上。
王娟先檢查了一下水溫，然後幫莫婉纓洗了頭，最後遞給她一條幹淨的毛巾，輕輕地擦拭她的頭髮。“走吧，到另一個座椅上坐。”
莫婉纓坐在另一把理髮椅上，透過鏡子看到自己的頭髮已經溼漉漉的。額頭上的淤血顯得格外明顯。
“你想要剪什麼樣的短髮？你的頭髮長度已經及肩了，所以不算太長。”王娟站在她身後，拿著一塊長長的黃色披布說。
莫婉纓透過鏡子觀察自己的頭髮，然後說：“我想要短到比男生還短。”她喜歡俏皮的短髮。
“啊！”王娟驚訝地看著她。“現在的人都喜歡大波浪捲髮，非常漂亮。要不……”
“不要，我喜歡短髮。”莫婉纓堅定地表態。
“但我不知道你具體想要什麼樣的髮型。”王娟面帶為難地說。
“這樣怎麼樣？”莫婉纓透過鏡子看著身後的王娟，然後問：“有紙和筆嗎？”
“有，當然有！”王娟將手上的披布搭在旁邊的椅子背上，然後從櫃檯取出筆記本和圓珠筆，遞給莫婉纓：“請畫吧。”
莫婉纓簡單地在筆記本上勾勒了所期望的髮型，包括後面、側面和正面的視角，使得髮型的設計變得清晰明瞭。
“這個髮型可以嗎？”莫婉纓將筆記本遞還給了王娟。
王娟仔細看了一下，然後說：“你這個髮型需要定期吹風機打理，否則會變得凌亂。為了保持這個髮型，你需要每個月都來修剪。”
“那就沒問題，就這個髮型。”莫婉纓的眼中閃爍著期待，微微轉頭看著王娟說。
“好的。”王娟點了點頭，把筆記本放在旁邊的椅子上。然後，她披上圍兜，靠近莫婉纓，先用梳子整理了一下頭髮。
王娟拿起剪刀，看著靜靜不動的莫婉纓說：“我要開始剪了。”
“剪吧！”莫婉纓毫不猶豫地說。
於是，王娟開始剪髮，剪刀聲響起：“咔嚓……咔嚓……”
隨著溼漉漉的頭髮落下，新的髮型逐漸清晰。
剪完之後，王娟為莫婉纓洗了一遍短髮，然後拿吹風機把頭髮吹乾。
這個短髮造型蓬鬆自然，層次豐富，尤其突顯前面輕柔後面濃密的效果。鬢角可以任意垂落或掛耳。不僅修飾了頭型，還看著後腦部顯得圓潤而豐滿。
短髮不僅容易打理，而且更加漂亮，散發出一種清爽、利落、自信的氛圍。
莫婉纓的美貌因此更上一層樓。她對著鏡子，左右照照：“謝謝，你的手藝真不錯。”
王娟也訝異地瞪大了眼睛，莫婉纓從進門到現在簡直煥然一新。
她以前就很美，但現在更加奪目，明亮的容顏令人難以移開目光。
莫婉纓自信地甩動了新的短髮，微笑著看著他們：“怎麼樣？”
“太漂亮了！”王娟和其他兩位理髮師師兄都滿面笑容地誇獎道。
“謝謝，我要走了。”莫婉纓真誠地看著她說。
“哎，等一下，等一下。”王娟喊住了正在穿軍綠色棉大衣的莫婉纓。
“怎麼了？”莫婉纓邊穿大衣邊看著她問。
“理髮票。”王娟提醒她說。
“哦！”莫婉纓恍然大悟，“我沒有拿理髮票，一會兒我給你送來。”
“那……”王娟猶豫了一下，“好吧。”
莫婉纓抿了一下嘴，摸了自己的口袋，從中拿出幾角錢，看著她說：“沒有發票，能用錢代替嗎？”“可以，可以。”王娟笑著點頭，“一毛錢。”“給你。”莫婉纓取出一枚棗紅色的一毛錢，遞給王娟，“這夠一毛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