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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念倒在了沙發上，還在磕頭祈求的齊宏業趕緊撲過來，就在頃刻之間，他親眼看著明明是個大姑娘的齊念，變成了五六歲的小朋友。
到底是眼花還是做夢，他已經有點分不清楚了。
一下子抱住了沙發上的小朋友，“師父......”
“別吵......我困了......睡......”
嘴裡的話沒有說完，齊念就安靜地睡了過去。
齊宏業一時不知道如何，也不知道師父是不是度過了這一劫，他那顫抖的手，探了探齊唸的鼻息，好在呼吸正常，這才讓他鬆了口氣。
齊念這一覺睡得比較久，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才慢慢轉醒。
睜開眼，就是一個大黑頭，她眨了眨眼，這才看清楚，是齊宏業的頭。
她睡在之前的房間裡，齊宏業就趴在床邊，這會兒睡得正香。
她想叫齊宏業，剛要張嘴，又沒能叫出來，只是伸手摸了摸齊宏業的。
真是個傻徒弟，但要不是這個傻徒弟，這一劫怕是過不去的。
死妖婆倒是說過，在牛頭山與她遇見的每個人，都是機緣。現在，她大概明白點意思了。
她的手......
發現自己的手變小了，驚得她迅速坐起來檢查身體。
一夜回到那啥前了......
這種得而又失，還那麼短暫，齊念只想罵娘。
齊宏業被她這動作驚到，猛然抬頭，眼睛都沒有睜太開，就驚叫道：“師父！”
“師父在，莫慌！”
這種心情之下，齊念也是難得的溫柔，畢竟徒弟為了救她，可是什麼都豁得出去，就算是拿他的命來換，他也沒有半分猶豫。
長大嘛，來日方長，總會有辦法的。
她只能在心頭嘆氣。
“師父，你可算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齊宏業緊緊抓著齊唸的小手，是激動，是高興，是劫後餘生......
齊念睡過去之後，齊宏業的心一直懸著。
先是讓葉子買了些衣服送過來，都是五六女孩穿的，不但要大品牌，還得件件都漂亮，件件都有設計感。
見齊唸到晚上都沒有醒，他就一直守著，不敢離開半刻。
時不時，還用手探一下齊唸的鼻息，他是真怕齊念睡死了。
反正，就那麼熬著，直到天快亮，他才沒能扛住睏意，睡了過去。
現在看著大口吃飯的齊念，齊宏業眼裡既有開心，又飽含淚水。
他那眼神，就像是看著大病初癒的寶貝女兒，又心疼，又難受，還帶了幾分委屈。
委屈什麼呢？
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齊宏業，你......”
齊念本來想問他要什麼。
但又一想，他什麼都不缺，就缺個老婆。老婆反正也跑不了，好像也不需要她幫什麼，所以後面的話就沒有出口。
“師父，你說。”齊宏業被她拉回了神。
“你也吃飯......”
“好......”嘴裡說著好，但就是沒動筷子，仍舊滿眼心疼地看著齊念。
“齊宏業，那個女鬼......”
“師父，我已經讓葉子去附近的村子打聽了，等她回來，就有訊息。”齊宏業打斷了她的話，又拿了筷子給齊念夾菜。
本來想說點別的，但齊念又實在找不到什麼可說的。
哎，這傻徒弟。
吃過飯，齊念拿著齊宏業上次給她準備的手機，在網上刷著新聞。
季燁霖的奶奶昨天死了，追悼會安排在明天。
網上已經有人在說季家的財產大戰即將打響，還有人歸列出了季家到底有哪裡財產。
反正齊念看了好一會兒，才把那些東西看完。
有些她還不是太懂，但能明白一件事，季家也很有錢。
“齊宏業，是你有錢，還是季家更有錢？”
齊宏業正看網上的留言，他的影片已經好幾天沒有更新了。
按計劃，九月初六那天出去拍了影片，晚上剪出來就能更新。但是，因為齊念來了，出行計劃被打亂，之後又這樣那樣的事，他也沒能出門。
所以，現在也沒有東西更新。
網友在催問他怎麼不更新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有擔心的，有關心的，還有黑心的。
任何一個UP主，都無法避免的有黑粉。黑粉自然沒有什麼好話，說齊宏業不更新了，肯定是被哪個墳頭的主人給帶走了，總扒人家墳頭，還不許人家收他做個上門女婿。
回頭看齊唸的時候，齊宏業有點沒有太明白齊唸的意思，“師父，我不知道我有多少錢，要不，我回頭讓會計師給算算？”
齊念在心頭嘆了口氣，這話聽著雖然沒有毛病，但怎麼就有點氣人呢？
“師父，季家的錢一大家子分呢，真分到對面的死人臉手裡，大概也沒有幾個。我雖然不知道我有多少錢，但肯定比對門多多了。他也就是光長了一張臉，男人可不能只看臉，別的......”
齊宏業想說季燁霖別的一無是處，但這話到底違心。
他畢竟是查過季燁霖資料的，那個狐狸精還真不是一無是處，還挺優秀的。
但是，他不想在齊念面前說他半個字的好話。
齊念也沒再說什麼，她其實就是隨口一問。
齊宏業對季燁霖沒什麼好話，也不奇怪，畢竟，季燁霖可是把齊宏業給揍了的。
但齊念不知道的是，在她睡著的近二十個小時裡，季燁霖已經來過電話。
只不過讓齊宏業給罵得狗血噴頭，最後還把季燁霖的電話給拉黑了，讓他想打也打不進來。
葉子是傍晚時分回來的，看到齊念穿著她昨天挑的衣服，不由得讚歎道：“大師真好看！”
“還是叫師父吧！”齊念不是不喜歡大師這個稱呼，就是......反正早晚是徒弟媳婦。
“這......”葉子看了一眼齊宏業，齊宏業趕緊道：“師父讓你叫什麼，你就叫什麼唄。”
葉子立馬就叫了‘師父’。
“師父，我去牛頭山附近的幾個村子走訪了一下。早些年，修公路的時候，山下的一個村子幾乎都搬走了。剩下幾家，也在後來陸續搬走。
說到牛頭山裡的那個貞潔牌坊，老一點的人倒是聽說過，但都說沒有見過。倒是有兩位八十來歲的老人見過那牌坊，但都說不出牌坊的後人是誰。
應該是很多年都沒有後人去祭掃了。我呢，按著業哥給的資料，回來的路上又去了一趟鎮上的文化站，文化站的站長給我看了一張照片。”葉子說著把相機裡翻拍的照片給他二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