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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宏業見過牌坊墓，而齊唸對於鄰居家自然也很熟悉。
“就是這個。”葉子指著相機裡的黑白照片說。
“嗯。不過，這個照片應該是幾十年前拍的，現在的牌坊看著風化要嚴重一些。這個石柱，現在已經缺了一半......”
“業哥，你見過這個牌坊墓？”葉子打斷了齊宏業。
齊宏業愣了一下，他雖然讓葉子去查那牌坊墓的事，也把自己手裡有的資料都給了葉子，但他確實沒有說過，自己是親眼見過那牌坊墓的。
“嗯，好幾年前了。”齊宏業沒有要細說的意思，他是怕把葉子給嚇著。
“那業哥怎麼沒有拍下來？我聽當地人說，現在幾乎沒有路能上牛頭山，就算上了牛頭山，大概也找不到那牌坊墓了。他們說，那牛頭山有點邪門......”
葉子說邪門的時候，目光掃過齊念和齊宏業的臉，其實，比牛頭山更邪門的事，她也經歷過了。
自己摔的那一下，身子都動彈不得了，齊念只在她身上按了幾下，她就活蹦亂跳，跟沒事人一樣。
其實，她後來有去醫院拍了個片。醫生說，片子顯示她腰、頸椎、腿骨都有骨裂，但恢復得還算不錯。
骨裂？
這年頭，哪怕是關節脫臼，或者是韌帶拉傷，都得養上十天半月。這都骨裂了，怎麼可能轉瞬之間就好得跟沒事人一樣。
她是想問問齊宏業來著，但又不知道這話要怎麼開口。畢竟，齊宏業都能拜師五六歲的孩子，有些事，還是自己消化吧。
“什麼邪門，也就是山高林深，多少年沒人去了。以前，那山裡還有古道，南來北往的，都在那山裡走動......”
齊宏業說起了從前的那條古道，也就把這話題岔開了。
齊念一直沒說話，從老舊的照片來看，女鬼家在幾十年前，是有人管理的。
如今女鬼家可是雜草叢生，各種雜木長得已經把那牌坊和墳頭淹得快看不見了。
但照片裡的牌坊墓並沒有被雜木和野草包圍，看著還是比較乾淨的。
“葉子，這照片是誰拍的？”齊念打斷了齊宏業叨叨古道的話題。
“文化站的站長說，照片快一百年了，是一個外國人拍的。據說那外國人是個攝影師，拍了不少國內的古蹟古道，回國之後，還出了一本書，叫什麼《探索東方秘境》，其中就介紹了牛頭山的古道和古墓。”
葉子今天這一趟，收穫不多，但有這照片，到底不是空手而歸。
齊宏業後來在網上搜了《探索東方秘境》這本書，發現這本書居然找不到。後來在國外的網上發了找尋這本書的帖子，才有網友回覆，說這本書當時只出了幾百本，留存至今的，可能不超過十本。
而且，他還得到一個訊息，說是這本書前兩年在一個國際拍賣會上出現過，他要想找這本書，可以聯絡一下當時拍下這本書的買家。
據說，這本書當時的成交價極高。
齊宏業倒是不怕價高，只要是錢能辦到的事，那都不算事。
只是，他費了些功夫才查到，幾年前拍下這本書的居然是季燁霖。
季家的葬禮成了這幾天新聞的頭條。
有哪些人參加了葬禮，怎麼站位，誰走在前面，誰走在後面，誰扶了欞，誰抱的遺像，誰打的幡，家族成員都什麼表情，網上分析得那叫一個頭頭是道。
齊念這兩天也沒有出門，畢竟生死之劫，身體消耗太大，她得好好修養幾天。
重新整理聞的時候，齊念正好也看到顧澤洋的新聞。
顧澤洋有一部新電影要上映，得獎回來之後，就開始跑新電影的宣傳。正好，第二天要到A市做宣傳。
“齊宏業，我要去看這個。”
她把手機遞給齊宏業。
齊宏業先看到的是顧澤洋那張帥氣逼人的臉。
不，在他眼裡，應該是陰柔狐媚的臉。
一個男人，長成這樣，還叫男人嗎？
“師父，你喜歡這樣的呀......”
齊宏業心裡有點不舒服，師父這眼神怎麼不太好呀，怎麼盡看上這種狐狸精。
不對，不怪師父眼神好，是葉子給師父看的電影，髒了師父的眼睛，把師父帶歪了。
“不行？”齊念面無表情地看著齊宏業。
“也不是不行，師父，他有什麼好的，就一個小白臉，還......”
他想說，還不如對門的死人臉呢，至少算個男人。
“你要不行，那我問問葉子。”齊念拿回手機，就要給葉子發資訊，她可是記得，葉子是顧澤洋的鐵粉，肯定能有辦法的。
“師父，我哪有不行。”他這話一語雙關，“師父想去，我安排就是。但師父，長得太好看的男人，真的沒幾個好東西，咱們還是理性一點......
而且，這個顧澤洋幾前年還被男人包養過，反正娛樂圈裡的人，亂得很，髒得很......”
齊宏業雖然心裡不舒服，到底還是弄了兩張顧澤洋電影主創見面會的門票。
黃牛票，賊貴！
A市的某個劇場裡，坐無虛席。
齊宏業看著身邊異常興奮的葉子，臉上寫滿了不高興。他也沒有想到，葉子也弄到了票，還就在他們座位的旁邊。
他給葉子工資，可不是讓她拿著錢去追星的，這也太糟蹋錢了。
齊念拉了拉齊宏業，示意他低頭，然後他耳邊說道：“是你的，跑不掉。”
齊宏業也不知道師父的意思，而且身邊的粉絲已經大叫起來，揮舞著應援的物料，叫得跟殺豬一樣。
最淡定的，大概就是他們師徒了。
電影主創團隊已經上場，顧澤洋是這部電影的男主，自然與導演一起站在中間位置，再加上，他剛剛在國外拿了獎，如今熱度很高，他才是真正站的C位。
顧澤洋今天穿得很性感。
一身紅色的西服，襯衣領口兩顆釦子都沒扣，微微露出裡邊的白色肌膚，有點撩人。
再加上他今天的妝容也不一般，可能是為了搭配身上的衣服，妝容也嬌豔了些，除了撩人之外，還有幾分魅惑。
齊宏業嘴裡嘟囔著‘不男不女’，但旁邊的粉絲卻早已經尖叫連連。
葉子更是激動不已。
“洋洋好帥，洋洋好好看，洋洋我愛你......”
洋洋？
這是什麼鬼稱呼。
還有，這哪裡叫帥。一個大男人，穿什麼大紅色西服，是要嫁人嗎？
白長那麼高的個子，腰細得跟女人一樣，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哪有男人那麼細的腰。
齊宏業在心裡把顧澤洋從頭到腳給批判了一頓。
齊念看著自己那傻徒弟，覺得讓他跟著來，確實太為難他了。
顧澤洋剛一上臺，下面的尖叫聲就此起彼伏，他的目光掃過臺下眾人，似乎被某個小小的身影吸引。
齊宏業怕人多，師父個頭又矮小，看不到臺上的人，所以花大價錢買了第二排的位置。
顧澤洋就這麼不偏不倚的，目光落在了齊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