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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言重了,這是父親的劫難,況且父親尚在世間。”
“哦?說來聽聽。”
陳瑾思將幾年前茵茵的調查結果說了出來,只是抹去了茵茵動用仙力,簡單用朋友暗中調查發現來概括。
當然,陳瑾思也將閻城的事一五一十告知了皇帝。
她起身,跪在地上:“民女口中,只是民間傳言,陛下若想追究,民女狗膽,請陛下三思。”
當今皇上慈悲心腸,自不會和傳言計較,但揣摩聖意,可是死罪。
“揣摩朕意,這些刁民屬實大膽!”
果不其然,皇上怒案而起:“小易子!”
“奴才在。”
“傳朕旨意,封陳瑾思為刑司御史,明日便去刑司任職!”
“是。”
轉而,皇上走下皇位,扶起陳瑾思:“傳言終究是傳言,但傳言並非空穴來風,朕不能一同處死以訛傳訛之人,但朕會自證,擺平謠言。”
“皇上英明。”
陳瑾思拱手,皇威之下不敢抬頭,親自被皇上扶起,她內心也十分忐忑。
“朕許你親自去查你父親一案,所有人無條件配合,另外,朕還有一事。”
“皇上請講。”
“朕喜納人才,也心繫天下,皇位是九弟讓朕來的,自上位來從未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只是朕子嗣實在……”
當今皇上無子,一直是他心頭大患。
現在他還年輕,等上了年歲,恐怕江山不保。
皇上言畢,將陳瑾思的手順勢放在自己手腕之上:“太醫院那些老東西們不敢說實話,你來說。”
陳瑾思沒有反抗,順勢摸了皇上的脈。
片刻,陳瑾思收回手:“皇上龍體康健,並無不妥。”
“那為何,宮中妃子眾多,卻無一兒半女?”
“這……”
如若一個兩個沒有身孕,還可能是妃子的問題,但都沒有,恐怕就……
也難怪皇帝會懷疑自己。
“朕希望你能實話實說。”
“回皇上,確實無礙,還需民女為宮中各位娘娘把脈。”
聽到肯定的答覆,皇上才鬆了一口氣。
隨即讓人召集宮中嬪妃,讓陳瑾思診脈。
忙活了一天,陳瑾思給宮中二十一位嬪妃以及皇后診脈,其結果都被她一一記錄,繪製成冊。
陳瑾思為了不受到賄賂,請皇帝和皇后在一旁觀看過程。
那些嬪妃都不敢過多言語。
整個過程陳瑾思一言不發,直到最後的皇后娘娘。
“娘娘可是小產過?”
“陳姑娘果然是神醫,本宮小產後一直沒有生育,可是傷了身子?”
“娘娘鳳體康健,實是多心,不是不孕,不過……”
“是時機未到。”
陳瑾思說完,眼神遊離到皇上身上。
很明顯,皇上到皇后宮中次數是屈指可數的,多半還是禮數相待。
“本宮年歲已高,不如其他妃子年輕體健,本宮只盼著哪位和緣的皇子出生,多加撫養呢。”
“娘娘母儀天下,定會福澤深中。”
所有嬪妃散去,陳瑾思自請在各位嬪妃宮中走了走,由小易子陪同。
走了一圈後,陳瑾思才回到勤政殿。
此時已是月黑風高,皇上和皇后在勤政殿下棋消磨時間,等著陳瑾思。
待陳瑾思回來,兩人都滿臉期待:“結果如何?”
陳瑾思看了周圍侍奉的人一眼,小易子會意:“爾等先下去吧,不必伺候了。”
“是。”
帶小易子帶所有人撤出門外,陳瑾思才如實回答:“回皇上,各位嬪妃身體無不妥,只是……”
“直說無妨。”
“民女發現,各位小主宮中焚燒的都是同一種香。”
“恩,不錯,皇上曾說喜歡梨花香,各位嬪妃多半都是這種香。”
皇后解釋,隨後問:“可是這香有問題?”
“香中梨花實是香甜,確實怡情怡人,只是這香中,多了一麝香一味。”
“能用如此拙劣的方法害後宮無所出,民女認為,皇上應查一查太醫院。”
“恩。”皇上將棋子落在棋盤上:“是該好好查一查!”
陳瑾思當晚沒有出宮,留宿宮中,住的九王爺在宮中的院子,庭院內種了一池荷花,個個含苞待放,月色之下很迷人。
“陳姑娘,偏殿已經收拾好了,王爺今日不在宮中,您放心休息便好。”
“九王爺在宮中有單獨的別院,可是經常進宮?”
“是,九王爺是皇上最親近的弟弟,經常被皇上喚進宮中。”
今夜,是小宮女陪著陳瑾思的,倒也不是她害怕,只是小宮女說,今晚恐怕會有動靜,有人陪著會安心一些。
果不其然,後半夜的時候,宮中熙熙攘攘,又因為王爺的住處在勤政殿附近,陳瑾思聽的特別清楚。
“姑娘可是醒了?”
“恩。”
陳瑾思起身,正看到小宮女點上蠟燭:“姑娘莫怕,今日註定如此。”
“何出此言?”
“我聽說,皇上查出太醫院和棋貴妃有勾連,買通香坊弄了那些梨花香,貴妃已無力翻身了。”
“聽說,麗嬪給太后下毒的事,也是貴妃娘娘指使的。”
破案了。
這一來二去,竟然把幕後黑手揪出來了,至於為什麼,陳瑾思就不知道了,畢竟是皇家後院事,她還是少聽的好。
留宿一夜,次日午後,陳瑾思給太后摸完平安脈,確定無事才被送出宮。
陳瑾思想直接去入職刑司,皇上便將九王爺叫進宮,護送她前去。
“九弟,此人乃我朝不可多得的賢才,多加照顧。”
能得皇上器重,陳瑾思未來的路註定會寬很多。
……
午後陽光明媚,刑司的人齊齊站在外面,等待刑司御史上任。
昨日,聖旨就已經送到了刑司,從官服到辦公的府院,都被一一安排妥當。
九王爺將人送到刑司時,看到刑司之人如此重視,也很滿意。
“陳姑娘且在此處,若有事需要本王出手,自可派人去王府尋本王。”
說完,九王爺又對裴大人道:“裴大人,陳御史是皇上親封的賢才,還請多多照顧。”
“王爺言重了,陳大人之事,交給小臣。”
入職刑司後,陳瑾思命人送了一封信給茵茵,說明了最近情況和已經入職刑司的事。
沒出三日,茵茵就出現在陳瑾思的御史府中。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