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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紙窗望向閣樓一樓裡面發出燭火光芒。
這中年人似乎是終於解脫了一般鬆了口氣。
然後上前一步五指成扣，敲扣響了房門。
咚咚。
“族長，院子有位孩子找你有重要事情彙報。”
說到孩子，中年人或許是還在鬱悶，咬牙切齒下意識望向張雲歸。
收到這彷彿要吞人的眼神。
張雲歸歪頭聳了聳肩擺手，意思你又不能拿我怎樣的欠欠表情。
閣樓一樓的書房燭火還亮著，還能看見裡面燭火下的影子。
下一秒。
從裡面傳來聲音到門口。
“張巡你守在門口，讓孩子進來。”
這聲音像是老煙槍卡痰，嗓子裡卡有幾十年的老痰。
聽著像嘶啞聲，但不失一股威嚴、有力。
隨著裡面聲音響起。
名為張巡的中年人輕輕推開了房門，依舊要將人活吞的眼神，開啟著門側身讓張雲歸進去。
張雲歸這才知道大叔叫張巡，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道。
“大叔名字不錯哦。”
“對了大叔，我叫張雲歸，不叫孩子。”
反正就是一副氣死你丫的模樣。
看來是有意的。
聽到孩子二字。
張巡此刻臉黑得特別難看，一言不發。
表面是一言不發，實則在心裡他真想抽出40米的大砍刀抵在這臭小子的喉嚨處，就想問張雲歸有完沒完了？
張雲歸意識到差不多了，想要的效果達到了。
於是張雲歸邁出腳步進了房內。
而後面則響起咚的沉悶聲，是心頭有氣的張巡關門稍微用了點力。
張雲歸回頭望去，嘴角彎起一絲弧度，心說：“這大叔還挺能忍的，是位有趣的大叔。”
在心裡說了句後，才慢慢向裡走。
直到走近眾靈牌，打量起眼前記憶猶新的一幕。
當年父親張拂林決然的身影再現在張雲歸的記憶中。
張雲歸在心裡忍不禁傷感道：“您如今還活在世上嘛？母親你救下了嘛？”
在原著中對張拂林並沒有具體介紹，張雲歸也不知道是否還活著。
至於母親白瑪，張雲歸在心裡抱著一絲希望，希望張拂林給救了下來。
想是這般想，可不知為何張雲歸卻是不由得攥緊了拳頭。
也就是在這時！
眾靈牌前，幾盞萬年不滅的八寶琉璃燈芯火焰毫無徵兆突然全滅了！
就連前面幾塊牌位都莫名其妙倒下。
很是邪門。
難道死去的老祖宗都怕張雲歸？
而在書房將眼神一直看過來的張瑞訕，這時隨著燈火一滅也合上了書籍猛得站起身！
看他的驚悚表情彷彿是見了鬼一般，口中還唸唸有詞道。
“難道……所佔卜之象要證實了？！”
“會讓張家走向滅亡之人，不是聖嬰，而是眼前之人……”
一年前。
決定讓聖嬰成為下一任“起靈”，並且對外宣佈之後。
張瑞訕迫切想知道張家在聖嬰的帶領下，會是個什麼樣的命數。
於是便讓族內的一位占卜預測奇人，占卜未來張家命數如何。
這位占卜老先生也是位張家人，他從小鑽研占卜預測之術，通精劉伯溫的【六壬秘術】，所佔卜卦象非常準，說是奇人不為過。
可隨著對張家未來命數一占卜。
老生先或許是窺探到了什麼可怕天機，突然噴血倒地昏死。
後來在張家人用寶貴藥物精心調養下，老先生躺在床上第三天終於醒來。
醒來後對張瑞訕只說了句：“其中有不可控因素，滅亡亦者輝煌，全在未來之人一念之間，自行領悟，自行領悟啊！”
道出這句話後。
老先生的身體彷彿是遭受天譴的因果，看著瞬間蒼老了五十多歲。
眼中迷離好似看到了好多老祖宗在向他揮手……(快來呀～快來呀～等你許久了)
自此之後，老先生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長期精神不佳躺床無法下床走動，病入膏肓，隨時會撒手人寰的狀態。
現在全靠張家的珍貴藥材吊著一口氣。
後來張瑞訕意識到了什麼。
問題可能出現在張拂林所帶回來的倆孩子身上。
先是頻繁喚來張夢雨，讓張夢雨訴說張雲歸有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然而張夢雨只說張雲歸從未出過院，一個心思都在刻苦訓練。
擔心張夢雨說謊。
張瑞訕又喚來兩護院高手和教導張雲歸的人來詢問有沒有異常。
他們都是搖頭表示沒任何異常。
教導之人還順口提了句：“張雲歸未來的成就不可估量，是位可塑之才。”
但張瑞訕當時根本沒聽進去。
張瑞訕隱約覺得問題可能不是在張雲歸的身上。
就他想撼動張家，根本是不可能的存在。
後面張瑞訕就琢磨著是不是自己當初的選擇是錯的？
會不會是以後假聖嬰的事情洩露了……
張瑞訕就一直認為是聖嬰這不可控的因素，可能會導致張家滅亡。
其中有著不可控因素，張瑞訕不能坐以待斃，靜等那天的到來，
於是他做了個決定。
喚來了外家的一位有掌權之人，讓他帶人前往了泗州古城打探訊息。
(之所以不出動本家人，那是因為把外家人當炮灰使)
只要一確認便動身身儘早找回前任張家族長遺失的信物。
只要有了信物，就能瞭解到長生的終極秘密，張家就不會滅亡。
至少張瑞訕是這麼認為的。
……
但！
現在的張瑞訕終於醒悟了。
這一切不是因為聖嬰，是因為眼前之人！
這孩子張瑞訕已經知道是誰了－張雲歸！
就是被否認過的張雲歸！
張巡從院子帶的孩子除了張雲歸，沒有別人了。
所以他斷定靈牌的小孩就是張雲歸。
但他心中有個疑問，為什麼一直戴著面具的張雲歸，今天會將面具摘下？
屬實是怪舉。
張瑞訕不管張雲歸出自什麼原因將面具摘下，又出自什麼原因見自己。
他現在的念頭是，將張雲歸殺了或者是依舊掌控著他。
這樣其中不可控因素是不是就解決了？
就在張瑞訕還在思考之際。
書房門外的張雲歸開口喚道。
“老傢伙，你口中的占卜之象跟會讓張家走向滅亡之人，我都很感興趣。”
“出來講講吧。”
明顯張瑞訕方才的話讓張雲歸聽到了。
這讓張雲歸臉上起了濃厚興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