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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樓二樓。
二樓只有一個房間與空曠的客廳。
裝飾看著並不豪華，比較古樸老舊，就一些傢俱較多。
不過。
在客廳的一處長桌上，有一個木做的兵器架擺在面。
兵器架上平擺放著把長刀，刀鞘跟刀把顯示通體黑色。
這刀張雲歸再熟悉不過了。
黑金古刀。
黑金古刀就是歷代張家族長的信物之一。
現在在張瑞訕現任族長手上。
砍粽神器終於出現了！
然而。
在客廳靠窗戶邊的茶桌上，他外望去還能看見外面夜空的星星點點。
而茶桌是八仙桌，很是簡陋。
有一個熱茶水、煮茶用的銅鐵風爐子。
風爐形如古鼎，有三足兩耳，爐內有廳，可放置炭火，爐身下腹有三孔窗孔，用於通風。
而風爐平口處則放著煮茶用的銅壺。
此時銅壺上沸騰的茶水，燒得滾滾冒白煙。
張瑞訕提起熱開的銅壺，向陶瓷色的蓋碗倒入茶水。
這種蓋碗又稱三才碗、三才杯，是一種飲茶用的工具，上配蓋下配茶托。
茶倒好後蓋上蓋子，將一杯推送到張雲歸面前。
“晚間冷，喝點熱茶暖暖身子。”
見張雲歸不為所動，眼神依舊望著那兵器架上的黑金古刀。
張瑞訕呵呵笑了聲道：“怎麼？你喜歡那把黑金古刀？”
張雲歸這才依依不捨挪開眼神，望著張瑞訕道：“談不上喜歡，只是好奇。”
確實只是好奇。
好奇這刀能有多少積分點。
這刀應該是張家第一任張起靈就有了，用天外隕鐵打造。
張家可追溯到西周時期，那黑金古刀應該是西周的。(就怕是上週的)
那絕對能吸不少歲月氣息換積分。
所以有點讓張雲歸心動，要求不多，摸一下就可以了。
剛才那渴望的眼神已經出賣了張雲歸。
張瑞訕看破不說透。
“此刀是族長的信物……”
還不容張瑞訕把話說完。
張雲歸點頭打斷道：“我知道。”
“那你還知道些什麼？”張瑞訕突然嚴肅。
張雲歸輕聲反問：“你想知道？”
張瑞訕點頭不說話。
張雲歸嘴角一笑，並沒著急回答。
而是開啟茶蓋，讓熱騰的氣冒出。
然後用蓋子在碗邊轉了兩圈，把茶蓋放到鼻間聞了聞。
看他這樣子有點茶藝細胞在裡面。
不過在張瑞訕眼裡，就是個人小鬼大，愛裝神弄鬼的小傢伙。
這一套動作下來讓張瑞訕表示看不懂。
張雲歸：看不懂就對了！我也看不懂，我學影視劇的。
嗅著茶蓋有股苦澀味後，張雲歸突然咧嘴笑著對張瑞訕說。
“你想知道你這族長當得最失敗的一個是什麼嗎？”
張瑞訕愣了一下後，看著張雲歸搖頭。
張雲歸放下茶蓋，繼續說道。
“張家最大的死對頭是誰？”
張瑞訕想都不用想，脫口而出：“汪家！”
對於汪家才是最讓張瑞訕憋屈的，不光張瑞訕，近四、五代族長都憋屈。
張家人一有什麼行動，好似他們什麼都能料到。
總是能把執行任務的張家人殺害，只有少數人能脫險逃回族中。
最重要的是，事後想讓他們付出慘痛代價，可怎麼都找不到人。
動用了張家所有的資訊網都找不到，全消失的無影無蹤。
更別提他們本家在何處了。
讓百思不得其解的張瑞訕也想過族內有叛徒，但這可是同婚制的本家，他很快就否定了這想法。
張雲歸不再賣關子，坦然道。
“你當這族長最失敗的點就是族內滲透了汪家人，你竟然毫不知情。”
“不可能！”張瑞訕一聽完，本能反應激動從椅子上站起身：“這可是在張家，怎麼可能會滲透入敵人。”
嘬，張雲歸嘖了聲，應聲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在這世界上，只要任何人給的利益足夠心動，哪怕是親朋好友都可以手足相殘！更別提出賣了！”
“哪怕是同婚制，再團結的張家也不例外！”
“我想你其實早就有了這想法，只是不願意接受這問題出現在張家而已。”
張瑞訕內心瞬間波瀾起伏，像是靈魂出竅一般定在原地。
張瑞山讀過洋書，通達道理，若為文章，是思想屬於比較開明的一派，其中話的道理他都懂。
包括前面張雲歸說的那兩句話，也是狠狠給他上了一課。
然而，讓張瑞訕更為感到可怕、頭皮發麻的話在後面。
張雲歸接著說道：“你以為族內就一位敵人嗎？遠遠還不止。”
“這裡面或許有著汪家人，又或許已經叛變了。”
“所以真正能使張家走向滅亡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轟！
張瑞訕彷彿被五雷轟頂，連帶著椅子踉踉蹌蹌後退了幾步，臉上瞬間沒了血色，變得跟白紙一樣蒼白。
好害怕他氣火攻心噴出鮮血。
正如張雲歸所說，他一直不願接受族內有叛徒這想法。
如果真是族內有敵人和叛徒，那張家的滅亡是註定的！
而自己就是使張家滅亡的罪魁禍首……
突然。
“咚”的一聲。
他像是行屍走肉，無力一般坐回椅子上，瞬間老了許多歲。
沒精神的他望向張雲歸，問。
“空口無憑，這恐怕也只是你的猜測吧？”
“你有證據嗎？”
“有可疑的人選嗎？”
說實話。
張瑞訕是位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人的主。
但這一次不一樣了。
張雲歸搖了搖頭：“沒有。”
張瑞訕沒精氣神的臉呵呵一笑：“你連實際性的證據都沒有，你為什麼就這麼斷定張家存在敵人？”
“很簡單。”張雲歸壓低聲音道：“陪我演一場戲，我讓你看看戲臺下是人還是鬼。”
“哦？”張瑞訕蒼白的臉上來了濃濃興趣：“如何演？”
說完後，張瑞訕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