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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猛突然後悔獨自追過去了,應該喊上薛牧的,或者拿把菜刀裝裝樣子。
眼見兩個毛賊站在一塊,他硬著頭皮吼道:
“把你們剛才搶的東西交出來!”
兩人瞧了他一眼,本以為是衙署的捕快呢,誰知是個書生,樂呵道:
“你誰啊?張口就來汙衊我們。”
嘶...果然啊,對付惡人只能用惡人的辦法。
跟他們講理是沒有用的。
徐猛咬了下口腔內側壁的肉,抓起地上一塊磚頭就衝了過去:
“老子是你們爹!”
沒等兩人反應過來,那磚頭朝著高個子的毛賊臉上飛了過去。
俗話說的好,天塌下來了,個高的頂著。
徐猛這招‘扔板磚’打的他們措手不及,嘭的一聲,高個子的毛賊臉上跟壓扁了一樣。
剎那間,鮮血橫流,那人痛苦的捂著臉在地上翻滾。
徐猛趁勢衝上去,跟矮個毛賊互來了幾拳,突然感到背後一涼。
原來,高個毛賊強忍著痛意從地上爬起來,一腳踹了過去,他的長袍上瞬間多了片灰印。
矮個毛賊眼睛一亮,俯下身子往他肚子來了一拳。
不過,徐猛也不是吃素的,繃緊身子後用膝蓋朝他下巴上懟去,扭轉身子甩了個肘擊。
要知道,這兩處地方的骨頭僅次於頭蓋骨的硬度。
殺傷力毋庸置疑。
前世的時候,導師曾對他說過,搞考古的第一件事就是鍛鍊身體,什麼惡劣環境都要適應。
並且,可能面對盜墓賊、野獸等危險。
於是乎,徐猛專門學了些防身技巧,皆是那種招式狠毒的...
高個毛賊痛的齜牙咧嘴,後退了幾步,惡聲喊道:
“老三,掏傢伙!”
另外一個身材矮小的毛賊用點的點了下頭,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匕,上面佈滿鏽跡,看著無比瘮人。
草,破傷風之刃?
不是吧,你給我玩這個...
徐猛暗罵了一句,他再怎麼逞英雄,也不敢拿小命開玩笑啊!
剛做好撒腿就跑的準備,誰知那矮個毛賊的腦袋捱上一記悶棍,直接被開瓢了。
“徐老弟,沒想到你還挺有種的哈。”
巷尾處,薛牧握著根秤桿,前面還帶了個血淋淋的秤砣。
頓時,徐猛鬆了口氣,心虛道:
“薛大哥哪裡的話,我這不差點陰溝裡翻船了。”
那高個毛賊見勢不對,還想溜走,徐猛又是一板磚扔了過去,他便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準頭不錯啊,沒少練吧?”
薛牧打趣了一句,隨手將這兩人給提溜了起來。
力氣之大,讓徐猛驚歎不已。
“薛大哥,你要把這兩人帶去哪兒?”
徐猛把地上的小布包拎了起來,以防萬一,還是多嘴問了一句。
他真有點怕薛牧把兩人給宰了。
薛牧嘟囔道:“衙署啊,還能去哪,咱可是宅心仁厚的良民。”
徐猛在心底‘呵呵’了一聲,他如果把帶血的秤砣放下,說的話還能有幾分可信度。
等兩人從巷子裡出來時,沈秀琴才慌慌張張的邁著小碎步跑過來。
她捂住嘴巴,神色擔憂道:“徐公子,你沒事吧?”
“沒事啊,東西給你搶回來了,下次注意點。”
徐猛打著哈哈說道,不動聲色的抓緊長袍。
剛才繃得緊,有腎上腺素分泌,所以沒什麼感覺。
現在那股勁頭一過,疼痛感立即湧了上來,背部也有種火辣辣的感覺。
“徐公子,裡面沒裝什麼錢的,你犯不著這樣做。”
沈秀琴接過小布包,輕咬紅唇,眼眸裡隱隱約約閃爍著淚花。
她有些羞愧,因為自己的緣由給徐公子添了麻煩,要是小心點就好了...
“哈,這不是想著還你的人情嗎,而且我怕你裡面有什麼貴重的東西,丟失了肯定很難過。”
徐猛撓了撓脖子,直愣愣的說道。
“徐公子,你這是在擔心姐姐嗎?”
沈秀琴雙手交織在一塊,低頭撫弄了幾下髮絲,顫聲道。
她從未有過如此的安全感,一時間身體都酥麻了許多。
至於前半句還人情的話,在她耳朵裡自動過濾掉了,那肯定是客套話!
徐猛扯了扯嘴角,果斷道:“不是。”
頃刻,沈秀琴抬起螓首,那雙像柔荑般嬌嫩潔白的手握緊成拳,往他的身上輕錘了一下。
不偏不倚,落在了傷處。
“嘶...”
徐猛本來能忍住痛的,只是受傷後身體的觸感被無限放大,實在沒忍住。
沈秀琴神色慌亂道:
“徐公子,抱歉...你不是說沒有傷到嗎?為何要騙妾身...”
情急之下,她顧不得男女有別,把徐猛的衣袍一掀,緩緩揉著淤青處。
“...琴姐,這樣不太好吧,光天化日的...”
徐猛雖然在享受,但還是善意的提醒道。
“這有什麼不好的?反正姐都這麼大歲數了,又不嫁人,你也娶妻了,咱倆清清白白、問心無愧!”
沈秀琴紅著臉說瞎話,手指都發燙的厲害。
遠遠的,薛牧瞄了一眼徐猛,然後拖著兩個毛賊默默走遠了。
“琴姐,真不疼了...”
“以後不要這麼衝動了,晚點要是沒事,來鋪子裡姐給你抹點藥...”
“啊,不用了,這傷估計沒兩天就消了。”
“好吧...嗯,姐也回去了。”
徐猛吐出一口氣,總算化解了這尷尬的氣氛。
沈秀琴剛剛說話都不利索了,此刻提著小布包,步伐僵硬的離開了菜場,菜都忘記買了。
甚至,她沒注意到連自稱都改變了。
......
回去後,徐猛把羊腿燉了進去,估摸著晚上才能吃到了。
中午隨便做了個青椒炒肉和素拼,姜柔初經人事,下床吃飯的時候走路都歪歪扭扭的。
吃完飯便讓她繼續躺著休息了。
在菜場遭遇這種意外,徐猛突然想喝點酒,緩解下遺留的情緒壓力。
剛好,請趙堅他們喝的酒也要開始做了。
下午在附近的酒肆買了兩壇酒,品了一口,味道淡的跟水一樣。
估計連十度都沒有,跟啤酒似的。
怪不得古人都是海量,還有什麼十八碗不過崗的。
徐猛接下來要做的不是造酒,而是將這些酒不斷蒸餾,提高度數。
用最簡單的方法,弄出這個時代最烈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