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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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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爹!”

蘇木詞大聲喊著出神的蘇明雲。

“啊?哦!”

這時蘇明雲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陷入了回憶當中,回過神來他才發現自己一直盯著清夢,清夢倒也不介意,而是一直站在原地,靜靜地等待蘇明雲。

“真是太失禮了。”

蘇明雲連忙向清夢表示歉意,隨後尷尬的撓了撓頭,然後看了看門外,發現天色已經暗淡下來了。

“老爺,小姐齋飯已經準備好了。”

“哈哈哈,我們先去用膳吧。”

聽到蘭姨的話後,蘇明雲也是連忙招呼清夢去往平時蘇府招待客人的地方。

“來來來今日得見夢鹿大師愛徒,屬實是在下有幸啊!”

飯桌上,蘇明雲絲毫不壓抑自己內心的喜悅,哪怕是陪著清夢吃著素食,也是準備好了好酒,雖然清夢和蘇木詞都不喝酒,但蘇明雲還是自顧自地不停地喝酒。

“爹,你少喝點。”

看著和比平日還要高興許多的蘇明雲,蘇木詞雖然不想打擾蘇明雲的興致,但礙於擔心蘇明雲的身體,蘇木詞還是勸說著,讓蘇明雲少喝些酒。

“哈哈哈,沒事兒,女兒,為父難得這麼高興,就讓為父多喝幾杯吧。”

說罷,蘇木詞又拿起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了。

酒過三巡,蘇明雲也是有了些許醉意,趁著醉意,蘇明雲向清夢和蘇木詞說出了他和夢鹿大師的種種過往。

“然後呢?爹,你快說啊!”

故事說到蘇明雲帶著自己的妻子也就是蘇木詞的母親跟隨夢鹿大師而去的時候,蘇明雲忽然拿起一杯酒,然後緩緩飲下,這麼多年以來,蘇明雲一直在蘇木詞前說著夢鹿大師的功績和偉業,雖然蘇木詞也知道自己的爹和夢鹿大師有著很多過往的故事,但蘇明雲卻很少提及自己的故事,也很少提及到蘇木詞的母親。

聽到蘇明雲說著他和蘇木詞母親的逃亡過程,蘇木詞和清夢都感到同情,同時也為蘇明雲能遇到夢鹿大師而感到幸運。

“後來啊……”

隨著蘇明雲杯中酒盡,故事也回到了那個戰亂的年間。

“殺光外賊,天龍萬歲!”

邊疆一處戰場之上,天龍王朝正和來犯的外敵對峙,一位身著白銀戰甲,手持長槍的戰將正帶領著天龍王朝的軍隊對抗來犯的敵人,隨著戰將的嘶吼聲過去,天龍王朝計程車兵也是士氣高漲,隨後向敵軍衝殺而去,身著白銀戰甲的戰將衝在最前方,隨後他一人便率先衝入敵陣,敵方士兵在他的長槍下,根本無法反抗,他一路衝殺,直逼對方帥營。

“來將何人!”

見普通士兵根本無法阻止這個戰將,對方也是立馬派出戰將準備阻止他,見狀對方戰將開口問到,可是白銀戰將根本沒有理會敵方戰將的問題,而是徑直向他衝殺而來,途中阻攔計程車兵都被白銀戰甲一槍一個挑殺。

“籲……!”

見白銀戰甲衝殺而來,敵方戰將座下馬匹都開始驚恐起來,只見那位白銀戰將的一身白銀戰甲都被鮮血侵染,長槍槍尖的血漬也是覆蓋了整個槍尖,血漬乾涸,槍尖的血也已經呈現暗紅,白銀戰甲宛如殺神臨世,見識到他一路衝殺而來,周圍的敵方士兵都開始膽寒紛紛開始避讓,沒有了普通士兵的阻攔,白銀戰將一路暢通無阻,敵方戰將見狀也是立馬安撫坐騎,隨後手持武器向白銀戰甲衝殺而去。

“本以為是一場大戰,但只是剛剛一個照面,白銀戰將一個迅速的側身躲過敵方戰將的攻擊,然後手中白銀槍一槍刺出,一擊便貫穿敵方戰將的胸膛,隨著槍尖被扯出,敵方戰將胸膛的鮮血瞬間噴湧而出,血濺當場。”

“啊!將軍死了!”

敵方士兵見到主將死了,瞬間亂作一團,開始四散而逃,此刻敵方帥營裡的人看到白銀戰將如此勇猛,也是不禁冷汗直流,而白銀戰將手下計程車兵各各也是勇猛善戰,在再加上敵方戰將剛被斬於馬下,地方士兵士氣大減,戰場霎時間局面變成一邊倒,白銀戰將這邊計程車兵們殺人如麻,幾乎是以壓倒式的方式,將敵方士兵殺得潰不成軍。

見狀敵方帥營內的人也是立馬下達撤退的命令,隨著撤退的號角響起,敵方士兵們就連兵器都顧不上了,立馬就撒腿開跑。

白銀戰將看著奔逃四散的敵方士兵並沒有下令追擊,他坐在戰馬之上單手持槍,眼神淡漠地看著遠去的敵方士兵,對於勝利他似乎並不在意,對於在他手下逝去的生命他也不在意,敵方士兵完全逃出他的視野後,他便帶著軍隊離去了。

而這位宛如殺神一般的戰將便是蘇明雲,原來就在他帶著妻子跟隨夢鹿大師而去後,他的妻子進入了軍營做後勤,而蘇明雲則是毅然決然地加入了夢鹿的軍隊,而且還特別要求要把自己放在最前線的隊伍,起初蘇明雲的妻子也是極力反對,但看到蘇明雲那般堅決的模樣,最後也只得由他而去了,她能做的也只有每天為蘇明雲做好飯菜,然後為他祈禱,平安歸來。

多年的漂泊使蘇明雲早已看盡了人心的險惡,在戰場上他對敵人從不手軟,大大小小的戰役他也參加的越來越多,久而久之他狠辣殘忍的性格軍營裡也是人盡皆知,隨著殺敵越來越多,功績也越來越多,夢鹿大師也看到了他的驍勇善戰,但還是對於他心狠手辣的性格有所忌憚,最後隨著一場突圍戰役,蘇明雲的部隊陷入敵方的陷阱被包圍,為首的戰將也被敵人偷襲致死,就在大家心灰意冷準備放棄的時候,蘇明雲卻一言不發地騎上了戰馬,向著突圍口衝殺而去,那裡的敵方士兵最多,起初敵方看到只有蘇明雲一個人前來衝陣都是大笑不停,敵方為首戰將更是在陣前出言不遜,說一招之內就要取蘇明雲的人頭,最後確實只有一招,但不是敵方戰將取了蘇明雲的人頭,而是蘇明雲一槍刺穿了他的胸膛,隨著蘇明雲將槍從敵方戰將胸膛扯出,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敵方戰將雙眼中還透露著驚恐,隨後縱然有萬般遺憾,敵方戰將也只能隨著雙眼一黑,然後從馬匹上摔落下來,命喪當場,在敵方和自方兩方士兵的一臉驚恐中,蘇明雲沒有給任何的反應時間,而是直接衝入敵陣,其餘被困士兵見狀也是立馬跟隨蘇明雲衝殺敵陣,在蘇明雲的帶領下,他們猶如無人之境在他們眼裡敵方士兵如草芥,而敵方士兵失去了首領一時間也是亂作一團,在加上蘇明雲的勇猛瞬間便潰不成軍,最後在蘇明雲帶領下,他們成功突圍,也正是透過這一場戰役,夢鹿大師也知道蘇明雲是一個不可埋沒之才,於是便讓他繼承逝去戰將的遺志,成為了那個軍隊新的戰將,下面的人雖然忌憚蘇明雲的心狠手辣,但事實就是不是蘇明雲他們可能已經死在了被包圍的地方,即使對蘇明雲有所忌憚,下面的人也是無一人有異議。

“爹地以前這麼厲害啊!”

故事說到蘇明雲成為了軍中的戰將,此刻蘇木詞早已滿臉崇拜地看著蘇明雲,以前蘇明雲從來沒有和蘇木詞說過自己的事蹟。

“可是爹地你不是不會武功嘛。”

但是自蘇木詞記事以來,蘇明雲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商人,他不僅不會武功,而且身體還比一般人還要羸弱,根本不像故事裡那般是個驍勇善戰的戰將。

清夢也是,他習武這麼久以來,從他第一眼見到蘇明雲開始,清夢就知道蘇明雲沒有任何武功,而且身體素質比一般的人還要弱了不少。

“哈哈哈,故事這不是還沒說完嘛。”

看著清夢和蘇木詞的質疑,蘇明雲只是又飲了一杯酒,隨後眼神中似乎閃過一絲悲傷,然後繼續說著故事。

蘇明雲當上戰將過後,在他的帶領下他的隊伍一直都是作為先鋒部隊,大大小小的戰役中蘇明雲每次都能以一己之力破敵三軍,每次敵方只要看到單字為蘇的軍隊旗幟都會不由得感到膽寒,自此以來,蘇明雲未嘗敗績,但是天下之事變幻莫測,蘇明雲雖然善戰,但卻弱於計謀,在一處戰鬥中,敵方軍師設計,大戰開始就開始後撤,一見敵軍不戰就退,此刻的蘇明雲已經是囂張至極,直接下令追擊,完全不顧後方的中軍和後軍是否能跟上,敵軍一邊退一邊留下誘餌,不斷吸引蘇明雲深入,最後蘇明雲被引到一處山谷,起初蘇明雲並不打算進去,但在外一看,峽谷中全是敵軍的糧草,一向冷漠的蘇明雲此刻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如果搗毀敵軍糧草,那麼這場大戰他們就能真正的不戰而勝了,於是在巨大的功勞的誘惑下,他帶領隊伍進入了山谷準備帶走敵方的糧草,可是剛進入山谷後,就有人向蘇明雲彙報,麻布袋裡裝的根本不是糧草,而是木炭和火藥。

“什麼!”

就在蘇明雲深感不妙之際,山谷兩邊瞬間出現了許多敵軍,他們手持弓箭,隨著敵方軍師一聲令下,一支支火箭射出,隨之而下的還有巨石和木頭,霎時間,山谷內化作了人間煉獄,這也是蘇明雲第一次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隨即下令立馬撤出山谷,可惜山谷口也早有士兵,那些士兵各各手持弓箭,一看到蘇明雲的人馬就射箭,這導致蘇明雲進退兩難,他看著後方燃燒的熊熊烈火 士兵的哀嚎聲在他的耳邊迴盪,最後蘇明雲一咬牙,下令直接衝殺山谷口,在山谷口四周也都是敵軍,箭如雨下,蘇明雲身邊計程車兵一個接一個被射殺,但蘇明雲知道不能停,哪怕只有幾人,他也要救這些和自己朝夕相處的戰友,此刻蘇明雲好像對生命再次燃起了心中的敬畏,平日裡殺人如麻的他,冷若冰霜的他,此刻只想讓自己的戰友們能活下去,最後來到谷口陣前,蘇明雲身邊已經沒剩多少人了,他自己也身中數箭,但好歹沒有傷及要害。

“殺!”

隨著蘇明雲一聲令下,剩餘計程車兵抱著必死的決心和蘇明雲衝向敵陣,蘇明雲率先進入,只要他多殺些人身後的戰友就能多一絲存活的希望,抱著這樣的決心即使蘇明雲深受重傷,也沒有停止揮舞手中的長槍,鮮血四濺,灑在蘇明雲的臉上,模糊了他的視線,他身上的白銀戰甲已經被血漬染紅,肩上披著的白色披風已經被血染成了暗紅色,隨著不斷的廝殺,蘇明雲的意識也漸漸迷糊,但是他手中揮舞長槍的動作卻沒有絲毫減緩,最後蘇明雲終於殺出重圍,但也只有他一人殺出重圍,剛突圍出來,蘇明雲下意識地看向身後,只見他身後空空如也,他表情呆滯地看著那些來追殺他的敵方士兵,他想在那些士兵中找到曾經那些熟悉的身影,但最終都是一無所獲,蘇明雲緊握手中的長槍,他要回去,回去陪伴自己的戰友,但隨著蘇明雲傷口的鮮血不停流淌,最後看著敵方士兵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身影,蘇明雲的視線逐漸暗淡下去,隨後昏厥了過去,蘇明雲身下的戰馬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情況,也是立馬轉身,開始奔逃,這匹馬跟隨了蘇明雲很多戰役,就算剛從敵陣出來,而且自己身上也是傷痕累累,但它帶著蘇明雲奔跑的速度依舊很快,沒過多久就將敵方士兵甩掉了,隨後在不停的奔跑中,戰馬在天色將將暗沉之際,帶著蘇明雲回到了軍營中。

隨著時間流逝,蘇明雲再度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他的妻子正在為他擦拭身體,他身體各處都綁著繃帶,身體因為重傷此刻還動彈不得,他艱難地抬起手準備撫摸妻子的臉龐,蘇明雲的妻子看著憔悴了很多,很難想象蘇明雲昏迷的這麼多天,她是怎麼度過的,蘇明雲的妻子正聚精會神地擦拭這蘇明雲的身體絲毫沒有注意到蘇明雲緩緩抬起的手臂,就在蘇明雲的手觸碰到她臉頰的瞬間,她頓時眼前一亮,臉上眼淚早已控制不住地往下流淌,經過短暫的情緒整理後,她連忙起身去找來了夢鹿大師,從夢鹿大師口中得知,那一日戰馬拖著重傷的蘇明雲回到軍營,隨後便有人找來了醫師,可是醫師看著重傷的蘇明雲表示已經無力迴天了,蘇明雲的妻子萬念俱灰都準備隨他而去了,這時夢鹿大師親自出手,開始醫治蘇明雲,世人皆知夢鹿大師曾經熟習醫術,在醫術方面更是已經出神入化,如今看到夢鹿大師親自為蘇明雲治療,蘇明雲的妻子才重新燃起了希望,最後在夢鹿大師的治療下,蘇明雲的命最後是保住了,可惜傷勢太重傷到了經脈筋骨,雖保住了性命但武功已經盡失,而且重傷留下的種種暗疾導致身體已經非常虛弱,從此以後也是無法再上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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