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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章 山匪營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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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一處樹林裡,映入眼簾的是四具屍體。

“望月姑娘,你!”

清夢一臉震驚地看著蒼蘭望月,眼裡滿是驚愕。

咚!

看著清夢看自己的樣子,蒼蘭望月對著清夢的腦袋又是一拳敲下。

“你在想什麼呢!這些人不是我殺的!”

“沒有沒有,我沒有這個意思,抱歉,望月姑娘。”

察覺到自己的失態,清夢也是連忙道歉。

誤會解除後,清夢看著這四具屍體,是四個成年的男子,屍體身上的致命傷都是脖頸處的刀傷,看樣子應該也是遭遇了山匪,一想到又是山匪幹的好事,清夢的拳頭又不自主地握緊。

“別盯著那些刀傷看了,你看這個。”

說罷蒼蘭望月走過去,掀起一具屍體的衣服,一道掌印映入眼簾,雖然這道掌印很淺,並沒有形成致命傷,甚至只能算是輕微傷,而清夢看著這道掌印,已經僵直在了原地,眼神裡滿是不可思議,一株淚花閃過眼眸,又有一絲慰籍湧上心頭,原來這個掌印是當初自己為了救蘇木詞在一個山匪身上留下的,當時清夢放過他們後,勸他們棄惡從善。

“原來,他們真的從善了……”

清夢如釋重負般緩緩說出,一切得迷茫和懊悔都在此刻有了回答。

“那他們怎麼會死在山匪刀下。”

看著眼前四具屍體,清夢眼神也變得犀利起來,明明已經放下了屠刀,卻還是死在了屠刀下。

“我在來的路上就看見了這四具屍體,怕嚇到過路的人我才把他們搬到這裡,本來想著去長生寺找你後順便找些和尚來給他們超度一下的,看他們的傷口,和襲擊蘇府的山匪應該是同一夥人所謂,至於為什麼他們也會被殺,原因很簡單啊,做了山匪,哪裡會有回頭路可走,就算他們願意,那些窮兇極惡的山匪頭子也不會放過他們的,誰知道他們離去後會不會報官,人性就是如此,猜忌又無情。”

聽著蒼蘭望月的話,清夢也只能接受事實,但此刻他心中亦然燃起了仇恨的火焰。

“殺棄惡從善,改過自新之人,更可恨!”

清夢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眼神裡透露著一絲殺意。

“世間最難改的就是善惡,最難說的就是對錯,他們雖然棄惡從善了,但以前肯定也是作惡多端,無論什麼理由,終究還是做了,你也無須過多的同情他們,或許這就是他們的歸宿也不一定啊,這樣他們難以抉擇的罪惡的一生就結束了,也是一種解脫嘛。”

清夢聽著蒼蘭望月的話看著那四具屍體,一言不發,和休清的話語不同,休清一直秉承著眾生平等,回頭的人也就成為了善人,蒼蘭望月的話似乎更貼近事實,改變得了惡人的身份卻改變不了作惡的事實,或許這就是作惡之人該有的結局吧。

“但……蘇木詞不該是那樣的結局!”

如果說這四個人是善惡終有報,那麼蘇木詞呢?她善良勇敢,溫柔體貼,正義凜然,這樣一個人卻獲得如此結局。世間真是不公啊!

一想到這些,那個聲音又在清夢心裡響起:“公?哈哈哈,公道至始至終都是掌握在強者手裡,你越強,你就越是接近公道,而如果天下給不了她公道,那麼這個公道就讓你來給她!”

“我來給……”

這一次的聲音沒有再蠱惑清夢,而像是在勸導清夢,清夢也在思考一番後似乎也接受了。

隨後清夢和蒼蘭望月就將這四具屍體挖了坑,埋了起來,也算是入土為安了。

“那你知道那些山匪現在何處嗎?”

埋好屍體後,清夢起身對著蒼蘭望月問道。

看著清夢的樣子,蒼蘭望月也明白了清夢的意圖,於是一臉得意地說道:“那是自然,不過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請望月姑娘指點,日後我定會償還這份情誼。”

“好啦好啦,我才不是那種好利之人,況且我也知道蘇府發生了什麼,要不是我只會尋月訣這一門功法,我早就殺上匪寨了。”

聽到這句話,清夢抬頭,感謝之餘,又是一臉驚愕。

咚!

“我一個弱女子哪裡學的會那些打打殺殺的功法啊!就只會尋月訣怎麼了,我天賦可好著呢,等我學至大成,全天下都沒人能傷我分毫!”

蒼蘭望月對著清夢腦袋又是一拳敲下,臉頰氣得鼓起來,還有些可愛。

“無意冒犯望月姑娘。”

清夢也沒想到,咋每次自己想些什麼,她都能知道,只得連忙道歉。

“好啦,我沒生氣,走吧。”

說罷兩人便起身前往山匪的寨營了。

兩人的輕功都很好,雖然清夢要稍慢一些,不過清夢這麼多年又不僅僅在修行天梯步,能跟上一直修煉尋月訣的蒼蘭望月已經是非常不錯了,當然這都要多虧了夢鹿對清夢的悉心教導。

差不多一個時辰的時間,清夢和蒼蘭望月便來到了一處寨營。

來到寨營大門,清夢抬頭望去,一眼就看到:長生寨,三個大字。

“長生寨……”

清夢看著這三個大字,心裡對那些山匪的憎惡之意又多了幾分。

“作惡之人,也配長生?”

一旁蒼蘭望月看見這三個字後,也感到一陣厭惡。

隨後清夢二人便進入了營寨,他們走在去往山寨大堂的路上,走了一會兒後,發現四周居然出奇地安靜,沒有人在四處巡邏,這都快走到大堂了,連一個山匪也沒有看到。

“望月姑娘,小心。”

“嗯,我知道。”

面對這奇怪的一幕,兩人都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清夢也施展了金剛身,然後走在蒼蘭望月身前,只要有襲擊,清夢就能第一時間擋下。

蒼蘭望月走在後面,看著出奇安靜的周圍也是倍感疑惑:“難道她和清夢的行蹤暴露了?可是這不可能啊?一路上蒼蘭望月都沒有發現有人在監視他們,除非……”

這個想法一處蒼蘭望月不禁嚥了一下口水,如果是有比她和清夢武功還要厲害的人,至少輕功是如此,那麼他們就發現不了,蒼蘭望月警惕地看著四周,但出乎她意料的是,他們已經走在山寨大堂門口了,埋伏的襲擊仍舊沒出現,如果是埋伏,那她和清夢剛才那一路就是最好的設伏點。

“等一下!”

就在清夢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蒼蘭望月阻止了他。

“難道,那些山匪準備來一個請君入甕!”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極大,蒼蘭望月就死死盯著大堂的門,門後可能有他們意想不到的危險。

“沒事,望月姑娘,我有金剛身護體真氣傍身,尋常刀劍傷不了我,你後退一些,剩下的交給我。”

說罷,清夢立馬推門而入。

但意料中的襲擊和埋伏都沒有,有的只是一屋子的屍體,那些屍體都是身首異處,被一擊斃命,看那些山匪的傷口,看樣子應該是同一人所為,不過地上的血跡已經有所幹涸,看來至少已經是一天前的事情了。

“啊!”

進來後的蒼蘭望月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也是被嚇了一跳,那些山匪算上頭目,也有至少一百多人,如今都死在這個屋子裡,而且都被人砍掉了腦袋,看樣子還是同一人所為。

“還好……”

看著地上的血跡已經乾涸,蒼蘭望月也知道這些人死了至少有一天了,那個高手應該已經離去了。

看著眼前的一幕,清夢雙手合十,對著高堂之上行了一個佛禮,他並不是為這些死去的人惋惜,而是為那得不知何人的高人祈禱,也在為那些死在這些山匪手裡的人們感到一絲高興,此刻他們靈魂終於得到了慰籍。

“我們走吧……”

行完一禮後,清夢轉身對著蒼蘭望月說道。

“那這些人的屍體怎麼辦?”

看著這滿地的屍體,蒼蘭望月也是一時犯了難,這要是讓他兩埋不知道得埋到什麼時候去。

“因果有報,他們還未贖完身上的罪孽,如今曝屍高堂,嚐盡風霜,冤魂不散,不入輪迴……”

說罷清夢和蒼蘭望月二人便離開了長生寨。

一天前……

“老二居然被人殺了?”

長生寨高堂上正坐著飲酒的山匪頭目驚訝地看著下面來報的探子。

“是的,是小的親眼所見,二當家被那人一擊就洞穿了胸膛,當場就死了,其餘的兄弟們也是無一倖免。”

“那人是蘇府的人?”

頭目接著對著探子問道。

“那人我瞅著眼生,應該不是蘇府的人。”

“哈哈哈哈哈!”

聽到探子的回答,頭目頓時高興起來,將口中的酒一飲而盡。

“既然不是蘇府的人,那人肯定有離去的時候,等那人離開蘇府我們再去蘇府,定要叫蘇明雲死無葬身之地,哈哈哈!來各位兄弟們接著喝酒吃肉!”

頭目知道那人不是蘇府的人後,心裡頓時放心了不少,於是開始招呼手下接著喝酒吃肉。

“大當家的真是好雅興啊。”

就在頭目沉浸在酒肉中的時候,一個一身黑衣,臉上戴著一副惡鬼的面具的黑衣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頭目的身旁。

“何人!”

就在頭目詫異之際,他身旁的兩個山匪這才發現黑衣人的到來,兩個山匪正要拿起手中的刀砍向黑衣人時。

啪!

只看黑衣人雙手的彎刀手起刀落,那兩個山匪的頭就應聲落地,隨後就在底下的山匪準備衝上來的時候,黑衣人將一把彎刀抵在了頭目的咽喉處。

“別動!”

貪生怕死的頭目立馬喝止住了準備衝上來的手下。

“不知好漢於我有什麼仇怨,只要好漢說出來,我願意花重金,只為買的我們的恩怨消散。”

被抵住咽喉的頭目,立馬向黑衣人開出條件,他相信天下間就沒有錢財擺平不了的事情。

“蘇府的襲擊,是你指使的?”

黑衣人對頭目開出的條件並不感興趣。

“人是我派去的,不過這件事情背後其實還有人,那個人在朝中地位也很高,不是你我能夠忤逆的啊。”

頭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立馬先將責任推卸出去,又抬出自己的背景,想讓黑衣人知難而退。

“那人日後自會有人清算他的罪行,今日我便送你上路。”

“你敢!”

頭目剛說出兩個字,頭顱就被黑衣人一刀割下。

“殺了他!”

其餘山匪見老大被殺,而對方又只有一人,於是全部一擁而上。

只見黑衣人雙手持刀,一個瞬身就從高臺上來到臺下,而途中那些山匪脖頸處瞬間鮮血噴湧,隨後人頭便齊刷刷的落地了。

剩下的山匪看到眼前場景,已經是嚇得刀都拿不穩了,不過黑衣人並不打算放過他們,幾個瞬身便以同樣的方式解決了這裡的所有人,隨後黑衣人甩了一下雙刀上的血漬,然後將刀插入刀鞘便離去了。

而就在清夢離開花溪村後,蘇明雲也隨之離世,蘇府剩下的家丁操辦了蘇明雲的葬禮,在全村人都祭拜過後,便將蘇明雲葬在了蘇木詞的墓旁邊一個沒有墓碑的墓旁。

“明雲……”

等到深夜的時候,不知何時夢鹿出現在了蘇明雲的墳前,他看著眼前的墓碑,墓碑上簡單幾行字概括蘇明雲對花溪村做出貢獻,夢鹿則是看著墓碑久久不語,這小小的一個花溪村,又怎麼能概括盡蘇明雲的一生呢?

“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有膽對你出手,是我來晚了,不過這或許也是你的歸宿吧,你們蘇家的歸宿,天下之事縱使我機關算盡,也無奈天道無常,也無奈人心叵測,剩下的就看他們能否全身而退了……”

夢鹿對著蘇明雲的墓碑喃喃自語過後,眼神一絲殺意閃過,隨後便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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