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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重傷者雖然恢復了,但是還是不適合沿途長波。
這天,秦儀拿著一根木棍子在地上描描畫畫,周圍的人神色各異,有些人帶著慌亂,有些人則在下著某種決心。
因為他們知道知道經過商議,他們就會重新上路,只是不知為什麼村長他們幾人遲遲沒有通知他們收拾行李,這讓他們不由產生了異樣。
因為山路不好走,身體虛弱者無疑是會掉隊的,而且現在那些病重者,有些人雖然撿了一條人命,但是走十幾步後就會氣喘吁吁,這差距是巨大的。
有人按耐不住去問村長道,“劉村長,前幾天不是說好了,要走了嗎,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動呢”,此人叫朱然,是後期在山上聽說他們要去南邊,決定一起加入出行,其實他並不是代表他一人來問。
他身後還有他一家老小,妻子身負重傷,兒子還好傷勢不重已經結疤,身邊還有許多和他類似拖家帶口的情況,他們心裡一直擔憂如果掉隊怎麼辦,更別說那些孤身一人還重傷在身的人,這拖延幾日的時間,讓一些人的擔憂越發加重。
村長此刻也能起身了,只不過很多的時候還是坐著才不費精力。
“其實,是秦姑娘說了,給她幾天的時間,她在做一個東西,你們放心,雖然之前大家都各自不熟,可能還會有點防範,但是到了外鄉後,咱們都是一體的,說不定以後還會是左右鄰居,我們也打算和你們商議,就是到了南邊,大家願不願意組成一村”。
這句話讓朱然心喜若然,如果大家組成一個村人,那麼也許彼此之間就會互幫互助,雖然現在大家也有在互相幫忙,但也是因為各自需要,秦儀的指導讓他們做出選擇,如果大家都是一體的話,一定會團結一致的。
村長知道朱然不當當是代表個人出來和他詢問,他身後無數的人也想知道,他把和秦儀的打算托出,也是讓他們做出選擇,畢竟一路走去,困難重重,人心凝固了,才可做事。
很快大家要組成一個村子的訊息在都各個人裡傳播,每個人都產生了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信任的可靠的,畢竟在經歷過一場大劫殺之後,大家都得到了別人幫助。
予岑把聽到的訊息告訴了秦儀,秦儀知道村長這是在穩固人心呢,她冥思苦想了幾天大概把所需要的東西都想了出來,於是她站起身大聲說道,“你們誰懂得木工榫卯,我有一事託他,這事關係著我們大家”。
秦儀這話一出,大夥都神情凝重起來,秦儀在這幾天已經在別人心地位直升,她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益的大夥都看在眼裡。
“我懂一些皮毛”,過了一會見沒人舉手,一個穿著破舊的麻衣的少年在人群裡站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忐忑和一絲毅然,忐忑的是他確實不懂木工,毅然的就是他想要幫忙。
“能幫的上忙的就很好,你叫什麼名字”,秦儀來者不拒,能幫一點忙的都是好事。
“我叫馮習,我爹其實是木匠,不過他在去秦都的路上死了,我雖然沒接手過,但是一些簡單的活我也會做”,馮習說到傷心處抿了抿嘴角,又目光琢琢看向秦儀。
秦儀立即叫他過來一起看地上的畫,又細細地把自己的為何這樣畫,那些細節需要怎麼做,都掰開細說,特別是這大小齒輪機關的作用,讓馮習大為驚喜。
秦儀說口乾舌燥,這輪椅模式乃是宮中樣式,不過她又加入了自己需求,一個大致又不全的輪椅圖樣就出現了。
“秦姑娘這可是讓人坐的”,馮習話一出,眼眶微紅,他本好奇秦儀一直埋頭苦畫些什麼,不止他一人,所有人都在猜測她在幹什麼。
原來秦儀是在研究這能讓人坐著行走的輪椅,這輪椅只聽聞貴人所坐,不見其身,原來長這般模樣。
秦儀一抬頭就發現不知不覺已經圍了不少人圍了過來,聽到馮習所話,頓時感動不已。
“妙呀,此物如可行,乃解當下之困難”,何曾不由感嘆道,他是大夫自然明白這輪椅的起到巨大的作用。
眾人點點頭,“此物大甚”!
力氣大者自動動手伐木,伐下來的木頭,有人扛運回來,村長讓劉巴帶領人安排著一切有序的地進行。
經過三天不斷鑽研,一隻有模有樣的輪椅做出來。
秦儀讓體重最重的大鬍子坐上去,輪椅上,輪椅右左側有一搖桿,是秦儀特意讓馮習加上去的,搖桿晃動齒輪,車子緩緩行駛,眾人皆喜。
雖然速度不快。但是大夥都有傷在身,行速度還是能跟著上,只是只能較平坦的路上,如果遇上高低不平的趕路,只要人站起來推著車走就行。
輪椅的成功讓馮習做工更為用心,因為已經熟知工序,所以五天之後做出十幾個輪椅,人們為了吃的,已經翻過山頭去找鱉草和蕈吃,這不是長久之計,所以收工後的第二天大夥就出發了。
一路人井然有序,前頭人拿著柴刀伐草讓路,後頭也有人拿著柴刀護後以防有人偷襲,眾人的精神面貌於之前趕路的時候不一樣,或許是因為大家都對各自有了些信任,儘管經歷了一些磨難,但是大夥都挺過來,這份患交之情難得可貴。
一路上遇上不少從流民,一臉麻木疲憊,臉上還多了些恐懼。
村長神情凝重便對著大夥說休息一下,後又開起了會議。
“我聽他們說,前面有匪窩”。
此話一出眾人驚嚇。
“這可如何是好呀,咱們可怎麼過去呀”。
村長眉頭緊蹙,不由地看向秦儀和予岑,不止是村長,大夥都看向了他倆二人。
“這匪窩之事官府不管嗎”?這離洛城不遠,匪人害人,這官府不可能不知。
“我想,我們打探清楚了再做打算”,秦儀說完眾人點點頭。
秦儀爬到山頭觀了一下山勢,這洛城地勢大一小峰眾多,洛城一過就正是偏南部城郡,所以比起其他地方樹木多了些。
村長不顧身體,拐著木棍急忙小跑走上前來,“秦姑娘,聽說那匪人在道上喜抓人,是用來食用,且他們還抓人還待生畜養著,路邊設棚買肉”,村長說完都哆嗦著一身冷汗,那棚中買肉可不是什麼豬肉,馬肉之類的,而是人肉,這些匪人比惡魔還可怕。
“秦姑娘,要不咱們繞路而行吧”。
“村長您忘了,咱們就是繞路才曲擇於此”
“啊,對,那咱們就夜間趕路”。
“我認為那晚廝殺於我們的那夥賊人乃是同一夥,只是還不確定”。
“啊,那可如何是好”,村長徹底涼了心,焦急萬分。
“待予岑回來再說”,秦儀讓矛岑打探訊息去了,山上匪人多少,盤踞哪裡,官府為何不管,都讓他去查明白,予岑之前乃是暗衛,秦王兒女眾多,秦儀的暗衛是予岑,秦明暗衛是之唔,秦瑾的暗衛是影格,秦雲的暗衛是伊籍…………。
“村長,你看那邊”,秦儀指著低下一片小山竹說道。
“秦姑娘你是說挖竹筍嗎”,村長以為秦儀是發現竹子,讓他們去挖竹筍,換以前村長肯定很高興,可是今日村長沒有以前那樣發現吃的食物那般高興。
“不,竹刃鋒利可割人,竹條削利可制箭,竹子的用處可多了”,秦儀慢慢說道。
村長一聽,瞬間明白秦儀的話中何意,擔憂著說道,“秦姑娘,這匪人兇殘,又眾多,我們打不過呀”。
“有的得需智取,村長開會吧”。
一夥人聚在一起,村長便說明的情況,眾人臉色蒼白,個個都打了退堂鼓想返回去。
而此時秦儀正在聽予岑打探到的情報,“那些賊人安寨於磐石山中,我裝作其中一人混入其中,發現了那晚襲擊我們的賊人”。
“看來我猜的沒錯,他們就是一夥的”,當秦儀聽到有匪窩的時候就立馬想到那晚的賊人,那賊人雖然不是訓練有毅,但是一看殺人不少,而一山不容二虎,所以秦儀就猜測是不是他們本來是一個地方。
“他們有多少人”。
“大概一千餘人,那賊頭並不是姣戰之人,而是善於攻擊人心,拉不少人上山,稱結義之士,其實是濫殺無辜,勾結官府”。
“原來如此,是一個毒瘤呀”,秦儀輕嘆道。
秦儀和予岑回來的時候發現大夥臉色難看,有的人還怯怯發抖。
“那些賊人就是那晚廝殺我們的那夥人”,秦儀說後看大夥表情,想知道他們對於這個情況來說是恨的還是懼的。
一些人聽到後是恨的,因為有不少的親人喪於那晚中。
有些人是擔憂的,那群賊人喪盡天良,殺人無數。
有些人是怕的,畢竟他們只是普通人,手無縛雞之力,如何對抗。
秦儀瞭然於心,其實大夥都知道返回去,必然餓死,所以才想去南邊安家,可是路上有匪人,所以才猶豫不決。
“眾位可想過去”,秦儀話一出,大夥破滅的希望又燃起,可是很快又低眉下去,這怎麼看就無法於賊人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