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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淺笑下意識迴避了一下，然後抬眸望著他，“可能是一些私人的事不太方便跟你講嗎？”
墨雲湛一直盯著她的眼睛，明顯看著她閃躲的眼神，他勾唇道：“是嗎？”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
最後一條訊息是——
[不如墨總猜猜看，你的夫人出來後，是會如實回答，還是迴避？]
墨雲湛目光停留在她看不清神色的鳳眸，他目光悠悠道：“你，真的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答應她，同意她用精神病證明。”
墨雲湛眼眸暗了下來，面色不變，“沒了嗎？”
空氣靜了幾分鐘，四目相對。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鈴響起。
他往後退了兩步，“喂——”
“三哥，你給我的那個號，我找人查了你給我的那個號。IP顯示虛擬，應該是有駭客高手動的手腳。我讓人限制了這個號，但你的號已經被知道了，可能很輕易換個號再發。這個號是騷擾你了？”
“我知道了。”
林澤楚疑惑道：“三哥，你那邊發生什麼事了嗎？你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
“沒事。”
墨雲湛結束通話電話。
他回過頭，“南淺笑，你——”
南淺笑看向他，面色沒有任何改變。
墨雲湛笑了一下，斂去神色，“走吧，我送你回去。”
到達別墅，墨雲湛薄唇輕抿，低聲道：“公司突然有點事，我回去加個班。你好好休息，不用等我了。”
“這麼突然嗎？”
“嗯。”
“那你注意安全。”
“好。”
南淺笑下車，看著那風馳電掣的車影。
不能說謊，可是已經用謊言堆積出的山，無從辯起。
真是蠢的令人髮指。
南淺笑掏出手機。
“喂，老大，你怎麼會用這個號給我打電話？”
“墨雲湛，應該要查到了。”
江非白聲音凝重下來，“查哪個部分？”
“我的身份。”
江非白驚坐起來，“他怎麼會突然又查起你的身份，毫無預兆。”
南淺笑的眼眸深不見底，“國外那邊當年不是還留了幾個嗎？”
想起那邊的事，江非白有些頭疼，“那是要攔著墨總查嗎？但是想要讓他查到和當年一樣的資料可能有些難，畢竟我們很久沒在那邊了，偽造的痕跡很容易被人識破。”
“不用了，讓他查吧。有必要讓他查的更容易一點。”
江非白沉默了片刻，“所以，你想的是？”
南淺笑嘴邊掛起一抹嗜血的笑，“我想知道是哪個老不死的東西又覺得自己可以了，摻和到我的事。”
“他們中有人告的密？”
“對，所以，查清楚，別讓墨雲湛受了他們的擺佈。白默顏在警察局畫了一幅人像畫，從那查起。有必要的話，我親自回去一趟。”
“另外，別讓墨振天察覺，至少在雲都峰會之前。”
“明白。”
江非白思索片刻，還是道：“老大，你確定真的要墨總知道一切嗎？據我對他的觀察，他不是個好脾氣的角色。很有可能因愛生恨，反目成仇。如果阻攔的話，至少只是讓他產生懷疑。”
“我心裡有數。”
“好的。”
酒吧包廂內。
“三哥，你怎麼突然又叫我們出來喝酒了？還專門喊了老六。”
溫玉璟捶了他一下，”說了多少次，別叫我老六。”
“可你不就是排行第六嗎？”
“滾！小林子。”
“老六。”
看著墨雲湛面前的酒，林澤楚納悶道：“你不是說最近一段時間要好好陪著三嫂，沒什麼事別叫你嗎？”
墨雲湛鬆了鬆領帶，一口悶了一大杯酒。
他一杯接著一杯連續悶了幾杯。
剩下的人面面相覷。
林澤楚忍不住問道：“三哥，到底怎麼了？”
墨雲湛放下酒杯，把手機翻出一張照片遞到他手邊。
林澤楚看了一眼照片，震驚道：“三哥，這......“
傅盛然拿過手機，也皺起眉頭，遞給李景哲。
李景哲瞥了一眼，給溫玉璟。
林澤楚不敢置通道：“這不會是三嫂的什麼雙胞胎姐妹吧？”
李景哲認真否認道：“三嫂是南家千金的事，南家自己當年就驗了好幾次，墨家，溫家，李家的私人醫院都查過。作假的可能性不大。南家當年也確實只生下一位千金。”
林澤楚又拿過手機細細打量了下，“可是你看這張照片除了這張臉和三嫂有點像之外，哪裡像三嫂。你看這眼神，感覺前面的人在她眼裡就跟蘿蔔菜一樣，真正的殺人不眨眼啊。”
照片的女人，一襲黑衣，黑髮披肩，眼神漠然，面色冷漠，周圍躺著四五具屍體。
不遠處有個癱坐在地的男子，面露驚恐，女人正手持著槍對準他的眉心。
女人露出來的半張臉明顯和南淺笑極為相似。
“三哥，這照片你是哪兒來的？會不會是什麼P圖合成的呀？或者是一個和三嫂很像的女人？”
林澤楚還是不太相信，實在不敢相信平時溫婉，得體，總是笑臉迎人的三嫂竟然會持槍殺人。
李景哲沒好氣道：“有什麼不可能的？偽裝這個東西你不知道嗎？就你屁話多。三哥都沒說話......”
林澤楚稍稍冷靜下來，“可是當初我們查過她的背景資料，根本沒有什麼破綻。”
傅盛然思索片刻，“如果有境外勢力想查......算了，你屁事多。想查小六，他的資料少，深入簡出的，很少被外人知道，想隱瞞給他換個身份，根本沒有什麼大的問題。想不讓人起疑，也簡單，除非花費大量時間精力。”
墨雲湛靜靜的聽著他們討論，整個人靠在沙發上，極力壓抑著。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默默無言，四周圍繞著一層陰霾。
良久，他開口道：“查。不惜一切代價。”
“再查一次當年查過的資料。老五，小六，你們在國外比我更瞭解，給我查。如果真的是......”
墨雲湛頓了幾秒，“有什麼目的，不可能是一個人，國內也去查清楚。”
“好。”
李景哲拉了一下溫玉璟。
溫玉璟回過神來，“我知道了。”